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豪苦口婆心道:“天亮,其實那個本子留在你這里沒用,你雖然是個行家,但你知道的,一個人破譯不了那個本子上的密碼,我那里有最優秀的破譯專家,還有計算機配合,等我破譯了密碼,保證里面的信息與老邵共同分享,主要功勞算你的,你說行不行?”
“什么破功勞,我要這種功勞有個屁用啊。”向天亮拿出那個本子,沒好氣地扔給余中豪,“我什么都不要,你狗日的拿去升官發財好了。”
余中豪當然笑納,“我說話算數,一是與老邵分享相關信息,二是不會少了你的功勞。”
邵三河說,“那我就坐享其成了。”
“三河兄,你別得意得太早。”向天亮道,“這個本子到了中豪手上,咱們以后就沒什么東西牽制他了,他以為還會幫你我的忙嗎。”
余中豪說,“天亮,你這是挑撥離間。”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向天亮白了余中豪一眼道,“我在清河市最早認識的兩個朋友,一個是你,一個是肖劍南,肖劍南已經與我形同路人,反目成仇,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個機會主義者,我們有價值你能拿我們當朋友,我們沒有價值了,你恐怕也會與我們形同路人。”
邵三河憨笑道:&長&風&文學{}“副廳長同志不會是這樣的人吧。”
余中豪有些訕然,“老邵,你別聽他胡言亂語,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是什么人,不是他那張臭嘴能說明白的。”
向天亮咧著嘴樂了,“狗日的,我這張嘴并不臭。”
余中豪也笑了,“你罵我是狗日的,我就說你嘴臭,彼此彼此,咱倆誰也別笑話誰。”
向天亮說,“好了,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了,你也該滾蛋了。”
余中豪說,“你干嗎催我走,我還想在你這里多住幾天呢。”
向天亮說,“人事調整的敏感時期,我和老邵沒空接待你。”
余中豪說,“我用不著你們陪。”
向天亮說,“高玉蘭副書記要在濱海小住幾天,你待在這里不好。”
余中豪又笑了,“怎么,我妨礙你們了?”
這時,邵三河跟著輕笑起來。
向天亮忙道:“笑得陰陽怪氣的,你們什么意思?”
余中豪看邵三河問,“你什么意思?”
邵三河也看著余中豪反問,“你什么意思?”
余中豪忍著笑,“我沒什么意思。”
邵三河跟腔,憨憨的,“我也沒什么意思。”
向天亮無奈地笑道:“又來了,又來了,都是沒安好心的東西啊。”
余中豪說,“陳美蘭單身。”
邵三河說,“高玉蘭也單身。”
余中豪說,“有共同點。”
邵三河說,“很有共同點。”
余中豪說,“一個叫美蘭姐。”
邵三河說,“一個叫蘭姐。”
余中豪說,“美蘭姐住在百花樓。”
邵三河說,“蘭姐到濱海,也是必住百花樓。”
余中豪說,“很有內容。”
邵三河說,“內容很多。”
余中豪說,“有句詩寫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邵三河說,“有句老話說得也不錯,兔子也吃窩邊草。”
余中豪說,“美蘭姐很漂亮。”
邵三河說,“蘭姐也是老美人。”
余中豪說,“美蘭姐如虎似狼。”
邵三河說,“蘭姐是五十吸土吞金。”
余中豪說,“美蘭是蘭。”
邵三河說,“蘭姐也是蘭。”
余中豪說,“兩蘭并一蘭。”
邵三河說,“都被天亮摘。”
“哈哈……”
“哈哈……”
笑聲中,包廂里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余中豪,邵三河,你們在說誰呀?”
