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警員面面相覷,這……這……真的、假的,沒想到啊!平常一本正經,嚴肅且不茍言笑地宋隊居然會去找小姐。噢!簡直不可思議。居然就發生在他們身邊!
“你閉嘴!老子崩了你。”宋隊一張臉黑得如鍋底似的,他掏出了自己的佩槍。
“宋隊!宋隊!別激動,他的瘋言瘋語,豈能相信。”一個小警員舉著雙手諂媚地說道。
“誰他媽的瘋言瘋語了,老子才沒瘋,怎么敢做不敢當啊!”黃毛斜睨著看著他們,“別看你們平日里耀武揚威,一臉的正氣。都他媽的一個個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都說我們混黑道的人黑,心狠手辣。娘的你們可比我們黑多了。”黃毛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污,繼續叫囂道,“哼!在我們凡哥面前,不還是個個跟孫子似的,笑臉相迎。”
宋隊手舉著手槍,在眾目睽睽之下,開槍了!
子彈擦著黃毛的臉頰而過,留下一道彈痕,不僅把黃毛嚇傻了,也把在場的警員給嚇傻了。
鐵湛這些人更是目瞪口呆,這只不過做筆錄而已,用不著這么驚險刺激吧!這人傻啊!一開槍不就證實了黃毛說的啦!
這丫的!這警察是不是瘋了!“宋隊……宋隊……”
“滾,別靠近,誰靠近,老子崩了誰?”宋隊長已經徹底的陷入癲狂的狀態。他心里清楚,這輩子完了。
宋隊在黃毛三個人帶進警局的時候,作為今夜值班的警官,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以為栽贓幾個打工仔,就能順利的擺平這件事,簡直是小菜一碟。這樣的事,他們干的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沒想到黃毛這家伙得了什么失心瘋。把他的事情吵吵的人盡皆知。
是他可以當做瘋言瘋語,但堵得上悠悠之口嗎!他屁股下面的位子多少人如狼似虎地盯著呢!等著抓他的小辮子,他完了,徹底的完了。
黃毛嚇得當場小便失禁,顫抖地手指著宋隊,嘴里哆哆嗦嗦道,“你……你……敢開槍打我,你他媽。有種你朝這打。”黃毛指著自己的胸膛,他像瘋狗似的咆哮道,“老子把你的丑事全都抖露出來。”
“我叫你說,我叫你說。”宋隊扣著扳機,‘噠噠……’一梭子子彈打了出去。人在驚慌失措中,頭腦發熱,就容易干些傻事,就如現在的宋隊一樣。其實什么大事,只要領導相信他的清白,其他都可以說是構陷。黃毛說的那是個屁!
要是后世那些經過各式各樣洗禮的官員,才不會這么驚慌失措。對付屁民的手段多的是,舉不勝舉。
宋隊瘋狂的舉動,嚇得眾人躲避子彈,黃毛不幸中彈,很幸運的是沒有打中要害!當然有鷹剎在絕對保證他的小命不丟。
“宋隊長,你在干什么?把槍放下。”門口站著一群人,嚇得這些警員們臉色發白。這些人都是平時在電視中才能見到的大人物。
齊齊聚在這小小的警局。發生了什么大事?一場半夜的大火,又處于敏感的地段兒所以驚得所有人半夜里電話響個不停,得到確切的消息后。才齊聚在這里。
然而警局現場發生的一切,簡直是亂彈琴!宋隊長看見這些大人物臉色刷的一下,又青又白,色如死灰。
黃毛看見他們像是看見救星一樣,急沖沖地抱著他們的大腿喊道,“郭書……”記字還沒喊出來,就被人給摁倒在地,拖到一旁。
眾人看為首之人的臉色就變了,誰都不是傻瓜,雖然黃毛沒有說完整,但這群人里只有一個姓郭的。
這就夠這些人精浮想聯翩了,被稱為郭書記的人,當機立斷的,想要知道火災發生詳細情況,以其轉移站在他身后一群人的注意力。
黃毛竹筒倒豆子的似的,說了個底朝天。
地下賭場的包廂內,看著賭桌上雙方的籌碼,應該是平分秋色,互有輸贏。凡仔嘴角掛著輕松愜意的笑意。
論賭術他凡仔也不差,能平安無事的打發了他們,就謝天謝地了。可能隨著年齡的增長,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少樹敵。
方默南至始至終臉上都笑瞇瞇的,讓人看著喜慶的很,對于輸贏她不怎么在乎,主要是為了拖住人,在警察趕來之前,別讓人跑了就行。而且剛才常久春去衛生間出去時,悄悄地把韓志謙讓艾倫收集的犯罪證據放進了凡仔的辦公桌上。
對于這些犯罪證據,方默南他們討論過如何遞上去,商量以后,決定就放在凡仔的辦公室,作為混黑道的人,怎么可能不留一手,以防止人家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
方默南賭博的時候神情有一絲恍惚,甚至有點兒漫不經心,主要是她在透過天眼查探外面的情形,對外面是了如指掌。
“不好意思!這局我又贏了。”凡仔笑道。
“是嗎?”方默南濃眉輕挑,手支著下巴,慵懶地說道,“我還沒開牌呢!”
