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新偉聊了一會兒,就跑進了于紅的房間,直到吃午飯的時候才出來。()
房立威注意到于紅走路稍有點兒不自然,而且還明顯的在躲閃著眼神,顯得挺扭捏。
肖梅看到于紅,馬上拉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滿面笑容啊。
看看萱姨和曾馨菲,她倆貌似都知道怎么回事兒,裝著沒看到,給大家分著筷子。
再看董新偉那得意的模樣,把于紅愛吃的菜都端到了她的桌前,大獻殷勤呢。房立威終于猜到了。
“我靠,肯定是昨天晚上正式入洞房了,怪不得早上一直都沒看到于紅呢,直到現在才出來,顯然是有些羞臊,躲避大家呢。”
房立威樂了,這是好事兒,值得慶祝啊,兩人終于告別了處男處女的生涯了。怪不得看肖梅那么高興,這就離抱孫子不遠了,指日可待啊。
這位大舅哥做的事情也不夠隱秘,剛做完,就都暴露了,現在這表現,恐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他還偷著取笑上董新偉了。
中午并沒有像房立威想的那樣喝酒慶祝一下,因為不知道要債的什么時候上門,所以董舒文沒讓喝。
吃完飯,下午沒什么事,董舒文帶著房立威去于家轉了一圈。老兩口坐在客廳里等呢,現在能做的只有靜靜的等待,人家沒留電話,又不知道在哪兒,兒子的手機一直關機,想聯系也不可能。
囑咐老兩口,如果家里來人,先打電話通知他們,再開門,董舒文和房立威才回到家。
閑聊了一下午,一直到一家人正吃晚飯的時候,手機響了兩聲就掛斷了,董舒文一看是于家的號碼,馬上道:“來了。”
房立威放下筷子,迅速站起來,看到董新偉和董舒文都要去,立即說道:“你們別去了,人多了反而不好,容易讓對方產生警覺,對于雷不利。”
“你們留在家里,我去。”董新偉當然不能同意。
“別爭了,時間緊迫,讓小威去吧。”萱姨站出來說話了,相比較,只有房立威更保險一些,畢竟她是了解房立威的能力的。
曾馨菲已經把外套披在了房立威的身上。
董舒文和董新偉沒想到萱姨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愣神的功夫,房立威已經跑了。
來到于家,看到客廳里站著兩名男子,頗為魁梧,一臉的兇相,其中一個連毛胡茬很重的男子尤甚,個頭比房立威還高,看房立威的眼神帶著絲兇狠和警惕。
另一個表現的倒不是多兇,但臉上的一道長刀疤就讓他變得有些嚇人了。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手就伸進了懷里,似乎要拿武器,當看清房立威似乎歲數不大的模樣,才把手收起來,但也是稍顯戒備的上下打量著他。
房立威顯得頗為詫異的看了他們幾眼以后,沖著于父打了聲招呼,竟然跑到沙發上坐下了。
“這是我家親戚。”于父沒想到只來了房立威一個人,不禁有點兒急,怎么讓這么個半大孩子來了。
兩人一聽是親戚,看著房立威人畜無害的模樣,也就不太把他放在心上了。
“于雷現在在哪兒?”于父急著問道。
“欠我們的錢呢?”連毛胡子伸出厚實的肉掌,做要錢裝。
“錢是準備好了,但是我們要看到人啊。”于父說道。
“錢給我們,人自然是會放走的。”
“我們怎么能相信呢?我要看到人再給錢。”于父堅持要人,別鬧個人財兩空。
“你們有選擇的余地么?”連毛胡子瞪著于父狠呆呆的模樣。
于父一時語塞。
“怎么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你當二十萬是天上掉下來的?”房立威站起來針鋒相對的說道:“這錢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湊齊,就為了那么一個敗家子,你當我們愿意呢。”
連毛胡子盯著房立威看了一會兒,“不愿意又能怎樣?欠債就要還錢。”
“是欠債還錢,我們花錢就是,但是你們抓人是什么道理。”
“不抓人,他能給錢嗎?”連毛胡子瞪視著,“你能做主啊?我也不跟你一個小孩子廢話,快拿錢。”不耐煩了。
“見不到人,不給錢。”房立威寸步不讓,“我們怎么知道你們講不講信譽。”
兩人互相看了看,臉上有疤的男子沖著于父說道:“到底給不給錢,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可別怪手下無情。”顯然做主的不是那個小的,而是這個老的。
于父猶豫了一下,人在他們手里,人家說的算啊,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剛想答應。
房立威馬上站出來說道:“錢給你們不是不行,但有個條件,我要跟著去,見到人,自然會把錢給你。否則沒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們真干出什么犯罪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報警。”
連毛胡子聽著皺了皺眉,冷哼兩聲,“報警?你當我們是嚇大的?”接著又看看旁邊的那位,兩人眼神交流一下,對房立威說道:“好,你可以跟著去,但我們要先看看錢。”
顯然是沒把房立威看在眼里,只當是個孩子。關鍵是如果真把他們逼急了,不給錢,得不償失,就算砍掉那個廢物一只手,也沒什么營養。
房立威望向于父,這是要讓他拿錢呢。
