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三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他可是親眼看見他掐指,嘴里念叨著,如神棍似的。
哼哼!別想甩開我!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真是好奇心害死貓,葉老三差點兒丟了小命。
賀軍堯剛回到辦公室,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放下電話,穿上軍大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朝操場走了過去。
“老三,我去開會!這里交給你了。”賀軍堯沉聲又道,“還有如果我沒回來,就別野外訓練,先練別的。”
“嗯!”葉老三點點頭。
賀軍堯不放心地又叮囑道,“葉振中,這是命令。軍令如山!”
葉老三看著他臉上一派肅穆,也收起了嬉笑,嚴肅地回道,“是!”
賀軍堯放心的離開,調查這件事看來等開會回來,希望能快點兒。
方默南臉上帶著愉悅地笑容,拿起紙筆,坐到書桌前,開始回信。
節省地方,沒有開頭,而是直接回信:畫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臉,算是對他來信的回答。
篇幅有限長話短說,接下來就是簡單的寫了一下過年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
最后附上小畫一張。
放進玉哥兒腳上的竹筒里,它剛要飛,“別去,人不在,明兒晚上再去吧!”
私密信件,方默南可不想落在別人手里,所以掐指一算。眉頭輕蹙,少頃有松開,卦象顯示不明,越是親近之人,越不好算。不過有驚無險,沒有大礙。
人現在不在軍營,所以玉哥兒要晚些時候飛。
玉哥兒一見飛不成了,和其他三個嚷嚷著進空間。方默南帶著它們四個閃進空間,然后她就打坐入定修煉去了。
它們三個則乖乖的趴臥在她身邊,貪婪的享受著!
今兒大年初七。一大早吃完早飯。方默南就帶著大葉子還有雪貂出去溜達了,恢復了往常的作息。
如今這脖子上是陰陽圍脖,護著她的脖子暖烘烘的,只是有些不對稱。
雪貂還小。個頭不及大葉子的一半兒。被大葉子帶熟了。加上方默南本身對小動物就有天然的親和力,自是沒有違和之感,親近的很。
小吃街過了破五陸陸續續開張。唔!人還不少呢!店主們看見方默南后,紛紛打招呼,道聲新年好!尤其如今她的肩頭立著一左一右兩大‘護法’。就更受歡迎了。
“老板,老樣子!”方默南坐進鋪子里。
“好嘞!您稍等!”活計亦如既往的嗓門洪亮,大老遠都聽的見。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年還沒有過完,活計和老板都圍著大紅的圍裙,圖個喜慶,店里掛著紅紅的燈籠,透著分過節的氣氛和暖意。
方默南點的胡辣湯和又酥燒餅上來后,少不了大葉子和雪貂的牛肉干,如今多加了一個,分量自然也增加了。
方默南他們這一桌子,到哪兒都是焦點,其他桌上的食客時不時的打量著她們!
食客們邊吃邊說,說著家長里短、說著過年期間街坊鄰里,誰家的孩子出息了,誰家添新丁了。
說者說的眉飛色舞,聽者聽的津津有味兒。這就是生活!
吃飽喝足后,結賬走人,蹬著自行車上班,為生活拼搏著,累并快樂著。
方默南照老樣子,把錢壓在碗底兒,起身走人。
晃晃蕩蕩地往家走,方默南突然頓住腳步,遇見熟人了。
前方十來米的路邊上,一對青年男女拉拉扯扯的,他們的對話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里。
女的道,“宮希遠,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兒。”她晃著手,想擺脫束縛,她輕斥道,“大街上別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宮希遠痞痞地笑道,“云兒,你是自己上車,還是我抱你上車。”他突然又道,“啊!云兒早說嘛!我這就抱你上車。”
宮希遠作勢要抱美人兒上車,結果美人兒掙扎的更厲害。
圍觀的人就多起來,有好事的想要上前英雄救美。
宮希遠豈能讓他們得逞,突然道,“媳婦兒,我都親自過來陪不是了,你就原諒我好了。”
原來人家是小兩口啊!女的靚麗清純,氣質優雅,飄逸的秀發,隨意的散在嬌柔的肩上。
盡管一張精致的小臉黛眉豎立起來,一雙勾魂奪魄的秋水明眸這時候含著羞惱和怒氣,長長的睫毛都顫抖著,原本肌膚勝雪的臉頰被氣嫣紅一片,粉嫩如桃花,秀挺玲瓏的瓊鼻格外的挺拔,嬌嫩欲滴的淺粉紅唇緊抿著,雙眼冒火怒瞪著他。
美人兒連生氣都這么好看,也難怪男的緊追不舍了,這樣的媳婦兒誰舍得她生氣啊!
