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回憶,夏伯言和岳紅還有方媽憶起上山下鄉的知青歲月。酸甜苦辣咸,五味陳雜。激情四射,有理想、有信念的年代。
岳厚鳴和方默南、盈盈聽著他們越聊越投機,聽得津津有味兒的,這些都是父輩們的青蔥歲月。
方爸這個可搭不上話,從小在農村長大,高中畢業時正是動亂剛剛結束,他回到的市里。他不用上山下鄉,本來就在鄉下。不過小時候大隊也是殺年豬的,隊里沒有多余的糧食喂豬,他為了把豬養的‘白白胖胖’的,也為了掙工分。課間的時候摟豬草,放學后生產隊掙工分澆地,回家幫阿媽干活喂雞,一直要忙到天黑才吃飯,睡覺前在煤油燈下才有看書。
他最喜歡夏天了,天亮的早,黑的晚,這樣可以早早起來學習,晚上干完活,天沒黑,也能看書。不用點煤油燈,可以省錢。
這些豬、雞是只能看不能吃,即便到了過年,也是為了換錢,交學費。但是生產隊長心疼孩子,同樣小小年紀就開始像個男人一樣,撐起門戶,掙工分。過年的時候殺豬隊里的人都會讓孩子們美美的飽飽的吃上一頓。
夏伯言做的殺豬菜,老實說比他做的好吃,但是沒有媽味道。
“咦!方主任不吭聲啊!”岳紅問道。
“不是不吭聲,而是我本來農村出來的,不用上山下鄉的,對你們來說新奇的,我可是與之常年為伍的。”方爸手里的筷子一頓,抬眼笑著道。
“哦!那可真看不出來。”岳紅愣了一下,沒有深問下去,而是笑著道。“其實在當時農村比城市里還好一些,起碼守著地勤快點兒,就有一口吃的。城市都憑票買,可錢和票就那么多。用完了可就沒了,許多人都是吃個五分飽,半饑半餓的。”
方爸點點頭,“這倒是真的,小時候吃的粗糧最多,倒是沒有餓著。”男孩子,野的很餓了遍山的荒野都是食物,掏鳥蛋、下河里捕魚、摸蝦、烤知了、除四害的時候可沒少烤麻雀。小時候他可沒少干,當然少不了留一點兒是給媽。
岳紅大學教師又開始思想教育,對著盈盈和岳厚鳴道,“你們可真生在福窩里了,可真該讓你們過過艱苦歲月。有錢了,就丟掉了艱苦樸素的作風了。”
岳厚鳴嘴角抽抽,這么大了還被人家當成小孩兒訓,“二姐,咱趕緊吃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北方人相對于南方來說口味較重,夏伯言做的菜,口味濃厚,咸鮮可口,香味宜人,正適合他們吃。
在家里吃飯,夏伯言還是依著傳統方式制作,沒有整造型,少了裝飾雕琢,給人以樸實自然的美感。菜品也是滿滿一大盤,非常的實惠。
因為是家宴,方爸不飲酒,所以也沒人勸酒,都是各自隨意,點到即止,以吃為主。
夏伯言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可是斯文多了,不像真正男人間喝酒一樣,‘大碗’飲。“咦!這酒夠香的。色清透明、醇香馥郁、入口柔綿、清冽甘爽、回香持久。應該是收藏了十年八年了吧!”
方爸笑著道,“這瓶酒是84年買的,那時候可是才8塊錢一瓶。現在這價格可買不到了。”想起來就好笑,他家閨女可真能買,跟搶似的。只要見到真的,說也要買上幾瓶,弄得他這個當爹不喝,也給他家姑娘買。
“那真是有口福了。”夏伯言道。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賓主盡歡,飯后一道岳厚鳴把方默南他們送回酒店,去了蓉城大學。
岳紅和盈盈收拾餐桌,“伯言,你的手藝沒退步,今天的菜全吃完了。”岳紅眉眼帶笑道。
“是嗎?”無錯不跳字。夏伯言夏師傅,表情柔和了許多,不過在家里的看來,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他心里很高興不管樣,人家捧場把的做的菜全部吃完,就是對他最好贊美。
“媽,我來吧!你去和我爸聊。”盈盈笑道,“這點兒事,我還做的來。”
岳紅洗洗了手,端著兩杯茶水去了客廳。“難得的禮拜天,你不去休息會兒。”岳紅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不了,一會兒就走。”夏伯言接著道,“剛接手新工作,得盡快熟悉了。”
“爸、媽,你剩下的酒放哪!”盈盈把兩瓶酒拿了。“白酒除了我爸沒人喝,紅酒還剩三分之一。”
岳紅道,“白酒留給你爸接著喝,至于紅酒……”
盈盈緊抱著紅酒,“媽,這剩下可就歸我了。”她像個小孩子似的緊緊護住的好吃的。
“你這丫頭變酒鬼。”岳紅寵溺地說道。
“媽,這個味道真好,果味濃郁、甜美柔和、口感圓潤,有水果的香氣,巧克力的香氣,甚至還有一絲愉悅的奶香。”盈盈笑著道,“紅酒的度數低,喝不醉的,況且只剩下這一點兒,媽要不咱也去買吧!”
