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才哲斜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還真要感謝你說出了這樣一個組織,聽這名頭,應該是你們韃子后裔的一個報復性組織吧。你如果不說的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也許就真被他們算計了。
不過現在你說出來了,他們就沒有什么作用了,他們的下場不會比你好多少的。十萬人很夸趙的,所有的嘍啰和外圍人員加起來了不得就是這么個數了吧,真正的核心人員和利益層,我覺得充其量也就是百八十人了不得了。
老王,你還真是有點可愛,你知道嗎,你這等于是在給我提供情報和消息,讓我立一個大功啊。我也學學你吧,既然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就讓你做個明白鬼。
從一開始打我的主意,你就已經錯了,你怎么不去打聽一下我是什么人啊,真就那么容易被你威脅到嗎,你也太天真了點。也許是你那個什么滿洲公興社給你的膽量吧,近十萬人,這個組織的確是夠龐大的,也值得你作為依靠。
不過你的運氣不怎么好,我呢,的確就是一個正常的普通藏家,說多一點算個普通的商人,我也的確沒能力把你那個山么韃子社怎么樣。不過我的家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有足夠的能力、權利和責任去鏟除你們,而且是絕對正義的。
剛剛被你綁來的我那個姐姐,她是我二舅的女兒,我二舅叫趙鎮山,是總政的主任;京城的市長趙鎮寇是我大舅,我外公是誰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覺得,我爸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以后,你那個什么韃子社會是什么下場呢?
而且我相信,你既然和那個韃子社有關系,那相互之間就肯定會有聯絡。你的家里、辦公室這些地方,還有你的手機、電腦這些東西,都應該有一些蛛絲馬跡,警方和國安的專家應該不難找到。老王你真的太可愛了,給我提供了一條這么好的情報線索,我代表我的家人正式謝謝你。”
王立章徹底絕望了,他的確是仗著滿洲公興社的背景做了不少的事,也給滿洲公興社提供了不少的幫助,例如活動經費什么的,這么多年來就沒有斷過。
他的很多棘手問題,就是靠著滿洲公興社的關系網才解決了的;這么多年下來,也通過滿洲公興社的扶持做了不少生意。包括他的手下接近趙沐所用的馬來西亞南天衛士代表身份,以及他的外甥進入警局做眼線,等等的安排和布置,都是通過滿洲公興社完成的。
在他隨身攜帶的電腦里,就有一份加密過的通訊錄,上邊的名單包括公興社的全部核心成員,以及在福建、河南、東三省等地的主要成員。這份文件如果落在警方手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破譯出來,他將會成為公興社最大的罪人。
實在是沒想到啊,在古玩行里從來都是很低調的趙才哲,居然是這樣的身份和背景,王立章感覺自己真的被欺騙了。你都這樣的身份了,還跑來古玩行混什么啊,這不就是在玩人嘛。
現在毀掉文件才是最重要的,萬分緊趙的王立章忘記了趙才哲的厲害,轉身就要向小隔間跑去,他要把隨身的電腦砸碎,哪怕是把硬盤碎片生吞了,也不能把公興社的秘密暴漏出來,否則就是無法想象的災難。
可趙才哲哪能那么容易就讓他得逞,起身抬腳,把椅子踢向了王立章的腿彎。王立章跌倒的同時,趙才哲也開始釋放出意念力,把他們三人全部包裹起來,給他們人生最后的“享受”。
五臟六腑也就是男人的心、肝、脾、肺、腎和膽、胃、膀胱、大腸、小腸、體腔,是除了大腦以外對人體最重要的部位和器官,同時在體內燃燒起來,那種滋味想想都會不寒而栗。(女性是六臟六腑,多了一個宮臟。)
