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終于也發現了危險的來臨。
確切的說,危險并不是向天亮發現的,而是別墅的女主人章含告訴他的。
章含的臥室在二樓,而向天亮溜上三樓,她是知道的,因為那本來就是她唆使的。
但章含沒有睡著,一方面她也“需要”向天亮,另一方面,她擔心向天亮太過狂野,傷了處子之身的女兒喬蕊。
躺在床上,章含可是掐著時間的,快到午夜零點了,向天亮去三樓已過去了三個小時。
章含不放心了,她披衣下床,準備去三樓看看,當然,更多的是,她心里有點渴望看到向天亮和喬蕊那點“事”。
走到樓梯轉彎處的時候,章含不經意的往窗外瞅了一眼,不禁大吃一驚。
別墅外已是jǐng車密布。
章含驚得花容失色,慌忙跑到三樓喬蕊的臥室,顧不得欣賞床上的“美景”,找到熟睡的向天亮,拚命的搖醒了他。
“怎,怎么了……章姐,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一個人睡,睡不著啊。”打著哈欠擦著眼,向天亮一付懶洋洋的模樣。
“快起來呀……你,你被包圍了。”章含低聲急道。
“啊”了一聲,向天亮急忙趴到窗邊往外窺視,“他媽的……狗rì的余中豪和狗rì的肖劍南,來得夠快的啊。”
“怎么辦呀。”章含走到了窗邊。
向天亮眼急手快,一把將章含拽到床上,正好倒在熟睡的喬蕊身邊。
“哎,你要干么,快想辦法呀。”章含嬌靨含羞、玉頰暈紅,以為向天亮想和她“那個”呢。
向天亮輕輕笑道:“章姐,你別誤會,快把喬蕊叫醒,記住了,千萬不要靠近窗口,我先出去,你們娘倆爬著出來。”
說完,向天亮翻身下床,蹲在樓板上穿好衣服后,貓著腰出了臥室。
章含和喬蕊母女倆從臥室里爬出來的時候,向天亮就蹲在門邊,身上已多了一長一短兩把槍。
向天亮瞅了瞅母女倆,喬蕊在黑暗中瞪了向天亮一眼,拿起粉拳捶了向天亮一下,嘴里低聲罵道:“癩蛤蟆。”
章含扯了扯喬蕊,小聲說道:“傻丫頭,你的要以后再說,現在jǐng察把這里包圍了,咱們先想辦法把天亮送出去再說。”
喬蕊又在向天亮身上用力擰了一下,對章含說道:“媽,你不了解他,他在讀高中的時候就一肚子壞水,一定有辦法的。”
“呵呵……”向天亮壞壞的笑起來,伸手摟過喬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畢竟是我的老同桌,胖大海,還是你了解我啊,不過你可不能胡說,讀高中的時候,都是你欺負我,我純粹是個受害者。”
“哼,你偷了我的橡皮,你吃了我的魚片,你把我的作業本扯了一頁,你還在我書包里放蟲子,你還把我的一只鞋子藏到老師的講臺上,你還……你還在我打瞌睡的時候,把鋼筆水灑在我的,我的內褲上……你,你壞死了。”
“我承認,我承認。”向天亮咧嘴樂著,抱著母女倆低聲說道,“我確實做了很多壞事錯事,我不但和咱們章姐打洞,我還在咱們喬蕊身上打洞,讓她身上多了個洞洞洞,我不對,我壞死了。”
“天亮,別說了。”章含嬌嗔著,伸手堵住了向天亮的嘴。
“不說了,不說了,唉……還是先逃命要緊吧。”向天亮笑著說道,“本來嘛,我想在你們家再住一個晚上,和你們兩個大美女一起,進行深入淺出的溝通交流,一溝二通三交四流,嘿嘿……現在看來,這個機會要等到以后再彌補嘍。”
“癩蛤蟆,大壞蛋,你還說,你還說……”喬蕊捶打著向天亮,嬌羞的罵道。
向天亮正要討饒,外面卻在這時傳來了槍聲,是微沖的槍聲,其中還夾雜著狙擊步槍的槍聲。
章含和喬蕊母女倆身體一緊,雙雙往向天亮的懷里擠。
“別怕,外面是兩幫人在打仗,不關我和你們的事。”向天亮安慰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章含問道。
“這個你們不懂,我告訴你們啊,外面的jǐng察要抓我,而且是要抓活的,所以,他們是不大可能用狙擊步槍對付我的,這些躲在暗中,拿著狙擊步槍想致我于死地的人,應該是徐宇光派來的,現在的槍聲,就是jǐng察在和他們交火,目的就是在抓我之前,把徐宇光派來的人趕走或消滅。”
“噢……”章含說道,“難怪你剛才不讓我靠近窗口,讓我和喬蕊爬著出來,原來是怕他們打黑槍呀。”
