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夾起涼拌誘哄道,“來,乖啊!張嘴。”
賀軍堯咬住筷子頗為‘哀怨’地看著她。
“噗嗤……”方默南樂不可支地笑道,“大庭廣眾你以為我想干什么?”
“快吃!乖哦!”方默南調皮地拍拍他的腦袋道。
賀軍堯默默地咀嚼著嘴里的菜,方默南似乎還能聽見磨牙的聲音,傾身上前,在她耳邊呢喃道,“風水輪流轉,給爺等著!”低沉的嗓音猶如陳年的美酒,令人聞之欲醉。
結婚后一定要重振夫綱!
方默南給了他個挑釁的眼神,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吟道,“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刬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聲音嬌媚入骨聽著令人骨頭都要酥了,而那一雙媚眼如絲,簡直能將男人的魂都給勾去。
賀軍堯現在感覺自己快成圣人,一雙深邃如海的黑眸,越發的濃重如墨了,深吸一口氣佯怒道,“倒酒!”
方默南抿唇一笑,媚眼橫生,執起酒壺斟滿八分滿,身子向他依偎過去,手中的酒杯移到他眼前,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
“春卷!”
方默南你夾起春卷送進他的嘴里,不一會兒剩下的菜就悉數進到他的肚子里。
方默南手輕輕一揮杯盤狼藉的野餐布一下子干干凈凈了,只留下清酒酒壺和酒杯。
賀軍堯一雙大手握了握,薄唇勾起一抹邪肆。
“呵呵……哈哈……別撓了,不敢了。”方默南左躲右閃的,躲避著他伸過來的魔掌。
面對他一雙鐵手,方默南根本就敵不過,只好任他撓癢癢了,一下子就癱軟在他身上了,接著就是又難受,又舒服的表情和銀鈴般的笑聲。
“讓你不聽話!”他邊說邊用力撓起來。
這會兒的她可愛的不得了。臉紅撲撲的,艷若桃花,剪水雙眸放射出濃濃的春情,盤好的頭發此時卻散了下來,如云般的秀發猶如黑色的瀑布
這么快就放過她,怎么可能?巨大的癢感讓她無可奈何的大笑起來,可還是那么動聽.還夾著嬌叫和求饒:“啊哈哈……怎么又來……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好癢癢啊……不敢了……不要!”
她全身癱軟地緊緊拽著他休閑的衣襟,將她全身所有重量都攀附在他身上。笑得身體的力氣完全被抽走,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嗅著他身上冷冽的氣息,安心的趴在他懷里。
方默南粉拳捶打著他的胸部,此時的她面如桃花。柳眉似水。星眼如波。卻還是故作薄怒輕嗔的模樣,嬌聲言道“這樣很沒有公德心的。”
就算現在這里的人再少,可笑的聲音太大,很不好!
“放心。我布下結界,別人聽不到的。”賀軍堯低頭在她耳邊輕吟道,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低沉的嗓音彷佛摻著蜂蜜酒,熏人欲醉,臉頰瞬間艷若桃李。
“哼!”方默南抬眼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還好他早有準備,不然又要被人說素質底下了。
溫熱的氣息都噴在他的胸膛,透過薄薄的衣料,熱熱的。癢癢的,惹得他心里也癢癢的,而且她胸前的柔軟貼在他健壯堅硬的胸膛。
這種無意識的誘惑,讓他微微瞇起了眼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喉間微微有些發緊,喉結更是上下動了動,飲了些酒的身子越發有些熱了,如此完美曼妙的身子他已經仔細的一寸寸品嘗過,若說以前他未曾碰觸過尚可以忍耐,如今已經食髓知味,忍耐便越發的艱難了。
他執起酒壺,將里面的酒液喝盡,忽而勾起方默南的下巴,唇覆上,將含著的溫熱的酒液渡過去!
方默南的性格越發的隨性了,又是自己的心愛之人,隨毫不拒絕的啟唇飲下,靈活的舌尖甚至挑了挑他。
換來的是疾風驟雨般的侵襲,含著她的唇瓣用力地吮,一只手箍住她的后腦,伴隨著馥郁芳香的酒氣席卷而來。
剛強有力的雙臂環住她的腰,一股奇異的熱力從他掌心透出,穿入她的衣服,又鉆進她的毛細孔里,讓她忍不住再次的戰栗。
她的雙臂攀上他的脖頸,迎來越發的狂肆霸道,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里。
他索要向下吻上她的脖頸,半含懲罰性的啃咬,身子輕顫,吃痛驚呼聲被她及時咬住了唇,吞了回去。
男人卻是抬起頭來,依舊霸道,“不許忍。”
心頭砰砰跳著,臉頰便愈是滾燙,她轉開眸光,不欲再與他對視。
他忽然又垂下頭,繼續埋頭苦干,“啊!”她吃痛,驚呼出聲。聲音甜膩,嬌媚入骨,透發出一股靡靡之音,好聽至極。
他顯然很喜歡,忍不住開始了肆虐,他力道把握得很好,不會傷了她,但卻狂野侵略著她的寸寸肌膚,直到她忍不住出聲,他才放過她。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制造的杰作,膚若凝脂的脖子上點點紅梅。淡淡地光線籠罩在她迷離的臉上,平添一層柔和的誘人色彩,美得讓人陶醉。他輕輕撫摸著她泛起紅暈的妖媚面容,心滿意足地揚起一抹微笑。
修長的食指,穿梭在烏黑如絲緞的長發里,眨眼間,兩側的頭發全部編成辮子,兩根辮子綁與一處,最后加上的淺粉色的蝴蝶結發夾飄帶流蘇的發飾更顯嬌俏可人。清爽利落,非常有層次感。
不遠處溪邊,蕩漾著碎銀般的粼粼波光,星星點點的閃爍不定,幾處鳥鳴,寧靜而美好!