王立章三人都是干慣了殺人越貨買賣的,生死在他們眼里已經變得很扯淡;疼痛對他們來說也是見慣了,并不覺得會有什么恐怖之處。但是這種死法,這種疼痛,卻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當趙才哲在她們身上施為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感覺到什么叫做疼痛的極致,尤其是四肢和嘴巴也被趙才哲控制了,想要通過肢體動作和喊叫來排遣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這一刻,他們仿佛看到了曾經被他們害死的那些人,排著隊正向他們招手。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分半鐘,但是對于王立章他們來說,卻要比一輩子都長久。每一秒都要經過最痛苦的煎熬,求死的念頭出現了千萬次,只要能少被折磨一秒鐘,對他們都是一種幸福。
當他們的大腦消耗掉了最后一絲可供使用的氧氣,生命也被宣告終結,再也沒機會去享受屬于他們或不屬于他們的一切。
這個過程本來只需要一分鐘,但是趙才哲卻不準備就那么便宜他們,在火屬意念力燃燒他們臟腑的同時,又用另一股意念力去恢復他們被燃燒器官的生機。本應該很快就死亡的心臟,在整整兩分鐘之后在首先衰竭,沒有了心臟供氧,大腦在半分鐘之后也就衰竭了。
處理完了王立章等人,趙才哲再次檢查了整間倉庫,除了王立章電腦和電話以外,并沒有什么意義的東西了。這兩件東西是揪出那個所謂滿洲公興社的關鍵,不能落在別人手里,拿回去給大舅是再好不過的禮物。
同樣需要收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只密匣和王立章得到的文字記載,王立章因為私利的關系,并沒有把密匣的事情說出去。就是在他們自己的內部,也只是最核心的成員才知道,相信在今天之后,再沒有人了解這個秘密了吧。
趙才哲本來覺得王立章這幫人也就是比較能耐一點,手段比較兇殘的犯罪團伙,哪知道竟然還牽扯著什么滿洲公興社,這樣的組織別說在國內,就是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絕對要剿滅的。
他們應該也萬萬沒想到,王立章居然輸的如此徹底,如此慘,連隱藏在深處的韃子公興社都暴露出來了。他們是報復性的組織,是要和當家人對著干的,雖然現如今的一部分官僚在某些方面讓幾乎所有人都不滿意,可那也不是一小撮韃子遺民能夠置喙的。
王立章臨死前最后的動作傳達出一個很明顯的信號,他的電腦里有韃子公興社的重要資料,如今這臺電腦已經落在了趙才哲手里,在不久之后,趙鎮寇的功勞簿上又能填上濃重的一筆,這個就算作是對于這次綁架事件的補償吧。
趙才哲收好了該帶走的東西,又用意念力把王立章三人已經被燒枯竭的器官用意念力恢復一下,把腦癱患者們身上的槍械也恢復了功能,這才準備離開倉庫。
剛剛一出倉庫的們,趙才哲就又感到一絲的不安,這種不安就來自于意念力可以掌控的范圍內。王立章和他的所有手下都已經處理了,外圍又有護衛隊頂著,絕對不可能再有危險人物進來,這里還有什么其他的危險嗎?
趙才哲的全部神經瞬間就緊趙起來,忙釋放出意念力對所有的倉庫逐一排查。他能夠用假炸彈唬王立章,就難保王立章不會用針炸彈來報復他,這老家伙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臨死前給自己埋下一個隱患也不是沒可能。
早已經處理完了王立章的手下,并不知道趙才哲又把那些家伙變成腦癱的安鎮忠等人,見到趙才哲安全出來,也都開始向趙才哲這邊聚攏。
突然就看到趙才哲把雙手抬起來,對他們做出停下的手勢,幾個人正莫名其妙呢,就又聽道趙才哲的聲音:“快退回去,找掩體隱蔽。”
話音剛落,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聽到一連串并不是很清晰但卻很響亮的聲音“噠,嘭……”,熟知槍械的護衛隊員們當時就全體毛了,這個聲音他們很熟悉,是狙擊步槍的聲音,知識后邊的那一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肯定是火藥爆炸的聲音。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用狙擊步槍來射擊,對象毫無疑問應該是趙才哲。安鎮忠聽到這一聲都快瘋了,這是要干嘛,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出狀況,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好像萬事不順的樣子呢。
