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材覺得前面一個小時來得太突然,盡管發生的事在他的夢里也有過類似情形。嗄汵咲欶回到房間心里不知咋地飄忽不定,不知道是興奮還是迷茫,總安不了神,休息不了電視也看不進去。那時江河市還沒有私人網吧,更別說賓館有電腦。
他出了賓館在街上漫無方向的走著,到了電信局大廳。他看到,大廳一角隔出的位置是網絡服務廳,有三臺電腦,他在門口看了都有人在用。他當然不知到后來大家都會用一種qq的交流工具,就算那是有了他大學女朋友家也還沒有電腦,雖然她家的經濟不錯,他老爸也還是覺得沒必要給她添置電腦。他只是想上網,他納悶為什么他的激情怎么那么來得快去得快,搶剛握上手還沒有把玩體驗感覺子彈就發了,是不是又什么毛病。他只是想上互聯網查詢一下。
懶得等網絡,他叫電信服務臺服務員開通了長途,走進電話亭撥女友胡靜家的號碼,撥到最后一個數字停了一下。不知道胡靜爸媽又沒在休息,是不是吵了他們;就算沒有休息,他們接了怎么說,我說是誰呢?如果胡靜配了bp機就好了,可她爸媽沒讓她買。不管它,他重新撥了出去。
“你好,哪位?”
“是我,棟材。你說話方便嗎?”緊張地等侯中聽到了胡靜的聲音,如釋重負而且興奮。
“棟材呀,方便呀,我爸媽他們都出去了,下屬公司請我爸去開總結會去了,他們送我爸一部手機,我爸說太貴影響不好,加我們去挑一部好的bp機,所以我媽也去了。”
“那機子挑來是不是給你用的呀?”胡靜的爸媽手機傳呼機都有,他知道。
“怎么,沒有想我呀?”
“有呀,特想,所以特意跑到市里給你掛電話了。”
“哦,是嗎?小氣鬼怎么幾天不見這么舍得了。那我親你一口吧,啵,怎么樣?”電話里語氣故作平和,這邊聽得出來好感動,好興奮。棟材和她相處三個月了,沒請過她吃過花錢上五十的消費。她們親熱也只是在公園樹蔭遮擋下。他們有兩次拉開了前面的拉鏈動了真刀真槍的練,緊張而又倉促,就像渴了抓起一杯涼水咕嚕一飲而盡,解了渴但沒嘗到什么甜美滋味。胡靜說過,她們宿舍的曼麗就和男朋友去開過房,曼麗私下說給她聽,好滿足好得意的感覺。說的時候那么帶著羨慕,明擺著也想,可是棟材沒錢,胡靜不是沒這個錢,可她總是不好主動去開這個房。雙方都感覺有些遺憾。
想到這些,棟材說:“這會兒我特想要你。”他大概是想,自己雖然不是很自信,但是還是很希望、樂意和重視這種運動的態度是要讓對方知道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大約半分鐘,聲音低沉急促了說:“我也想。你什么時候回校呀?”
“盡早吧。我昨晚夢里抱你了,所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么樸實羞澀的郭棟材也自如地說著假話。他昨天夜里睡前老想今天見到劉春燕會怎么樣,夢見了的是劉春燕,不過也沒抱她。
“棟材,要不一過年初二我就去你家找你吧?我騙我爸去同學家玩。”
“行嗎?”明知她來是不行的,怎么讓她見到自個家的寒磣,但是一下怎么說。
“怎么不行,到你家你爸媽會不同意嗎?”
“不會,只是來往不方便。”
“沒關系,只要能見到你和你在一起,整天在一起,我什么不方便都能克服。”
“鄉親們會議論的,我們這保守。”
“什么年代了,我以后嫁給你還不行?我現在想要。”
電話里胡靜嬌滴滴的聲音像一股強電流沖了棟材,她像被電擊了一下打了個顫,褲襠下像藏了一只被電了要瘋起的老鼠,兩只大腿像憋著尿急一樣緊緊來回擦動了幾下。他也還想再說一會兒綿綿情話,但想著自己囊中羞澀,不宜長談,借口說有人在電話亭外等著掛電話,依依的把電話掛了。
在街上慢慢地溜達著,快三年沒有走這條街了,最后一次是那上大學前來轉團組織關系。那時還在另一個同學劉偉強的小店鋪里聊了一會兒。是呀,也三年不見他了,還在開他的小水電材料店嗎?
