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病急,治熱如救火,刻不容緩。<
車子一路疾馳天黑后,終于趕到了省人民醫。
“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寧靜地走廊,“砰……”的一下房門被打開。
是一間很普通的單人病房,聽到聲響房內的一對年老的夫妻和一個少婦看了過來。
而躺在床上的病人正在吊水。
“爸、媽,大嫂我回來了。”
“俊浩,怎么樣人請來了嗎?”文父激動地站了起來問道。
“請了來了,請來了,這是我的同學利國棟跟著陳老學中醫的,呃……這位也是醫生,這位是熊報春,他開車送我們來的。”大頭文急急忙忙簡單的介紹道。“這位是我爸、我媽還有我大嫂。”
“文叔叔,文嬸嬸,嫂子,你們好!”利國棟上前兩步恭敬地問候道。
方默南和熊報春也上前依言問候道。
“好好!咱們先給俊彥看病吧!”文父雙手往下一按,緊接著又擺了個請的手勢。
文嫂子趕緊擺了張椅子放在病床邊。
“謝謝!”利國棟直接拉開椅子道,“師傅坐。”
方默南笑了笑坐了下來,大頭文見狀,趕緊搬了一張方凳,利國棟接過方凳,坐到了病床的另一邊。
三個人錯愕地看著方默南他們兩個。
“這個……”文母遲疑地說道。
“哦!”利國棟一看,看來還得把話說清楚,“方醫生也是我師傅,她的醫術很棒,陳老也很推崇的。”
“這樣啊!”文父點點頭道,“那拜托你了。”
兩個女人雖然有疑問但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這么說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大頭文搬了張椅子遞給了熊報春。“請坐!”
“謝謝!”熊報春背著藥箱坐在墻邊。
“文哥!是我國棟。”利國棟彎腰上前輕聲問道。
“俊浩的中醫學的同學。”文俊彥沙啞著嗓音虛弱的說道。
“哦!文哥還認得我啊!”利國棟欣喜地說道。“放心,文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麻煩你們了。”文俊彥雖然躺著看到他們有些費力。但耳朵還聽的得見。
方默南微笑地看著病人掛瓶躺在床上,他的嘴唇由于高燒已經干裂皮脫。“麻煩你張開嘴巴!啊……”
文俊彥瞪著大眼詫異地看著方默南。
利國棟扶額解釋道,“不好意思,方醫生經常給小孩子看病,所以……”
“理解,理解!”文家人哭笑不得地說道。
文俊彥依言張開了嘴,方默南看過后道,“舌白粗無津。質紅而欲透。”她的手放在鼻翼下感覺道,“喘息粗熱。”
“看得清楚嗎?”方默南看向利國棟道。
利國棟點點頭。
“把把脈吧!”方默南執起他的手腕,利國棟執起他的另一只手腕。
少頃方默南撤回了手,利國棟也撤回手。“脈洪大而數。”
方默南欣慰地點點頭,“說的不錯。”
方默南轉過身,眉梢輕抬,看著文家的人問道,“病人飲食狀況如何?”
文母趕忙回答道。“謹遵醫生的吩咐,只吃一點有營養的流質食物,如蛋花湯,排骨湯之類的食物。”
方默南又問道,“排便情況如何?”
“文叔叔不要不好意思。看病都這樣啦!”利國棟趕緊說道。
“哦!我們沒有多想,只是在想小便有啦,大便已經多日沒拉了。”文嫂子說道。
方默南又問道,“病人為什么入的。”
“這個我來說!”文嫂子說道,“俊彥幾天前說咽喉痛,所以才到醫來看看,看了幾天都不見好轉,結果還發高燒住了。
對了!目前俊彥的體溫早上略低,下午后就會飆升到0度上下。體溫一高,就會出汗,咽喉痛喝水都有些困難,就更難于進食了。”
方默南說道,“他的肌膚熱,神志清醒還算不錯。”她看向利國棟道,“怎么樣,得出什么結論了沒有。”
“暑熱之病,乃陽明合少陰經癥!”利國棟斬釘截鐵地說道。“藥方要用白虎湯。”
“爆熊!”方默南抬眼看著他,熊報春心領神會地遞上紙和筆。
方默南寫下了加味白虎湯的藥方:荊芥0克知母0克生石膏30克竹葉0克連翅0克田基黃5克蚤休0克魚腥草30克山梔0克麥冬0克花粉0克。
方默南接著說道,“抓兩劑水煎服,天亮之前服完,每劑水煮取汁兩碗。第一劑分四次兩小時內服完,另一劑煮汁兩碗在四小時內服完。”
“記住啦!”文嫂子手比劃著。
“記下來好了。”大頭文拿起圓珠筆直接寫下服藥的分量。
