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寶藏開啟
趙才哲打開的前兩只箱子里邊,裝滿了各種金銀器皿,造型相當的精美,還有不少是帶有雕刻紋飾的;看其樣式應該都屬于古羅馬早期的器物,那個時候能夠使用金銀器皿的沒有一個不是貴族,甚至就是國王皇帝了。再接下來的兩只箱子,是一箱黃金首飾和一箱祖母綠寶石;那箱首飾有六百件左右的數量,從表層的光芒來看,屬于不同的年代,時間跨度達到了八百年以上,款式都是南美洲印第安風格,應該是當年在當地劫掠和盜墓而得;那箱祖母綠寶石,最大的要比雞蛋還要大,最小的也在三十克拉左右,一箱子足足兩千多顆,都是晶瑩透亮的頂級貨色,只這一箱寶石也價值相當不菲了,這寶藏一名兒還真不是白叫的。
趙才哲把箱子蓋上,來到了溶洞里堆積箱子最多的一側。首先打開的兩只箱子里邊,分別裝著一副中世紀的鎧甲,從頭盔上的牛角和冠冕造型來看,這應該是法國款式的鎧甲,這樣保存完好的中世紀鎧甲現在可是不多見了。
接下來的兩箱可就讓趙才哲和陳秋白興奮了好一陣子,里邊都是歐洲早期和文藝復興時期的著作手稿,以及一些樂譜的手稿,其中一箱的最上面的一疊是《論存在與本質》的手稿,再往下面翻看,還有《基督教騎士手冊》和《君主論》等手稿。按照這些手稿表層的光芒和頁面上的署名來看,這些手稿八成應該都是原作者的手書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一箱子的手稿可都是當屬價值連城的寶貝了。并且這些手稿對研究歐洲古代文化可是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和作用。真是想不明白,這父子倆是怎么把這些寶貝弄到手的,要知道這里邊有很多都是在他們之前幾百年的東西,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再接下來的兩只箱子更是讓趙才哲興奮,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報應啊,這些東西弄出去,那可是要大大地長臉的。陳秋白是在歐洲長大的,對于那段歷史不是很明白,但是從小就在國內接受教育,并且有著極其濃重的民族情節的趙才哲,對于那段歷史確是深深地刻在了骨髓里的;并且,幾乎所有的國人都對那段歷史都銘記在心,只要有報復一下的機會,都不會放過的。
這兩只箱子里邊裝著的是古畫和古籍,而且那些古籍竟然就是倭國的古籍,眾所周知,在早些年的時候,倭國還沒有文字,他們使用的都是漢字,直到現在了,他們的文字里邊還是會出現很多漢字,平假名等等。趙才哲看著箱子里裝幀比較豪華的古籍,書衣上的那些書名和表層的光芒都證明,這些古籍絕對是倭國最初的文字讀物。《日本紀》、《風土記》、《懷風藻》還有《萬葉集》,這些可都是八世紀的東西啊,倭國最早的文字記載;雖然都是些他們自己編造出來的,為了證實所謂的倭國皇帝是一塊鏡子的后代,而愚弄那些倭國賤民的神神鬼鬼等東西,并沒有什么文學價值,但是看這種在當時的倭國屬于頂級的裝幀,應該也是上層人士的讀物了吧。而且趙才哲也還真想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這古代的《日本紀》等讀物和現代的有什么區別,看看里邊所記載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倭國天皇所謂的銅鏡祖宗和三大神器究竟是個什么物件。
再展開那些古畫,一樣是倭國的古畫,而且還是宮廷畫。看了看古畫上歪歪曲曲的文字,說這是倭國第五十九代宇多天皇的遺像,再接著拿出幾幅,看過之后,都是倭國天皇的遺像,趙才哲是懂日文和日語的,但是他從來不說日語,說出來多少會感覺自己有些沒面子。
趙才哲嘴角咧出一抹微笑,哈哈,真是沒想到啊,小鬼子的皇家死繪也給別人搞走了,現在還落在老子手里,這些東西一定要大張旗鼓地宣傳一下,好好臊臊他們的臉子。這座寶藏如此的實惠,這克勞德·杜瓦爾父子倆真是太可愛了。盡在,告訴您的朋友
看過這邊的箱子,就剩下放在黃金另一側的少量箱子了,那邊只有十多個箱子,但是擺放的位置卻是整個溶洞中最好的,應該是那父子倆眼中最好的寶貝了。趙才哲已經知道里邊的內容,如果拋開民族情節,他也認為那里的十只箱子里邊的東西是這座寶藏里最好的。
路過那大堆黃金的時候,趙才哲和陳秋白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地看了過去,上次寶藏里的五百多噸黃金給趙才哲帶來了幾十億美金的財富,這里這么多的黃金又會是多少呢。趙才哲心里有打算的,現在他一點都不缺錢,黃金的價格還在漲,等黃金再漲一個跟頭,那時候再去賣,才是正經路子。而且他已經出手了五百多噸,要是再把這里的都出手了,就怕會要影響到黃金價格的走勢,到時候就怕要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與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這些東西還是慢慢出手好一些,沒必要把自己暴露出來。