夏伯言搖搖頭,“傻閨女,這個咱可買不起,再說了也沒地兒買。”
夏伯言喝了半杯水,起身去了省廳。
盈盈沒有在意不就是洋酒嘛!心里腹誹,我讓小舅買。晚上岳厚鳴,盈盈纏著他進了的房間,“小舅,你回京城的時候,也買些紅酒唄!就要這個牌子的。”盈盈指指放在書桌上的紅酒。
岳厚鳴揉揉她的腦袋,耐心的給她說了一下帕圖斯酒莊的歷史,聽得盈盈咂舌不已。
盈盈哆嗦著嘴,“小舅,我們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錢的酒。”
岳厚鳴豎起食指,“一萬……”
“啊……”盈盈雙手捂著嘴,眼睛瞪的大大的。
“美金。”
“小舅,你騙人的的吧!”盈盈一屁股坐在床上,懷疑地看著他。
“我為要騙你。”岳厚鳴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一手搭在書桌上,一手搭在椅背上悠閑且懶散。
盈盈從小受父親影響,摩挲著下巴分析道,“可是方主任哪來那么多錢,買這么貴的酒。再說了,這酒誰也送不起,以現有的工資。還有即便是貪污所得,誰也不會傻得去買酒,在我爸面前喝吧!”
盈盈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拖著鞋就跑到了房門口,“爸,方主任家是不是特有錢。”
夏伯言剛就看見女兒慌慌張張地跑這么問,盈盈接過他手里警服外罩,掛在衣架上。
夏伯言坐在客廳里,盈盈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了夏伯言。
“爸!”
“為這么說。”夏伯言好整以暇地看著女兒道。
盈盈把剛才在臥室分析的話,告訴了父親。夏伯言揉揉她的小腦袋瓜,“說的不,他家卻是有錢。”
盈盈松了口氣,夏伯言看著她大喘氣,好笑道,“擔心人家,怕人家的錢來歷不明。”
“爸!”盈盈撒嬌搖著他的胳膊道。“人家哪有?”盡顯小女兒的嬌態。
“不過爸!方醫生為還穿的布鞋,棉襖啊!”盈盈滿臉的困惑道。
“這個我來解釋。”岳厚鳴踱著優雅地步伐,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二姐夫了。”
岳厚鳴清脆圓潤地嗓音響起,“頭頂馬聚源,腳踩內聯升,身穿瑞蚨祥,腰纏四大恒,這個二姐夫聽過吧!”
盈盈一頭霧水,她真不,雖然外公家在京城,可她外公并不喜歡他們,所以每次去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都是京城的老字號形容人有錢,會生活,講究。頭戴馬聚源的帽子,腳穿內聯升的鞋子,身披瑞蚨祥的衣裳,腰纏四大恒的銀票。四大恒沒了。不過方醫生腳上是內聯升的鞋子。”夏伯言說道。
岳厚鳴接著道,“她身上的外罩都是純手工制作的國外的知名品牌,而棉襖和毛衣都是家里人做的,溫暖牌,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奇怪的人,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別人說。”盈盈想起僅有的兩次見面,人家坦蕩自然,氣質光華,整個人有種淡淡的令人暈眩的光彩,非常的傲氣,好讓人羨慕啊!
夏伯言手點點她的腦袋,“那是有強大的實力的,有底氣才行的。”話落起身進了廚房,方主任家有錢只是傳聞,今天算是見識了。
電梯里只有方默南一家三口,方爸有些疑惑地看著女兒道,“南南,為這樣做?你可沒這么顯擺過,以往低調的很。”
“以往咱們是錦衣只能夜行,經濟發展都富裕起來了,現在咱也不太眨眼了,況且上面的人不可能不,咱不需要虧待,活的稍微舒服自在一些。”方默南坦然地說道。
“你呀!還想舒服自在!”方媽寵溺地看著她,捋了捋她額前的頭發道。
“夏伯言是個有能力,有手段,為人還算正直的人,值得一交之人。”方默南慢悠悠,老氣橫秋地說道。
這點方爸承認,夏伯言在此次公安系統大換血中,沒有受到牽連。這次的事情遭受打擊最重的就是公安系統。而且在流氓局長橫行霸道時,能與之周旋屹立不倒,就證實了他家閨女說的不。(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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