方默南看他寫完,接著又到,“另外在飲食方面只能喝點稀粥,禁一切油腥生冷之物。不要用冷水敷在頭上,不要用空調風扇,讓其體溫自然降下來。”
“好的,好的,阿娟趕緊抓藥去。”文父直接從利國棟手里抓過藥方,遞給了兒媳婦。
利國棟還傻乎乎地正在琢磨藥方上的藥材。
“好的,好的,爸我馬上就去。”她抓著藥方急急忙忙的朝外走去。
“服下藥后,后半夜體溫應該會降下來的。”方默南說道。
“真的嗎?”文父和文母、大頭文驚訝地說道。
大頭文更是急吼吼地說道,“這幾天來,我們可是吃了不少的退燒藥,打了不少的退燒針,打點滴,都沒讓我哥的燒退下去。”
“這……這兩劑藥就能退下去了。”文父比劃著二的姿勢。
姿勢很搞笑,熊報春差點兒笑出聲,低下了頭,見識了師傅看的各種各樣的病癥。所以很理解他們為什么這般詫異。
利國棟笑道,“文叔叔,藥對癥的話。有時候一劑足矣。”
“天色不早了,我們告辭離開了。不然一會兒醫該趕人了。”利國棟起身道。
醫探病是有時間限制的,到了時間除了留下來配房的病人家屬,不相干的人就要離開了。
“那今天實在太麻煩你們了,你們要連夜回去嗎?”文父猶豫地說道。
利國棟看向方默南,眼神詢問著她。
方默南笑著說道,“我們明天再走,走夜路不太好。我們明天會來復查一次的。”
聽到這句話,文家老兩口松了口氣,他們真怕人走了,沒有看到效果之前。不太希望人走了。
“這耽誤你們了,那太麻煩你們了。”文母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這么晚了你們住哪兒。”文父說道。
文母偷偷拉拉他的衣服。
方默南看見他們的小動作,莞爾一笑,“我們住在親戚家!”
“那我們就不留你們了。”文父起身道。
“俊浩,送送方醫生!”文母說道。
“是!”大頭文起身說道。“我送你們!”
大頭文走了一路,不停地說道,“今兒真不好意思了,太麻煩你們了,謝謝!”
“行了。睡在我下鋪的老同學,應該的。”利國棟拍著他的肩膀道。“行了,不要送了,趕緊回去吧!這時候正需要幫忙的。”
“那改天再謝你。”大頭文說道。
“行了,別趕緊走吧!一會兒該關門了。”利國棟揮手道。“對了,有什么事,電話聯系。”
和大頭文分開后,坐在車里,利國棟問道,“咱們去哪兒?”
“去酒店吧!就住一晚上,也不好打擾別人。”方默南想了想道,突然出現定是讓人手忙腳亂的,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方便否!
“去君悅酒店!”熊報春問道。
“那當然了,來三個單間好了。”方默南挑眉道。
三個人各自進房間,方默南進了房間先給家里的打個電話,通報一下,免得家里的人擔心。
病情只是簡單的暑熱之癥,藥對癥的話,沒有那么難!藥不對癥的話,其結果就是文俊彥現在的情況了。
方默南搖搖頭,不在想了,盤膝而坐打坐入定中,不好進入空間,那么就只好在床上了。
到了后半夜,正睡的香的利國棟枕邊的手機響個不停,他煩躁的撓撓頭,“你不看時間的,你最好有要緊的事,不然……”
“對不起啊!國棟,我太激動了,我大哥的燒已經退下來些。”電話中大頭文激動地說道。
“哦!我不是說過了嗎?后半夜體溫會降下來,這下安心了吧!”利國棟斜靠在床頭上,“不要小看了我師傅,你以為是人我都會認作師傅的嗎!”
“好了,我們盡管有疑問,并沒有表現出來。”大頭文懦懦地說道。
“哼!要是表現出來,小子,我非揍你不可。”利國棟這會兒清醒了過來。“好了,文哥的溫度退下來,你們也好安心了,繼續把剩下的藥喂完。我要睡覺了。”
“對不住,對不住,不打擾你了。”大頭文趕緊掛上了電話。
利國棟把電話一扔,倒頭大睡。
一夜到天亮,吃完早餐,大約九點方默南他們才驅車去了醫。
進入病房的時候,正好趕上查房,主治醫生身后,跟著一大堆實習醫生。
所以方默南他們只好,站在門外走廊上,等待片刻。大門洞開,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聽聲音,主治醫生是一個四十多歲上下的男醫生。
他翻看著病歷,“文俊彥,高熱不退。今兒溫度怎么樣了。”
俏護士趕緊說道,“李主任,病人的熱度退下去了,剛剛量過的溫度,37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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