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宏毅心里好笑地看著這個傻弟弟,毒品傳播的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想象。自二十世紀80年代以來,濫用毒品如同瘟疫一樣在全球范圍內不斷蔓延。既然新型毒品已經產生,那么遲早會傳播過來,咱們能幸免嗎?答案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解放后,由于短時間的全國范圍的反毒品運動,毒品濫用問題在50年代早期被認為在大陸已經消滅,在其后的30年時間里,華夏被認為是沒有毒品的國家。
十年之前,咱們國家還可以驕傲的宣稱沒有毒品,沒有艾滋病。然而僅僅十年,就有了吸毒者了,尤其緊挨著金三角。隨著改革開放,大陸就成了國際走私販毒集團的中轉站,甚至是制造和消耗毒品的市場了。
算了只能看住這傻弟弟了,倪宏毅心里腹誹道。
方默南看著倪寶紅雙腿已經開始打顫,輕輕說道,“起來吧!”
倪寶紅一屁股坐在地上,“呼!終于站完了,這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他用手敲打著自己麻木的腿。
“你瞧瞧!人家比你小,站的可比你時間長。”六子一臉‘鄙夷,地看著他道。
“哼哼!別說我,你試試,站上十五分鐘,我就佩服你。”倪寶紅白了他一眼,“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們聊,我去煎藥。”方默南出聲說道。
“啊!又要吃藥啊!”倪寶紅一臉的苦瓜相,“為什么?不是一天一次的嘛!”
“你昨天的表現得加藥一次·讓你的機體主動快速排除毒物,同時調整你體內部各種機能,提高機體對脫毒后應激能力,使你可以輕輕松松擺脫毒品對你造成的各種痛苦,增強你戒除毒癮的信心,服用后能疏肝解毒,提高機體免疫功能,增進食欲,改善性功能和消除失眠、焦慮·獲得脫毒、康復雙重效果。”方默南嗦嗦地說道。
“前兩天為什么不加藥。”倪宏毅沉聲問道。
“一呢!我沒想到你的破壞力那么強。”方默南打趣道,“二呢,是藥性太強,我怕你的肌體受不了,經過這兩天的恢復,所以嘍……這樣的解釋諸位滿意了吧!”話落她掃了一眼他們。
“哦!明白了,那小丫頭,咱打個商量,能不能放點兒糖進去。”倪寶紅苦著臉道,“實在是太苦了。”
方默南斜斜地看著他·閑閑地反問道,“你說呢!”
“不能唄!”倪寶紅垂頭喪氣地說道。
“哼哼!知道就好!只有苦才能讓你印象深刻,刻骨銘心。”方默南轉身走了出去。“大寶、二丫,別站了洗洗該睡了。
兩個小家伙兒一聽,飛快的跑了出去。
“咱們去客廳坐著吧!”六子道。
客廳里方爸和方媽挨著坐下看電視,看見他們過來,想要起身!
“別起來了,坐吧!”倪宏毅說道,四人在客廳落座,很快服務員端上清茶和咖啡·一一放在眾人面前,退了下去。
“怎么樣!今天感覺如何。”方爸關心的問道。
“呵呵······又挺過一關。”倪寶紅笑著道,“謝謝關心。”眼里閃過一絲不好意思·想必方主任已經知道他們為何搬家的緣由了。
李毅小聲道,“失陪一下。”他上了衛生間。倪宏毅也欠身道,“失陪一下。”隨后跟著也進了衛生間。
在座的人,很詫異,不過誰也沒有多想,估計真的尿急而已,兩個大男人一起進衛生間,沒什么好稀奇的。
李毅正在小便·看見倪宏毅突然闖進來,嚇了一跳,“大哥·你嚇死人了。”他又道,“你也尿急啊!等會兒我馬上就好。”他抖了抖身體·拉上拉鏈,走到洗手池邊。
倪宏毅把衛生間的門插上,斜靠在門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李毅洗手,烘干。沒有上廁所的意思,李毅就知道這是倪老大有事要問他了。
李毅稍稍欠身,一條腿就坐在大理石的洗手臺上,“倪老大,我知道你要問啥!是不是昨天晚上二子毒癮發作的情形。”
李毅把昨天晚上的情形詳細的說了一遍,說完后他道,“倪老大,這次戒毒成功,可千萬別讓他再碰,一定要看住了。你是沒看見,如果當時二子手里有槍的話,那么……”他可能真的敢開槍,李毅見識了二子毒癮發作時的樣子,這輩子就是對啥好奇,都不能對毒品好奇。
“阿毅,謝了。”倪宏毅聽完他的話,拍拍他的肩膀,真誠的說道。
“謝啥!我和二子是發小,應該的,其實要謝,應該謝人家小丫頭才對。要不是她,我們可制不住二子李毅笑著道,丫的跟超級賽亞人似的,武力值超強,難二戰,時小鬼子利用冰毒增強士兵的武力。
“我知道,出去吧!”倪宏毅眼神幽暗不明,對于陷害他的弟弟的人,別讓他找到主謀,不然非抽筋扒了他們的皮不可。就這唯一的親弟弟差點兒被毀了。
李毅能感覺到倪宏毅身上所散發出來強烈的冷氣和凌厲的殺氣,他能理解,要是自己的親人,他沒有身份的限制,早他娘的罵街了,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來,坐下,六子笑道,“你們怎么這么長時間。”
“哦!吃得多了,時間稍長了一些。”李毅笑著道。“咦!大燕姐夫妻兩個呢!”
