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禽戲,分別是虎戲、鹿戲、熊戲、猿戲和鳥戲,每種動作都是模仿了相應的動物而成。
相傳這套五禽戲是由東漢名醫華佗模仿虎、鹿、熊、猿、鶴五種動物的動作所編創編的一套防病、治病、延年益壽的醫療氣功,精妙無比,后世的五形拳等等對之也多有借鑒。
而后世的五禽戲,早已殘缺不全不說,更是被人隨意簡化改變,功效早失,被稱作新五禽戲。
而現在,蕭漠正是在練習著華佗所傳的傳統五禽戲。
只見蕭漠如鶴立般自然站式,手腳隨呼吸間不斷揮動著。吸氣時蹺起左腿,兩臂側平舉,揚起眉毛,鼓足氣力,如鶴展雙翅欲飛;呼氣時,則左腿回落地面,兩臂回落腿側。接著,左腿換右腿如法操作。如此左右交替各七次。最后,兩臂又如鶴理雙翅般伸縮各七次。
正是五禽戲中的鳥戲。
當練習完一遍五禽戲后,蕭漠已是出了一身熱汗,然而卻并不覺得疲憊,反而渾身的舒爽。
雖然練習五禽戲不過短短十日的時間,但蕭漠卻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明顯的改善,至少之前常常出現的無力、胸悶、頭暈等狀況已經越來越少了。
有感于此,練習五禽戲也如練習書法一樣,成為了蕭漠每日必做的事情。
看到蕭漠練完,早在旁邊等待多時的鄧尚全快走兩步來到了蕭漠的身邊,手中則端著放有熱茶與毛巾的木盤。
蕭漠擦了擦汗,喝了一口熱茶后,向著鄧尚全問道:“你回來了?通知了吳掌柜了嗎?”
鄧尚全尚未回答,蕭漠就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了吳構的聲音。
“哈哈,聽到蕭小兄弟的傳喚,老哥我就立馬趕來了,只是看著小兄弟練功甚事專注,就不敢出聲打擾。”
蕭漠轉頭一看,卻見吳構早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后,卻已不知等待了多長時間。
蕭漠瞪了一眼鄧尚全,然后對吳構拱手笑道:“傳喚不敢當,只是這兩日吳掌柜的書店生意興榮,晚輩如果冒昧前去,恐被有心人猜出什么,無奈之下,只能讓吳掌柜來這里一趟了,失禮之處,還請我掌柜的見諒。”
原來,在八天之前,仙道求索終于開始在吳構名下的各個書店內開始販賣,單在單縣之內,五百冊竟是在短短三日間就被搶購一空,因為這次賣的是上中兩冊,所以許多人即使對這篇故事早已爛熟,卻也趕去也來購買。
接著,在得知這篇故事竟然是由牛語賢做的序之后,更是引起了偌大的轟動,幾乎單縣內所有的讀書人都趕到“崇文書店”詢問購買,之前力挺這篇故事的肖秀才等人自然是揚眉吐氣,而對這篇故事一直排斥抗拒的范貫等人,卻是在肖秀才等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失蹤兩日后,卻還是托人悄悄的購買了這篇故事,一時間引為笑談。
而這些日子,那些看完了中卷的讀書人,以肖秀才為首,又趕到“崇文書店”詢問下卷的消息,一時間好不熱鬧,但卻也讓蕭漠不敢親自前去尋找吳構。
而看吳構此時的神色,顯然這些日子買賣不錯,臉色笑容遍布。
看到蕭漠的神色,吳構笑道:“小兄弟你不要怪尚全,是我不想打擾你練功,所以才沒讓他通知你的,聽說小兄弟你從小就身體不好,那么也確實應該多練練五禽戲這類養生功夫,中途打斷了效果不好。”
蕭漠笑著點了點頭,引手到:“吳掌柜的,書房請。”
兩人來到書房落座后,鄧尚全自然早已把茶水送上,吳構品了一口后贊嘆道:“小兄弟你何時找來了這么一個書童,懂事而又手腳麻利,不錯。”
蕭漠笑著搖了搖頭,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只是問道:“吳掌柜,這段時間生意如何?”
聽到蕭漠的詢問,吳構臉上的笑容更加歡暢,說道:“一來是有語賢先生作序,二來小兄弟你寫的故事確實好,這些日子買賣不錯,尤其是這篇故事,賣得很好,第一批印刷了兩萬冊,現在差不多已經販賣一空了,我來之前正在催促店里的人加印。”
說著,吳構臉上露出了一些歉意,說道:“卻也是這段日子太忙了,又身在德陽城,小兄弟你參加縣試歸來之后,老哥根本沒來得起前來探望,還請小兄弟原諒。卻不知小兄弟你這次考的如何?”
聽到吳構的話,蕭漠不由苦笑。
同樣的話,這些天來蕭慎言已經詢問了無數次了。自蕭漠歸來之后,對于蕭漠在在這次縣試中所取得的成績,蕭慎言就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雖然明知道以蕭漠的學識應該毫無問題,卻偏偏忍不住擔心,每次與蕭漠談話,都會忍不住把話題引到這方面,讓蕭漠實在有些承受不了。
“吳掌柜的客氣了,在回到單縣之初,就已經收到了吳掌柜接連幾分厚禮,心意已到,知道吳掌柜這些日子繁忙,又哪敢埋怨?這次縣試我自己感覺考的還算可以,但成績如何,就需要考官來評定了,我是做不了主的。”
說著,蕭漠卻是從書桌上拿起了厚厚一疊稿子,遞給了吳構,說道:“這次找吳掌柜,卻是有感于前輩厚愛,無以為報,所以就再次寫了一篇故事,送與掌柜。”
聽到蕭漠的話,吳構心中大喜,連忙接過,開始細細品讀起來。
新的故事名叫問仙,與上一篇故事一樣,也講得是求仙問道的故事,只是主角由一個平凡少年,變成了一個皇親貴族,而與上一篇故事相比,所展現的種種儒家觀點,卻是更加明顯。
讀完之后,吳構贊嘆道:“好故事,不知小兄弟這篇故事售價幾何?”
蕭漠笑著搖頭道:“這些日子吳掌柜前后送給晚輩的禮物已不下五六十貫,這篇故事自是晚輩送給吳掌柜的,哪里能再與吳掌柜的要錢?”
吳構搖手,說道:“人情歸人情,買賣歸買賣,這樣又如何使得。”
說著,吳構剛準備說一個價錢,卻似乎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指著蕭漠身后的書桌問道:“小兄弟,那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