在這些黃金的另一側,趙才哲再次打開了一只箱子。這只中等大小的箱子里邊,堆滿了一枚枚黃燦燦的金幣,看著實在耀眼,這箱子里的金幣太多,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暫時是無法計算數量了,粗看一下至少也在一萬枚以上。
隨手抓起幾枚看了看,都是古羅馬時期的金幣,正面均為不同的人物形象,背面則是有匕首、十字架等等各種圖案,上邊的文字也都是拉丁文的,其中有幾枚上邊的文字是奧古斯都大帝的縮寫,看起來應該是在公元前的貨幣了。這里邊的金幣,有很多都是極少見甚至絕版的,例如那枚正面奧古斯都皇帝,背面是凱撒大帝的,在趙才哲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聽說過,或者見過有這種錢幣的文字資料記載,不得不說這座寶藏里邊還真都是好貨。
趙才哲和陳秋白來到另一只箱子前,這箱子是整座溶洞寶藏里邊數量最少的長形箱子,也就是內容最好的箱子之一。趙才哲示意陳秋白來打開這只箱子,陳秋白依言抓著箱子蓋上的牛皮拉手,把蓋子揭開,跟著就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箱子里邊的物件,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里邊的東西也是整座寶藏中最最讓人掉眼球的,里邊用隔板隔開,整齊地架著二十根款式各異的權杖。
愣了半晌之后,陳秋白才興奮地叫到:“才哲,這是真的嗎,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你看這些權杖,好漂亮啊,還有教會的權杖,這是教宗的權杖嗎?”
趙才哲接過陳秋白手里的權杖,這根權杖有一米七多的長度,銅質鎏金,里邊是空心的,杖頭有十字架和冠冕,浮雕著十二門徒和一些教會的古圣人亞郎、亞巴郎等形象。人物的表情生動,線條流暢,布局很合理,制作工藝十分精美,就是放在現如今,也算得上精品了。在杖頭和杖身的結合處,鐫刻著JohnⅧ-AD853的字樣。教會里一般的主教之類也有權杖,但是他們卻不會有代表身份的名號,而且這類的權杖也不是代表一般教區主教權利的,應該是教宗權杖無疑了。
這時被稱呼為若望八世的教宗,這個發現讓趙才哲想起了一個關于教會的傳說,看來那件事果然是真實發生過的。
又再次看了看鐫刻的名號,趙才哲對陳秋白道:“秋白,這應該是教宗的權杖,但是這根權杖的主人確是有些不同。你仔細看看,是否能說出這位權杖主人的身份?”
陳秋白對于趙才哲的信任那是毋庸置疑的,只要趙才哲說是,那就一定是了,現在趙才哲要她說說這根權杖的主人是誰,而且這根權杖的主人還是一位特殊的人物,陳秋白就接過權杖仔細地觀察著。
看了一會兒之后,陳秋白有些驚訝地道:“才哲,這上面刻著若望八世的字樣,該不會是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吧,難倒那件事是真的嗎?”
趙才哲看著陳秋白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根權杖的確是揭開了一段教會隱藏著的歷史,在這之前,趙才哲也不太相信那個傳說,畢竟有些太過于不現實,很難讓人產生認同感。
可這根權杖的現世,把那段歷史的記載徹底顛覆了,原來教會里真的出現過一位女教宗若望八世,而歷史記載的若望八世則應該是若望九世了。
這是一段教會的隱秘歷史,說公元九世紀上半葉的時候,有一個叫做瓊安格里卡斯的英國少女。她在讀書的時候,結識了她的丈夫,一位教會的修道士。
兩人結婚后,丈夫因為工作的原因,要到很多地方去走動,而瓊為了總能夠和丈夫待在一起,就女扮男裝的跟在丈夫身邊,隨著他到處奔波。后來她的丈夫死去了,瓊為了寄托對丈夫的哀思,也為了獲得精神上的籍慰,就把精力全都投入在了宗教上,因為深受丈夫的影響,瓊在宗教和神學方面的造詣遠超常人。
很快,瓊就成為了著名的教授。又因為深厚扎實的教會知識功底,和她所表現出來的人所難及的美德與無私,被推舉為羅馬教廷的公證人。并且在一百零三任教宗利奧四世去世后,被大主教們推舉為新一任的教宗若望八世。
這位女教宗在任兩年多的時間,也許是因為女扮男裝的壓力太大,以至于長期的緊張,這位女教宗再次墜入了愛河,并且懷了她情人的孩子。
也許還是因為緊張,她在八五五年參加一次宗教活動的時候早產了。產下嬰兒的教宗成了教會的恥辱,瓊被囚禁了起來,陪著她被囚禁的還有她的孩子。傳說中,后來這位女教宗被他的情人救走,再也沒有露面;另一則傳說則是他被教廷處以刑罰,此外還有她被終生囚禁的傳說。
不論她的結局如何,總是教會的恥辱,所以這段歷史就被教會隱藏了。而上任教宗的卸任年代,也改為了公元八五五年;第一百零七任教宗,則是第二位若望八世。
