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待避是一個非常普遍的行為,兩輛火車在同一軌道、同一方向行駛,前方列車依閉塞號志指示停靠于待避線,后方列車便能繼續前行,此動作類似汽車進行超車動作,差別于列車必須停靠,簡言之,就是慢的給快的讓道。(4G更新更快)
乘務員對這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回答完他的問題后,見他沒有其他的吩咐,轉身抬腳就走。
“等一下,我能問一下這是哪兒嗎?”熊報春趕緊抬手問道。
“石城!”乘務員微笑地回道。
“石城!石城!這么耳熟”熊報春嘀嘀咕咕地念叨。
“石城?我想起來了。”熊報春一拍手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滿城都是石頭建的。”
乘務員微笑地點點頭,見他們再沒有問題,微笑著離開。
“喂!別一驚一乍地好不好啊!本來就煩躁。”剛才的男人嘟囔道,“唉!火車不晃蕩了,天也快黑了不如睡上一覺。”
他脫了鞋蓋上了被子,側頭看了過來,“我說小老弟,這窮鄉僻壤的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山就是山,石頭還是石頭,冷冷清清的,也沒什么看頭。”真是的跟個木頭似的,一路上說什么都沒有回音,還不如跟墻頭說話,還有個回音。
“喂!喂!小老弟你干什么?喂!你干什么?”嚇得剛躺下的男人,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了。
他看見熊報春打開了窗戶,一只腳跨了出去。
“喂喂!你干什么?”他激動地說道,“火車只是停靠,想下去,也得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吧!又不是繁華地帶。天也烏漆么黑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轉悠的。”
“我去看朋友!”熊報春一躍跳了出去,幾步就消失在夜色中。
“操!這動作夠快的。”他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拉著。“算了管我什么事。”然后他倒在臥鋪上,重新蓋上被子是蒙頭大睡。
熊報春跳出火車,踏著夜色,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跳墻而出。說是跳墻,這小站破的殘垣斷壁,根本不用跳,一個大步就跨過去。
看著清清冷冷的小城,因為過年也變的熱熱鬧鬧的,不過還是和繁華的大城市有著天壤之別,很難想象是同一個國家。
熊報春邊走邊問地址,好在天剛黑不久,路上的行人還不少。暈黃的路燈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小城的面貌。
沿著石頭砌成的小道,拾級而上進入城里,熊報春看到城內房屋井然,巷道縱橫,宅院相鄰,有近千戶人家。街巷卻十分寬敞,不似古城巷道狹窄。人們順勢就地建城,地面不平坦,卻是天然石路。石城里民居群落,全部隨巖就勢。
城內瓦屋鱗鱗青石黛瓦,房屋柱石和房沿石均隨勢打成,古樸自然,奇絕無窮。
熊報春記得當時老連長說過,這里有的柱磉桌凳等均得用天生巖石稍加修琢而成,有的鑿廚中巨石為灶,有的把庭院中的巨石鑿成水缸,有的甚至將房中巨石修鑿成石床,所制作的很多生活用品可謂巧奪天工,支配和利用自然的科學水平,令人嘆為觀止。
雖然沒有機會進入人家家里,不過從敞開的大門中可以窺見一二,到處都是石頭,把石頭發揮到極致。
熊報春想著天黑之前坐在火車上望著山坡上全是層層疊疊十分壯觀的梯田,田野阡陌上一簇簇的綠樹,又給綠色的田野點綴上縷縷蒼翠,清泉在山間奔流,清亮無比。
城周梯田連綿,冬春麥浪蕩漾,夏秋禾稻飄香,把小城裝點得生機盎然。好一副田園詩畫。
時間向前撥兩個小時
此時雖已近傍晚十分,萬家炊煙裊裊卻未有忙碌煩亂之感,相反的給人以,安靜,祥和,淡然之感,和緩的氣息在空中慢慢升騰,也許是過年的緣故,靜謐淡然中彌漫著熱鬧祥和氣氛。
厭倦了世間的爾虞我詐,喜歡這份無欲無求,知足長樂,也許每個人心靈深處都有這樣一個世外桃源吧!
事能知足己常態,人到無求品自高!