余中豪和邵三河頓時臉色大變,因為聲音是在包廂墻上的傳呼器里傳出來的。
高玉蘭的聲音,余中豪和邵三河還是聽得出來的。
余中豪和邵三河面面相覷,楞了幾秒鐘,不約而同的起身,沖著向天亮使了個眼色后落荒而逃。
包廂的墻上打開了一扇小暗門,門開處,率先而出的正是高玉蘭,身后跟著的是陳美蘭、楊碧巧和顧秀云,當然,還有南北茶樓的女老板戴文華作陪。
向天亮大笑,“呵呵,你們來得太及時了,余中豪和邵三河非被你們嚇出一身冷汗不可。”
高玉蘭笑嗔道:“你還笑,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呀。”
向天亮笑道:“他們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他們只是羨慕我美女如云而已。”
顧秀云笑道:“怕只怕你的這些好朋友出去亂說。”
瞅著女人們,向天亮壞笑著說,“話不能這么說,州官可以放火,百姓當然可以點燈,咱們可以亂搞,人家亂說也是可以的嘛。”
女人們對著向天亮一頓嬌罵。
當然了,罵中帶笑,純屬假罵,向天亮樂得很,打是親罵是愛嘛。
戴文華召來服務員,包廂里很快地換了新酒新茶新菜。
楊碧巧則把空調的溫度一下調到了攝氏三十度。
這分明是不懷好意,別有用心,向天亮壞壞地笑了,因為女人們的身上都穿得很少,袒胸露腿的,還剛洗過澡,香噴噴的,顯然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尤其是高玉蘭和顧秀云,有一個多月沒和向天亮在一起了,眼睛里都閃耀著那種火焰。
果然,女人們不是圍著桌子依次而坐,而是以向天亮為中心形成了一堆,向天亮身陷重圍。
空調溫度的升高,當然更有作用,況且還有女人們圍著,害得向天亮只有一個感覺,熱。
楊碧巧說,“天亮,你不熱嗎?”
向天亮說,“熱,很熱,特別熱,非常的熱。”
顧秀云說,“年紀輕輕的,穿這么多衣服,也不怕人笑話。”
向天亮說,“里一層外一層,這算多嗎?”
戴文華說,“和我們比,你穿得太多了。”
向天亮說,“那是你們有壞心,心壞了心就熱,心熱了身就熱,你們這是身熱,我就不一樣了,我這人心好,心好心就靜,心靜自然涼,心涼了,身體就不熱了。”
顧秀云笑道:“又胡言亂語,剛剛還說熱,很熱,特別熱,非常的熱,怎么又說你不熱了。”
向天亮笑道:“那全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把熱量都傳遞到了我的身上,我能不熱嗎?”
楊碧巧笑著問,“那熱了后怎么辦呢?”
向天亮呵呵一笑,“我身陷重圍,被五個臭娘們粘著,我能作得了主嗎?”
楊碧巧對高玉蘭說,“蘭姐,他說你是臭娘們。”
高玉蘭說,“這人欠收拾。”
陳美蘭說,“對,就象那個余中豪說的,嘴臭。”
顧秀云說,“嘴臭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楊碧巧說,“我表示嚴重同意。”
戴文華說,“同志們,說不如干,大家干起來吧。”
說干就干,面對眾多只手,向天亮唯有乖乖就范,女人們的目光,都集中一個地方。
楊碧巧說,“威風不減當年呀。”
戴文華說,“這話不對,應該說是威風猶在,雄風依舊。”
顧秀云說,“獨立寒秋,一柱擎天。”
陳美蘭說,“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高玉蘭說,“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向天亮呵呵而笑,一臉的得意,“他x的,我要是沒這點能耐,你們這些臭娘們能對我俯首貼耳嗎。”
楊碧巧說,“山,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
戴文華說,“山,倒海翻江卷巨瀾。奔騰急,萬馬戰猶酣。”
顧秀云說,“山,刺破青天鍔未殘。天欲墮,賴以拄其間。”
陳美蘭說,“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高玉蘭說,“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后盡開顏。”
向天亮聽得哭笑不得,“過了過了,你們別太過份啊,這是偉人的詩詞,你們能如此借用嗎。”
楊碧巧說,“你別臭美,我們可不是為了討好你。”
戴文華說,“我例外,我不懂政治,我就是在拍咱們天亮的馬屁。”
顧秀云說,“我們是在討好你,但主要是說明天的事,濱海這一次人事調整,可以說是‘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向天亮笑道:“我現在是你嘴邊和嘴里的肉,你們想吃就吃,怎么吃都行,你們用不著拍我的馬屁。”
陳美蘭這時站了起來,笑著說,“碧巧,文華,咱們走吧,今天晚上沒咱們什么事,咱們拍馬屁也沒有用。”
說著,陳美蘭、楊碧巧和戴文華相繼離開,戴文華還鎖上了包廂的門。
高玉蘭和顧秀云嬌笑著坐到了向天亮身上。
向天亮樂得享受,“蘭姐,秀云姐,我不能白勞動吧?”
顧秀云笑道:“明天市領導班子調整完成后,讓美蘭把你從副處級提到正處級。”
“呵呵,我倒是想,可能成嗎?”向天亮搖頭道。
高玉蘭笑道:“你表現好一點,我就考慮讓美蘭破格提撥你。”
“君無戲言?”向天亮精神一振。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高玉蘭嬌聲道。
好事啊,向天亮大喜,突然發力翻身,將高玉蘭和顧秀云雙雙撲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