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虛名與實禍
(一)“我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始終在考慮,我為什么要選擇死亡?”
茗煙說我打開信時,坐在山梁上,張大了嘴,身子仰過去,額頭上的皺紋有點猙獰,過了好久,才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
“山都塌下去一截”,他說。
茗煙是我的書童,想著這60多歲的老書童被我嚇著,我很過意不去。
我說我去后山了,茗煙說好,這本就是50年來的功課。
(二)“難道這僅僅是為了讓我的孫子能順利登基而掃清道義以及情感上的負擔?”
我見過她的那些孩子。
如果當初她不走,我們也會有很多孩子——他們在山崖上亂竄,他們在山院里打滾;他們哭鬧,他們歡笑......
我喜歡孩子,可是我沒有孩子。
我摸了摸山梁上長坐的石頭,心里想,原來水滴真的能石穿。
(三)“雨停的時候我找到了答案。我意識到,其實對死亡的渴望一直是我的一種向往。”
我望著那條小路,那條黃昏降臨時,灑滿冰冷的月光的小路,她寂寞走著的小路,我想起,那個女孩潔凈如山崖上的白花。
(四)“我太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律,因此它在我眼里完全喪失了美感!”
那是個妖冶婦人,清醒時讓人自慚于世間骯臟臭皮囊,入了戲,卻要擁住這婦人,輕語我知她。
我累了,再不能守著這白花。
(五)“我懷抱著出生時的激情步入另外一個世界,我憑直覺感到那是一個更優美的所在……”
摩訶曼陀羅華,彼岸花旁站著的姑娘,戴著絹花,她在微笑,圣潔而無暇。
我起身整理了衣裳,摘下白花,跳下山崖,狂風貫耳,我卻擁住了云霞。
風中一陣吟唱: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
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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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我”是神機,雖然據說神機已經不在了......想問問,鬼谷子這個名字是不是一個可繼承的稱號?不然一個是老樂(老太太子侄輩)一個是神機(老太太一輩)他老爸,這可差兩個輩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