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早餐的掌廚人就是薇拉,方默南在旁邊指點著。.
方默南把煮熟的咸鴨蛋去殼,蛋黃和蛋白分離,“嗯!腌制的非常棒!”
“這個怎么說?”薇拉探頭好奇地問道。
方默南則解釋道,“袁枚的《隨園食單.小菜單》有‘腌蛋’一條:腌蛋以高油為佳,顏色細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間,先夾取以敬客,放盤中。總宜切開帶殼,黃白兼用;不可存黃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如何?”
方默南切開一個咸鴨蛋,讓薇拉看看,她點點頭道,“嗯!如你所說非常的棒。”
這道菜說起來就三個步驟,豆腐腦制作好,然后將鹽、雞粉、咸蛋黃和蟹肉丁調好煸炒,加點兒高湯。然后放在豆腐腦上,上鍋蒸十到二十分鐘。
端上桌黃白相間深深的一大碗,一勺下去,白白的豆腐,黃黃的蟹肉,香香的蛋黃,真是鮮香爽滑,好吃的不得了。
“唔!好吃!還要。”大寶吃完一碗,伸著手道。
“嗯!咸蛋黃與嫩滑的豆腐腦完美結合,蟹肉的加入,怎一個鮮字了得。”林老爺子夸贊道。
今兒早餐大家都吃了不少,早飯過后,趁著日頭還沒毒辣,趕緊干活。
方默南則在廚房煎藥,藥煎好后,看著病人服下,當然也包括黃依琳五官都皺到了一起,捏著鼻子喝下去。
一切停當后,看著三個調皮鬼練習‘彈指神功。’不錯哦!經過兩個月的訓練,準頭已經非常的準了,只是這力道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相信隨著年齡的增大,內里修為的加深,這力量會增加的,然而就是這也讓三個小家伙高興的合不攏嘴了。
當然小家伙兒們可不止學武,文也不能少,暑假反而比上學時更加忙碌,不過這些都是孩子愛學且樂此不疲。
上午十點多,方默南陪著習完武孩子們在葡萄架下練大字,一輛黑色大氣的小轎車開進了農場,啟濂從副駕駛座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然后啟濂跑到后面殷勤地打開車門,從車子里出來一男一女,男的盡管保養得好,也四十多歲了,身軀肥碩,挺著大肚子,把T恤衫給撐得緊繃繃的。
膚色倒是生得比較白凈,手腕上帶的金表閃閃發光,能閃瞎人的眼睛,抬眼望著方默南他們,是滿臉的威嚴。
卻遮掩不住心慌氣短,精神萎靡之色,一臉的病容。
方默南一望就笑了,敢情陳醫生成了專職看男科的了。
“老公,你怎么樣?”年輕女子擔心的問道。
“呼!沒事!你別靠近我!”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好……”她不敢上前,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女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花信,容貌姣好,身材凹凸有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街上一走這回頭率估計不低,也是這個年齡段正處在年輕貌美之時,花一樣的年紀。
一看就知道,兩人典型的老夫少妻。
花信張開雙手,卻不敢上前攙扶著男子,男子斜靠著啟濂。
司機趕緊下車,和啟濂一起攙扶著該男子進到了葡萄架下,坐到搖椅上。
花信則嫌惡地撇撇嘴,拿著手絹虛晃了竹椅幾下,才姍姍地坐下。
“方醫生!”啟濂恭敬地喚道。
“什么?她是醫生。”花信當即如炸了毛的貓似的,驚叫道。
啟濂趕緊說道,“不是……方醫生不是胡總的主治醫生。”
“呼!那就好!”花信嘴里嘀咕道,“一個丫頭片子裝什么醫生?這破地方,如果不是小馬一個勁兒的吹噓醫術怎么怎么好!打死她也不來。”
從頭到尾被稱為胡總的男子始終不動聲色,只是打量了方默南一眼后,就打量起農場來了。
“陳醫生呢?”啟濂問道。
“呶!來了。”方默南朝陳醫生來的方向點點頭。
啟濂扭頭一看見他,“陳醫生,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胡總和他的愛人。我們……我們……”啟濂期期艾艾地說道。
“跟我進來吧!”陳醫生了然道。
司機和啟濂兩人架著胡總進了診療室,司機、啟濂知趣的安置好胡總就走了出來,而花信則被趕了出來。
‘砰’的一下房門緊閉隔絕了眾人的好奇心及視線。
“哼!什么嘛!我可是病人家屬,居然也不讓進去。”花信瞪著木門,是望門興嘆,只好悻悻然在門口踱來踱去。
利醫生坐到方默南旁邊的石凳上,小聲地問道,“方師傅,什么情況。”
“男人的問題。”方默南也小聲地說道。“腎氣虛損,不能藏精,故精漏失!”
