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才哲是董老他們師兄弟五人倉部的希望,賭鐵眼也把趙才哲當做傳人來培養,甚至整個陳氏一門都把趙才哲看作是未來光耀師門的靈混人物,一聽說趙才哲有了什么問題,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全部都立即趕往實驗中心。
到了地方才知道,趙才哲很有可能是進入冥想狀態了,這種現象在道家來說,叫做“天人合一”意指人在參研某一種事物的時候,進入一種忘我的的狀態,不受周圍任何事物的干擾,全力去想通事物的根源,并不是那神棍們信口胡謅的人神對話。
能夠進入到天人合一狀態的人也不是沒有,很多的道家高人都可以做到,陳老和董老也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但是像趙才哲這樣一進去就是半天的,卻從來沒有遇見過。
褚鐵眼剛發現趙才哲這樣的時候,就關閉了燒造廠的大門,讓護衛隊在不遠處單設一個點,不允許任何人在周圍高聲尖叫或者嘶吼什么的,但凡有人來,就事前提醒一下,不要打擾到趙才哲。
在進入天人合一狀態的時候,是最怕受到外界干擾的,那時候人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在某一個細小的點上,對外界是不會有所防范的。武俠小說中所謂的練功練到關鍵處,沒有了一點的防御力,被一個小孩子一掌拍死的說法,就是從道家的天人合一不能被打擾衍生出來的。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褚鐵眼見趙才哲還在長時間冥想,害怕出個什么意外,他一個人帶著這兩個丫頭處理不好,就給董老去了電話。董老對這個事也十分重視,一旦有個差錯,趙才哲很可能就會面臨腦死亡的危險,帶著幾個弟子很快就趕來了。
這一次的進化相當復雜,趙才哲的意識和神智完全被意念力占用了,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等到轉化完最后的一絲意念力,意海之中恢復了碧波蕩漾,間雜著點點銀光之后,已經到了夜里快一點了。
趙才哲回過神來第一個發現就是天很黑估計應該是深夜了,再看看身邊面帶欣慰的微笑圍著的眾人,心中不由的一陣感動,這些人都是真正關心他,趕來給他幫忙的,也知道是自己給大家帶來的麻煩,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太師叔、師伯、各位師兄,煩勞你們擔心了下午的時候琢磨寶石柚的問題,突然就感覺靈臺清明了,一下子進入冥想狀態沒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
趙才哲這廝的腦子很快,一看來了這么多人,就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了,拿出了一個大家已經認可了的理由。其實他這一下午半晚上的時間,也差不多屬于進入了冥想的狀態,只不過不同的是,這種冥想世界里的活動不能對任何人說起而已。
話一說完,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見陳秋白飛也似地撞到趙才哲的懷里,對,就是撞進去的,抱著趙才哲“哇”的就哭開了。
嘴里也沒有閑著,邊哭邊道:“師兄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嗚……”
陳秋白的確是擔心壞了,開始的時候尤其的膽顫心驚,看著趙才哲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還有心跳和呼吸陳秋白都要以為他英年早逝了呢。雖然豬鐵眼很確定趙才哲是進入冥想狀態了,后來陳老和董老等人來了之后,也是一樣的說法但還是沒能讓陳秋白安下心來。
趙沐也擔心的夠嗆,在所有的兄弟姐妹里邊數她和趙才哲的關系最好,如果趙才哲真的有什么不測,她內心的傷痛不會比陳秋白少一點。
兩個人一直守在趙才哲身邊,曬死人的日頭也不管了,也顧不上窯爐的熱鼻了,就怕趙才哲有點什么不適,守在身邊也許不會有什么幫助,但是心理上至少能好受一點。
安撫過了陳秋白和趙沐之后,趙才哲又開始和陳老等人編瞎話,說起進入天人合一之后的感悟,也只是說在太極和奔雷掌方面大有收獲,其它的并沒有什么深刻的領悟。
崔正男是典型的武夫,一聽說趙才哲在武學上有了極大的進步,就要趙才哲給他展示展示,自己做不到,看看師兄的手段也是蠻不錯的,趙才哲已經是崔正男在武學上要膜拜的對象了。
趙才哲既然說了在這方面有感悟,肯定是要展示一下的,否則也說不過去啊,在師門長輩面前還要藏拙嗎。而且他也想試試看,進化后的意念力能強悍到什么地步。
讓崔正男去找來一塊青磚,夾在雙掌之間,意念力附著在雙手上,掌心分別透出火性意念力,眨眼間的功夫,青磚的內部就已經燒成了“蘇打餅干”接著再把雙手用力向中間一擠,一塊六公分厚的青磚順勢就成了粉末。
