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多,房立威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睡相甜美的曾馨菲,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幾口,收不住了,接著就來了個晨運,美其名曰為了懲罰她昨晚逃跑。
但好景不長,僅半個小時之后,房門就被敲響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董新偉叫他去銀行呢。
雙頰暈紅的曾馨菲顯得柔弱無力,輕輕的推了推房立威,嬌`喘著說道:“快起來吧!”
房立威無奈,在她嬌艷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爬起身,到門口答應一聲,簡單的洗漱過后,來到正房,肖梅勸他們吃過飯再去,但董新偉著急,那可是巨款,還吃什么飯啊,推著房立威出門,兩人向市里進發。
到銀行的時候,根本就沒開門,倒是有工作人員上班了。
董新偉上去詢問,通知他們八點半正式辦公,著急啊,想讓工作人員通融一下,但那名門衛還挺認真,連辦理什么業務都沒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垂頭喪氣的坐回到車上。
房立威笑著說道:“如果是個女的,可能就讓你進去了,那家伙看你長的太帥,嫉妒了。”還開起了玩笑。
“別說風涼話啊。”董新偉沒好氣的說道:“這可是十六億啊,誰不著急啊?”
“呵呵,著急,關鍵是再著急也沒用啊,我們還是先去填肚子吧,有段時間呢。”
“不去,說不定過會兒就能辦理了。”這大舅哥態度還挺堅決。
“那我去買回來。”房立威說著要下車。
“你別走啊,是你辦理,我又不管用。”董新偉想想,干等也沒用,“算了,去吃飯。”
不遠處就有個早餐店,兩人喝了碗豆漿,吃了兩根油條,董新偉就催著他走了,這廝還想再來一碗呢,但顯然是不給機會。
剛要上車,房立威眼尖,發現了熟人,不過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有點兒遠。
“大哥,你看那是不是于雷?”房立威指給董新偉看。
董新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看,由于距離遠,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恍惚有點兒像。
“好像是,他怎么跑這里來了?”
“不知道,不過手里捧著一束花兒呢,好像來求愛的吧。”房立威猜測著。
于雷今天倒是打扮了一下,換了身衣服,頭發梳的整齊,其實長的還是蠻精神的,只是以前都是一副猥瑣相,讓人看著就不爽,忽略了他的帥。
手里捧著花,還是紅色的玫瑰花呢,站在一棟單元樓前,不停的來回的走,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四樓的位置,好像非常猶豫的樣子。
“嗯?花?求愛?”董新偉聽著一愣,接著問道:“這么遠的距離,我怎么看不清,你是不是瞎說逗我呢?”
“真的,不信我們過去看看。”房立威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董新偉上車,想了想,“如果是真的,我們去了反而不好吧。”
“對啊,那不是影響他的熱情么,看他猶豫的樣子,好像還沒做出決定呢。”
“你就亂猜吧,行了,我們先辦正事兒要緊,反正看樣子他也不像是做什么壞事兒,過會兒回來再看看。”董新偉啟動車開向銀行的方向。
這次就順利的進入銀行,說出要辦理的業務,工作人員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兩人的心里根本都沒底,真怕得到的回答是空頭支票,尤其是董新偉,坐在那里兩腿不停的交疊,顯得有點兒急。
房立威都在計算著如果以后遇到金寶玉幾人,怎么對付他們了。
結果是虛驚一場,十六億三千萬一分不少的轉入了房立威的賬戶。
董新偉抑制著興奮的沖動,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比較平靜的和房立威出了銀行,工作人員一直熱情的送到門口。
剛坐到車上,董新偉歡呼了一聲,在房立威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真爽快!”
“呵呵。”房立威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不知道那三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屑于賴賬?還是根本就沒聽到賭場被端掉的消息,動作沒有自己快?
猜測那些已經沒用了,反正錢已到手,沒什么好計較的了。
“你小子,怎么看不出來有多興奮呢?”董新偉推了一把房立威,“你現在的表現與你的實際年齡根本就不符啊。”
“額?”房立威雖然看著這十六億進賬高興,但已經被空間里那么多的現金和金條沖擊的有點兒麻木,因而表現的不夠亢奮,被董新偉抓住了,“那個……其實我是心里興奮異常。”
“臭小子,可夠沉穩的啊,好像比我都老道。”
“哪能呢,嘿嘿!我是在算計著要如何消費呢,就是不工作,也夠我們花幾輩子的了。”
“嗯,這想法才正常一些。我還缺身名牌西裝,你嫂子還沒有貂皮大衣,是不是都應該你給埋單了。”
“小意思。”
“臭小子,我才不用你買呢。”
“下午你就帶著嫂子,還有咱爸和咱媽,出來盡情的消費,全算我的。”財大氣粗了。
“行啊,稱呼都變了,還咱爸媽?看樣子真是高興過頭了。”董新偉笑著說道。
“嘿嘿!早晚都要這么叫么。”這廝面對董新偉臉皮就厚了。
“嗯,不錯。”董新偉聽著非常滿意,“不過,將來你可要對我妹妹好啊!”
