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對不起,我愛莫能助.”許賢峰道,“咱們濱海以前是海防前線,這一帶的房子當時都是部隊工程兵負責建造的,你想找個人問問都不大可能,而這一帶的房子建成的時候,我還在大西南扛槍保衛邊疆呢。”
向天亮只得送許賢峰出門,老頭老了,蹦達不了幾天了,以后還是不打擾他吧,南北棋牌會所雖然女人云集,美女不少,但許賢峰已經沒有能力興風作lang了。
從棋牌會所回百花樓的路上,陳彩珊跟在后面,不由分說地粘住了向天亮。
所謂的路上,當然指的是連接百花樓與南北茶樓和南北棋牌會所的那條暗道。
暗道里的燈光很淡,看不清陳彩珊的臉,但向天亮能聽到陳彩珊呼吸的急促,表達的那個意思,向天亮用腳后跟都能想到。
這些天大家都忙,向天亮更忙,倒把百花樓的主旋律耽擱了。
陳彩珊正是如虎似狼之年,自從進了百花樓,很快就向大吃貨靠攏,象今天室外氣溫在零度左右,百花樓里雖然開著空調,但陳彩珊的穿著也太反季節了,這種薄得不能再薄的連衣裙,只能在酷熱盛夏才能見到。
“呵呵,彩珊姐,你是不是想了?”向天亮停下腳步笑問道。
“嗯,想,很想……”陳彩珊蹲在向天亮面前,急切地解著他的腰帶。
“彩珊姐,你越來越象吃貨了。”
“吃貨就吃貨,我,我有五天沒吃了。”
“就在這里嗎?”
“這,這里就挺好。”
“要猛的還是要快的?”
“唔……要,要,我都要……”
“可是,這里的溫度有點低哦。”
“不冷,不冷,運動起來,溫度就升高了么。”
“呵呵,我冷,我兄弟興奮不起來啊。”
“我幫,我幫……”
向天亮抖擻精神,就在燈光昏黃的暗道里,施出渾身解數,將陳彩珊折騰得鬼哭狼嚎。
半個小時后,戰斗結束,陳彩珊癱在地上,向天亮怕她著涼,只好把她抱了起來。
“彩珊姐,有什么感想啊?”向天亮邊走邊問。
“又猛,又猛又快,過癮,過,過癮。”陳彩珊嬌喘不已。
“不會吧,只有半個小時呢。”向天亮故意道。
“事,事半功倍,事半功倍,你這半個小時,抵得上老徐兩個小時呢。”陳彩珊道。
“喲,你還想著老徐嗎?”向天亮樂道。
“不,不,我發誓,我不想老徐了。”陳彩珊摟著向天亮的脖子猛親。
向天亮笑了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彩珊姐,你進百花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覺得百花樓怎么樣啊?”
陳彩珊嬌聲道:“百花樓好,我現在都覺得遺憾呢,我遺憾我認識你太晚了。”
“哦,彩珊姐你的評價很高啊。”向天亮笑道。
陳彩珊道:“當然了,大家和睦共處,分享快樂,象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么。”
向天亮道:“僧多粥少哦。”
陳彩珊道:“夠了,每五六天一次夠了。”
向天亮道:“我看不夠,你們這些大吃貨,我看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我呢。”
陳彩珊道:“真的,其實人多也有這個好處,大家不得不互推互讓,都不敢過分放肆。”
向天亮道:“這倒也是,但如果想得不得了又怎么辦呢?”
陳彩珊道:“這這,我們用你教的辦法,要么自己解決,要么互相幫忙么。”
向天亮道:“還有,還想把你家兩個丫頭片子送走嗎?”
陳彩珊道:“不了,讓她們留在百花樓。”
向天亮道:“你舍得啊?”
陳彩珊道:“人家都舍得,我為什么不能舍得?再說我是你的了,那我就什么都是你的了。”
向天亮道:“可是,那你為什么不讓兩個丫頭與你睡在一起呢?”
陳彩珊道:“你還說這個,人家不好意思么。”
向天亮道:“以后怎么辦?”
陳彩珊道:“聽你的嘍。”
向天亮道:“還有呢?”
陳彩珊道:“教她們,教她們好好學習唄。”
向天亮道:“不許吞吞吐吐,說,教她們好好學習什么東西?”
