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非嘆了一口氣。愛嘜鎷灞癹輕聲說:“我不是個好男人,這些年被我傷害的女人太多了……”
“我不怕……”丁露柔聲中卻顯得無比的堅定。
“先回家吧,丁露,你其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林非走里,揚長而去。
丁露滿含淚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語道:“他說我是不可多得的?”
定城西北郊外,山腳下是一片連綿十幾公里茂密的樟樹林,幾十棟別墅散落在樹林之中。這里就是東南九省著名的“樟林別院”。之所以著名,是因為這里的房子不允許交易,也就是沒有價格,只有做出重大貢獻的人員才有資格免費居住在這樣的別墅里。
夜半時分,別墅區顯得格外幽靜,一座別墅的書房中亮著一盞臺燈。
夏賢坐在辦公桌前低頭凝視著手上的書,有時緊鎖雙眉,有時拿起筆來圈點批注。
剛從局里回來的夏嵐,輕輕地敲了敲書房的門。
夏賢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輕聲說:“是嵐嵐吧,進來。”
“爸爸,我回來了。”一身戎裝的夏嵐笑嘻嘻地走進房間。
夏賢慈愛的目光落在這個劫后余生的女兒身上,指了指沙發,“又去加班了,坐下和爸爸說說話吧。”
此刻的夏賢身上沒有一點兒平日的威嚴和莊重,就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父親。
夏嵐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爸爸,我怎么發現您最近變了?”
“是嗎?我哪里變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夏賢慢慢地站起身,端著手里的杯子,坐在了夏嵐
的身邊。
夏嵐打算給杯子中加一些熱水,被夏賢攔住,“嵐嵐,爸爸剛剛喝過,你不用去了。”
“爸爸,您就是變了,變得溫柔了。”夏嵐撒嬌地抱著夏賢的胳膊說,“不像以前那樣嚴肅了。”
“什么話呀?溫柔指的是女人,爸爸可是個徹頭徹尾的老頭子!”夏賢呵呵地笑了起來。
“爸爸,我其實是說您最近愛笑了,對我也比以前好多了。”夏嵐輕輕地靠在夏賢的胳膊上。
夏賢突然臉色變得沉重起來,自言自語道:“女兒長大了,不一樣了……”
“爸爸,您怎么了?”夏嵐覺得自己的父親今晚的神色有些反常,“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
夏賢擺擺手,溫和地看著夏嵐,“嵐嵐呀,雖然爸爸從小處處嚴格要求你,
但是在你人生重要的抉擇上,卻是始終由你自己來做主,也沒有一絲一毫干涉過你的選擇,對不對?”
夏嵐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爸爸,您說的沒錯。”
“我是一個很的人,現如今身處如此高的位置,但我從不用手中的權利去壓任何人,不管他是官還是民。
我一直認為,我們這些人和周圍的老百姓一樣,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若不是上方多次要求我搬到這里居住,我才不會來這里呢。
在我這里,不想有任何的特權思想,也不會有任何的特權思想。我們和老百姓都是平等的人,每個人都做了一些貢獻,只不過有小有大罷了。
所以,爸爸從小對你嚴格要求,就是怕你會像有些官員子弟一樣,現在看來,我在教育子女這一方面還
算成功了。
當然,也是你自己的努力,為爸爸爭氣了!”
夏賢頓了頓,繼續說:“前幾天,徐克水的事情對我的觸動很大,也讓我想到了很多,一個國家幾十年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干部,不去思考如何造福一方百姓,不去思考如何為國分憂,不去思考怎樣保持操守,卻成天只想著升官發財,過著荒唐頹廢的生活。并且不擇手段濫用職權,危害國家殃及百姓……”說道這里,夏賢有些激動,眼睛微微泛紅,眼眶中閃著些許晶瑩。
夏嵐心疼地看著年邁的父親,站起身把杯子里加滿熱水。“爸爸,喝點兒水,別生氣了,事情已經過去,我們不去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