前面說到安書記要到武良德家里慶賀他女兒武曉蘭新婚,走到院子里看到一部省城車牌的皇冠高級轎車,吃驚地問:“還有外地的客人嗎?”
“沒有。就是市里幾位領導。”武良德問。
安書記在認真看了車牌號,這不是自己的舅舅年底瞞著舅媽剛買的車嗎?不是說要送給什么有恩于自己的人,怎么到了這里呢?
“那這高級轎車是誰的呀?”安書記不露聲色要探個究竟。
“小女結婚的時候,女婿家一位長者送的。”武良德說。
這個時候郭棟材走到了跟前:“安書記好!歡迎您的到來!”
安書記打量著自己前面的市委辦副主任郭棟材,也就是那個自己在省城開會的時候冒冒失失的跑到賓館拜訪自己的小伙子,正有些納悶。
“安書記,這是小婿,在您的手下市委辦做事的郭棟材。”
武良德的介紹讓安書記又是一驚,怎么今天喝的喜酒是郭棟材的呀。
安書記馬上說:“恭喜小郭呀,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
安書記說的這么大的事讓郭棟材不知道怎么說,結婚時安書記來之前的事,難道他新來咋到的郭棟材要去報告一聲我剛結婚?或者是說郭棟材娶得新娘是武良德的女兒這么大的事要告訴他?但是郭棟材這段時間在市委辦幾乎是要被冷落的人了,你當書記的有機會讓他說著些什么家事?但是郭棟材沒有解釋的必要也沒有解釋的機會,這個時候會去說自己的想法那肯定是腦子斷了根筋。
“下屬沒有及時向安書記報告自己的情況,真是做得不周,小郭向安書記表示歉意!”
“口頭說歉意不行的,等會兒要多喝兩杯酒。”安書記說著看看院子里的高級轎車說:“送新娘子的禮物這么貴重,家里還是很富裕的吧?”
“安書記誤會了,這車是小郭爺爺輩的朋友來看望家父參加我的婚禮送的。小郭家一貧如洗。”郭棟材說。
安書記邊說邊上二樓餐廳去了,但是走在樓道上卻在想這個世界還真是小,舅舅的恩人就是自己的手下辦公室副主任家的長輩,這個副主任還是自己剛把他安排去外地掛職的干部。這些情況暫時是不能向舅舅說的,跟他說了說不準他要提出什么要求關照小郭的話,自己不是沒事找事嗎?但是看來也不能有為難小郭的地方,要不以后舅舅怪罪下來也是不好。只是這個去掛職的名單已經上報,不知道小郭會不會有什么難處。不管他,等他說了在考慮怎么辦吧。
反正現在安書記當做對自己的舅舅跟郭棟材關系什么情況都不知道,這樣辦事也主動。等他掛職回來看如果真很有能力再考慮怎么使用。
市里的幾個主要領導包括原來的龍書記在武良德家熱鬧相聚,氣氛很好。
“小郭,市委安排你出去掛職鍛煉也是組織對你的培養,但是如果你新婚家里有什么困難就要說出來。”郭棟材夫妻敬酒的時候安書記說。
“沒有困難,謝謝安書記的關心。”郭棟材說。
“既然是新婚,而且還要去外地掛職,現在這個時間你就好好多休息,多陪一下新娘。”安書記說。
郭棟材心里的不悅不好說,要支開人去外地又要說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是早就很器重你想著要培養你似的。
一個晚上沒有人察覺安書記意外發現了他跟郭棟材之間還有什么特殊關系。
龍書記跑了一趟省城,對化解槐樹鎮槐西村的破壞國家保護樹種的問題沒有一點收獲。他決定到首都去,現在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坐在家里更是難受。他把想法跟現任的安書記說了。
“老書記去吧,有什么需要的老書記盡管說。”安書記對龍書記說。
“其他倒是沒有什么,就是我想到首都去辦點事,希望安書記能讓郭棟材跟我一起去一下。”龍書記說。
“這是小事,我一會兒就讓陽主任安排。”安書記說。
安書記心里嘀咕,這個郭棟材據說才畢業不到一年就提拔為副科級,還很快就轉到市委辦來當副主任,莫非真是有些突出的能力?現在連老書記去首都也要帶他去,參加工作這么短時間是怎么去的領導信任的呢?莫非也有什么特殊關系?這些又引起安書記的興趣。
再說老書記在上報的江河市委書記位置上被拿下的事,安書記是沒有參加省委常委研究這個事情的會議,但是他聽到省委組織部原來的熟知內情的同事說是因為破壞山里的責任問題。現在已是還不知道問題有多嚴重,但是在沒有定性之前都是很有變數的,所以安書記對龍書記還是很客氣,心想不要以后萬一沒有什么事又處在工作聯系環節被動。