“啊!這可真是難過的要死了。”利醫生詫異地看著方默南,“哦!難怪要把人都趕出來了。”
腎藏先天之精和后天之精。先天之精又稱生殖之精,稟受于父母,與人的生育繁殖有關。后天之精又稱臟腑之精,由臟腑化生水谷精微而成,主人體生長發育。
“腎藏精”的含義有二:?是藏五臟六腑水谷之精氣為“后天之精”,是維持生命、滋養人體各部組織器官并促進機體生長發育的基本物質;?是藏腎本臟之精即“先天之精”,亦即男女媾精的精氣,這是生育繁殖的最基本物質。它和人的生殖、生長、發育和衰老有關。這一部份精的生成、儲藏和排泄,均由腎主管。腎是先天的根本,接受其它臟腑的精氣而儲藏起來,五臟的精氣充旺,腎精的生成、儲藏和排泄才能保持正常。
“腎藏精“是腎的重要功能之一,《素問六節臟象論》指出腎為“封藏之本”封藏——有閉藏、貯藏之,主要就是體現腎的藏精作用。
腎出了問題,難怪病人體倦乏力,看起來沒有精神了。利醫生又看著走來走去花信,這看的見,吃不著是個男人都著急啊!而且還火急火燎的。
門關上那一剎那,胡總沒有了剛才的威嚴,“陳醫生,陳醫生,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聽說你治好的小馬就是馬啟濂的病,還讓他媳婦兒懷孕了。我……我……”急急忙忙地哀求道。
“別急!別急!先把把脈吧!”陳醫生氣定神閑地說道。
“哎!把脈!把脈。”胡總忙不迭的把胖乎乎的手放在桌子上的脈枕上,一臉希冀地看著陳醫生道。“只要能治好我這毛病,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安靜!”陳醫生道,少頃,又道,“換個手。”
胡總換了一下手腕,陳醫生品完脈后,又查看舌苔,又前傾看看他的氣色,這陳醫生眉頭緊鎖,臉色越來越陰沉。
胡總心里是咯噔、咯噔的,惴惴不安,“陳醫生!難道……”
陳醫生拿起紙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話,遞給了胡總。
胡總接過紙條,‘擦……’眼睛瞪的如銅鈴,“這……你……我……”
“老神醫,老神醫,救命啊!”胡總肉乎乎的大手緊緊的抓著陳醫生的手,急切地哀求道。
這僅憑把脈,望之,就能看出他的癥狀,可真是神了。要知道他這癥狀就是自己也難宣之于口,實在是……就是看見醫生他都沒有說出口,而是經過一系列的檢查才知道的。
紙條上沒寫多少,就寫著:先生的得的病是尿液白濁、精不禁,會無法控制地流出,尤其是碰到你的愛人更甚。
陳醫生遞給了他一個打火機,胡總心領神會,“燒了好,燒了好。”于是打了打火機,手哆嗦著點燃了紙條。
這考慮的可真周到,為了防隔墻有耳,居然寫在紙上。
陳醫生同為男人,理解的看著他,呼!這毛病擱在誰身上都難過的要死,因為一接觸夫人的身體就泄了,這樣夫人很不滿意,提出嚴重警告是小的,嚴重的鬧家變。這還不影響夫妻感情。
胡總這心里是欣喜若狂,又七上八下的,喜的是,老神醫一眼能望出癥狀。忐忑的是不知能治好不能。
他這病可是遍尋名醫都沒治好,如果不是小馬現身說法,極力的說服,他抱著試試的心情,是不會跑這一趟的。果然民間藏龍臥虎啊!
胡總目光灼灼地望著陳醫生,“老神醫,我這病能不能治。”
陳醫生看著他微微一笑道,“能是能治。”
胡總一聽是欣喜若狂,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別高興的太早,你知道中醫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治療方法,雖然科學無法解釋,所以我怕你接受不了。”陳醫生眼神幽深,高深莫測地說道。
稀奇古怪方法,胡總就想起蝎子、蟑螂、蜈蚣、童子尿,這些惡心人的東西。娘的只要能治病,老子啥也忍了。
陳醫生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不動聲色的耐心等待著。
少頃,胡總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堅定地看著他道,“陳醫生只要能治好病,什么方法您盡管用,老子絕對信任你。”
完了怕陳醫生不盡心還特地又道,“陳醫生只要能治好我,錢不是問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