崔正男當時就眼直了,師兄你這也太夸趙了吧,就這么個進步的速度,我猴年馬月才能趕得上你啊,這輩子有沒有希望都不一定呢,簡直就是無情的打擊啊。
在場的都是陳氏門下的核心弟子,也都有修習陳氏的太極,對趙才哲的功力也有一定的了解,在他們面前展示,倒也不怕會走漏了消息,這些人都猴精猴精的,外人想從他們嘴里套點消息難如登天。
趙才哲心里也是有計算的,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他很明白,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在武道方面略微展示出一點意念力的強大,但也只是他實力的很小一部分,控制在人們可以接受的神奇范圍之內。
國人對于武術的崇拜很深,自古以來也不乏一些武術界的名人,清末的霍元甲,還有后來的海燈法師,以及許大將軍,這些人都是武術這一道上的高手,一個人在這一道上有所成就,于情于理都能說得過去,而且太極的玄奧也是很好的托詞。
對于趙晨妖孽般的天賦,陳氏門下所有老中青三代弟子,不論老少都已經是很無語了,真想不通這小子到底是什么樣的根骨,學什么都能夠超出別人一大截。二十出頭就已經在古玩行揚名立萬,學識上也把其他人遠遠拋在身后,同時又在經濟領域也有著不俗的成績,偏偏在武學方面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陳氏門下到了這一輩是注定要開創輝煌了。
陳氏門下弟子們因為趙才哲的一個意外而搞出的小聚會又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重點就放在了對冥想的探討上,幾位長輩也趁著這個機會對弟子們進行一些指導,把自己在這方面的心得拿出來給晚輩們消化。
不奢望能夠達到趙才哲那樣的高度,畢竟陳氏一門幾百年來也就出了這么一個怪胎,只希望能夠多出幾個出類拔萃的就足夠了,有了更優秀的弟子,陳氏一門才能更加的發揚光大下去,光靠趙才哲一個人發展整個門派,還是很吃力的。
陳氏門下的弟子多數都修習太極,三分之一左右的人修習奔雷掌,但是能夠在武學一途上到達高深層次的,百年以來也只有四人,趙才哲是其中實力最強,并且很可能是永遠無法超越的。
陳老、褚鐵眼、董老等人的冥想,全部都在藝術和文學方面,于武道上從來沒有進入過天人合一的境界,對晚輩們的指點也偏向于文的一面,畢竟像趙才哲這樣的弟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誰也沒想到的是,百年以來第五個在武道方面有所成就的陳氏弟子,就在今晚的眾人當中。
在不久之后,崔正男就在褚鐵眼和趙才哲的共同指點下,以堅毅的韌性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居然也是有了武學方面的領悟,成為了陳氏門下在武道方面大成的弟子之一。
幾位老爺子年紀大了,縱然是身體都不錯,也不能像年輕人那么能熬,另外大部分人第二天都有工作要做,三點多的時候大家就結束了這次的小聚會,各自回家休息了。
經過一夜的降溫,窯爐里的十件瓷器也可以出窯了,趙沐和陳秋白惦記著自己的那一件瓷器,第二天也是早早就起來和趙才哲一起去到了實驗中心。
“這一窯燒的特別好,看看這軸色,珠寶的光澤要絢麗了很多,就像是活了一樣,從里到外帶著一股靈透勁兒,看上一眼,就能被那種瓷器固有的神韻迷住。”
褚鐵眼對與這一窯燒出來的寶石祜最滿意,是他近半年以來燒制的最成功,最漂亮的一次,樂呵呵地擺弄著桌子上剛剛出窯的瓷器。
美美地欣賞了一陣之后,又和趙才哲道:“1小才哲,從這里邊挑幾件出來,送到陶瓷展覽會上去吧。
就這個成色,我敢保證,咱們拿幾件出來,唐韻就能包攬前幾名,對于唐韻的名氣絕對是一個極好的宣”
這一窯的十件瓷器的確是燒的很漂亮,如果不是因為那幾件柴窯瓷有一千多年的歷史,還真就比不過眼前的這些了呢。
這次的寶石軸之所以這么漂亮,其實就是因為在燒制的過程當中,被趙才哲那極度濃縮之后布滿了整個窯爐內部空間的意念力長時間包裹,以至于有部分意念力殘留在柚面下,才會出現這么漂亮的效果,再燒一窯肯定就不會有這么好了。
取了瓷器,把褚鐵眼送回到唐韻研發中心,趙才哲又急著趕往秋白,
艾lì娜京城旗艦店。
軍機一號的那位二孫女姜圣懿現在和趙才哲他們走得很近,經常推薦朋友來消費,今天又帶來了一位,想要定制一套首飾在結婚的時候戴。因為屬于是鐵桿的閨mì一類,值得她出力氣幫忙,就來找趙才哲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一點的,適合結婚佩戴的好料子。
也算是這位來對了時候,趕巧趙才哲為了給褚鐵眼湊寶石軸的原料解了一塊熒光玻璃種的玫瑰紅出來,足足夠兩套首飾的量,又看姜圣懿的面子,請鄭天寶大師的首席弟子彭遠暇親自下刀。
彭遠暇是很少數能夠在作品上留名款的玉雕高手,他日必定是玉…
雕界的大師,他親自雕琢的首飾也算是不錯藝術品了,流傳后世的話很有價值的。
雖然有姜圣懿的面子在,對方還是堅持要請趙才哲吃頓飯感謝一下,畢竟趙才哲是給了大面子的,姜圣懿也有段時間沒和趙才哲他們聚了,拉著陳秋白和趙沐就往外婁,趙才哲也只好是跟上去。
