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非望著遠處出神的時候,白若云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條的床單,輕輕地鋪在床上,然后又繞著床仔細的用手將床單撫平。站起身對著林非略帶羞澀的說道:“討厭的家伙,又想什么壞事呢?”
林非早知道她進來,由于剛才的小小尷尬,沒好意思回頭,聽她這么一說,轉回身笑道:“沒想什么別的壞事,就是想你呢!”
“討厭,你其實就是一只級大色狼!大壞蛋!”白若云咬著粉唇,低著頭走到衣柜前。拉開柜門拿出一套薄棉睡衣,放在床上,轉回身看著林非溫柔地說:“一會兒洗完澡把它換上。還有,柜里都是給你準備的衣服,明天換一身干凈的。今后要注意衛生、注意形象。換下的衣服交給吳媽就可以了。”
林非聽著白若云的話語,隱隱感到眼前的小女人讓他的心里汩汩地流出滾燙的鮮血液。
“好了,我累了,去休息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林非剛才差一點就沒控制住要撲上前去抱住她,見女人這么離開心中“咯噔”一下,從云頭跌落至深谷的失落涌上心頭……“這肥美的小綿羊偏偏就是讓狼可奈何,死的心都有!”
林非撓撓頭,關上房門,沖了個冷水澡后,把床上的睡衣換上,感覺到衣服比柔軟和舒適。·)伸了伸手臂,攥緊雙拳,關節處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穿上它打打太極倒是不錯。
林非脫掉鞋,兩腳開立、雙臂前舉、屈膝按掌。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倒卷肱、左攬雀尾、右攬雀尾、單鞭、云手、單鞭、高探馬、右蹬腳、s花ngfeng貫耳……正當打得起興,“當、當、當。”房門被敲響。
林非心頭暗喜,故意問道:“誰呀?”
“是我,我睡不著,你能過來陪我說說話嗎?”白若云輕柔地說。
林非高興地在原地來了個后空翻,然后裝作平靜地說:“好吧,我這就去,剛睡下。”
“你睡了?那算了吧!”
“別!別!別!”林非一個箭步沖到門前將房門拉開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此時已經走回到自己門前的白若云回頭看了林非一眼,嗔怒的說道:“去,回去!”
林非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叫我過來嗎?”
白若云柳眉輕蹙,微微一笑:“叫你去穿鞋!”
林非一低頭,笑著跑回房間,然后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走進白若云的房間。·)
臥室里只亮著一盞床頭燈,出橙色的柔光。白若云半躺在大床上,后背和頭陷在綿軟的枕頭里。淺粉色繡花真絲睡衣里隱隱約約地顯現出白色蕾絲文胸和一條小內褲,以及那凹凸有致的妙曼。一雙粉雕玉琢的美足一前一后的裸露在殘留著沐浴乳香的空氣當中。
林非咽了咽口水,望著白若云,緊張的搓著手壞笑道:“老婆,是不是反悔了?”
白若云慵懶地說:“別瞎想,大色狼,坐下吧。”伸手示意林非坐到床邊。
林非強壓心火坐在女人身旁。
白若云輕輕地抓住林非的手,溫柔地說:“林非,我突然覺得今天很幸福!”眼神中露出真摯和純潔的光芒。
“剛才想了想,我這些年其實也沒什么煩惱,公司的事都很順利,除了想念媽媽。只不過最近我的麻煩接二連三的一起來,正當我苦惱時,你卻出現在我的身邊,幫了我很大的忙。你說這是不是媽媽在冥冥中保護我呀!所以,我真的感到很幸福!”
林非看著這個楚楚動人、天真善良的女人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應該是吧!我就是來接替媽媽保護你照顧你的!”
白若云把林非的手抓得緊緊的:“林非,你知道今天當孫浩用槍對準你的時候,簡直把我嚇死了,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林非淡淡地笑著說。
“我怕你,我怕你離開!我怕你丟下我!”白若云眼睛紅紅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不是好好的嗎?”林非伸出手扶著女人的臉頰安慰道。
“林非,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你有多么的厲害,以后絕不許那樣嚇我了!”
“好好,我答應你!”林非拍著女人的手說。
白若云把林非的手緊緊抱在胸前,慢慢地閉上雙眼,鼻翼輕輕地抽動,高聳的胸脯均勻地一起一伏,呼出如蘭的香氣,漸漸入夢。
林非坐了許久,輕輕把那雙緊緊抓住自己的小手放下,拿起女人腳下的棉被輕輕蓋在她的身上。此刻心中沒有一絲邪念,就像是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那樣。凝神望著甜甜入夢的美人一會兒,關上床頭燈,慢慢轉身,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把門輕輕地帶上……
林非自己都很難理解,這雙曾經沾滿鮮血的手竟然會做出如此溫柔的動作。
清晨,一縷柔和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斜著照在大床上,白若云伸出小手,抓起被往頭上拉了拉,過了一會兒慵懶的將兩條皓白的玉臂用力地向上伸展,撅著花唇坐了起來,撓了撓凌亂的頭。這是最近一段時間里睡得最為香甜的一個夜晚,掀開被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慢慢地走到前,向外不經意地一望,頓時清醒了許多,眼睛睜得大大的。
此刻,林非正站在花園邊,望著剛剛種下的九株梔花,手上沾滿了泥土,叉著腰。嘴上叼著一支煙,就像個頑皮的大男孩兒一樣臉上掛滿了天真的笑容。
白若云透過對著林非喊了一聲:“林非!”
林非抬起頭,笑嘻嘻地望著樓上的白若云,一只手把嘴上的煙拿了下來,另一只手指著花園里種下的梔花說:“老婆,你看,一年一株,一共九株,我給你補齊啦!以后我每年都要為你種上一株,永遠種下去……”
白若云輕抬玉手捂住小嘴,顫抖著雙肩。兩行幸福甜蜜的淚水緩緩流了下來,而臉上卻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