賀軍堯起身拽起她道,“走吧!”
方默南隨手一揮野餐布剎那間消失不見,“等等!”她反手抽出一條粉色真絲紗巾,輕嗔道,“粗魯的男人!”聲音妖媚入骨。
“我來!”他回身輕輕的系上紗巾,拉著她的手朝小路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條哲學之道經過了好幾座寺廟和神社—比如慈照寺、法然院、南禪寺等,沿途訪幽問古也不錯。
兩人牽手漫步在林蔭道上,望著眼前的美景。以至于忽略了這美景中的人工痕跡。世俗的游樂與神圣的拜佛祈福銜接得不露痕跡。在這方面,華夏地區的佛寺,幾乎找不到相似之處。
“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銜接的天衣無縫,成為京都文化中耀眼的一幕。”幾天下來,迤儷徜徉于名山古剎,方默南不得不感慨道。
“在華夏,若論紅葉名勝之地,莫過于京城的香山;而贊賞紅葉的名句,則非杜牧的‘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莫屬。至今。在贊賞紅葉方面。仍沒有誰能夠與杜公的詩句爭勝。”賀軍堯隨意說道。
“欣賞并贊美紅葉的已不限于杜牧等一兩位名家,而是有了一定的群體。然而,光陰荏苒,由唐至今。已歷千秋,現代的國人,較之唐人,在紅葉的欣賞與審美方面,并沒有明顯的飛躍,而寺院,更沒有刻意營造楓林或其他自然景觀以吸引眾生的傳統。”
賀軍堯微微點頭,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悠揚動聽,“我們亦有寺院以花木取勝的例子。比如京城廣濟寺的紫桐、潭柘寺的銀杏、臥佛寺的牡丹、戒臺寺的龍松、大覺寺的玉蘭,都是能夠寫入寺志的名物,并且在京城小有名氣。但是,這些名物,比起這里寺院的名物——紅葉、櫻花。一是沒有規模,二是背景不同。”
他牽著她的手,徜徉在草木扶疏,樹深林密中,掩映在樹叢之間的寺院,“比如臥佛寺的牡丹,原本是上供或供官宦香客把玩的;廣濟寺的紫桐雖然風姿綽約,但真正揚名,靠的卻是清圣祖康熙的贊譽,他稱之為‘鐵樹’;而戒臺寺的龍松,根據傳說,枝蔓抱塔的奇異松姿,則是源于玉皇大帝的恩賜,其說法雖然不足信,但有一點是清楚的,戒臺寺的龍松抱塔,是得力于雷擊的自然之力。相比較,倒是位于香山腳下的臥佛寺與眾生的欣賞紅葉,多少有些瓜葛。”
說起這些他可是侃侃而談,如數家珍似的。
方默南言笑輕語道,“京都的寺院、寺院中的紅葉及賞紅葉拜神佛的人群所呈現出來的文化情調,以及這種文化情調帶給世人震動,是難以言表的。颯踏歸來,深印在腦海中的,除了燦若云霞的紅葉景觀,還有一個個抹不去的文化思考。佛寺兼“營”景觀,也是這里的一大特色。”
“這也是有歷史原因的,佛教界在政治打擊和新時代文明開化浪潮的雙重沖擊下,努力清除舊弊,重新塑造適應新時代的教團。在此過程中,佛教界一方面派遣僧人到歐洲留學考察,積極引進西方文明;另一方面,一改過去坐等‘皇糧’的心態,努力經營,謀求寺院自存的能力或途徑。于是,以功利為目的但不是唯一目的的寺院經營業逐漸發展起來,象火鍋豆腐、茶席、精進料理等,是許多寺院都經營的項目。”賀軍堯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僧侶們并沒有忘記他們的宗旨,總是在他們經營的項目中融入佛理或禪趣,以使自己與世俗的商業區別開來。與此相關,蕓蕓眾生到寺院賞紅葉、拜神佛也不是免費的。但是,在拜佛祈福的神圣氛圍里,在如霞的美景的掩映下,游客遞上的錢和僧人伸出的手,都被淡化到極至,以至于沒有人意識到,這,也是商業行為。也許,這種方式并不符合釋迦牟尼創立佛教的宗旨,然而,它卻是佛教適應現代社會的必然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