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親切熱情地挽著方默南,“走走……!”她頓住腳,“往哪兒走……”
方默南被她莽莽撞撞地樣子給逗笑了,這丫頭哪兒還有剛才侃侃而談穩重的樣兒。(更新更快..)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貝拉問道,“時間夠嗎?我聽說中餐制作時間長,有的備料得需要好幾天。”
“放心!料早就備好了,杰瑞早在電話交代了過了。”方默南笑瞇瞇地說道。
“是嗎?”貝拉哈哈一笑道,“還是杰瑞叔叔對我最好!”
“嘖嘖……看你做菜是一種享受。”貝拉手托著下巴,一臉著迷地說道。“可惜我是個廚房白癡。”想起她自己驚天地、泣鬼神的杰作,當真羨慕人家。
一聽說方默南親自下廚,小飯館兒里的劉師傅帶著徒弟立馬跑了過來,難得的觀摩學習的機會。
曹家兩口子也跑進了廚房,傻子都聽出來,方默南要做菜了。
“吃飯是一種享受,做飯是一種藝術哦!”方默南笑道,“我非常認同三毛的一個觀念,‘我一向對做家事十分痛恨,但對煮菜卻是十分有興趣,幾只洋蔥,幾片肉,一炒變出一個菜來,我很欣賞這種藝術。’”
“非常美味的藝術。”貝拉非常認同地點點頭。
往往越是好吃的人,越喜歡做菜。很簡單啊!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嘛!方默南非常欣賞三毛對生活的那種樂觀、豁達的精神。身在沙漠,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艱苦。在最最平淡的生活中能勇于發現最最純真的小幸福。這是方默南向往的生活。在她眼里,做飯也是一種快樂的事情,想著法子來點小創新,人生就是這么快樂多么簡單。
當然,在困境中吃到的美味,比在順境中要美味的多。這是不爭的事實。珍珠翡翠白玉湯,當朱元璋做了皇帝在吃的時候,已經再也吃不出當年的味道了。
方默南想想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大冬天的,和宿舍人圍在一個小小的鐵鍋前面,前還得提防著樓管阿姨的突擊檢查。煮的東西最簡單的泡面。大家分享一鍋,哇,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每人吃上一大腕,熱乎乎,個個吃的滿臉通紅,肚子漲的不行,那個時候單純、快樂且幸福。
“大功告成。”方默南拍拍手道。
“哇哦……好豐盛!”
“辣蒸鯽魚、糖油粑粑、椒鹽油爆蝦、還有外婆菜。”余慶慶驚喜地說道。
“這是農家小炒肉、毛氏紅燒肉、毛家名菜鐵盔將軍鴨、豆豉蒸排骨、”曹墨笑道。“這都是菜的家常菜。”
當然還有不辣的板栗燒雞、糖醋排骨、紅燒豬腳、粉蒸肉。還有素菜:粉皮拌黃瓜、糖拌西紅柿、蒜蓉蒸茄子、海帶拌粉絲。
姥姥和簡慧心母子倆都是踩著飯點兒進來的。
“來的正好!姥姥,給你們介紹一下。”方默南介紹了一下雙方。
姥姥對貝拉的到來非常的歡迎,貝拉也高興地說道,“謝謝!叨擾了。”
“咱們邊吃邊聊。”方默南笑著把二位安置在椅子上。
“貝拉!伯格和司機怎么辦。先說好,我們這里可沒有那么多講究的。”方默南首先聲明道。
本來想把他們支出去的貝拉只好板著臉道,“伯格和本去坐那一張桌子嘍!”
伯格和本和薇拉、維卡拉她們坐在另一張桌子上。
“咚咚……”敲門聲響起。
于大衛敲了敲洞開的房門,“飯館兒中午不開張嗎?我看里面沒有人。”
劉師傅抬手道,“于先生真不好意思,今兒中午不開張,下午您再來吧!抱歉了。”
“那好吧!”于大衛失望地向外走去。
“等一下!”陳醫生抬手喊道,“于先生,不介意的話,一起吧!”
這是于大衛在農場這十來個月,除了剛開始攆他走,這是陳醫生第一次跟他說話,大過年的于大衛都沒走。真是夠堅韌的!那還不能持之以恒的戒色。
所以于大衛臉上的驚喜,瞎子都看得出來。“陳醫生!”肯跟他說話就是有希望。
“不介意坐那邊吧!”陳醫生指著薇拉他們那一桌。
“不介意!不介意。”于大衛趕緊疾步上前,劉師傅拉開椅子道,“坐!今兒方醫生下廚,于先生有口福了。”
于大衛坐了下來,“呃……陳醫生。”
陳醫生知道他想問什么,于是道,“有什么吃完飯在說。”
這下于大衛更高興了,他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好!好!”
“媽媽,餓!”小嘟嘟眼巴巴地看著桌上誘人的飯菜不能吃,咔吧咔吧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方默南道,“可以吃了嗎?”