方默南柔嫩白皙的手指輕輕的翻開牌面。
“6、7、8二十一點,同花順。”程世喜眉眼含笑,一雙桃花眼艷麗無邊。
“看來今兒我的運氣不錯。”方默南蹭了蹭下巴,勾唇一笑道。
方默南的牌面是同花的“6、7、8”便可即收3倍的彩金,總的來說今兒運氣不錯。
當方默南透過天眼看到武警全員出動時,就是他們該走了,正好有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他們撤離了。
韓志謙把贏來的籌碼兌換成現金后,提著現金他們瀟灑的離去。
“凡哥,就讓他們這么囂張的離去。”阿金這個大塊頭不滿的嘟囔道,兩個手指捏的咔啪作響,大有只要老大你發話,我馬上追上去,把他們給滅了。
凡仔斜睨著上下打量著他,“就你!還是老實待著吧!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個兒,去了也是送死的。”尤其是那個黑衣男子肯定是個練家子,而且從他所散發出來的森冷氣質,他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手上人命可不少,對于阿金來說可不去送死的。
“啊!凡哥,難道就讓他們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阿金不滿的念叨。“那可是上百萬啊!”
“就當是花錢消災了吧!一個晚上就賺回來了。”凡仔不在意地揮揮手道,他起身出了包廂,向外走去,他回身問道,“黃毛呢?”
“他呀!你不是讓他去找工地的麻煩了。”阿金說道。
凡仔眉頭緊皺,眼神閃過一絲不悅,“這個老黃,越來越不像話了,活兒干完了,就趕緊回來啊!也不說知會一聲。越來越倚老賣老了。”
“許是放完火,只不定回來躲到那個包廂里鬼混了,再說了這點兒小事,要是在干不好。真該回家抱孩子。”阿金為黃毛說情道。
“這個老黃,放著輕松日子不過,你說這點兒小事,就手下的幾個小嘍啰就干了。非得自己親自出馬不可!”凡仔好笑地搖頭說道。
阿金笑道,“這不當年跟著您一道殺出來的,過慣了打打殺殺的日子,這清閑下來,一時間就渾身不舒服。這等小事,他也上趕著去做,沒法子天生的勞碌命。”他笑著打趣。
“他呀!真是的有福不會享!”凡仔嘆口氣笑著道,“唉!不說他了。”
凡仔剛出了包廂門,就見手下的人,急沖沖地跑了過來,“凡哥,凡哥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外面好多警察,好像是荷槍實彈的武警。”
車廂內
程世喜笑著道,“哎!你說那家伙兒會不會派人來殺我們啊!把賭資給拿走。”
方默南搖搖頭,“不會!那家伙眼睛很毒的,況且咱們贏得只是九牛一毛,不值當的。”
程世喜點點頭,“那家伙兒精明著呢!咱贏得也只是他一個晚上的利潤而已。”他經營過賭場,知道里面的利潤有多豐厚。
方默南看向坐在身邊的賀軍堯道,“賀大哥接下來去哪?”
“跟著你!”
“那就回家!”方默南說道。
聽到方默南說‘回家’兩字,賀軍堯嘴角的笑意如曇花一現般的稍縱即逝。或明或暗的路燈透過車窗打在三人的臉上,一室靜謐,只有發動機的聲音。車子急速地朝郊外駛去,期間和警車擦身而過。
鵬城大火遮是遮不住的,因為映紅了半邊天,這件事就像一陣風般傳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而關于這塊兒地,又平添了幾許神秘。關于市中心這塊黃金地段不吉利的風言風語又開始傳開。對于它失火的原因更是中說紛紜,為了安撫人心,市政府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專門通報說明起火原因是人為蓄意,犯罪分子已供認不諱。
這時節,普通百姓對政府的公信力,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不會有所懷疑。當知道是人為,而不是神秘莫測的力量時,老百姓的心安定了下來。
可是這塊不吉利大兇之地,鬧出了這么多的事情,老百姓卻是不大看好!不過好在韓志謙建好后,也不是賣給普通百姓的,即使沒有人來買,就當給自己建的私人花園,反正他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