“哦!哄孩子睡覺去了。”倪寶紅說道,“兩個小家伙兒,生物鐘,調的真準,比時鐘都準。”
“哼!誰像你似的,跟個夜貓子似的,白天不起,晚上不睡。”李毅嘴巴損道。
“咱倆半斤對八兩,烏鴉別笑豬黑!”倪寶紅回擊道,這嘴皮子都是磨練出來的,利索極了。
“藥來了。”方默南端著藥碗走了進來,放在茶幾上,托盤的小碟子里還放了五枚話梅。
“這么快就來了。”倪寶紅瞪大眼睛,垂死掙扎道。
“當然快了,你扎馬步的時候,就已經在火上煎著了。”方默南往他面前推推,“趁熱喝吧!不然涼了藥性就不好了。”
倪寶紅端起藥碗,就跟死刑犯受刑似的,五官都皺到一起了。“喝吧!閉著眼睛別猶豫,越猶豫,是越反胃。”
“丫的,六子,你閉嘴。越說越難受。”倪寶紅給了他一個眼刀子。
“老子每天早上不也是一碗,瞧你跟受刑似的。”六子嚷嚷道,“我得先喝十天,然后在每五天一劑藥,再喝上五十天!時間跨度可比你長多了。”
“行了,老子喝!”倪寶紅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捂著嘴,把五顆話梅一口氣全塞進了嘴里,整個嘴巴鼓鼓的,娘的差點沒全數吐出來。
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噓聲說道,“真他娘的苦啊!比前兩天的可苦逼了。”難怪多給了幾枚話梅。
“良藥苦口利于病!”方默南淡淡地說道。她看見方媽、方爸出來,“兩個小家伙兒睡了吧!”
“睡著了。”方媽、方爸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挨著她坐下。
方默南道,“老媽明天要正式上班了,是跟著老爸回去,還是明早再走。”
“還是在這里看著孩子們吧!”方爸先說道,也不差這幾天的了。
方媽想了想也是,要是在發生昨天的事,可保不齊咋樣的!“聽你爸的,反正坐車也方便。”
方爸回過頭來道,“那倪書記,咱們走吧!”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的,蓉城官場風云突變,一時間各路人馬人心惶惶的,他們得穩定大局。
倪宏毅點點頭,又如此這般的叮囑他們一通,才和方爸一起離開。
“行了,咱們都洗洗睡吧!玩兒了一下午,也都累了。”方默南說道。
李毅道,“今天還是我值前半夜,后半夜就交給小丫頭你了。”
方默南點點頭,笑而不語,遞給李毅一根安神香。
倪寶紅不好意思的扒拉扒拉頭,“嘿嘿!又要麻煩你們了。”
“行了,跟我們還客氣啥?”李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
各回各房,洗漱睡覺,方默南則去了書房,策劃書的掃尾工程,很快就寫完,打印了出來。然后把電腦里的文檔徹底的刪除,才舀著策劃書進了主臥,這時候時針指向十一點。
方默南進入主臥后,倪寶紅和李毅兩個人都睡著了,打呼嚕的聲音似乎是在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響,此起彼伏的,還拐著彎兒的,帶著聲調。
方默南好笑的搖搖頭,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醒醒!回屋睡去。”
李毅一個激靈醒來,左看右看的,“怎么了,怎么了,二子沒事吧!”他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二子,心里松了口氣,“沒事啊!嚇死我了。”
“醒了,回屋睡去。”方默南說道。
“嗯!好!”李毅起身穿上拖鞋,迷迷瞪瞪的樣子。
方默南有些不放心,干脆拉著李毅進屋,看著他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幫他蓋好被子,才悄然退出去。
回到主臥,熄滅小臺燈,盤腿坐在沙發上,打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