于父從沙發后面取出一個包,打開給他們看了看,連毛胡子伸手就要接過去,房立威一把把包攥在自己手中,“著什么急,看到人再給你。”
“我還不知道是不是真錢呢。”
房立威拿出一沓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又用另一只手翻了幾下,“看清楚了。”
兩人確認點頭,“好吧,你先等會,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連毛胡子出去打電話了,而另一人沒動,盯著房立威手里的包,似乎怕他換了一樣。
時間不長,連毛胡子又回來,“跟我走吧。”
于父擔心,“小威,你就別去了,我去。”可不能讓人家孩子去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怎么跟董家交代啊。
“伯父,你在家等消息,我會把于雷帶回來的。”房立威勸道。
“我跟你一起去。”于父堅持道。
“只能去一個人。”連毛胡子喊道。
于父抓住房立威手里的包,用力要搶下來,是想自己去了。
“伯父,你聽我的,在家里等著。”房立威當然不能給他,他去頂什么用啊,只能是白白的給人送錢而已。
于父看房立威堅持不放手,一咬牙,“我們都別去了,把錢給他們,等著放人。”
“這哪行?”房立威肯定不會同意。
“你們有完沒完了。”那位刀疤的男子不耐煩了。
房立威硬搶下包,自己先竄出門外,兩人趕緊跟上,錢可在他手里呢。
于父的腿腳怎么可能跟的上,出院門外的時候,三人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了,連毛胡子攔了輛出租車,三人上車,揚長而去。
“哎!”于父一拍大腿,哭喪著臉沖著身后的于母悔恨道:“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啊!怎么跟董家交代?讓那敗家子死一百次都不夠賠償的啊。”
“菩薩保佑……”于母不停的念叨上了。
房立威坐在后座,被兩人夾在中間,似乎怕他攜款潛逃,還是別有用意?反正他是藝高人膽大,不在乎,如果他們真硬來,哥們就不用手軟了。
看著出租車行駛的方向,應該是去市里的。
雖然外面黑洞洞的,但對于房立威來說,如果愿意的話,跟白天沒什么區別。關鍵是現在沒必要浪費那個靈元,只要記住去哪個位置就可以了。
果然進入了市內,七拐八拐的,來到一片低矮的平房區,在一個小院門前停下,兩人下車,站在車門的兩邊。
房立威剛想下車,司機喊道:“幾位,沒給錢呢?”
“我靠,這錢也得我出?”房立威看那兩人根本就沒有付賬的意思,“哥們忍了,有你們好看的。”
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司機,“師傅,不用找了。”他還大方上了。
“,我會讓你們百倍、千倍的還回來。”心里發狠呢。
看到房立威付賬下車,兩人笑笑,一人去拍門,一人站在房立威身后。
時間不長,里面就有人問道:“誰啊?”
連毛胡子喊道:“我!快他媽開門!”
門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了他們面前,滿臉橫肉,看到連毛胡子,傻呵呵的笑了幾聲,讓開路。
房立威跟著連毛胡子通過小院,直進正房。
房間內空空的,沒有一件家具,只有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口,雖然穿的挺厚,但能看出來也頗為壯實,一臉嚴肅的打量著房立威。
這些人給他的感覺更像是打手。讓這些人逼債,貌似不錯的主意,給人的感覺還真挺嚇人的。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真就可能被他們連逼帶嚇的唬住了。于父和于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很快就答應給人家錢了。
他們也沒有騙房立威,于雷確實是在這里。房立威也猜到了,人家就是為了錢,于雷算什么?只是通過他實施個賺錢的手段而已,他們怎么可能在乎他,無非就是錢到手,人滾蛋。否則也不會這么痛快的答應自己跟著來了。
房立威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正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呢,鼻青臉腫,胡子拉碴的,頭發亂糟糟,脖子上還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雙手被捆在背后,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套白色的內衣內褲,根本就沒有外套,上邊還有幾個大腳印清晰可見,顯然待遇不是太好,他們沒少‘熱情’的招待他。
不怪他哆嗦,穿的那么少,加上這個房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取暖設備,和外面溫度差不多,要說差別,就是這里沒有風,顯然是被凍的。
房立威不用深想,這地方肯定是臨時的,剛才連毛胡子打電話,應該就是安排把于雷帶到這里來,然后讓自己過來交錢,把人帶走就完了。
至于他們還有沒有進一步的想法?也不能完全的排除可能,當然房立威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