“對,徐宇光的人手都很黑,他們為了制造混亂,不但會沖你們開槍,還會故意朝jǐng察開槍。”
喬蕊側耳聽了聽,“天亮,好象……好象還在打呢。”
“不要怕,jǐng察人多,就那幾個小毛賊,不敢跟jǐng察正面接觸的。”
章含點著頭道:“難怪jǐng察到門口了,還不沖進來抓你,原來是知道有人想渾水摸魚呀。”
向天亮道:“不錯,現在jǐng方把城關鎮圍了個水泄不通,是狗rì的余中豪和狗rì的肖劍南在指揮,這兩個狗rì的本事不咋的,加一塊也比不上我,但是很惹人討厭,象兩塊該死的牛皮糖一樣,粘上了就不好甩,他們的狗鼻子也蠻靈光的,也怕徐宇光派來的槍他們的黑槍,所以,在沖進來抓我之前,是肯定要先把徐宇光派來的槍手趕走的。”
“那……那你怎么離開呀。”章含問道。
向天亮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我要用狗rì的余中豪和狗rì的肖劍南想不到的辦法離開這里。”
章含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想起來,你讓我幫你買的帆布和塑料管子,原來是有用處的。”
向天亮笑道:“三米長兩米寬的帆布,沿對角線剪開就成了兩個三角形,在兩個三角形的邊上扎上塑料管子,再把兩個三角形的長邊重新扎在一起,就成了一個大三角形,你們倆想一想,那是個什么東西。”
喬蕊道:“滑翔傘……或者,就是個降落傘。”
向天亮道:“是滑翔傘,滑翔傘與傳統的降落傘不同,它是一種飛行器,通常主要由翼型傘衣、傘繩、背帶系統和cāo縱系統四大部分組成,為便于滑翔傘的保管、攜帶與運輸,每具滑翔傘還配有一只背式包裝袋。”
“天亮,你用帆布和塑料管子做的……它能飛起來嗎。”章含擔心的問道。
喬蕊也道:“就是么……以我說,不如向jǐng方投降,再想辦法申冤么。”
“呵呵……胖大海啊胖大海,你說我會投降嗎,讀高中那三年,你們七個臭丫頭合起來欺負我的時候,我幾時投降過,老子的詞典里,絕對不會出現投降一詞。”
正在這時,外面的槍聲停了。
向天亮一手一個,拉著章含和喬蕊回到臥室,用被單當繩子,將母女倆捆在一起,一邊捆一邊吩咐道:“你們倆千萬記住,你們是被劫持的,你們什么也不知道,打死也是不知道。”
嘿嘿一笑,在母女倆的臉上各親了一口,向天亮快步向閣樓跑去……
再說余中豪和肖劍南,此時已經站在了別墅門口,兩個人的手上,手槍已換成了微沖。
一名特jǐng隊員蹲在門邊,已經用萬能鑰匙,打開了院門的鎖。
肖劍南冷著臉,左手一揮道:“沖進去。”
不料,余中豪拉住了肖劍南,“等等,你看。”
肖劍南順著余中豪手指的方向,往夜空中看去,失聲道:“滑翔傘……他,他不要命了。”
余中豪嘆道:“這小子,在大學特訓時期,上天入地,水陸兩棲,什么都練過啊。”
夜空中,余中豪和肖劍南的頭上,一只巨大的“鳥”,正迅速的滑翔而過。
肯定是向天亮,只有他才會干得出來。
余中豪和肖劍南都看傻了。
滑翔傘本身毫無任何動力,它之所以能夠飛行,除了傘衣充滿空氣后顯出特殊的形狀外全靠飛行員控制,結合大氣中種種特性飛行,傳統式的降落傘,即一般降落傘,在空中只能產生下降阻力,沒有升力,而滑翔傘在空中飛行過程中會產生速度和升力,而且它的速度和升力遠遠大過它的阻力,滑翔傘在在空中飛行時將相對的氣流由翼面上下分別引開流動,阻力與對方的風力平行,重量與翼上方空氣相結合,使滑翔傘產生速度前進,它利用的是空氣力學的部分原理,而達到滑翔與滯空目的,其中最主要的理論是空氣動力學,即滑翔傘上層與下層長度不同,當有前進速度時,空氣流經滑翔傘上下表面,在不同長度的面上會產生不同的壓力差,壓力大的一面會往壓力小的一面推擠,以滑翔傘設計的翼型做說明,當空氣流經上層凸面時,因距離長流速較快壓力變小,相反流經下層凹面的空氣,因距離短流速較慢壓力變大故而產生下方空氣將翼面向上推的升力,上下層的壓力差為總升力,這便是最基本的飛行原理。
余中豪和肖劍南終于醒悟過來。
肖劍南沖天開了兩槍,“同志們,追。”撥腿就朝“大鳥”飛翔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