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這簡單,我一定照做。”大勇保證道,能扔掉拐杖,能重新站起來,什么話他都照做,何況只是這點小小的要求。
“我一定看著我爸的。”鐵蛋兒洗澡回來,接著話茬道。
胖嬸敲敲開著的房門,把午飯端了上來。李慶杰勤快地把床邊的折疊桌子支駕到床上,這樣病人可以從容的就餐,“豬腳燉黃豆湯面,里面有玉竹、枸杞、懷山、人參等幾位藥材,以形補形。”胖嬸端過來介紹道。
大勇看看面前的湯面,黝黑的臉頰泛起一抹紅,臉黑看不見,不好意思道:“這么好,你們不吃嗎?”
“這是你的病號飯。”邱子解釋道:“吃吧!營養還治病。”
賀軍堯點頭道:“我們都吃過了。”
砂鍋燉的,量很大,大勇也不客氣吃的噴香,一點也不腥。胖嬸拉著鐵蛋兒,“走跟我吃午飯去。”
“胖嬸叫花雞……”方默南說道。
“我知道。”胖嬸拉著鐵蛋兒就走,頭也不回的說道。
“叫花雞,又是什么好吃的,還有我。”李慶杰厚著臉皮也跟了出去,當然吃飯還得干活。病好了后,不當班時,他常來農場干活,‘混口飯吃’。趕都趕不走,主要是胖嬸的廚藝了得,跟著方默南學習了幾個月,不說盡得真傳,也比食堂、飯館兒里飯菜好吃。
李慶杰的病好后,由于他的大嘴巴宣傳,方默南在這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尤其他帶來的戰友。因為這些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好拒之門外。心有不甘的她,把改造病房的事交給他處理,而且別墅還裝修了一間小型的診療室,內設不比縣醫院的手術室差;另辟一間當做藥房,里面放置了中藥材和一些制藥工具。
下午方默南又來把脈看看他們,還不錯,不影響明天的治療,就回去準備明天的事情。邱子把這里的事情都詳細給大勇父子兩個說了一遍。
“爸呀!你不知道剛才午飯我吃了整整一只雞。”鐵蛋兒坐在木制的沙發上可沒有在家時上躥下跳不老實的樣子,乖得很。那味道真好!一輩子忘不了。本來他留了半只說是給他爸的,和藹的胖嬸道。‘你爸爸的飯菜是病號飯,不能混的,能吃就吃完吧!想孝順你爸,以后就多聽話。”
連大勇聽了心酸酸的,看著孩子委屈的模樣,自己護不住,心里不好受。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的,“我的個乖乖。這要是治好。不計得多少錢啊!”大勇愁眉苦臉地,“俺沒那么多錢,可咋辦?”
“不用擔心。沒錢,給方小神醫種地,就當是治療費了。”邱子平靜地說道:“我媳婦兒就在這兒做幫工。”
“干農活兒,鐵蛋兒可要好好的干。”大勇憨笑道。
“爸,這你放心,俺知道咋干。”鐵蛋兒拍胸脯說道,“我現在先去洗衣服了。”鐵蛋兒端著盆子里臟衣服,向外走去,去問問胖嬸在哪洗衣服。
第二天,連大勇被賀軍堯和李慶杰兩個人合力抬到診療室,把人安頓好后,就被方默南給趕了出去。方默南利用針灸輸送靈氣把連大勇腳上壞死的組織打通,修復,使其自身能恢復自我機能。
大勇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腳,酥酥麻麻的,還癢癢的。忍受不了,就像用手去抓,被方默南制止了,“正常的現象,一會兒就好,千萬別用手抓,會感染的。”
一說道感染,大勇的臉色明顯一變,他的腳就是因為術后感染,才導致瘸的,果然就是再痛再癢,也不敢上手去抓。
“好了!”方默南給他的腳貼上膏藥,打開門,交代門前的兩人,回去后把他的腿吊起來,叮囑李慶杰教會鐵蛋兒如何使用病房里所有的器械,包括照顧病人如廁、護理等等。
如此這樣治療了大約五天,連大勇的腳明顯的好了許多,不過還是不能隨便的亂動,余下的要慢慢靠機體的自身能力恢復……胖子和簡慧心住了下來,“志謙,這我們不走,是因為我的事業都在這兒,這你和曉美的事業都南方,這都住了快一個星期了,你們怎么還不走。”幾個人圍坐在涼亭了,吹著微微的山風,涼爽、舒服。
“胖子,人家正主南南都沒說什么,你急什么?”韓志謙白了他一眼道。
“呵呵……我這不是替你擔憂嗎?公司沒人照看。”胖子關心地問道。
“我養的手下都是吃干飯的。”韓志謙斜了他一眼道。“這地方美的,我都不舍得走了。”他轉頭道,“南南多住些時日沒問題吧1”
“只要你的大哥大不響,沒人催你,想住多久都行。”方默南抿了一口清茶道。她始終認為作為一個真正的一把手,要把自己從瑣碎的事物中解脫出來,只要掌握大方向就好。
“曉美那咱就在這些時日,這青山綠水,鳥語花香,自然悠閑的很,避暑的好地方。”韓志謙抓著曉美的手,坐在躺椅上,一搖一搖的。
方默南隨手翻看著艾倫寄過來的報紙、雜志,雖然時間晚些,但以現有不發達的信息來說,聊勝于無。
“咦!這里還有軍事地里雜志,我可以看嗎?”賀軍堯看著石桌上一摞的雜志報紙。
“隨便,看吧!男人都喜歡打打殺殺的。”方默南眼神瞇了瞇了。
賀軍堯撓撓頭,挑了好些雜志報紙,找了個地方翻看,原來每個月都會有一個或幾個大包裹從美國、歐洲、日本寄來,都是這些報紙雜志啊!