“你給我閉嘴。”莫巧云氣的輕斥道。
“媳婦兒,我知道是我不好,春節期間,多喝了兩杯,有點兒不知輕重。”宮希遠認真地舉起手臂,“我發誓,我一定改。”
“哦!”在場圍觀的男人都會心一笑,想起自己新婚的時候,喝多了把自己媳婦兒給氣的,也是這個樣子,都是過來人嘛!
于是紛紛出聲聲援道,“他都已經認錯了,你就原諒他吧!男人都這樣,喝兩杯馬尿,就耍酒瘋。只要不犯啥大錯,就原諒他吧!”
“謝謝各位了。”宮希遠單手回道,然后又看向懷里的莫巧云道,“我喝醉了很乖的,如果有不小心傷著你……”他垂頭在她耳邊小聲呢喃道,“你也不想在這里被當成大熊貓參觀吧!”
他語氣曖昧,小意地陪著不是,看在別人眼里自是一番別有風情在眼里。
莫巧云這時也鎮定下來,垂眸順眼,曲意道,“你先放開我,我跟你走。”
宮希遠怎會不知她的小心思,不過這么多人圍著量她也跑不遠,自己到時再追就是了。
宮希遠從善如流的放開她,在得到自由的那一剎那,莫巧云如一陣風似的朝外跑去。
這動作當真動如脫兔,“南南!”莫巧云突然看見親人,呃……這是她自認的。
宮希遠追了兩步見她停了下來,看見云兒躲在眉眼如畫的少女身后。
兩人同時哭笑不得,云兒你確定她能擋得住我。
莫巧云你確定我這小身板能擋得住他。
莫巧云發現他追來,又上前,把方默南護在身后。
方默南打量著眼前的來人,別看穿的板板正正的、一副紳士派頭,骨子里狂野不拘。
一襲黑色的羊絨大衣,圍著白色的圍巾,黑色休閑褲,皮鞋锃亮。右邊垂下一條銀白色的環扣鏈子,閃著詭惑的光芒。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深邃的眼眸,眉宇間依然桀驁不馴。
嘴角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邪魅的性感,誘惑著世人。這張臉可真吃香,難怪剛才所有的人都向著他。
從面相上看母早亡,父位高權重,父母緣淡薄。早年多是不利,人生路上先苦后甜,成年后靠自我奮斗成功。
所謂問貴在眉,眉生得眉濃粗厚,沒有斷裂,因此他行眉運開始名聲顯耀。
相書說:問富在鼻,在于他的鼻頭生得很豐隆圓大,山根略窄,活像一個懸吊著的“豬膽”一樣,因此也有人叫這種鼻子“豬膽鼻”,這類人多數先貧后富,先苦后甜的。
幸而他的人際關系良好,故而踏入青年運便會發跡,開始積聚財富,講到他的金錢運絕非不勞而獲,往往是要經過一番努力、艱辛開拓之后,才得到收成,而他那誠實正直的性格,正是他財富的根源,真的是大器晚成。
很難想象他的性格居然是誠實正直,當然這性格看要對誰了。
他身上的戾氣雖然化解了不少,但還是逃不過她的平靜無波的眼睛。
宮希遠只是剛剛一眼,云兒身后的少女穿著樸素,沒有出彩的地方,更不能和云兒一身高檔服飾相比。尤其還穿著布鞋,不知為何,她那雙沉靜的雙眸盯著他。
讓他莫名的心虛,甚至有一絲害怕。“在下宮希遠。”話落他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卻無法解釋會這么說。
“南南!我……宮希遠我跟你走。”莫巧云鼓起勇氣說道。
宮希遠哭笑不得,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只是這少女是誰,值當的她挺身而出,如此維護。
方默南抓著她的手,“你不是要去看奶奶嗎?一起走。”她又看向宮希遠道,淡淡地說道,“可以嗎?宮先生。”漫不經心地語氣,卻莫名的讓他不敢反駁。
“可以,可以。”宮希遠說道。
話落他緊皺著眉頭,邪門!真邪門!老子當年在美國混黑幫時,都沒怕過什么人。黑洞洞的槍口抵著腦袋時,都沒有退縮。
他抬眼又看向她,為什么,不就是普通的少女嘛!沒什么不同。
圍觀的人群中,有認出方默南的,紛紛上前跟她打招呼,自己人,就都散了去。
“走吧!”方默南淡淡地說道。
“云兒。”宮希遠喊道。
正在這時,玉哥兒沖天而降,而在方默南脖子上圍脖,立馬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那只呆頭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