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奔馳車開到了尉遲興在ZY市的豪宅之中。尉遲興是播州地下皇帝,播州各個縣市,都有著他的豪宅,而在ZY市的這棟豪宅,坐落于ZY市西南郊區,跟陳老的大院不同,這周圍只有尉遲興一棟豪宅,而不是富豪小區。
趙才哲拎著傻了一般的林峰下了車,跟隨著司機來到了尉遲興所在的書房之中。
書房之中,有尉遲興,以及一對中年夫婦。這對中年夫婦,此刻正經危坐于沙發之上,雖然人到中年,但女的保養得還是十分不錯,起碼皺紋非常之少。而男的身穿一身名牌西服,帶著金絲眼鏡,身姿也極為挺拔。
但相比于大搖大擺,翹著二郎腿的尉遲興起來,二人氣勢就差了太多。尉遲興不咸不淡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你們也知道,陳老,陳家,在咱們這個國家的實力,不說多的,起碼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可你們的兒子,竟然打起了陳部長女兒的主意,這。。。哈哈。”尉遲興話說到一半,也就不往下說了,幾人都是幾十歲的幾十歲的人了,話說到這,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那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臉色已經是紫青一片,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平時一向懂事懂規矩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他自忖兒子一向都算是自己的驕傲,不管是經商天賦,還是人際交往,都游刃有余,怎么可能做出這樣沒有分寸的事!陳家的人,哪怕不是主家之人,那也不是他們這樣的層面所能招惹的!所以他鼓起勇氣,對著這位當了播州幾十年地下皇帝的大佬道:“尉遲大哥,雖然我相信您絕不會誣陷峰兒,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畢竟也沒有什么真憑實據,您看是不是弄錯了,峰兒的脾性我是了解的,絕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而且平時我也再三教育過他,離陳小姐遠一點的。”
同時,那看起來干練無比,保養得極好的中年女子也說道:“是啊,尉遲大哥,我們都相信您是不會誣陷峰兒的,但真的可能是有誤會,峰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尉遲興望著二人的眼睛,心中暗嘆一聲,他混跡江湖幾十年,什么看不出來,這二人沒有騙自己,在他們眼中,林峰真的是一個懂事的兒子,更不敢相信會干出綁架陳秋白這樣的蠢事來。看來這林峰還真不簡單,平常在外面做了多少不干凈的勾當,都完完全全瞞著自己的父母,反而在父母面前裝得好的很。
“也罷,陳老指派來調查這件事的趙先生,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同時帶來了你們的兒子,到時你們自己問他吧。”說完尉遲興也便不再多言,而是繼續品著茶水。
趙才哲拎著林峰一進屋,死狗一般的林峰一見到父母,嚇得就準備往外逃,結果被趙才哲一把扔到林峰父母面前。
林峰眼神恐慌至極,現在早已沒有了平時的陰謀詭計,他知道自己父母絕不會容許自己干出這樣的事情。于是大聲求饒道:“爸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了。”
二人一聽,已然心知肚明了,只見剛才還信誓旦旦對著尉遲興保證的中年男子,林峰的父親,此刻怒哼一聲,罵道:“孽子!”隨即張開大手,就朝林峰打去,絲毫沒有管他身上的傷勢。
“慢!”果然還是中年女子不忍心相信,她拉住老公打去的手,一字一句的對著林峰說道:“峰兒,你給媽說,事,是不是你做的。”
林峰看都不敢看中年女子的眼睛,只是點了點頭。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老頭,尉遲興。作為播州小太子,他當然知道,當然認識,這張臉所代表的含義。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趙才哲的背后,竟然是尉遲興。他完全沒有任何抵賴之心了,在絕對的實力之前,這些都是浮云了。
“哎。”中年女子重重地嘆了一聲,隨即跪倒在尉遲興面前,這個時候,也絲毫不管自己省級官員的身份了,哀求道:“尉遲大哥,我求求你,饒峰兒一命吧!他是鬼迷心竅,是發了失心瘋,您饒了他一命吧!”說完對著尉遲興磕起頭來。
中年男子一巴掌扇向林峰,隨后沉寂片刻,也放下了男人的尊嚴,對尉遲興哀求道:“尉遲大哥,你看在我們夫婦二人的面子之上,饒了峰兒一命吧,我們愿意賠償,賠償什么的都可以!”
尉遲興根本不管中年夫婦的祈求,而是對著趙才哲恭敬得道:“趙先生,您以為如何處置?”
趙才哲看了一眼為了救兒子一命,已經是放下所有尊嚴的二人,這二人都是播州響當當的人物,誰能想得到會有今日這番下場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趙才哲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嘆了口氣,說道:“林峰所做的事,你們二人毫不知情,而且尉遲查的資料我也看過,你們倒也都算是遵紀守法,沒有干什么昧良心的事,唯一的錯,便是太嬌慣林峰,才造成了現在的后果。”
原來這年輕人才是大佬,比尉遲興更牛叉的人物!二人立馬掉轉身子,哀求趙才哲。
“也別求我,陳老的意思,從今晚起,播州,再無林家!”趙才哲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炸的哀求的二人癱在地上!
“不過我并不打算殺了你們,因為你們沒錯。”說著,趙才哲走到林峰身前,手指弓起,氣促的朝著林峰身上的數個穴位點了一番。
“啊啊!!!”被點過穴之后的林峰,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隨即昏死過去。
“峰兒!峰兒!”
“別擔心,我沒殺他,只不過點了他幾處穴位,廢了他,同時他的智力將停留在小孩階段了。這是我最大的限度。”趙才哲繼續說道“至于你們,回去之后,將所有資產捐出去吧,然后帶這點錢,離開播州,找個地方去養老,林峰雖然廢了,但好歹不會死,也不會在為非作歹。”
林峰父母聽了,雖然面露痛苦之色,但他們明白,這已經是惹到了尉遲興,以及陳家之后,最好的結果了,于是對著趙才哲道:“多謝趙先生,我二人現在就回去處理,明日我們一家便在播州消失!”
趙才哲點點頭,招招手,中年男子與中年女子便帶著昏死過去的林峰離去了。
林峰一家走后,尉遲興有些不解道:“師傅?為何放過他們一家?”
趙才哲眼神帶著一絲悲傷,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二人都是播州的大權人物,但也算是正直,林峰犯的錯,不該讓他們承擔,而他們為了保林峰一命,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也算是交換了。再說秋白和我,都無大礙。如今林峰已廢,也沒有必要斬盡殺絕。”
尉遲興聽了出來趙才哲話語之中濃濃的悲傷,看來是林風父母勾起了趙才哲的一些傷心往事,所以也便不再多問了,只是對趙才哲道:“師傅,來,品品我這新到的西湖龍井。”
第二天,各大報紙上都刊登出了天添集團解散,所有資產悉數捐出的消息,而某省級官員也突然辭職,整個播州人民都納悶了,這世界怎么了?睡了一覺起來感覺天都翻了一遍?難道是太有錢了秀逗了?這么大的集團說散就散了。
而林峰一家,已經于深夜,離開播州,隱姓埋名,從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