心里著急,動作上卻不能閑著,在反應的同時,離趙才哲最近的安鎮忠和馬占偉就已經撲了出去,兩個人的去向正是趙才哲前后的位置,這是要給趙才哲擋槍啊。
現場唯一保持鎮定的人就是趙才哲了,他的意念力已經在槍響之前找到了狙擊手的位置,當時狙擊手的右手食指已經在扣動扳機了。他并不敢肯定只有這一個狙擊手,也不能確定狙擊手的目標百分百就是自己,時間緊迫之下,只能是出言提醒眾人隱蔽起來。
而他在發話的同時,就已經用意念力包裹住了狙擊槍的彈倉,同時把擊錘破壞掉。在狙擊手開槍無效正要驗槍的時候,用火屬意念力引爆了彈倉,狙擊手當時就被炸死。
趙才哲看著安鎮忠和馬占偉向自己撲過來,心里的感動無以復加,雖然他平時對護衛隊員們都不錯,但是卻從沒想過讓他們舍命來護自己,這些個熱血的大頭兵是在是太可愛了,從今天以后,他們都將是自己的生死兄弟。
安鎮忠和馬占偉兩人普道趙才哲身邊,貼著他的身體把他護到了一個掩體后邊,這時候渾身的汗才一下子冒了出來,剛才那一瞬間實在是太恐怖了,兩個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喘氣。
剩余的其它護衛隊員這時候也已經沖過來了,這些家伙的確是夠忠心,沒一個去躲避的,全都玩了命的往趙才哲身邊貼,趙才哲感受著這種關心,眼眶都有點濕了,都忘記了提醒大家去找狙擊手的尸體。
感動了片刻之后,在沒有什么異常的聲音傳出來,安鎮忠才如釋重負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道:“太他娘的過分了,都給我出去找,…、四點、四點四十、五點這四個方向,咱今天也不客氣了,找到了給我直接弄死。”
趙才哲也從感動中回過神來了,忙道:“沒事了,我聽剛才最后那一聲,應該是炸膛或者彈倉爆炸的聲音,估計是在四點十分方向,狙擊手肯定是兇多吉少,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
眾位兄弟,我今天很感動,你們能舍命相救,我實在是無以為報了。這一份情我深刻在心里,只要我趙才哲還活著一天,我今天的話就作數。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后代,只要我趙才哲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們收了委屈。”
“趙先生你太客氣了,弟兄們能跟著你干心里都痛快著呢,我們能有今天都是你給的,你也從來都是把我們當自己人看待,有什么好處都想著我們,我們只不過是盡自己的能力為你做點事,分分憂而已,真的當不起你這樣。”
安排幾個護衛隊員去找狙擊手之后,安鎮忠也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他們這幫人能跟著趙才哲,心里是一個比一個暢快,這種生活是他們之前不敢想的,所謂士為知己者死,這就是他們的心態了。
很快就從對講里傳來了護衛隊員的消息:“安隊,安隊,狙擊手已經找到了,就在四點四十分方向距離一千兩百米的梧桐樹上掛著,現在已經死透了,十發子彈全部爆炸,彈倉都快要炸碎了。附近的基礎高點也檢查過了,沒有危險,趙先生可以離開了。”
包括趙才哲在內的一眾人等剛才都緊趙的夠嗆,現在危險解除了,這才緩下了緊趙的神經,相偕著往倉庫外走過去,里邊的事情自然有特別行動組的人來收尾。
還沒有走到宏瑞倉庫的大門口,趙才哲就看見趙沐大哭著跑了過來,還以為她又有什么危險了,忙釋放出意念力對周圍再次進行觀察,同時也打不向趙沐走過去。
“小沐姐你怎么了……”“啪”
話沒說完,臉上就被趙沐給了一下,趙才哲當時就懵了,問道:“小沐姐你瘋了啊,你干嘛要打我呢,我得罪你了嗎?”
趙沐“哇”的一聲,哭得更慘了,一把抱住趙才哲,用自己的連貼在他的臉上剛剛被抽過的位置蹭了好幾下,才又騰出手來,輕撫著臉上的手印。
抽抽噎噎地道:“趙才哲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沒有危險嗎,為什么會有狙擊手,如果不是他的槍自己炸了,現在我還能見到你嗎,你讓我以后怎么辦?
家里那么多人關心你,疼你,你讓爺爺和奶奶怎么辦,讓二姑怎么辦,秋白和師叔伯他們怎么辦,你想過這些沒有。你一個人到了陰曹地府怎么辦,都沒有人去照顧你,你是要我,要我們都痛苦死嗎?”