劉偉強是郭棟材小學到初中的同學,但是初中不同班。郭棟材讀高二時他就結婚了,但是沒領證生小孩。
到了,店還在。“劉偉強還在這里嗎?”看著一個少婦背對著店門教訓哭著的小孩,不像是劉偉強的老婆溫美麗,郭棟材問。溫美麗是市區人,劉偉強初中同學的姐。
少婦轉身,定神一看:“不是…”雙方都認出來了,但是都記不準對方的名字。郭棟材也只是記得她姓溫。
“你是小郭吧,聽說去上海讀書了,變洋氣了,也帥多了。”
“哪里有。偉強不在?”
“他個死鬼,天天在酒樓喝酒玩小姐,他還會知道要這個家嗎?”
“是嗎?”
“你過來坐,我去呼他回來。”說著在店門口三五米公話上拿出卡片打了傳呼,打完回頭和棟材聊著。
三五分鐘,公用電話響了,溫美麗接了:“快回來,你村里姓郭的在上海讀大學的同學來了。”“好,你快點。”
走進店里,她說:“就回,不是說你來了,他還要罵我呢,那肯回。”
“外面朋友應酬也是沒有辦法吧。”
“什么朋友,酒色朋友。有回我讓他看店,把小姐叫來陪夜了。”
“不會吧。”
“什么不會,住了一宿早上才走的人,隔壁做早點的都看到了。”
“他原來不像是這樣的人呀,等會我問問他。”
“你幫我好好教育他一下,不然這個家遲早要被他拆了。”
“那可不行。好,我會認真和他說的。”看她說的那么嚴重,郭棟材也認真地說。
“你這小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幾年都不見人影今天怎么有空來寒舍破店呀。”轉眼看見劉偉強滿面紅光,接著撲鼻而來一股酒氣。
“就知道喝酒,人家等你半天了。”他老婆夸張的責怪丈夫。
“沒有,就五分鐘功夫。不會誤了你的事吧?”
“不會,就平常給介紹做工程的幾個兄弟。今天是林業局的。前兩天把水利局的安排了一下。”
“做大事業呀,到處都是關系。”
“沒有,就是筑個防洪堤,修段林業路的幾十萬小項目。”
“整天瞎竄,不知道做了什么,沒看到錢回來,恐怕都到花柳巷按摩房妓院去了。”劉偉強的老婆看來是滿腹怨氣。
“女人家懂什么。”劉偉強不讓老婆說。
“懶得說你。”轉身對郭棟材說:“你坐,我帶佳美回家換件衣服,剛才在外面玩弄的一身黑乎乎的。”
“好,你忙去吧。”郭棟材站起目送同學的妻女走出店門后坐下。
“還沒有畢業吧?”
“還有一年半。”
“羨慕你呀!你看我,為了沉重的生活擔子舍命奔波,老婆還不理解。”
“我看你幸福紅在臉上,女兒會在街上到處跑了,店里貨物齊全豐富,還在外面做著大生意。你看我,多寒酸。”
“天將降大任于你呀,你我哪是同命人呀。”
“別笑話我了。不過,生意歸生意,不能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呀。”講出這句活,突然想到午飯前在賓館和春燕的事。不過他想,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于是底氣足了起來。
“兄弟,你不懂還是裝正經。”說完朝郭棟材一個媚眼“在談戀愛吧?”。
“沒有。”這時底氣不怎么足。可對方好像沒什么感覺。
“不會吧。今晚我帶你去,價格漂亮的小姐為你服務一下?”又是一個媚眼。
“不行,我約了人有事。”春燕和偉強本族堂姐弟。他們同年,不知道誰大誰小。
“在花叢中的感覺真是好呀。古人不是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男人嘛。”
“你這樣會惹上禍的,得個什么病讓你治個夠;再說你也得顧著家,老婆什么感受?”
看棟材一本正經的,偉強不在堅持,附和著說:“那是,我注意著,收斂些。”
“要改,不然這形象孩子大了怎么管教。”
偉強不說話了。棟材說:“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但是別讓嫂子誤會了。”原來同學在一起時因為讀書好總感到優人一等愛教育人,現在還沒有改變。
偉強轉移話題說了一些笑話,聊了一會兒。
“我約人的時間到了,先走了。”雖然不到四點半,走回賓館也不用半個小時,郭棟材還是心被一塊磁鐵吸著一樣要往磁場靠。
到了物質賓館,棟材開了電視看著,其實什么也沒有看進去,在房里六神無主的樣子。到衛生間放了水試了試,有熱水。干脆沖個澡。
還在沖澡的時候春燕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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