陳彩珊道:“學習,學習她們的媽媽,她們媽媽怎么做,她們也要怎么做。”
向天亮道:“你保證,讓她們努力做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陳彩珊道:“我保證,讓她們努力,讓她們努力做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向天亮好好地得瑟了一回,才放開陳彩珊,回到自己住的百花樓一零一號。
現在的一零一號,幾乎成了一個指揮中心,檔案,資料,還有分析和結論,都集中到了這里,客廳是臨時會議室,臥室是檔案存放處,書房里還有一套電子通訊設備,既可以與各方保持通信暢通,還連接著百花樓內外的電子安保系統。
本來指揮中心應該是設在四樓的大客廳里,四樓至少比一樓安全,而且大客廳更適合“大兵團”作戰,能充分發揮人百花樓人多的優勢。
但一零一號更符合實際的需要,現在案子進入了關鍵時期,邵三河、周必洋、姜學明和杜貴臨經常會過來,清河那邊的余中豪和劉其明也有可能來,這些自己人不能去四樓這樣的“腹地”,進了百花樓也只能到一零一號為止。
這個時候,一零一號房里就坐著余中豪與邵三河和姜學明。
余中豪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但這一次帶了幾十個人下來,也只能算是配合向天亮的工作,向天亮就象一只大腳螃蟹,不但腳多,而且腳高于身,辦起事來有點橫行霸道,蠻不講理。
這不,向天亮連起碼的客套都給省略了,“老余,你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想喧兵奪主反客為主嗎?”
余中豪不以為忤,向天亮的臭脾氣,他實在是太了解了,“哈哈,我只是來看看,只是來看看而已,你可以理解為關心和慰問嘛。”
“關心個屁,你是不放心我們吧。”向天亮可一點都不客氣,板著臉說,“老余,我可有言在先啊,你只管清河那邊的事,如果你干涉我們濱海這邊的事,我就撒手不管了。”
余中豪笑道:“沒有吧,我干涉你們了嗎?我干涉你們了嗎?”
邵三河也笑著說,“天亮,給點面子嘛,好歹老余也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兼省刑偵總隊總隊長,你是無所謂啊,老余的權力管不到你,可老余是我的頂頭上司,我以后還得在他手下混呢。”
余中豪一邊搖頭一邊笑,“老邵,老邵,你這是油腔滑調,你越來越會說話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姓向的做朋友,你就學不到好。”
向天亮笑著罵道:“狗日的余中豪,你要是來挑撥離間,就請馬上滾出我們濱海市。”
余中豪說,“你小子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向天亮不以為然,“好人辦壞事,比壞人辦壞事的危害性大一百倍一千倍,你官大目標大,你跑來這么一遛達,會壞了我們的部署的。”
余中豪說,“你不用杞人憂天,這點警惕性誰沒有啊,我化了妝,開的是民用車,直接到你這里來了,你說還能有人注意我嗎?”
向天亮思忖著問道:“說好了你在清河市那邊幫助周局劉局的,你這偷偷摸摸的跑過來,難道是有什么突發的情況出現嗎?”
“你小子,狗鼻子就是靈。”余中豪道,“今天上午我接到部里的通報,幾天前鄰省某市公安局查獲了十公斤海洛因,根據該市公安局偵查,這批毒品正是來自你們濱海市,可惜的是,在交火中幾個主要毒販均被當場擊斃,失去了進一步偵查的線索。”
邵三河問道:“那么,上面是什么意思呢?”
余中豪道:“九局常伯亮局長認為,這批毒品之所以能進入內地,很可能正是以龍大為首的毒品走私團伙所為,所以,上面對你們寄予厚望,希望你們盡早破案,并將這個案子命名為九七零零三號案。”
向天亮呵呵一笑,“常伯亮這個臭老頭,說話就喜歡故弄玄虛,危言聳聽。”
余中豪笑道:“常伯亮是你的大師兄,你這話只有你敢說,我們是打死也不敢說的。”
向天亮問道:“為什么叫九七零零三號案?這案子不重要嗎?為什么不能叫九七零零一號案呢?”
余中豪搖著頭道:“這我可無可奉告,你問你的大師兄常伯亮局長去,我只是原話轉達。”
“他x的,這說明世道不太平啊。”向天亮沒來由的,又是感慨又是牢騷,“這么大的案子只能排為零零三,說明前面還有零零一號案和零零二號,這新年才開了個頭么,同志們啊同志們,要居安思危啊,特別是你們公安戰線的同志們,任重道遠,任重道遠那。”
邵三河笑道:“天亮,你這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也是你當個假警察的最大好處。”
“哈哈。”余中豪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向天亮同志,看在你這么語重心長的份上,我們一定居安思危,也一定會任重道遠的。”
向天亮也跟著笑了一陣后,才轉向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姜學明,“學明,我前期一直瞞著你,你是不是不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