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六十、物似人非
我要加快速度了,喂飽你們
上官抬眼看了看思宇,臉上浮現一層暖色:“思宇也要生了吧……”
“恩……不知道……”
無語,這個思宇何時才能長大。
“我是雙胞胎,若不是……”上官雙眉微簇,她似乎想起了令她悲傷的往事,轉而她再次揚起了笑容,“思宇是不是想問什么事情?”
果然,被上官看穿了。
思宇努努嘴,問道:“為什么這次拓羽和夜御寒一起來佩蘭?他們都離開倉泯,倉泯不危險嗎?”
“不會。”上官的眼中滑過一絲精光,“我們做好了安排,思宇,你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那個……好奇。”思宇眼珠轉了轉,“我就不能好奇一下嗎?怕你們的老窩被人掀了。”
“我們就等著他們來掀。”上官笑了,我恍然明白,這叫請君入甕,現在拓羽沒有半點證據,不能入水的罪,只有引蛇出洞,擺一個空城計,引水行動。
那么,他們知道水無恨已經來到佩蘭要刺殺他嗎?這事情真是鬧的……
“她是不是在這兒?”上官忽然站起身,思宇立刻道:“誰?誰在這兒?”
上官緩緩地看了一圈房間,掃過我面前的玄關,她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去了,你保重身體,別讓柳讕楓發現你。”
“他?哈。他應付趙靈都來不及。”思宇的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容。我在暗處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思宇啊,跟柳讕麗如出一轍。永遠長不大。
上官幽幽地笑了,眼中是經歷滄桑后的平靜:“那你好好保重身體啊……”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思宇正準備相送,上官回眸笑道,“不用送了,這里的醫療技術不是很發達,若要順利生產就要把身體養好。”思宇不置可否地看著她。上官戴上了斗篷地帽子,消失在那一片朦朧的黑暗中,帶著她一身的傷痛離開了這個屋子.站
我走出內屋,思宇笑著挽住了我地胳膊:“今晚留下來陪我,我要聽你的故事。”正說著,韓子尤面帶憂慮地走了進來:“看來拓羽已經知道我們在這里,不知柳讕楓會不會知道。”
“你怕什么?”思宇撅起了嘴,韓子尤輕笑道:“不是怕,只是怕麻煩。都是你惹得禍。”
思宇朝韓子尤做了一個鬼臉,我笑道:“不打擾你們休息。”
“什么?非雪要走嗎?不嘛,你不用理他。”
“不是。我是擔心上官,她一人上路太危險。”
“非雪……你怎么總是在為別人著想……”
“呵呵……我沒你說地那么好。只是想通過她回皇城。她出來一定有船。”出來地時候搭柳讕楓的船,回去正好搭上官的船。
思宇撅著嘴。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再來看你。”思宇這才放過我,可我卻沒想到今晚盡是和她在佩蘭地最后一面。
夜,已深,街上罕有人跡,夜風帶著微微的涼意,讓三三兩兩的行人瑟瑟發抖。街道兩旁的燈光已經黯淡,一艘船停在岸邊,上官提裙上船,我隨即悄悄躍了上去。
船艙里燈火通明,一個人倚桌看書,正是拓羽,他平靜地看著,見上官進來柔聲道:“柔兒辛苦了。”
“妾身有負所托。”上官淡淡地說著,拓羽微微嘆了口氣:“罷了,我本就不報希望,她已經失蹤了那么久,寧思宇又怎知她的下落。”“你這么急著找她,是不是因為她是天機?”上官的口氣變得激動,她說完定定地看著拓羽,拓羽只是淡淡地簇起了眉:“柔兒,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這種謠言?”
“你說是不是!”上官并沒回答拓羽的問話,只是依舊緊緊追問。我蹲在船艙外看著,聽著,原來我是天機的事已在這個世界傳開。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那我是不是天將?”
