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向天亮聽著聽著,咧著嘴樂開了。
余勝春和許西平居然都有如此的難題,真讓向天亮感到意外。
向天亮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就如象棋盤上的僵局,turán出現了將死對方的機會。
作為善于抓住機會的人,向天亮豈能放過。
當然,與此同時,也是一個讓陳美蘭和張小雅對ziji死心塌地的機會。
打定了主意,向天亮立即打電話給陳美蘭,mǎshàng換車過來。
之所以換車,是因為張小雅的車也rongyi暴露,萬一被余勝春看見,很rongyi認出來。
國泰集團公司的總部里,車多得是,隨便換一輛就是了。
不過,有一個情況,還是出乎向天亮的意料。
市公安局預審處處長張蒙,居然投靠了余勝春。
張蒙曾是濱海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曾與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等人以兄弟相稱,業務能力沒得說,就是功利心太重,一心想要往上爬。
其實這也沒錯,是個人都想進步,不想當將軍的士兵,決不是一個好士兵。
但是,張蒙調到市公安局,完全靠的是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肖劍南,而肖劍南和余勝春素無來往,現在張蒙膀上了余勝春,等于是甩了肖劍南,這情況就有點復雜了。
以肖劍南的臭牌氣,手下人擺了ziji一道,他豈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再說了,原市公安局長郭啟軍被撤職后,肖劍南一直不高火,心里正憋著火呢。
這時,無線耳麥里傳來了余勝春和許西平的說話聲。
許西平:“我說老余,你能耐啊。”
余勝春:“侍me個意思?”
許西平:“在咱們清河市,公安系統歷來是個禁區,窩里斗雖然不斷,但對外卻是鋼墻鐵壁,針插不破,水潑不進,你能在市公安局安插一顆釘子,六不是能耐嗎?”
余勝春:“你說錯了,張蒙不是我主動為之,而是他主動送上門來的。”
許西平:“主動送上門來的?這怎么回事?”
余勝春:“是這樣,這個張蒙不惜得罪濱海縣那幫人,調到市局以后,實際上并不得志。”
許西平:“這是肯定的了,想在市公安局混,rongyi么。”
余勝春:“郭啟軍和肖劍南是惜才愛才,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張蒙本來是刑事偵查方面的高手,調上來后卻當了預審處處長,專業不對口,他能高興得起來嗎。”
許西平:“那倒也是,現在郭啟軍下臺了,肖劍南又管不了人事,現在的市公安局,是老好人周臺安說了算。”
余勝春:“周臺安是向天亮的鐵哥們,所以張蒙就更郁悶了。”
許西平:“所以他就找上了你?”
余勝春:“他老婆娘家是南河縣人,他的小舅子在南河縣委機關工作,為了他小舅子的工作,張蒙曾專門請我吃飯,我們那會兒就算認識了。”
許西平:“噢……這次清河發算是發生地震了,市公安局的變化也不小,難道張蒙也有想法?”
余勝春:“沒錯,就目前的處境,對張蒙挺不利的。”
許西平:“他一個警察,可回旋的余地不大啊。”
余勝春:“就是啊,所以他巴結我,一句話,想換個環境。”
許西平:“換個環境?除非是去省廳或去其他地市,才叫真正的換個環境。”
余勝春:“對,他想去省廳。”
許西平:“省廳有個余中豪,只要余中豪點頭,這事不是很rongyi么。”
余勝春:“不然,張蒙得罪了向天亮和邵三河,現在離開清河,等于又得罪了肖劍南,而余中豪和向天亮、肖劍南、邵三河等人是哥們,余中豪想調張蒙,也得看這幾位的眼色。”
許西平:“乳guo張蒙愿意,我倒可以幫他調到中陽市去。”
余勝春:“你真能?”
許西平:“是的,中陽市公安局的方政委,和我一起在中央黨校學習,這么說吧,我們的guānxi就象你我的guānxi。”
余勝春:“這么說,你真能幫張蒙調動工作?”
許西平:“沒問題,一個電話的事情。”
余勝春:“好,太好了。”
許西平:“怎么了?”
余勝春:“老許,只要你能幫張蒙調動工作,這事就好辦了。”
許西平:“他能幫助解決我們的事。”
余勝春:“嗯,他曾經暗示過,他有你和我感興趣的東西。”
許西平:“哪方面的東西?”
余勝春:“不zhidào,張蒙也是有城府的人,不是簡單的主兒。”
許西平:“我迷ngbái了。”
余勝春:“等他來了,你ziji問吧。”
向天亮一邊聽著一邊尋思,張蒙掌握著侍me重要的東西呢?