“好了!不說了咱們吃飯。”姥姥立即說道,“餓著咱們的小寶貝兒了。”
“媽媽,我要吃糖拌西紅柿。”小嘟嘟脆生生地說道。
“好!”簡慧心夾了幾塊糖拌西紅柿放進小嘟嘟的小碗里,他拿著勺子自己吃。
糖拌西紅柿酸酸甜甜的,小孩子的最愛。
眾人會心一笑,抄起筷子,吃飯。
“嗯!方醫生,想不到,您坐的菜這么的正宗。”余慶慶豎起大拇指說道。“尤其這道鐵盔將軍鴨。做的地道。真正做成功的將軍鴨,鴨頭,鴨掌,鴨腿都是呈金,皮薄無脂肪,加上我們家鄉特制甜醬的融合,肉色呈醬紅,香味撲鼻,而啃那酥脆的骨頭更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這道菜,可是吃過的,味道棒極了!”林老爺子笑道,“據傳當年特別喜歡辣,香,脆的食物,工作人員就按照這幾個特點做了一道火鍋全鴨,味道辣,色澤金黃,入口香脆,主席吃過后就連聲叫絕,并說這道菜形同將軍的頭盔,其味居眾菜之首,就取名為‘鐵盔將軍鴨’!從此后,這道菜名聲大震,廣為流傳。”
“更為難得的是,上面放著血耙和魔芋,好吃。”關大山說道,輕蹙著眉頭,對這道菜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血耙是什么?”貝拉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血耙是豬血丸子,主要原料是豆腐,先用紗布將豆腐中的水分濾干,然后將豆腐捏碎,再將新鮮豬肉切成肉丁或條狀,拌以適量豬血、鹽、辣椒粉、五香粉以及少許香油、芝麻等佐料,攪拌勻后,做成饅頭大小橢圓形狀的丸子,放在太陽下曬幾天,再掛在柴火灶上讓煙火熏干,煙熏的時間越長,臘香味越濃。
丸子熏干后即可食用。豬血丸子色、香、味俱佳,臘辣可口,增進食欲,且易于保藏,至少半年內不會變質,同時還攜帶方便,煮熟切成片即可食用,是宴客時一道開胃的冷盤。
這血耙是我們傳統家常菜。是每年的十一、十二月份,幾乎家家戶戶都制此品,以供數月之需。”余慶慶夸贊道,“想不到方醫生做的這么正宗。”
“謝謝夸獎。”方默南笑道。
“啊!家家戶戶都燒柴,那做一次血耙,得燒掉多少木材啊!”貝拉著急道。
“哦!這點你放心。雖然我們以燒柴為烘烤的主要燃料。因為血巴豆腐經過柴火熏制出來的臘香是獨一無二的。然而我們燒火做飯用的都是灌木,當地的森林覆蓋率相當高的。絕不是貝拉小姐想象的。”曹墨趕緊聲明道。
“原來如此!”貝拉笑著說道,“對不起誤會你們了。”
“沒關系,解釋清楚就好了。”方默南笑著道,“貝拉的環保意識很強嘛!”
“呵呵……那當然,我們只有一個地球。”貝拉義正言辭地說道。
“啪!”關大山拍了下額頭道,“我終于想起來,我在哪吃過這道菜。”
“想當年剛入伍的時候,老曹還記得不!”關大山說道,二十年,二十郎當的大小伙子。
“怎么不記得,還是我親自操刀的。”曹墨一臉回味地說道。
“我怎么不知道。”熊報春啃著鴨脖子說道。
“你那時還沒入伍呢!”關大山拍了下他的腦袋道。
“我記得當年剛入伍的時候,都是十八、九的大小伙子,飯量本來就大,每天還要操練,比下田干農活都累,運動量大,可這飯菜沒多少油水,體力當然就跟不上了,那時餓的跟餓狼似的。”曹墨說道。
“我及得曾在最饑腸轆轆的時候一口氣吃下二斤的米飯;有一次我無意中逮了一只水鴨子,就是老曹親手烹制的,放上家鄉寄來的特有的甜醬,燜得鴨肉金黃酥脆,再放上西的血耙或者魔芋,哇……那味道絕了,就跟現在的一樣。”關大山饞嘴地說道,“喂!給我留一點兒。你們太不夠意思了,怎么趁我說話的時候,快夾完了。”
“呵呵……想吃的話,改天再做,反正農場養的鴨子絕對夠關叔吃了。”方默南笑著調侃道。
“那我就先謝謝了!”關大山好爽地拱手道。
方默南接著說道,“這四季之中,鴨肉特別適合夏季食用,俗話說得好:‘防苦夏,吃吃鴨”。鴨肉富含人在夏天急需的蛋白質等養料,而且能防治疾病。
鴨屬水禽,性寒涼,從中醫‘熱者寒之’的治病原則看,凡體內有熱的人適宜食鴨肉,體質虛弱、食欲不振、發熱、大便干燥和水腫的人食之更為有益!
水鴨的肉質鮮美,脂肪含量低。中醫認為水鴨味甘微寒,有補中益氣、消食和胃、利水消腫之功效。
貝拉體內有熱,這道鐵盔將軍鴨,可以多吃。”
“是嗎!”貝拉笑著又夾了兩塊放在碗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