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后,房立威來到了約定的地點,離著很遠,他就注意到了一身皮衣皮褲打扮的韓艷玲。房立威看的一時有些愣神,這與上兩次見到的明顯不同。
以前見到的都是穿的比較樸素,偏淑女的裝扮,但今天明顯打破了常規,這套有些緊身的皮裝,令韓艷玲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過往的男士沒有不被吸引住眼球的,即使是女人也瞄上幾眼。
飄逸的烏黑長發隨著冷風,不停的飛起,使得韓艷玲不得不隨時的甩下頭部,用手梳理一下,防止秀發變得凌亂。秀美的臉上畫著淡妝,可能是被人關注的不太好受,崩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的笑意,顯得有些冷冰。美眸轉動,長長的睫毛隨著大眼睛的眨動,不時的顫動,左顧右盼,顯然在找尋。
隨著房立威的走近,她終于發現了,嘴角不自覺的開始上揚,緊繃的俏臉上開始綻放出迷人的笑容,真是一笑百魅生啊,簡直是從冰美人瞬間變成了千嬌百媚的尤物。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士一邊走,一邊直盯盯的看著韓艷玲,直到撞到迎面而來的一位女士身上,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這一幕有些夸張,但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韓艷玲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迎向了房立威。
房立威從驚艷的感覺中醒悟,快步跑上去,讓韓艷玲穿著高跟鞋跑,再崴了腳,那就是哥們的罪過了。
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房立威今天充分的體會到了,美女就是吸引人啊。
“哥們是不是應該加把勁兒,把韓姐爭取過來,變成自己的人呢?那豈不是打擊何某人更徹底,他還不崩潰啊。”這廝又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明明是他剛才那一瞬間心動了,硬說成是為了打擊何明。但無論是因為什么吧,反正他的心里開始不純潔,明顯的有想法了。
兩人終于接近,韓艷玲嘟起了那性感的小嘴,“怎么才來啊?”對于自己像動物園籠子里的動物一樣兒被觀賞,還是耿耿于懷的。雖然平時也習慣了,但就是想在房立威面前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聽著對方帶著撒嬌的口氣,房立威骨頭都要酥了,看著對方那喜中帶嗔的模樣,他的心跳加快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房立威有些呆愣的表現,韓艷玲都看在眼中,眉毛上挑,美眸中閃過一絲神采,心里暗暗得意,“沒辜負姑奶奶一上午的忙活,總對自己不冷不熱的,還以為失去魅力了呢。”
但口中卻嬌嗔道:“問你話呢,發什么呆啊?”這話可就是故意的了,明知故問的在逗弄房立威呢。
房立威憨厚的撓了撓頭,臉上有些發燒,哥們也不是花癡啊,更不是見到漂亮的女人就邁不動步的主,怎么表現的這么不堪?丟人啊,幸虧自己的幾個女人都不在身邊,否則又有自己好受的了。
韓艷玲望著房立威可愛的模樣,心中竊喜,嘴上卻緊逼道:“說話啊。”
“韓姐,不能怪我啊,家離這里比較遠,這還是打車過來的呢,你也知道,我還是個孤兒,上學現在還是花的老底,生活還是比較拮據的,打車的錢都頂上我好幾天的飯錢了。”房立威苦著臉說道。
這廝說的挺委屈,還不忘了哭窮,不知道他出于何種目的,是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尷尬呢,還是博取美女的同情心?
但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說自己怎么怎么窮,如果是相親,那么十有八九是要黃了。但這家伙顯然不會考慮這些,只認錢的女人,即使傾國傾城,再吸引人,他都會不屑一顧。當然兩人還不是相親,只是打個比方。
韓艷玲聽的心里有點兒發酸,走上前,主動拉起房立威的大手,溫柔的說道:“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讓那些人看的有些心煩,跟你發些牢騷而已。”說實話了。
“我們還是快點兒離開這里吧。”房立威拉著韓艷玲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向前走,手還用力握了握。
韓艷玲才發覺不妥,有些臉紅,但并沒有抽回手,只是任由他牽著走。但內心卻不是那么平靜的,心跳有些加快了,似乎還有那么點兒沾沾自喜。
房立威拉著韓艷玲,走了一段路,才想起來,光想著體會手里的感覺,忘了問該往哪個方向走呢,“韓姐,金陵飯店怎么走啊?”
