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亮堂堂的,簡單的家具流露出一種厚重和古樸,窗外微風拂過,沙沙的樹葉聲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如催命符似的。
明明外面艷陽高照,房間內卻了冷的如冰窖一般。
他們驚恐地發不出任何聲音,人人張著大嘴,躲在房間的角落里。
“聽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別妄想逃跑哦!”遠處傳來沙啞生澀地聲音。
眾人恐懼地搖搖頭,房間內一片寂靜,安靜的如同墳墓一般。
直到夕陽西下,陽光照進屋內,能清晰地看見空氣中飛舞的灰塵。
癱坐一地的幾個人,才晃動著僵硬地身軀,站了起來。
“那是降頭師嗎?”沙啞地聲音帶著無限地恐懼問道,那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狼頭兒,這世上真的有降頭師。”
“狼牙,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狼頭兒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同伴聽出自己內心地恐懼,好像成效不大。
不過同伴們的恐懼不比自己少,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會在意這些。
“真的是降頭師!”
“這還有得假!”
幾個人各自扶著身邊的東西顫抖著站起來,坐在椅子上。
“狼頭兒,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剩下的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他,是啊!雖然他們個個算的上一等一的好手,可在降頭師面前,幼小的可憐,連一丁點兒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我們的任務還執行嗎?”
眾人想起他臨走時的最后一句話,“還執行個屁。”狼牙爆粗口道。
“執不執行都一樣,被降頭師盯上還有活路嗎?”狼頭兒說道,這聲音總算恢復正常了。
“那我們要不要回去復命啊!”
“對啊!對啊!”
多么光明正大的借口,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走個屁。走得了嗎?沒聽見他最后說什么?”狼牙頹喪地說道。“躲得過初一,躲得了十五嗎?對于這些玄而又玄的,他們要想找我們輕而易舉。誰知道他下了降頭沒有。”
“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胡亂地摸著自己,抖得如篩糠似的。
最后好像只有唉聲嘆氣,任人宰割的份兒!
“現在只能等著呢!”狼頭兒頗為無奈地說道,“形勢比人強。”
接下來的幾天里,狼頭兒這些人,遵照著鼉蜜的指示乖乖的按兵不動。
直到在皇朝會所,有了意外的發現。習武之人,確實是上好的血煉的材料。
降頭師并不注重修煉自身,所以直到方默南在衛生間門外出手他才感應到了她身上澎湃的血氣。
“桀桀……”鼉蜜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這次真是不虛此行。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行啊!南妹子!這駕車的技術杠杠的!”陸五贊嘆道。
“那是!”方默南一仰頭臭屁道。
車子開出了盤山道,寂靜的深夜荒郊野外,平坦的道路上,沒有別的車輛,油門一腳踩到底。汽車如虎嘯下山似的,沖了出去。
“喂喂!前方有車?”陸五手指著前方明晃晃的車燈道。
嘎吱……吱!
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在寂靜的公路,車輪與路面摩擦出濃烈的氣味彌漫。
最終在距離前面車子1000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狼頭兒,她停下來了。”狼牙激動地喊道。
狼頭兒一手掛擋,腳踩油門。動力加大到最大。
“五哥,怕不怕!”方默南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絲挑釁地笑意。
陸五拍了下額頭,聽著遠處傳來的轟鳴聲,笑了,“今兒陪你瘋了,舍命陪君子了。”
方默南狂按喇叭!“五哥抓緊了。”
汽車向出膛的炮彈一樣,沖了出去,動作相當的瘋狂,卻意外的瀟灑帥氣。
狼頭兒一松剎車,車子也沖了出去。
狼牙激動地嘶喊道,“頭兒,真的要陪他們瘋!”
兩車之間還有50米……30米……10米……
“啊……”狼牙眼看著兩車血淋淋的相撞了,拼命的嘶喊道。
“抓緊了!”
方默南心里默數,緊抓著方向盤,‘起!’車子成45度翹起,兩輛車飛快的擦身而過。
“嘎吱……”
車停了下來,“得救了。”狼牙激動地抓著狼頭兒胳膊說道,真是死里逃生啊!