郭棟材接到陽主任安排自己跟隨龍書記出差的通知后馬上聯系了龍書記。
“小郭,不要有壓力,我只帶著百分之一的希望到首都去散散心。”龍書記說。
小郭自然不能這么馬虎,他把去年以來市委會議關于要加大森林保護宣傳、全市范圍內的大排查和后來的整治情況都收集準備了一下用一個文件袋裝了,這些是證明龍書記領導市委一幫人在森林保護方面做的工作;還有一個文件袋是裝了龍書記在江河市委、市政府擔任主要領導期間的主要政績。
在江河市擔任市長和市委書記期間,龍書記是眾星捧月,幾十萬人在看著新聞鏡頭里的他,有多少人為見一眼他跟他說上一件事絞盡腦汁;但是到了首都,下了飛機自己提行李,郭棟材雖然肩挎手提全部本領都用上了也不可能拿得了兩個人的全部行李。
出了機場大廳,棟材在前面招呼的士,但是一輛輛載了人的的士往眼前忽的過去,沒有人注意這個江河市的曾經的一把手。
“這鬼地方怎么連搭輛的士也要等上一個小時,這城市管理者都眼瞎了?”龍書記在發牢騷。在這里小小發點牢騷一點事也沒有,誰會注意他,這個地方象他這樣的官比芝麻還多。
好不容易搭上一輛的士,龍書記上車就說:“到A省駐首都辦事處。”
“在哪?這個地方辦事處也是多如牛毛,你得說那條街那條路,多少號。”
棟材找出辦事處的地址:“城西光明街希望路五十號。”
司機聽了踩下離合器掛檔起步了。
“要多少時間到這個位置?”龍書記問。
龍書記自離開江河市駐省城辦事處就好像全沒有了架子,不板著臉也愛問這問那。他知道自己跟邊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一員沒有辦法區別為兩樣。
“正常時間是兩個小時,遇到堵車就說不準了,遇到小堵三個小時可能會到,大堵四個五個小時都難說。”駕駛員說。
“一般什么時候會出現大的堵車?”龍書記又問。
棟材在想龍書記是不是覺得沒有人在關注他怕自己被遺忘了,變得多嘴了。
“兩趟一大堵,小堵趟趟有,就看你走運不走運了…”司機很健談,他和龍書記一路聊著天。
棟材在想著到這里要怎么配合龍書記的活動。龍書記又向他交底在首都這個地方只有一個同學可能還混得可以,在某個部委下屬事業單位當了副司級職員,按當時的六級職員他是二級。但是在來之前問了,這個同學這方面的路子不多,很難幫到什么。
還有一個可以找的人是江河市出來的老板,原來在龍書記當市長的時候支持他以優惠的價格拿了一塊地,但是這塊地這個老板沒有開發,在手里握了兩年翻倍價格轉給了別人。來之前龍書記也聯系了他,這個老板說倒是回到A省駐首都辦事處拜訪龍書記。
這兩個人都沒有說到要來接龍書記。當時龍書記自己一個人掛完電話的時候在房間自言自語大罵了這兩個人。郭棟材當然都能聽到,又不是故意要聽,他就是能夠聽得到,沒有辦法。為這個自己時常不是也煩嗎?
郭棟材試著掛了前回到江河市拍資料采訪的兩個記者,那個少婦記者說她人在B省;青年記者說她正在首都,但是時間很緊,說不準明后天晚上能抽空個把小時見個面。
“那好,到你確定能夠見我的時候提早來個電話,爭取見個面。”郭棟材像生怕有一絲的希望會在他眼前溜過。
到了辦事處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辦事處一樓有一個值班的女服務生。
“這位小妹妹想請問一下住宿在哪登記?”
“請問你們有沒有預定,誰預定的,是留了什么聯系方式的?”服務生問。
“你們的主任或者副主任沒有在嗎?”龍書記問。
女服務生抬頭認真看了一眼龍書記,淡淡的眉毛緊蹙了一下:“領導下班了,您跟那位領導預約了嗎?”
龍書記沒有吱聲走開了。他也是知道這的領導主要是關心省里的領導,而且還要是主要領導和關鍵的幾位重要領導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和注意,其他的管不了。這里的主任雖說是歸口省政府辦公廳管理,但是也是正廳級。這樣級別的辦事處主任為你一個處級干部心?算了吧。就算是到湖海市駐省城辦事處一個副處級規格的地方人家也對你愛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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