“柔兒!”拓羽忽然大喝一聲,上官一下子怔住哀傷地看著拓羽,拓羽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上官面前,輕輕地攏住她地雙肩,“你要知道,這是為你好,你知道地越少越是安全……”
原來拓羽在努力保護上官,是啊,得三星者得天下,這拓羽已經擁有天將是包不住的事實,相信外界對他的壓力也相當大。
“天機和天粟都不知所蹤,柔兒,現在你已經是外界地目標了,你知道嗎?”拓羽深吸了口氣,“不如我們將天粟的下落散播出去,引開別人地注意吧。”
“不行!”上官從拓羽懷中離開,認真地看著拓羽,“我們不能這么做!既然得天機得天下,那我們就一定要找到非雪!”
瘋了,上官居然陪著拓羽一起發瘋,她為了讓自己地男人得到天下,連我都要賣了,這女人已經愛地太深,毒入心臟,回天乏術。鼻間忽然滑過一絲熟悉的味道,渾身一個機靈,站了起來,就在我站起地剎那,兩人已經從空中落下,其中一個抽出了劍,劍光一閃就直刺我的咽喉。
靠!現在刺殺,有沒有搞錯,那不是連累我這個無辜?我慌忙躍開,就躲過了那人的劍尖,與此同時,船艙里燈火瞬間熄滅,有人就破窗而出。
寒光四起,拓羽從我身旁擦過,另一個黑衣人迅速抽劍與他打了起來。
我顧不上拓羽那邊,因為此刻,我被那個身形矮小的黑衣人緊逼。我手上沒有武器,只有努力閃躲。那熟悉的味道讓我惱火,正是夜叉,而另一個,自然是水無恨。
燈光再次亮起,刀光劍影間,夜叉看清了我的臉,面紗下的她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但她的招式卻并未放松,依舊緊緊相逼。
船上的人都閃到一邊,這才發現船上也有不少人,護衛立刻拔刀前往拓羽那邊,但很快被水無恨擊退,我不由得郁悶道:“什么破功夫!”
“你說什么?”夜叉以為我在說她,立刻怒目橫掃,就加快劍勢,我不緊不慢道:“喂!我只是個搭船的,你們要殺的是拓羽,何苦牽連無辜?”
夜叉不理我,我一邊閃躲她的劍招,一邊繼續說道:“哦我明白了,還是那個規矩,不留活口是嗎?”劍勢一走,就橫掃我的腰部,我提氣躍起就站到了船艙的頂上,正巧拓羽也躍到了上面,與我背靠背,在那一刻,他愣了一下:“圣使?你怎么……”
“別開小差!”我推了他一把,將他從水無恨的劍招下推開,水無恨也是一愣,我趁他發愣的時候立刻說道:“你確定你現在做的事是對的嗎?”
身后傳來武器相撞的聲音,拓羽幫我擋下了夜叉的劍,啪,一掌,就打開了夜叉,而水無恨在我說完那句話后只是稍稍出了一會神,隨即再次舉劍朝我刺來,我迅速道:“你母親的死與拓家無關!”也是我說得快,水無恨聽得清,他的劍在離我五公分處及時收住。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怔愣地看著我,身后一陣劍風,一把劍從我身側刺出,我眼明手快地就扣住了拓羽的手腕,他手中的劍尖在離水無恨心臟的毫發處停住。
“都給我住手!”我大喝了一聲,水無恨從怔愣中清醒,緊緊地盯著我,我扣住拓羽的手緩緩松開,他此刻就在我的身后,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想知道事實嗎?就先停手,等我了結了柳讕楓的事,我就等你來找我。”夜叉躍到水無恨的身邊,“別上當!”
水無恨的劍緩緩撤回,急壞了身旁的夜叉:“主人!”水無恨當即揚起了手,阻止了夜叉的話語。
“你等我是嗎?”他沉聲說道,我點頭:“恩,我等你。”他淡淡地掃向我的身后,拓羽的劍依舊指著他的心臟,我立刻按下了拓羽的手對著水無恨道:“你走吧。”
身后的人氣息亂一下,我挪了一下腳步,擋在了他和水無恨之間,水無恨再次將目光放到我的身上,此番眼中卻透著一種淡淡的迷茫,他在看了我一會后便抽身離去,和夜叉一起消失在夜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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