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向天亮的手指所向,陳美蘭和薛道恒還有白絮,都將目光投向那張掛在墻上的彩色合影照。
那是白絮和女兒兒子的三人合影,女兒十九歲,大學生,兒子十六歲,高中生。
陳美蘭又露出了慣有的淡淡的微笑,他知道向天亮不會無的放矢,他一定是有所發現。
陳美蘭問,“天亮,那是白主任的全家福?”
向天亮神秘地笑著,“好象是,又好象不是。”
陳美蘭又問,“哦,這話什么意思?”
向天亮反問,“全家福么,你不覺得還差一個男主人嗎?”。
陳美蘭忙說,“別亂說,白主任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天亮笑道:“要是將薛主任拍進去,兩個主任,加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這才叫全家福。”
“這主意是不錯,但是,好象有點不是名正言順。”陳美蘭微笑。
“我說名正言順,而且天經地義。”向天亮很是肯定。
“這是為什么呢?”陳美蘭笑問。
“因為……呵呵,陳書記真想知道?”向天亮在裝腔作勢。
“真想知道。”陳美蘭俏臉含笑。
“我怕我說了,薛主任會生氣啊。”向天亮看著薛道恒說。
陳美蘭又是微笑,又是搖頭,“薛主任喜歡直來直去,不會生氣的。”
“呵呵,那我就直說了。”向天亮笑著說道,“這照片上是白主任和她的女兒和兒子,白主任的兒子呢,和咱們薛主任長得很像,臉型,相似度百分之七十,眉毛,相似度百分之五十,眼睛,相似度百分之九十,鼻子,相似度百分之八十,嘴巴,相似度百分之六十,嘴唇,相似度百分之五十,下巴,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綜上所述,白主任的兒子是薛主任兒子,也就是說,照片上的這個十六歲的陽光男孩,是兩位主任共同努力的愛情結晶。”
陳美蘭故作驚訝,“這個……天亮,你不會看錯了?”
“錯不了,陳書記,你別忘了,我們向家的相面術非常神奇,我可是得了我三叔公的真傳,看人還從沒有看走眼的時候,還有,我在大學里學過人型身形方面的知識,尤其是對人的相貌,我有獨到的功夫,連我的恩師易祥瑞都稱贊過我,所以,我的判斷不會有錯。”
陳美蘭笑著道:“你說得這么自信,看來我不得不相信了。”
“陳書記,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白主任的兒子出生的時候,她的丈夫張一坤還沒有出事,也就是說,白主任的兒子是白主任背著丈夫張一坤,偷偷和薛主任一起生出來的。”
陳美蘭微笑著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天亮,你的這個判斷是對是錯,只能問薛主任和白主任兩位當事人自己了。”
說著,陳美蘭和向天亮一起看向了薛道恒和白絮。
對面的沙發上,白絮早已面紅耳赤,不敢面對陳美蘭和向天亮。
薛道恒稍好一點,畢竟是久經風Lang,但也是老臉通紅了。
“呵呵……老薛,你就別裝了,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咱們xx黨最講認真哦。”
薛道恒定了定神,笑著道:“好個向天亮,都說你有一雙鬼眼狗眼,今rì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這話說得夠直白的,等于承認了向天亮的判斷是正確的。
但是,向天亮還在乘勝追擊,“老薛,我都敢把陳書記帶來,你就不能再痛快一點嗎?”。
“不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小子是我的兒子,當年的事,屬于……屬于無心插柳,但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事情就那么發生了,后來,后來張一坤沒了,我更得對白絮和孩子負責了,就這么著,文小子也漸漸地長大了……其實,這事還是有幾個人知道的,但是范圍很小,大家都幫著瞞著,包括羅胖子,他就是最反對我,也不敢拿這個事出去亂說……這是為什么呢?因為咱們濱海有個特殊現象,海廣人多,人多漁民多,一半人口靠海吃飯,這靠海吃飯,出海的人就多,出海的人多,出事的人就多,這男人出事多寡婦就多啊,每年都有上百或幾百的新寡婦……孤兒寡母苦啊,因此,在咱們濱海縣,寡婦找相好,一般是沒人說三道四的,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咱們濱海縣的一種風俗了。”
陳美蘭說,“薛主任,我們今天過來,絕沒有指責你的意思。”
“這我知道,這我知道,你們都不是小人。”薛道恒點著頭道。
向天亮笑道:“陳書記,老薛是想先看到咱們的誠意呢。”
陳美蘭道:“薛主任,有什么話,你不妨直說。”
“陳書記,我想問向天亮。”薛道恒說。
點了點頭,陳美蘭不說話了。
薛道恒:“向天亮,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向天亮:“老薛,你要是有興趣,問一百個問題都可以。”
薛道恒:“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讓陳書記和你一起過來嗎?”。
向天亮:“你是為了讓我充分展示我的誠意。”
薛道恒:“那你打算怎么展示你的誠意呢?”
向天亮:“你問,我答,由你自己判斷真假。”
薛道恒:“有個傳說,說你和陳書記關是那種關系,是真的嗎?”。
向天亮:“真的。”
薛道恒:“不改口了?”
向天亮:“這有什么好改口的,我和陳書記是在一起,為了革命的需要,我們走到一起來了。”
薛道恒:“果然是個痛快人,也足見你是帶著誠意來的。”
向天亮:“老薛,我是什么人,你應該知道的。”
薛道恒:“但是你小子,嘴太滑,還革命的需要。”
向天亮:“我說得不對嗎?”。
薛道恒:“為了革命的需要,就把女縣委書記抱上床嗎?”。
向天亮:“呵呵……瞧你說的,那不是為了更好的團結,更方便互通有無和溝通交流嗎?”。
薛道恒:“哈哈……好一個互通有無,溝通交流,好一個革命的需要,哈哈……”
向天亮:“怎么樣,我的誠意展示夠了嗎?”。
薛道恒:“夠了,夠了。”
向天亮:“那該你老薛表態了。”
薛道恒:“你慌啥啊。”
向天亮:“老薛,你可不是會玩陰的人哦。”
薛道恒:“一邊喝酒,一邊溝通交流,你說行嗎?”。
向天亮:“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