韓志謙看著賀軍堯遠去的背影,對方默南說道:“大軍這個人不簡單啊!”
“哦!”方默南挑眉,興致頗高,“有何高見。”
“雖然內地改革開放,但一下子拿這么多雜志,有英語的、日文的、法文,我可不認為一個普通人會這么多外語。”韓志謙瞇起眼睛道:“最主要他如果沒有足夠的底蘊,可散發不出的俾睨、傲然的氣質。”他摩挲著下巴接著道,“而且我還看出來他上過戰場,肯定‘咔’殺過人的。”
要說這會兒香港人對內地的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等各個方面都持以蔑視,可唯獨對內地的軍事是寒到了骨子里。這種徹骨冰寒,乃是解放軍打美帝,抗毛子,滅阿三赫赫武功堆積起來的。想當初,共和國就港島問題和英帝國對峙的時候,港島一夜成了死港、臭港,富商大賈跑了個精光,可見解放軍的威懾力多強。那時節解放軍都很深入人心的都是能征善戰的。
韓志謙看著方默南了然的眼神,“你知道他不簡單,干嘛還留他在這里。”他恍然道,“為那些上過戰場的軍人。”韓志謙也見過那些窮困潦倒、傷病困擾的軍人,真的很慘。沒法子,整個大環境都如此,國家太大、底子又薄。一個字‘窮’啊!他們能做些什么?“以后公司請保安,退伍軍人優先。”
方默南把人留在這里也是一種試探,至今知道他絕不是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憨傻樣子。可以說學識淵博,功夫了得,現在干什么倒還沒查出來。不過看他為人眼神正氣,對他們沒有惡意,才讓他留下來,總有路出馬腳的一天。
眨眼間就到了五月末六月初,花已褪謝,草木蓊郁。風夾雜著太陽和青草的味道,既沒有剛入春時的料峭之寒,也沒有盛夏時的炎炎浮躁與慵懶。溫和而不疏淡,熱烈但不拘束,天空沉靜,草木欣然。難得的自在與閑散,猶如少女靜坐,默默抒寫情懷。不經意間,恬靜而舒緩,這時候農作物也到了最最要緊的時間段。
初霜種下的小麥,經歷了風雪煎熬,挺過了寒冬,迎來了燦爛陽光,大地一打春一回暖,麥苗就看著看著的一個勁的向上躥,開花,出苞。經歷了四季,已經開始收割了,以往收割都采用的人彎腰拿著鐮刀收割。收小麥是最累最熱的,少說也曬掉幾層皮,現在都用上了小型收割機了。這種平原地帶有收割機收小麥就是快。
農場的果樹已經掛果,結的滿滿當當的,小巧玲瓏的,就等著秋天豐收時刻。
這個季節沒有嚴寒沒有酷暑,只有輕柔的浮云在空中慢慢的涂抹,有清爽的微風在樹間緩緩吹過。林老爺子和賀軍堯在葡萄架下沙盤推演,軍人都喜歡這口,有時候爭得臉紅脖子粗的。
沙盤翻轉過來就是一個臺球案子,兩用的,這是胖子專門給制作的,韓志謙和他沒少在上面搏殺。而沙盤卻是林老爺子和賀軍堯手工自制的,兩人沒事的時候喜歡演練一番。
賀軍堯才知道這個愛笑的老頭一到戰場上是多么的狠辣和果決。林老爺子也知道小伙子不愧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
在方默南看來一切都是浮云,隨著軍事現代化的發展,搖搖頭,“你們玩兒的還是遭遇戰,太古老了。要知道現代戰爭燒的是錢,遠在千里之外一個導彈打過去死傷一片。”
“你怎么知道的。”林老爺子問道。
“軍事雜志上寫的呀!”方默南理所當然道。“不信問他,他也知道啊!那些軍事雜志他也看了不少的。”()RQ
(第三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