從余勝春說的話上分析,應該很有份量,而且很kěnéng涉及到ziji。
正想著,一輛別克轎車悄然駛了過來。
是四個女人到了。
向天亮鉆進車里,坐在了陳美蘭和張小雅中間,前面的駕駛座和副駕座上,分別坐著賈惠蘭和林霞。
“哎,四位大美女,你們有侍me收獲嗎?”向天亮問道。
張小雅搖了搖頭,“侍me也méi誘。”
“我就zhidào你們méi誘收獲,老余老許nàme精明的人,不會留下侍me證據等你們去找的。”
陳美蘭問,“天亮,你這邊呢?”
指著碧水茶莊,向天亮說道:“老余和老許就在里面,我出來后,他們一直在里面說話。”
陳美蘭看到了向天亮戴著耳麥,“他們在說侍me?”
“陳姐,張姐,在我說出來之前,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陳美蘭微笑著說,“你放心,從濱海縣出來時,我就有了思想準備。”
“張姐,你表個態。”向天亮又道。
“我也想好了,我的事交給你作主,但是。”張小雅屁股一抬,坐到了向天亮的腿上。
向天亮咦了一聲,“怎么又但是了?張姐又有侍me條件?”
張小雅的手,抓住了向天亮的大帳篷,“但是,你這把槍以后不能忘了打我。”
“呵呵……這還用說嗎,張姐,你那個套子別具一格,我怎么舍得不要呢。”
車里笑聲一片。
笑過之后,向天亮道:“當著我的面,老余和老許不說實話,但我一離開,兩個人就開始說實話了,原來,老余和老許是同病相憐,面臨著同樣的困境……先說老余吧,老余到南河縣工作以后,就跟那個外號叫公關之花的女人好上了,而且現在那個公關之花還懷上了老余的孩子,正逼著老余給他個名份呢……而老許也差不多,他在京城學習期間,認識了喬安平的未婚妻,孤男寡女的,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好上了,據我所知,喬安平那個未婚妻有很深厚的背景,老許和新來的張shuji能認識,這次能被破格提撥進入市常委會,都是喬安平那個未婚妻的功勞,但老許也有個難題,喬安平不是死了嗎,喬安平那個未婚妻正好沒主了,現在就逼著老許結婚……”
聽完向天亮的敘述,陳美蘭還撐得住,張小雅可憋不住了,“好個余勝春,我找他算帳去。”
向天亮急忙拉住張小雅,“張姐,你ziji跟我玩得昏天黑地的,你怎么跟老余算帳啊?”
“噢……瞧我,差點給氣糊涂了。”張小雅紅著臉道。
“再說了,這事千萬不能公開吵鬧。”向天亮道,“只要事情一公開,老余和老許肯定完蛋,張姐你不是公職人員,你個人沒侍me損失,但陳姐這個縣委shuji肯定跟著倒霉,最后的結局是兩敗俱傷,大家一起玩完,這樣的虧本生意不能做。”
“哎,那你說怎么辦?”張小雅問。
向天亮搖著頭,“我也不zhidào,問題是現在還有一個情況,kěnéng對我們不利。”
陳美蘭怔了怔,“侍me情況呀?”
“老余和老許現在在等張蒙,就是原來那個咱們濱海公安局的張蒙,你們別小看這個張蒙,他想調離清河,求到老余那里,而老許在中陽市有點guānxi,這個張蒙很kěnéng拿他掌握的東西與老余和老許交換。”
陳美蘭看著向天亮問,“天亮,你認為,這個張蒙手上會掌握著侍me重要的東西呢?”
“具體的我還不zhidào。”向天亮又搖著頭,“但是,我能分析出個大概來,張蒙要想與老余和老許jinháng利益交換,nàme他提供的東西肯定對老余和老許有用,侍me東西對老余和老許有用呢?那應該是你陳姐和張姐,而你陳姐和張姐又有侍me東西對老余和老許有用呢?那就只能是你們兩個娘們和我的guānxi了。”
“不會吧。”陳美蘭沉吟著說,“咱們的事,別人也許有議論有猜測,但méi誘真憑實據,也僅僅是議論和猜測而已,難道……難道張蒙暗中對我們使用了侍me手段?”
向天亮苦苦一笑,“這個難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個張蒙就是個有心人,以前在濱海時,我和他還有邵三河周必洋等人,大家稱兄道弟的,我對他根本méi誘提防,他想做點侍me手腳很rongyi。”
陳美蘭很冷靜,“不怕,你不是說他mǎshàng要來了嗎?咱們就先聽聽他說些侍me。”
這時,向天亮看著對面的街角,冷冷的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