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人富起來的背后是什么,是富的越富,窮的越窮,在今天的多元社會里,貧富差距越來越大。
富人們干了些什么?很多富人揮金如土,鋪張浪費,醉生夢死,花天酒地,絕不在少數。富人真正在做慈善的幾乎沒有,有些也是走走過場,坐坐秀秀而已。
而李墨陽竟然想到了要把錢捐出去,幫助那些急切需要幫助的人們,四千萬對富人們來說也并非是小錢,但能有李墨陽如此境界的人并不多,比起李墨陽來,自己差距確實很大,慚愧。
杜寶剛再次認真審視眼前的李墨陽,年輕,堅毅,睿智,善良,這是一個難得的年輕人,杜寶剛對內心里那個想法更加堅定起來。
不過,李墨陽建立老兵基金的這個想法,在杜寶剛看來有些幼稚,極其的幼稚。
杜寶剛待李墨陽說完,點點頭微微笑道:“墨陽,你的能力我很欣賞,你的善心也讓我感動,不過,你這個老兵基金的想法,我不贊同。”
“為什么,我覺得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李墨陽不解問道。
“呵呵,《韓非子》中有一段話:昔仲由為邵宰,季氏以五月起長溝。當此之時,子路以其私秩粟為漿飯,以餉溝者。孔子聞之,使子貢往覆其飯,擊毀其器。子路曰:“夫子嫉由之為仁義乎?”孔子曰:“夫禮,天下愛天下,諸侯愛境內,大夫愛官職,士愛其家。過其所愛,是曰侵官。”
“慚愧,杜老哥,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李墨陽汗顏。
杜寶剛淡淡一笑:“現在不懂,你總有機會會懂的,文縐縐的不好理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話說洪武六年朱元璋攻蘇州城。當時,張士誠之所以能固守蘇州達八月之久,是因為得到蘇州富民在財力上的支持。
作為富民之首的沈萬三,當然出力非凡了。城破之后,朱元璋對蘇州富民甚至老百姓恨之入骨,采取了一系列報復措施。沈萬三是個精明的商人,看到了形勢的嚴峻,只能大拍皇帝的馬屁以求得太平。
先是朱元璋要建南京城,沈萬三就“助筑都城三分之一”,即現今南京城墻的中華門到水西門一段;后來索性想趁熱打鐵,請求出資犒賞三軍,這一下拍到皇帝馬腳上。
朱元璋大怒,“匹夫犒天下之軍,亂民也,宜誅之。”好得馬皇后還算清醒,覺得有點過分,勸道:“不祥之民,天將滅之。陛下何誅焉!”沈萬三才保住小命,發配云南,最后客死他鄉。“”
杜寶剛講完看了李墨陽一眼說道:“現在你該懂了吧?”
李墨陽琢磨了半天終于明白了:“行善是需要資格的!我尚未取得行善的資格!”
“小子悟性不錯!”
“那也就是說,我那些錢沒有地方花了?”李墨陽懊惱地問。
“呵呵,你的心情我理解,這些錢還是我……”
杜寶剛話沒說完,李墨陽的手機響了,是田軍打來的:“你小子,昨天酒沒喝好你就跑了,今晚夜色酒吧,不醉不歸!”
“你這家伙,你不搞訓練啦?”
“今天弟兄們全進了城放松放松,過幾天我們就結束訓練,有……”田軍在電話那頭急忙收口。
“曉得,不見不散。”李墨陽一口應允,田軍他們或許又有任務,出生入死的,下一次一起喝酒還不知道是哪時候,今晚一定喝個痛快。
上次在夜色酒吧搞了那么一次,還釣上了陳欣,不知道這次又會有什么樣的奇遇。另外夜色酒吧是李隨風的產業,李墨陽不介意今晚在夜色酒吧再搞一次大的,也算是對殺母之仇的一種變相報復。
杜寶剛一直在笑呵呵地看著李墨陽打電話,李墨陽這家伙身上透著爽快勁,杜寶剛是越看越喜歡。
如果女兒還在身邊沒走失的話,應該是4歲,和李墨陽年紀正相當,真的不介意收李墨陽當女婿的。
一想到這里,杜寶剛有些郁悶,小童童,你在哪里,你過得還好嗎?這么多年爸爸一直在找你……
“杜老哥,你剛才說到哪里啦?”李墨陽發現杜寶剛走神問道。
“呵呵,不好意思,人一上歲數就容易走神。哦,我的意思是這個老兵基金會可以搞,但不能以你的名義搞。容我想一想,或許以海外華人的名義搞相對來說,不那么敏感,針對人群也不一定都是老兵。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運作,你就不用再費心。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這四千萬我先收下。”
“放心,絕對放心,不過我還要留下一千萬當零花錢,呵呵。”
“你牛,一千萬零花錢。對了你那個大床近期就給你送過來,不過你沒那么大的房子……這樣,我再送你一套別墅。”