“啊?”韓艷玲驚醒過來,剛才一時陷入其中,有些迷糊,只是任由他牽著走,兩人見面的目的似乎都忘了。
“這個……”左右看了看,“離這里還比較遠呢,我們要打車過去。”
房立威招手攔了一輛的士,牽著韓艷玲坐到后座,中間手一直沒有松開,在司機看來,這就是一對兒情侶。
房立威說了目的地,車內就陷入了平靜。他肯定的不會率先松手的,這么大好的占美女便宜的機會,怎么可以放棄呢。“誰說的來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好么,他把這句話用到這里來了。“況且哥們又不是占便宜,而是想給剛才有些不滿的韓姐帶來些安全感。”他又開始給自己的齷齪找理由了。
韓艷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就任由房立威拉著手,反正這種感覺令她非常的舒服,也有點兒不舍得放開。本來應該和房立威說說話的,但她又怕破壞了這個氣氛,因而轉頭看向窗外,心里想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計程車里正播放一首歌曲,名字叫《心里有了你》,“我們偶然的相遇……再到后來的相識……從此你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
聽到這首歌,韓艷玲似乎產生了共鳴,雖然還不至于深深的烙印在心里,但心里有了對方,卻是實實在在的,不然她怎么會三番兩次的想要安排房立威吃飯。
就在房立威那天在超市里救了她,在她的心里從此樹立起了高大的形象,潛意識里就是想見到這個男人,甚至有段日子里經常出現在她的夢里,更甚者,有一次騎著白馬與自己相會了。
每當夢醒時分,感到可笑的同時,她還不斷的自責為什么沒有堅決的要下對方的聯系方式,這茫茫人海,還怎么去找他啊,也許他只能出現在自己的夢中了,內心中充滿了深深的無奈。這說明什么,那個男人只能成為自己生命中的過客。
似乎命中注定,兩人還會相遇。那天何明到家里,約自己出去,本來不想去的,但耐不住母親的嘮叨,只好出來一趟應付了事。就是這次外出,給她帶來一個巨大的驚喜,遇到了那個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男人。
第一眼看到那個抱著孩子的帥氣的男人,她就有些激動,但還不是十分確定,特意堵住對方的去路,仔細的觀察,當確定對方就是那個人以后,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了,但有一點她是無比清楚的,無論如何要弄清楚對方的聯系方式,以便于以后聯系,不能再讓對方輕易的消失,而變得只能出現在夢里,那就是自己的過失。若干年以后想起來,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了。
這才出現了當初的那一幕,也許是房立威長的挺成熟的,她根本沒想到房立威只是個高三的學生,令她頗為驚訝,但那不重要了,這回可好了,即使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知道了對方的姓名,學校,他就沒跑了。
在和房立威話別以后,她直接扔下何明,獨自打的回家。這也是何明為什么那么憤怒,想報復房立威的原因之一。
那天晚上的夢中,她又與他相會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沒有了往常的失望與遺憾,而是帶著興奮的愉悅的心情,耐著性子等到八點多,撥打了房立威的電話。
可以說這一周她都是在數著過來的,盼著快點兒到周六呢,當時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些行為意味著什么,也許只是為了報答對方的見義勇為,反正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見到房立威。
但當房立威牽了她的手,她不但沒有反感,反而有些欣喜,這可是第一個牽自己手,而又令自己頗為愿意的男人,當然了父親除外。尤其在聽了這首歌以后,里面的很多字眼都好像在影射她。她開始正視這個問題,才徹底的意識到,自己的心里某樣東西在生根發芽,“一見鐘情”四個字不斷的在腦海中閃現。
情意綿綿的歌曲播放完以后,韓艷玲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房立威,當她發現房立威也正看向自己的時候,嚇的她趕緊轉過頭去,望向窗外,因為想明白一些事情以后,她心虛了。
房立威在剛才那一瞬間的對視中,發現了韓艷玲的眼神中多了些東西,他似乎有點兒懂了,因為貌似他聽了這首歌以后,也有點兒想法。
“司機師傅,能把剛才那首歌再播放一遍么?”房立威沖著駕駛位的司機請求道。
司機師傅痛快的答應了,把那首歌曲設置成了循環播放,顯然顧客就是上帝啊。
韓艷玲聽了房立威的話,“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也與我有了同樣的想法?”忍不住有些小激動。
當房立威稍用力握緊了她的手以后,她更確定了心中的一些想法,不自覺的對著車窗露出了笑臉,雖然笑的有些含蓄,但那卻是發自內心的。
自己的一系列舉動,都被對方默許了,毫無逆反的表現,房立威暗暗得意啊,“看來韓姐并不排斥哥們么,這是好現象啊,也是好的開端。哥們是不是應該更大膽一些,更主動一點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