家家戶戶熱熱鬧鬧,可是這幅祥和安居的小城,有一家卻非常的吵雜,人聲雜亂,吵吵嚷嚷的。
“慶嫂子!你們這么做不是讓我們難做嗎?要是每個借債的都這么干,你讓我們怎么交代。”為首的留著一撮黃毛的男子一臉的為難道,“我們的錢,那也是一分一分掙來的,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對啊!年關就通融了一回了,年已經過了,你們該還錢了吧!”身后地小嘍啰道。
“曹墨,已經……已經去借錢了。”余慶慶畏畏縮縮地說道。
“借錢?”三個小嘍啰們譏誚地看著她道。“要是能借到錢,早就還上了,還用的著一推再推。”
“慶嫂子,廢話少說,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讓曹墨拿錢來贖你吧!”黃毛說道。
這家里窮的家徒四壁的,他們連打劫的力氣都懶的使,真是沒啥值錢的東西可以抵債的。
“帶走!”為首的黃毛一揮手道。
兩個小嘍啰上一左一右上前架著余慶慶,架著她向外拖去。她使勁兒的掙扎,兩個男人的手臂如鐵鉗似的,緊緊地抓著她。
女人的力氣,始終不如男人,還是兩個大男人。
“不要!救命啊!”余慶慶大叫道。
“放開我媽!”床上小女孩兒呼喊道,“媽……媽……”她朝余慶慶伸著手,“噗通……”一下子從床上掉了下來。
“媽媽……媽媽……”
“雪芳、雪芳。”余慶慶哭喊道。
“走……還愣著干什么。”黃毛不耐煩地說道,“老子收你的帳收的最麻煩了。”
“要不是你人老珠黃,老子早把你買到南方了。”黃毛氣急敗壞道。“特么的,你們這家人真是晦氣。”
“就是啊!妹伢子倒是美人痞子,可就是癱子,也賣不上價啊!”小嘍啰罵道。“大哥說的對,這家真是晦氣。”
“你們放開我!救命啊!”余慶慶大喊大叫道。“你們放開我,我兒女躺在地上呢!求求你們放開我。”
“救命啊!”她扯開喉嚨喊道。
左鄰右舍從一開始就聽到了曹家的動靜,想要上前看看就被人攔住了。
“別去,那些都是小混混,心狠手辣的,殺人不眨眼的。”家里的女主人攔著要么是兒子,要么是丈夫。
“媽,我不去曹家,我去通知一下曹墨大哥。”一個年輕小伙子說道。
“你知道他在哪兒。”孩兒他媽問道。
“我剛才看見他在五叔公那里。”一個小女孩兒說道。
小伙子一聽跑了出去。
一家人長吁短嘆的,“真是造孽哦!曹家唉……這兩年真是不順啊!”孩子他媽又感性地說道,“慶慶帶著孩子熬了十來年,本以為曹墨會提干,她也能隨軍,沒想到轉業了。”
“上邊沒人,提干哪有那么容易啊!”孩子他爸說道,砸吧一嘴,又吞云吐霧起來,“那些細伢子也是造孽哦!已經逼得好幾家年都過不下去了。”
“這轉業就轉業吧!進了咱們市最大的化工廠,那也是捧著鐵飯碗了,對羨慕慶嫂子熬出來了。結果沒半年,一場責任事故,他成了替罪羊,直接被開除了。連意志消沉都來不及,雪芳又病了,你說好好的孩子,咋不會走路了。
四處尋醫問診,本來就不富裕地家更是雪上加霜。不但掏干了家底,還拉了饑荒,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最后竟然借了高利貸。”孩子他媽嘮嘮叨叨道,“你說能治好也好,可據說開刀,還要好幾萬呢!”
“我的天呢!好幾萬……”她唉聲嘆氣道,“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咱們都各自保重身體吧!”
“真希望老天別在折磨可憐地曹家三口了。”她雙手合十不斷地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阿彌陀佛。”
“你這說的哪跟哪兒啊!”孩子他爸哭笑不得道。
曹墨接到消息飛快的跑回家,還沒進家門,就聽見里面愛人和女兒,在哭喊著,“救命……”
“放開了她。”曹墨沖到他們面前道。
“哦!曹墨,你來的正好,還錢。”黃毛一搖三晃地說道。“有錢還就放嘍!”
“有錢我就會還給你了。”曹墨繃著張臉干巴巴地說道。
“哦!那就是沒錢了。”黃毛聳聳肩道。“那就沒什么好說的,帶走。”
眼看著用嘴說不管用,曹墨直接動手,三拳兩腳打趴下了架著余慶慶地兩個小嘍啰,救下了余慶慶,護在身后,推到一邊。
曹墨眼神地余光掃了下余慶慶,見她沒事,漆黑如墨地眼神盯盯地看著眼前地追債人。
曹墨出手時招招狠毒,每一招都讓人防不勝防,與之他當初在戰場上痛擊敵人時候的散落、狠快,好似又多了許多韻味,不單單是快和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氣勢十足,正如老拳師常說的“打人先打膽”,把對方膽氣打沒了,對方自然輸了。
轉眼間三個小嘍啰被曹墨利落的給收拾了干凈,躺在地上打滾哀嚎,然后害怕地手腳并用地朝黃毛那邊爬去,“大哥。”
他們是真的被打破了膽兒,要不誰也不想來曹家收賬呢!有這個煞神在,他們也不敢逼太緊了。今兒是黃毛是被人嚇了套給逼到墻角,不來不行。
眼看著形勢眨眼間逆轉,黃毛帶來的手下,幾下子就被人給稀里嘩啦地給干掉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