“這可不行,無功不受祿。”李墨陽大驚,急忙推辭,杜寶剛這份熱情里透著邪性。
“呵呵,我的房子閑著也是閑著,就這么定了,這是鑰匙,銀河世界八號樓。”
杜寶剛從包里拿出鑰匙遞給李墨陽。
李墨陽愣愣地接過鑰匙,銀河世界別墅小區,在濱海太有名了,臨近大海,又在市區,一棟接近四千萬人民幣,這可是一份大禮。
杜寶剛這是給自己吃定心丸呢,還是要收買自己,李墨陽在心里轉了好幾個彎,也沒猜透杜寶剛的心思。
“墨陽,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杜老哥,您請講。”
“這是我女兒,杜雨童,三歲的照片,三歲那年在上海走失,到現在也沒找到,有時間幫我找一找,唉……如果她還活著,應該是4歲了,大姑娘了……”
李墨陽接過照片,陳舊的彩色照片上一個嬰兒肥小女孩笑得燦爛如花,朝天辮很是可愛。
“杜雨童,好的,我記下了。”李墨陽把照片還給杜寶剛。
“你留著,我那里還有備份。”杜寶剛此時心情有些壓抑。
“不用,我這腦子,過目不忘,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李墨陽安慰道。
“希望如此!”杜寶剛悵然若失,盯著手里的照片發呆,此時的杜寶剛全然沒有了商戰梟雄揮斥方遒的氣概,儼然一個暮年老者,李墨陽沒由來的也跟著一絲壓抑。
李墨陽陪同杜寶剛在餐廳吃完晚餐,直接驅車趕往夜色酒吧。
六月中旬濱海進入夏季,夜色酒吧里更是荷爾蒙飛揚,紅男綠女,搖曳曖昧,忙活一夜情的前奏。
一間包房里,李墨陽見到了一身休閑裝打扮的田軍,普通體恤衫,休閑褲,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社會青年,哪里像是一個特種兵,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普普通通,小平頭十分精神,李墨陽琢磨應該也是個當兵的。
女孩子倒是出人意料,一副太妹打扮,煙熏妝,看不清真實年齡,馬尾辮,大塑料耳環掛在耳朵上,晃得人眼暈。
大夏天的竟然穿著緊身皮衣,里面是黑色緊身小體恤,顯得身材嬌小玲瓏,凹凸有致談不上,因為胸前實在是慘不忍睹,竟是個飛機場,胸前兩個小小的突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塞了兩個鴿子蛋。
看到李墨陽眼光在自己胸前掃來掃去,小太妹怒目圓睜,哼了一聲,沒有理睬李墨陽。
“哈哈,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發小,谷銳時,谷少校,現在海防營干營長。這是程珍,外號女陳真,假小子,老谷的表妹。這位是我干兄弟,李墨陽,打架是把好手。”田軍熱情介紹。
谷銳時倒是沒有什么架子,站起身來和李墨陽熱情握手。程珍反倒不樂意了:“田軍哥哥,別老是假小子,假小子的,人家哪里小嗎?”
說完,程珍一挺胸,鴿子蛋凸起,李墨陽暗道:春哥駕到!
程珍上下打量李墨陽幾眼,嘴角一揚說道:“聽說你很能打?哪天練練,我是跆拳道黑帶六段!”
李墨陽苦笑,就你那小身板,一指頭戳漏了,霸氣側漏,我可賠不起。
從谷銳時和程珍身上,李墨陽感覺到了一種官宦子弟的先天優越感,不過因為自己是田軍嘴里的兄弟,這倆人倒還客氣,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驕橫,更多的是一種禮尚往來的客氣,李墨陽還是很有好感,這年月高官子弟能有這種表現已經很不錯了,鳳毛麟角。
服務員進來問:“幾位來點什么?要不要小姐陪?”
谷銳時說:“兩打小棒青啤,魷魚絲,爆米花,小姐就不要了,自家有,嘿嘿。”
程珍作勢要打:“誰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呸呸呸,都是你胡說八道,把我搞糊涂了。”
谷銳時一時語塞過了好半天才說:“得,算我胡說,這下子倒好,連我媽都給得罪了,那可是你親姨媽。”
李墨陽和田軍大樂,這倆表兄妹口無遮攔,一對活寶。
服務員狐疑地瞅了瞅程珍,轉身離開,到了前臺下單,正好看到蘇弘,李隨風手下四大金剛之一,主管酒店酒吧的蘇弘,把包間里有人帶小姐的事情告訴了蘇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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