“咔嗒……”
車門打開,從車里踏出來的是修長且線條完美的小腿,足踝纖細,肌膚細膩,只是這些便足以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隨即,腿的主人姿態優雅的踏出車外,汽車掀起的塵土,剛剛隨風散去。
開車之人竟然是她。
四周,反常的安靜。
安靜得,近乎死寂,只有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砰……”陸五關上車門,也從車里慢慢地走下來,兩人一起走到了車前面。
方默南的雙眼微瞇,眉梢輕挑,略微提高聲音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了。”
“又不是見不得人!”陸五火上澆油道。
狼牙坐在車里,小聲地問道,“頭兒,他們在跟誰說話。”
不遠處的鼉蜜看著在眼前發生的一切,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他看中的。
能用輕松的手段解決他們兩個,鼉蜜自然不肯多廢功夫,打開黑色箱子,掀起蓋子。
隨著鼉蜜口中刺耳的口哨聲,箱子里的毒蟲紛紛醒轉了過來,窸窸窣窣,密密麻麻的,鋪天蓋地的而來。
狼牙渾身顫抖著扯扯狼頭兒的衣袖,指指車窗,這可比上一次見到的還要恐怖。
幸好車子全封閉了。眼睜睜地看著密密麻麻的毒蟲從車上而過,狼頭兒心始終揪揪著。
而毒蟲口中所發出的聲音,也讓四周變得寂靜一片。
上千只毒蟲爬過。車上和地面上,布滿了一層讓人惡心的粘稠狀的液體。散發出一股腥臭的氣味,周邊數百米的蛙鳴蟲叫竟然全部都停歇住了。
“眼鏡蛇,眼鏡蛇……”狼牙指著車窗牙齒打顫地說道。
突然三角形的猙獰地蛇頭,望了過來,碧綠的眸子散發著森森的寒意。
“嗚嗚……”狼牙的叫聲,被狼頭兒一把給捂進了嘴里,只是瞪著大眼無助地發出嗚咽聲。
眼鏡蛇拖著長長的身軀。施施然走了。
“嗚嗚!”狼牙指指他的手。
狼頭兒撤回了手,“不許出聲。”
狼牙重重地點著頭不在發出一絲聲音。
方默南搖頭嘆息,“真是可惜了。”
陸五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毒蟲,力持鎮定地說道。“南妹子,你可惜什么呀!”
“我是在惋惜大葉子和玉哥兒不在,不然可以大大的飽餐一頓,就這么白白的消滅它們,不能物盡其用。實在太可惜了。”方默南是連連搖頭道。
“這南妹子,咱能不能先消滅它們在說,實在太恐怖了。”光是就這么看著這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方默南虛空結了幾道手印之后,眼中精芒暴漲,輕喝一聲:“去!”
只感覺空中陰陽二氣。震蕩了一下。
只聽見虎嘯龍吟聲音,看見金光閃閃,勾勒出一條若隱若現的龍,張開大口,吞噬著毒蟲。
“頭兒,我的眼睛沒花吧!我怎么看見龍了。”狼牙抬眼望著天空,使勁兒的揉揉眼睛。
“啊……”狼牙看見那些恐怖的毒蟲,殺死他同伴的毒蟲,如黑霧一樣被風一吹,消散在空中沒了。
地面上空蕩蕩的那里還有密密麻麻的毒蟲啊!
讓人聞風喪膽的蠱蟲,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消滅了!
狼牙不可置信的擦擦車前的擋風玻璃,“沒了,沒了。”
鼉蜜所帶來的那一箱子毒蟲,辛勤的培養了十多年的毒蟲,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人給滅了,連掙扎都來不及,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桀桀……”詭異的笑聲傳來,粗噶生澀的聲音,“你是玄門術法中人。”
原以為只是個習武之人,沒想到居然是江湖奇門中人。
從黑暗中走出一個男人來,車的燈光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來,纖細的軀體套著一套得體的休閑服飾,五官立體,無邊無際黑眸,黑色的瞳眸倒影不出人影兒。那涼薄的唇形,看上去高深莫測。
明明很單薄的一個人,卻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他身上能清晰感覺到一種邪惡的力量,很邪門,又令人不能忽視。
陰佞,邪惡。
“怎么見到祖師,還不前來叩拜。”方默南閑閑地說道。
而她說的不錯,降頭術是流傳于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相傳,它是川蜀、滇南一帶苗疆的蠱術流傳到東南亞地區后,結合當地的巫術所演變而成。它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無形南洋巫術-降頭術。也有稱泰國的“降頭術”和湘西的“蠱術”被稱為東南亞兩大邪術。
“混蛋!等我生擒活剝你們,就知道爺爺的厲害了。”鼉蜜叫囂道,粗噶地聲音聽得人腦仁生疼。
“小道而已,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大道。”方默南氣定神閑地說道,“有本事放馬過來!”
蒼茫地大地上,一陣風拂過,帶來了一絲秋的涼意,無數泛黃的雜草隨風飄零,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一道黑色的高大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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