“必須的,姨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房立威說的情真意切。
“但愿像你說的那樣!”董新偉似乎還有點兒疑慮,但并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雖然有錢了,但你也要注意控制,畢竟還是學生呢。”開始說教上了。
“呵呵,回家就要上交了,我可沒有經濟大權,想不控制都不行。”房立威擺弄著手里的銀行卡,顯然要交給萱姨的。
“這就對了。”董新偉欣慰的笑著啟動了汽車,突然想起于雷,“咱們還是去看看我那位大舅哥吧,又不知道玩兒的哪一出,大過年的,真怕他再鬧出什么事端。”
“對。”房立威馬上透視過去,還在那里來回的走著呢,“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不過我相信現在的于雷。”
調轉車頭,兩人就來到于雷所在位置的不遠處停下,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也不知道這家伙在這里站了多長時間,凍的鼻尖通紅,面色發白,不停的跺著腳。
董新偉實在看不下去了,按了喇叭。
于雷開始沒在意,但聽到喇叭聲不停,轉頭望了過來,發現那輛車,當然熟悉,馬上把花藏到了背后,猶豫了一下,還是向這邊走了過來。
房立威開車門,“于哥,快上車暖和一下,看把你凍的都哆嗦了。”
開門,坐到了后座上,把花藏到了腿邊。
“大哥,你怎么大早上跑這里來了?”董新偉回頭問道。
“這個……我過來轉轉。”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呵呵,于哥,我們可看到你手里的花了,還是大紅的玫瑰呢。”房立威笑著別有深意的望著于雷。
董新偉皺著眉頭,突然問道:“大哥,你不會是要找回原來那個和別人跑路的老婆吧?”
“不是。”于雷搖了搖頭。
“那敗家娘們可不能要了,把咱家害的還不夠慘嗎?當然也不能全怪人家,以前的你也是不學好。”董新偉毫不避諱的罵出口。
于雷有點兒羞愧,“我要跟她離婚,但現在找不到人。”
“去法院起訴,法院會給她送傳票的,具體我們可以去找律師咨詢一下。”董新偉提議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問問。”
“這個……”于雷看了眼腳下的玫瑰花,再下意識的抬頭向上看,但明顯被車頂擋住了,有些躊躇。
房立威明白這是要看樓上呢,于是笑著問道:“于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于雷聽到他的話,眼神有些躲閃,明顯不好意思了,但也沒否認。
董新偉和房立威互相看了看,都笑了,“大哥,這是好事兒啊,有什么避諱的,想送花就趕緊去送。不過我要問下,這人心地怎么樣兒啊?不會再像原來那個只認錢,認吃喝玩抽的女人吧?”這是被原來的折磨怕了。
“不是。”于雷馬上搖頭,“其實她非常善良。”
“那還猶豫什么,快去啊!”
“只是……”
“什么意思?莫非她是有家室的人?”
“沒有,她已經離婚了。”
“這不就沒有阻礙了么,還猶豫什么啊,快去送花吧。”
“她現在應該在睡覺。”
“都九點多了,睡什么啊,應該醒了。”
“她上夜班。”
“哦,干什么工作的?”
于雷沒有回答,深吸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們去哪兒?”
“回家!”
“那好,我們現在回去吧。”
董新偉和房立威面面相覷,什么意思?連花都不敢送了?被他搞糊涂了。
“到底做什么的啊?”董新偉追問道,因為他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于雷低下了頭,用手抓著頭發,低聲說道:“小姐。”
“啊?”董新偉雖然想到了,但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大哥,不是吧?你了解那人嗎?能指望她正經跟你過日子嗎?”顯然他不是很放心。
房立威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做那種行業的,有不少都是出于無奈,并不是說就等同于壞女人。
“她不同的,是被前夫賣到那種地方的。”于雷馬上解釋道。
“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丈夫?”房立威難以理解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為什么不報警啊?”
“直接就被關起來了,哪有機會啊,后來被逼著接客,當時再趕上她父親患有癌癥,急需用錢,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還真了解人家的底細。
“哎!”房立威嘆了口氣,“她家不是本地的吧?”
“不是,來自南方的一個農村。”
“她現在還要供她父親治病?”
于雷搖了搖頭,“已經去世半年多了。”
“那就不用再做小姐了,她為什么還干呢?”
“有合同在身啊,簽訂了十年的呢。”
“啊?這也有合同?”房立威第一次聽說,“這不成了賣身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