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為一名騎士扈從,能夠辨認文字和書寫文字是必須的。一卷羊皮紙不一會功夫就被十一名騎士扈從傳遍了。
“管家,我們想知道的是,造成暴民出現的意外是什么?我們可不想懵懵懂懂的去給那個總督賣命去。”一旁金發騎士扈從冷笑一聲,他是最后一個得到羊皮卷的,在看完后,極其憤怒的丟給管家。
“額!總督大人為了給帝王準備是禮物,只是把稅收弄的稍微高了一點點,所以有些刁民心中就不爽快了,因此就鼓動他人一起暴動,再加上斯圖亞維特帝國的私下里鼓動,這才造成了目前這種情況。”老管家吃力的咳嗽幾聲,而后伸手敲打長條桌子大聲說道:“不管各位心中怎樣想法,目前我們必須派出人手去參加平叛任務。”
“莊園需要守衛,領地中的平民需要安撫,莊園需要運轉,更需要派遣人帶領足夠的人手去參加平叛去。”老管家最后重重的敲打了身前桌子大聲說道:“我希望各位能夠認真的對待這一次事情。”
“哈哈!那就讓我帶人過去平叛吧!”一旁庫卡斯眼中兇光暴漲,一臉獰笑道:“我的名聲只是在周圍幾個小鎮上流傳,還不能傳播到其他地方去,我很希望我的威名能夠在這卡斯圖地區流傳,而不是只在什爾葉小鎮周圍流傳。”
庫卡斯這般說辭,卻是為了把自己的強大展現出來,也只有展現了自己的強大,他才能感受到安全;也只有展現了自己的強大,他才會受到他人的尊敬,才不會被那些不長眼的人羞辱。
“血腥的屠夫。”一旁金發騎士扈從冷冷的看了庫卡斯一眼,隨后扭過頭去不再看他。轉而跟身旁另一名騎士扈從低聲交談起來。
“還有人自愿參加這次戰爭嗎?”一旁的老管家再一次敲打桌子,制止了扈從們低聲的交談。“作為一名騎士扈從,你們應該擁有‘英勇’這個美德,我想你們將來在晉升為騎士時,一定會有這方面的考察。”
“作為一名騎士扈從,我是絕對不會去跟那些手無寸鐵的弱小者爭斗去,更不會去殺戮那些婦孺弱小。”金發騎士扈從猛的站起身來行了騎士禮節對老管家說道。
“你還不是一名騎士,沒有必要去遵守所謂的八大美德。”一旁庫卡斯聽了冷笑不已,他只是認為對方心性懦弱,沒有資格成為一名強大的騎士。
“雖說我不是一名騎士,但我卻一直在朝哪方面努力。我會讓騎士精神深深的烙印在我身心中。永遠也不會脫落。”金發騎士扭身一臉嚴肅的對庫卡斯大聲說道:“我沒有辦法對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出手,更沒有力量用長槍刺穿他們赤裸的胸膛。我的敵人不是這些,不是這些被逼迫而走上反抗道路的平民。”
“守舊的家伙,你應該到南方那些帝國中去,只有那里的騎士還在堅守著騎士八大美德,而我們這里是卡斯圖地區,是正個拉圖爾帝國最不講究騎士美德的地方,你在這里說這些東西,純屬是招惹笑話。”庫卡斯猛的一推桌子,站起身來指點對方厲聲喊道:“不要給自己的懦弱找借口,這戰爭將由我一個人去參加,你們在這里好好的看守莊園,去安撫那些辛苦勞作的平民去吧!春天來臨了,希望你們能把莊園經營好,有足夠的糧食來應對糟糕的冬季。”
寬大的房間中,只有庫卡斯的大聲喊叫在回蕩,十名騎士扈從靜靜的坐在那里不言語。而老管家則把羊皮卷遞給庫卡斯,隨后嘆息一聲佝僂了身子獨自離去。
看著老管家佝僂了身子離去,庫卡斯只是冷笑不已。他把那羊皮卷揣到懷中后,就抱了頭盔轉身朝外面行去。
沉重的腳步聲在房間里回蕩,另外十名騎士扈從都默不作聲。他們并不是膽怯,他們只是不想去殺戮那些弱小的平民,不想把自己的長矛和戰斧穿刺、劈砍在敵人赤裸的胸膛上。
來到這個世界上后,庫卡斯見識了太多的血腥殺戮了,為了讓自己安全起來,他只有不斷的磨練自己的戰斗技術,以求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只相信個人的力量才是維持他生存下去的基石。雖說這種想法十分偏執瘋狂,但他卻一直沒有改變過。
返回自己的房間后,庫卡斯開始為這次戰爭作準備。盔甲涂抹了特制的油膏,在這些油膏的作用下,沉重的盔甲根本不會生銹,更不會被雨水磨損了。鋒利而又沉重的牛角戰斧被他擦拭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這才收起來。兩丈多長的騎士長槍只是被他簡單的擦拭后,就丟到一旁。畢竟他專精的是牛角戰斧,而不是騎士長槍。
沒有盾牌,庫卡斯認為自己的力量和身上的盔甲足以保護他了。那盾牌是來防御的,若是拿了盾牌,會讓他攻擊速度下降,他只是相信用手中的戰斧砍掉敵人頭顱后,那敵人就沒有能力攻擊他了。那盾牌對自己只是累贅而已。
按照習慣,夜晚來臨后,庫卡斯再一次進行了騎士訓練。感受著體內越來越劇烈的刺疼,他知道自己距離一名騎士的路程已經很近了。
清晨來臨,早有仆人把一袋子金幣和足夠的干糧搬運到庫卡斯門口。又有豐盛的早餐被廚師們以最快的速度制作出來送到他的房間里。
大塊的牛肉、潔白的面包、一大杯白酒、一小罐蜂蜜和奶油、最后還有幾卷肉餅。這就是庫卡斯的早餐。
看著送到自己房間中的早餐,光頭大漢滿意的笑了。按照規矩,只有一個騎士扈從單獨出戰時,他應當在自己的房間里進行最后一次早餐。哪怕是成為一名騎士,這種規矩也會保留下去。
“是在讓出征者掩飾自己內心的膽怯嗎?哈哈!我庫卡斯渴望戰爭,只有戰爭才能夠讓我強大起來。”抓了大杯白酒,光頭大漢一口喝了下去。只是他手掌略微顫抖,眼中流露出一道無奈和哀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