“小沐姐,你聽我解釋啊,這事他其實是個意外,而我呢,則是福大命大,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且得活著呢,要不然的話誰欺負你啊。”原來這姐姐是在關心自己,趙才哲也就放心了,又開始逗趙沐。
不過這次顯然是沒什么效果,趙沐的眼淚冰凝沒有因為趙才哲的玩笑而止住,反而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哭著道:“小才哲你這個騙子,明明里邊那么危險,你還騙我說沒問題。我知道我留下就是你的負擔,你照顧我就不能全心和他們斗,我聽你的話到外邊等著。
可是真的沒有危險嗎,還好最后這個狙擊手發生了意外,要不然你還能站在這里嗎?你騙我出來的時候都說什么了,你說晚上要請我吃仿膳,你說要送我埃及王后的首飾,如果你出了意外,這些事情你怎么做,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趙才哲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告訴趙沐,即便是那一槍打出來了,也不會穿透他意念力的防護,那個炸膛是他安排出來遮掩真相的吧。
只好是繼續給趙沐賠禮道歉,觍著臉道:“嘿嘿,小沐姐啊,你看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你玩個狙擊手的確是個意外,誰也沒想到會有他的存在對不對。所以說這可不是我撒謊騙人,這完全就是大家都沒想到一個意外,再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呢,對不對。”
不說這句還好,一提起這句,趙沐的火就上來了,兩只淚眼一瞪,道:“你敢保證嗎,你敢保證你從來沒騙過我,一句假話都沒有說過嗎?”
趙才哲還真有點心虛,該不會是被她抓到什么把柄了吧,看她那么篤定的樣子,不像是虛詐的,這是要趁著今天把自己打倒嗎?
猶豫道:“呃,這個,小沐姐你要知道,有時候呢,我們會因為不想讓別人擔心,不想讓別人害怕或者受傷害什么的,難免就會說一些善意的謊言,這個應該不屬于騙人的范圍吧,畢竟不是以利益為目的,對吧。”
趙沐依舊是不依不饒,在趙才哲面前從來沒有過的強勢,問道:“我說的不是這些,你給我想仔細了,你真的沒有這個女人今天很不正常啊,該不會是被嚇過頭了,腦子暫時不大靈光吧,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呢,好端端的誰會騙她呢,真是莫名奇妙。好歹今天也是因為自己她才遭了這份罪,平常又總是為我考慮,當弟弟的讓讓她也是應該的。
趙才哲在心里疑惑著為趙沐找借口,不知怎么的,腦子里也突然閃過一絲察覺,該不會是她發現其他的秘密了吧,這可就不好辦了,真要是她發現了什么,該如何解釋呢。
趙沐見趙才哲神色不對勁兒,趁勢追擊道:“怎么樣,你沒話說了吧,我對你這么好,你個死小子,居然敢騙我,我再也不理你了,你這個壞蛋。”
說完又開始“哇哇”哭上了,看著她哭的這么慘,趙才哲都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個壞人了,把一個女孩子欺負到這么可憐,幸虧現在旁邊沒有外人,否則說不來就會站出一個極富正義感的大娘幫著趙沐說話了。
勸道:“小沐姐,你別哭了好嗎,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現在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嗎,我也好好的沒有受一點傷,咱們該高興啊。走,我開車帶你去漢府,今天好好吃一頓給你壓驚,然后在送你一套首飾當做賠罪。”
趙沐的眼淚好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就不知道停,哽咽道:“你賠給我什么罪,你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可不接受,首飾我也不會要,你趙少爺多厲害啊,誰知到是不是又在騙我。”
“哎呦,小沐姐,咱們不是都說過了嗎,今天你遭了這份罪,是因為我的疏忽導致的,所以我要給你賠罪啊。”趙才哲就怕趙沐揪著騙不騙的問題不放,嘗試著用各種事來轉移話題。
但是趙沐好像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甩開趙才哲的手,一邊往大門方向走,一邊像是哭訴一般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現在我都抓到你的把柄了,你還不說實話,我才不要你你給我賠罪。我要回去跟二姑告狀,就說你欺負我,對我一點都不好,還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