雖然趙才哲對于很多人所舉證的,以教會歷史記載為基準的時間論、以教會記載的二十三位叫做約翰的教宗為基準的名號論,以及以中世紀教廷的教宗繼任時候檢測性別的驗明正身論等這些蒼白無力的說法很是嗤之以鼻,但是他也沒有覺得會有這樣的歷史真實存在,畢竟這是宗教的大事,怎么能夠馬虎呢。
然而現在,就是眼前的這根權杖,把歷史還原了,歷史上真的有過一位女教宗。任何的歷史都是由人來記載的,它并不是天書,也就是說,歷史是按照纂史人的意志來編寫的。在歷史記載中,他想讓利奧四世活多久,利奧四世就能活多久;他想有幾位叫做若望的教宗,就會有幾位叫做若望的教宗。而所謂的驗明正身論的依據,也不過是在中世紀的時候流傳了六百年左右的做法,之前和之后都沒有類似的規定或者程序。
看了看手里的權杖,趙才哲覺得自己有必要揭開這段歷史,那就先從自己的小女友開始吧,笑著對陳秋白道:“秋白,正如我們所知,很多時候,人們在記錄自己的功勞時都會濃墨重彩,而在記錄敵人的錯誤時則是盡可能的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或者火上澆油。現存的明史有很多地方都是錯誤的,那是因為滿清對明史進行了大量的篡改,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那么教廷為什么不能對自己的恥辱加以掩蓋呢,讓一位產下嬰兒的女教宗出現在教廷的歷史記載上,這是一個多么大的笑話和諷刺。”
“所以,不論瓊對于教廷是否有卓越的貢獻,也不論她在任時有多少可歌可贊的功勞,更不能看她有多么的可憐,只要是教廷的恥辱,就必須刪掉,絕對不能出現在歷史記載中。這是一件注定的悲劇,也是一段注定要被隱藏了的歷史;教宗若望八世必須得是一個男人,所以在十七年后就出現了一位新的若望八世教宗。”
陳秋白聽了趙才哲的話,兩只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微張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根權杖所帶來的震憾實在是太強烈了。原來,女教宗的傳說并不是一個傳說,而是真正的歷史,雖然傳說也許會有一些夸大或者杜撰的嫌疑,但是那位若望八世女教宗卻真實的存在過。
其實不只是陳秋白,趙才哲也被鎮得不輕,這會兒也是在那里等著回神兒呢。兩個人就那么看著這根權杖,看著那一行“JohnⅧ-AD853”的字樣,心里都在想著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生,先生,你們現在怎么樣?你們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聽到請回答。”對講機里邊傳來雷昂的聲音,這才把沉思中的趙才哲和陳秋白都叫醒了。
趙才哲拿起對講機,說道:“雷昂,我聽到了。我們已經找到了,這里果然有寶藏,你們馬上準備一下,二十分鐘后我再次呼叫你們。這一路上到處都是暗礁,沒有指引絕對是進不來的,到時候我會指引你們如何進入到這里,快艇上只能載兩個人,否則把這里的寶藏裝船之后就不好出去了。”
那邊雷昂答應之后,趙才哲和陳秋白把所有打開的箱子都關上,找出了八只裝有島國物件的箱子留下來等會兒帶出去,又把其余的箱子和那些黃、鉑金全部收進了戒子里邊。在關閉箱子的時候,還在那只裝著權杖的箱子里找到一本記錄日志,是那父子兩人記錄的這座寶藏的清單和一些藏寶日志,這個也只能完后再看了。
趙才哲又把留下來的八只箱子搬到溶洞外邊的緩坡下,以他的力氣來說這些箱子的重量還真是不足一提,速度快一些也就是六七分鐘的事情。
擺好了箱子,檢查過溶洞內沒有落下東西,才拿出對講機呼叫外邊的人。
老水手和新學員之間的差距在此時很明顯的區分了出來,趙才哲自己駕艇用了近半個小時才來到山洞,而安鎮忠和雷昂在趙才哲的引導下也只用了二十分鐘多一點的時間,比趙才哲自己還要快出三分多鐘,這也讓他不得不感嘆,專業的還真是不一樣啊。
安鎮忠和雷昂兩人倒是很沉穩,并不多問到底有什么寶藏,只是幫著把八只箱子分別抬到兩艘快艇上,然后駕艇跟在趙才哲的后邊向外駛去。他們也知道這里不是查看寶藏的地方,等回去之后,想看看都有什么寶藏,自然有的是機會。
半個小時之后,兩艘快艇一前一后回到了艾莉薩公主號。船上留守的人員見到趙才哲他們安全回來,也就把心放下來了,幫助趙才哲四人把快艇泊進艇倉,又垂下吊繩把幾只箱子都拉上甲板。
趙才哲上船之后,并沒有著急返航,他知道大家的心思,現在應該是展示寶藏的時間,雖然不會有人貪心到想擁有這些東西,但是觀賞一下的都是很強烈的。
在二層甲板的客廳里,趙才哲打開了那八只箱子,船上的幾個家伙對于書畫之類的東西沒有什么反應,倒是對那兩箱黃金器物很有興趣,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純金佛像和鏡子等物件大為贊嘆,都在議論這玩意兒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