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347853]外傳
穿上詩歌衣裳/游走在大地上/愛是溫柔的/情是耐看的…..這是俞興《歲月無聲》詩集里的一句詩。
古人云:人過三十不寫詩。用今人的話說,應該是人過三十不寫現代詩。
著名美術理論家陳傳席認為:“寫詩是青少年的一種青春騷動,往往能寫出驚世駭俗的詩篇!”泰戈爾、莎士比亞、郭沫若等大文豪都是從少年時期,顯露了非凡的詩歌才華。在我看來,是人的素質決定著詩歌的成敗。幾個字眼很重要:純凈、天真、激情、文學功底。可見文學功底還不是最重要的。純凈就是心靈,天真就是性格,激情就是那種忘我的境界,這恰恰也是青少年時代的共性特征。要知道,過于老練世故,精于算計,或吹牛拍馬,忙于升遷的人是萬萬寫不出好詩來的。詩也是需要天賦的。文學系畢業的大學生成千上萬,能寫一手好詩的鳳毛麟角。
而四十七歲的俞興先生,似乎沒有年齡概念。他的胸膛里永遠跳動著十八歲的心臟,他的血管里永遠流淌著青春的熱血,他噴涌的詩思豪情萬丈!他撥動著創造的琴弦,他煽動著想象的翅膀…..然而,他給人的印象,卻總是那樣的笑容可掬,文質彬彬。
俞興是一個天才的詩人。
我堅信,俞興有一個天馬行空、無拘無束、云游世界的夢想!他的骨子里有一種桀驁不馴、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東西,時刻在呼喚著、吶喊著、沖動著……哲人說,ABCD是學來的,而詩歌是學不來的。詩,是一種天堂里的聲音,是與生俱來的,是上帝贈送給人類的“文學密碼”。
俞興完全具備詩人的素質。
如果說,他的《走進生命》詩集是入注生命的、感受生命,親近生命,而《緣在高處仰望》詩集是純潔愛情詩集的話,那么,他最近即將出版的《歲月無聲》詩集應該是多方位、多視角的“全景詩歌”!(哦,請原諒我,俞興生生,沒經你同意就為你的詩歌起了個“全景”名字。)
詩集中有對西藏的懷念,對福建學徒生活的回味,也有對故鄉的贊美,還有對祖國的歌頌,對人民幸福生活的關注等。他詩歌的觸角一反常態地涉獵了很多方面,都是非常精彩的。這可能反映了他生活積累的更加沉厚,和對人生態度漸趨平和的一種體現。
《歲月無聲》詩集雖然是多方位的,粗看似心里想起什么寫什么,隨手拈來,但我還是為他理出了三大塊面:第一是“歌頌故鄉”,第二是“關注國民”,第三是“回望西部高原”。
他在《永康風物》組詩里寫道:
——從夢中驚醒/你的小屋被水聲收起/吱吱呀呀響著/不肯離去/水鴨子還在水塘里叭叭飛舞/喔喔呀叫著/爺爺吆喝聲/從遠方田野傳來/褲腿在風中追求/音符從赤膊赤腳中流淌……《永康水車》
——多少日子里/我從田間走過/可總記不起你的模樣/我曾經回到故鄉/從父親農舍里把你找來/可生銹雙手/無法指揮/那上上下下梯田/糾葛從鋤頭內部傳來/我不知道這樣也會被鋤頭俘虜…..《鋤頭》
多么清新自然,又多么情真意切!水車與鋤頭,雖是江南農村尋常物,卻賦予它們鮮活的生命與靈魂。如果沒有生于斯長于斯的農村生活體驗,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來的。
品讀其故鄉詩,如欣賞一幅幅美麗的田園風景畫,如聆聽一陣陣輕柔的稻浪聲,如品嘗一杯杯清醇的鄉村米酒,如聽到狗吠雞鳴……他的故鄉詩已遠遠超越了簡單的文字組合,他詩中一定是含著淚水、含著鄉音、含著游子多少年回家的渴望!九獅舞、疊羅漢、楊梅酒、肉麥餅、方山柿…..西津、方巖、稻田、魚塘……還有父老鄉親、永康的風物,均為俞興先生的詩歌注入了豐厚的營養。
詩人并沒有一味陶醉于故鄉的美好畫卷里,他以一個文化人的責任感、使命感,深情地注視著祖國各地欣欣向榮的巨大變化,時刻關注著深化改革與經濟建設的大環境大視角。這樣看來,他已經注意到真正的詩人是不會僅僅游走于個人的情感圈子中的。
俞興在《歲月無聲》詩集中明顯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毅然放棄了愛情詩,而讓愛國詩篇占據了一定的位置。我當然認為這是他創作上的一種嘗試。請看:
——中國崛起/是世界需要/是世界需要和平/而和平需要中國參與/而中國參與/就需要讓中國崛起/看世界、懂世界、行世界、才能說世界/老百姓懂節氣/老百姓懂道理/二十四節氣,就如國家十二月國事….
——夏天,就這樣被秋天勸幕/實際上,我只讀到早晨與傍晚有點涼爽/那都是祖國人民團結一致抗洪救災畫廓……
有內容,立意很好,但遺憾的是少了許多詩味!少了詩味又如何?畢竟寫出來了,畢竟敢于擔當,本來就是嘗試嘛!有時候,過于浪漫的詩句是體現不了愛國情懷的。我覺得,我們應當以寬容的姿態來看待一些創新和正在創新的文藝作品,特別是關于國家和民族的內容,也就是說政治性越強,詩味也越難以體現。在讀詩的同時,要與詩人的思想、覺悟、品格聯系起來,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俞興先生的愛國詩為什么缺少詩味了!
值得高興的是,他的“回望西部高原”部分寫得相當精彩!我想這與他在西藏的八年生活積累息息相關。他在詩中涉及了很多西藏地名,如:德令西、唐古拉山、那曲、拉薩等,如數家珍。他說西藏是第二故鄉。看他的西藏及西部高原的詩,有一種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雪山皚皚、大江奔流的滄桑感與厚重感!
——多彩幡經,彎彎曲曲的路/都在飛翔瀑布水聲中塵埃落定/天葬記憶讓人們回到了那些神秘久遠/就如幡經迎風而動/去追逐生命主題的真……《比日神山》
——頭痛、胸悶、缺氧是你特點的話,那么/生命骨朵是你最終主旋律/就因為你/讓我有了寫詩腦海,你那泉泉不斷的泉水/讓我痛飲詩歌韻律,愛就從生命開始……/向西向西,哪怕只留下浮腫雙眼/也要在5231米山口用詩歌吶喊/那三江之源守望……《唐古拉山》還有許多西部詩歌,如《黃河》、《青海潮》、《格爾木》等,場面宏大,韻味綿長,或鏗鏘有力,或跌宕起伏,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給人以美的享受。
寫到這里,我突然地有了一個念頭,我想向俞興先生致敬!我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毅力度過了那么多流浪的時光。在福建,在黑龍江,在古都西安,在遙遠的西藏……
天馬行空入夢來,一切的苦難、奮斗、闖蕩“江湖”,不都是為了詩歌的夢想嗎?
愿俞興先生的《歲月無聲》詩集能化作滾滾紅塵中的一股清泉,或者一杯清茶,從而帶給我們更深的思考和更多的啟迪!
郭福生
2012年6月于麗州山翁草堂
(注:作者系:中國書畫名家協會會員,中華書法研究會會員,中華新聞人物網入編藝術家。安徽省書法家,美術家協會雙會員,永康市詩詞學會楹聯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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