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忍著笑強裝嚴肅地說:“丁露,我可沒有主動吃豆腐,是你這個賣豆腐的妖精主動送上門的。”
“壞死你了!”丁露白了林非一眼,照著林非的大腿又是一把,誰知這一下子正好抓在林非稍稍挺起的物件上,林非撲哧一笑,丁露卻羞得滿臉通紅,連忙把手收回,咬著花唇轉過臉去,怔怔地望著大屏幕。
一場電影由于有了這樣的小插曲,倒使得林非沒覺得多么苦悶漫長,兩個人走出電影院后,丁露的臉上還留有一絲淡淡的羞紅,她偷偷地看了林非一眼,咬著銀牙一下掐住他的胳膊,嗔怪地說:“壞死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林非也不理她,反正被她掐著的胳膊感覺不出疼來,隨手點著一支煙抽了起來。
丁露見林非不理她便撅著嘴說:“為了懲罰你,一會兒還要陪我逛街去。”
正在此時,一輛警車鳴著刺耳的警笛,閃著耀眼的報警燈,從他們面前駛過,后面則緊緊跟著一輛急救車,在急救車的后面還有兩輛警車,飛快地開了過去。
林非仔細看了看車牌,腦子里頓時閃出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劍眉緊鎖,低聲說道:“壞了!”
丁露疑惑地問道:“什么壞了?”
“丁露,你快回家,今天陪不了你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辦。”林非拎著手中的幾包中藥飛快地跑向停車場。
“林非你……”丁露還沒說完,林非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丁露氣得在原地不停地跺著腳,望著林非遠去的方向,嗔罵道:“討厭,真討厭!”
林非跑到停車場,上了他的那輛奧迪S8,發動機咆哮著沖了出去,不多時便趕上前面的警車,隨著警車開進了定城市第一醫院。
只見七八名警察跳下車,圍著剛從急救車上抬下的人快速地向急診大廳跑去,林非一眼看出,擔架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令他牽掛的夏嵐。
林非連忙下了車,緊皺雙眉邁開大步追了過去,一個四十出頭的警察一伸手攔住林非,怒目圓睜喝道:“你是干什么的?不許靠近!”
林非沒說話,一把將他推開,雖然沒感覺怎么用力,但是那警察卻已經橫著飛出去幾米遠重重地摔倒在地。
此時躺在擔架上的夏嵐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其余幾名警察見后面出了狀況連忙返回把林非團團圍住。
那個剛剛爬起來的警察“刷”地一下掏出手槍喊道:“別亂動,不然我開槍了!”
林非冷冷地哼了一聲罵道:“滾你媽的,連戰友都保護不了的東西,拿著槍也是浪費。”說著向前一個箭步,抬起一腳直接把他手中的槍踢飛。
其余幾個警察全部把槍掏了出來,將黑乎乎的槍口對準林非,“別動!”“不許動!”“別動!”
林非氣得火冒三丈,低吼道:“一群廢物,全他媽是廢物!”
“都把槍放下!”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急診室一邊傳來。
林非抬頭一看,走過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警察,中等身材,皮膚有些黑,兩道濃重的劍眉下面一雙環眼爍爍放光。厚厚的嘴唇周圍布滿了胡茬。
“曾局,這個人來搗亂,踢傷了我們的人!”一個警察憤憤地說。
林非一聽“曾局”二字,明白了此人就是威震東南九省,被譽為鋼鐵警督的曾武龍。此人早年間曾是禁衛軍特務連的連長,一年前來到定城任市局局長職務。在緝毒緝私打擊恐怖分子的活動中屢立戰功,在東南九省的警界中聲望頗高,當然這些成績中自然也有夏嵐的功勞。
曾武龍上下打量了林非幾眼,冷冷地說:“年輕人,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你有什么事情嗎?要是沒有,最好遠離這里!”
林非見曾武龍倒是很客氣,便說:“你是曾局長吧,我想看看夏嵐的傷勢。”
“你怎么知道她是夏嵐?你又是夏嵐的什么人?”曾武龍皺著眉盯著林非。
林非想了想說:“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我們怎么不知道!”曾武龍嚴肅地說。
“你別那么多廢話了,夏嵐她沒必要告訴天下人自己的私事,快閃開讓我進去!”林非有些不耐煩,急的火冒三丈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年輕人,別沖動,夏嵐現在正在搶救,再者我們確定不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最好不要進去,否則……”曾武龍冷冷地說出了這句帶有威懾的話語,直接擋住林非的去路。
“我就是要進去呢!”林非說著沖著曾武龍走去。
這時曾武龍一伸手要抓林非,而林非早料到他有這么一手,身子一仰用了個金剛鐵板橋躲過曾武龍,站直身子后一轉身順勢探出手掌欲抓向曾武龍的手臂。
曾武龍動作快速迅捷,手臂一縮繞過林非的手掌,對著林非的胸口就是一記重拳。
林非暗叫,這個曾武龍果然名不虛傳,但此時已顧不得那么多,身子沒動,提了一口真元之氣罩住胸口,曾武龍的拳頭重重地擊在林非的胸口處。
“咔”地一聲,在場的警察都知道曾武龍的硬氣功十分了得,這一重拳足可以穿過十幾厘米的厚木板,甚至半尺厚的青石都會被震個粉碎。
然而令這些警察意外,更令曾武龍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這一拳如同打在鋼鐵上一般,把曾武龍的關節震得生疼,林非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曾武龍發愣的一霎間,林非高高地抬起腳,狠狠地蹬在曾武龍的肩頭,曾武龍飛出很遠摔倒在地上,現場頓時混亂一片,剛剛反應過來的那些警察再次圍住了林非,把槍口對準他。
曾武龍捂著肩頭,暗想,幸好有幾十年的金鐘罩護體,不然這一腳肩膀上的骨頭必碎無疑。
正在這時,一個小護士從急診室里跑出來,皺著眉說道:“你們別鬧了,誰是負責人?”
曾武龍連忙說:“我是,怎么了?”
林非更加急切地問道:“快說,她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