好巧不巧的,姜圣懿今天是在一樓的大廳里邊看東西邊等趙才哲,趙才哲來了也就把車停在了樓前的停車場。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出了正門,還沒有走幾步,就打對面過來一男一女,那男的走起路來一搖三晃的,十足的一副地痞流氓相。
遠遠地看見趙才哲一男四女,雙眼一亮,毛病就又犯了,吆喝道:“喲,這不是趙大才子嗎,我說怎么這兩年在龍城見不到你呢,原來是跑到首都京城扎進脂粉堆兒了,哈哈。,…
這不是趙才哲之前的那個女朋友趙蕾和她的么子哥男朋友又是哪個
世界實在是太小了,趙才哲沒想到,時隔兩年多之后,居然又在京城見到了這兩個人,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公司門口,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可能是這公子哥家里的買賣這幾年又發展壯大了,說起話來更加的口無遮攔,接著又道:“作為龍城老鄉我實在是替你感到不值,怎么能混到靠女人吃飯的地步呢,要不你還是回龍城來投奔我吧,看蕾蕾的面子,我給你個經理的位子怎么樣。,…
要說這個公子哥也不是完全的傻子,1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很懂得抓住機會就給自己長面子,同時也把這個趙蕾昔日的男友貶低貶低,以彰顯自己的富家公子身份。
當日在龍城機場,趙才哲接董老的時候所駕的那臺奔馳是李天平送的,落戶單位是中亞環球在三晉的分支機構,并沒有在趙百川兩口子名下,包括趙百川夫妻倆的車也都是在中亞環球名下落戶的。
公子哥打心底就不相信趙才哲能開得起奔馳,后來專門找人查了那臺車的資料,得知不是趙才哲家里的財產,就更加確定趙才哲只是給別人打零工開車,賺點生活費,坐在車里說出那段話只不過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不過趙才哲這家伙長相是沒得說,一些領導和老板都愿意找帥氣一點的司機,他倒是很適合這個職業的。一個臭司機而已,怎么能和自己這個有錢公子相比,要知道在這個時候,家里有幾百萬的產業,那可都是很富有的了。
想想吧,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即便是有些遺產留下來,又能有多少呢。在經濟還不十分發達的九十年代,兩個靠著吃公家飯的人,又不是什么特別大的官,手里能有多少錢呢。趙才哲要繳納大學的學費,還要生活,以后還得成家過日子,不及早為將來打算能行嗎。
趙蕾本來感覺到了一點什么,可是在公子哥拿出調查證據之后,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老師們在她背后指指點點,也許就是因為她甩了趙才哲,轉投富家公子的懷抱,在這一點上有些看法吧。
而且在那以后,趙才哲就很少在學校里露面了,每周可能會有一兩天的時間去學校找老師做做功課的總結什么的,上課的時候基本就見不到人了。這也更加證實了公子哥的話,趙才哲已經在為今后找出路了,看來自己的選擇還是對的,愛情不能當飯吃啊。
公子哥的家里對她也算不錯,大學畢業之后托人給她在政府機關安排了正式工作,兩個人也順理成章地結了婚。公子哥家的買賣也越做越大,他老子結交上了一個地方官員,通過關系進入了房地產行業,幾年下來也上升到了千萬富翁的行列。
可是好景不長,自從兩人結婚之后,公子哥的各種毛病就顯露出來了,整日里和狐朋狗友們花天酒地,去酒吧里獵艷,在歌舞廳里尋歡作樂,這些都是常有的事。她每每因為這些問題和公子哥鬧別扭的時候,對方就會拿自己和趙才哲相比較,言語之中滿是不屑和無所謂。
“我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在外邊應付一下場面,逢場作戲一下就怎么了,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你知足吧,我家人給你安排了工作,還幫著你家里做上了生意,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如果你不是嫁給了我,你能有今天嗎,看看你以前的那個趙才哲吧,現在他在哪里,還不是一早就給人家打工去了嗎。如果你跟了他,現在有的是苦日子等著你,每天為了柴米油鹽發愁,你就是想和他鬧別扭,他都沒這個能力和資本。
你既然選擇了我,那就要接受我的一切,將來我在外邊可能會有更多的應酬,這些事情都是免不了的,你如果接受不了,當初就不應該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想反悔,那也可以,你的工作是我家幫你安排的,你把工作辭了,還有你家人的買賣以后也不用干了,這么多年來花了我家的多少錢你都還回來,從此以后咱們各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