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了,你的名字是一個朋友告訴我們的,聽說你的妻子是靜楓集團的董事長,而我們也是規規矩矩的商人,你我之間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你能把我們的東西還回來,這件事情自然就會結束,對于你所謂的那個女人把我們的人打傷一事,我們也不再深究。
而那個叫做米蘭的女人,自然也會毫發無損的離開……”山口四郎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他慢悠悠地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小口。
林非皺了一下眉頭,他靜靜地看著山口四郎,微微一笑道:“就這么簡單?你不擔心我已經把東西給其他人看過了嗎?”
山口四郎將茶杯放在桌上,他把目光移到墻壁上懸掛的照片上,“我們只是商人,你手中的那些東西也是小孩子胡亂玩玩而已,我們不想因為此事影響了在這里的經商之路,更不想損毀了這么多年建立起的深厚友情。
我們兩個國家是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為了一些小事鬧出誤會,恐怕得不償失,再者說來,我們株式會社之所以可以在這里站住腳,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林非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我現在需要見到米蘭。”
“這個很簡單,你隨我來吧……”山口四郎站起身,向著房間外走去。
林非赫然站起,隨著他走出房間……
與此同時,在定城市一個高檔會所中,一個四十來歲雍容華貴的女人端坐在紅木真皮沙發上,在她的面前站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高大頎長的背影上,透出了一種濃重的陰邪之氣。
男子對著沙發上的女人笑呵呵地說:“小姨媽,這些天我一直在關注林非和靜楓集團的一些動態,今天靜楓集團和璞瑤閣珠寶公司簽約的事情我也早就之情。
本來為了對付林非,我已經做了一些安排。沒想到機緣巧合下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中午的時候,我通知了山口四郎,告訴他拿走他們東西的人就是靜楓集團的人。這一次,靜楓集團和山口四郎的株式會社絕非只是二虎相斗那么簡單。
我的人剛剛打過電話,他們親眼所見,林非進了酒店去找山口四郎了。他們兩方爭斗過后,最大的贏家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方,而是我們。小姨媽,您說呢?”
沙發上的女人正是宏宇大酒店兩大股東之一省內有名的女富豪,謝宏蓮,她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色彩,就像她的臉色一樣,“外甥,那個林非好歹也是靜楓集團白若云的丈夫,他若真的出了事,恐怕也不太好辦吧?”
“小姨媽,您放心,林非以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計程車司機,他這個人除了會泡女人,能打架,也沒有太多的伎倆,不然他怎么能把白若云騙到手呢!假如這次他被山口四郎做掉,我自然有辦法把這件事情擺平。”
“外甥,這就是你所謂的贏嗎?我們贏在哪里?你的心思我完全明白,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嘛!要說贏,也只能是你有了一線希望而已。”謝宏蓮的話語中微帶著幾分嗔怒之氣。
“小姨媽,你不是不知道,白若云豈止是一個女人那么簡單,她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當然了,她的美貌更是傾國傾城……”
“哼!這個我比你清楚!那個林非是去了酒店,假如他們已經報警了呢?”謝宏蓮質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小姨媽,您放心吧,這個不會的,林非這個人很有女人緣,那個米蘭好像也喜歡他,并且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不一般。幾天前,我的一個朋友和米蘭談生意,趁著她離開的時候,我偷偷地看見了她手機上有林非的照片。
而以林非的脾氣,他絕不會把米蘭扔到一邊不管的,所以他只能選擇只身前往,這樣的話,林非必是死路一條。”
“外甥,你說的這些,無非還是為了了卻你的心愿。”謝宏蓮冷冷地說,“我現在真的擔心山口四郎呀!”
“小姨媽,山口四郎沒什么可以擔心的,他們遲早會出事,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他們完蛋了,酒店就會完全落在您一個人的手中,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你懂什么?!山口四郎他們偷偷進行測繪可是觸犯了軍事國防的機密,作為和他一起經商的合伙人,我怕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謝宏蓮皺著眉頭說:“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鬧得太大,太大誰都保不住。現在想想,我有些后悔,不應該為了貪圖一時的利益縱容了山口四郎他們。”
“小姨媽,您的膽子現在怎么變小了呢?有我媽媽、大姨媽和外公在,誰敢動您一根汗毛!”
“我不想給兩個姐姐添麻煩,更不想擾亂父親的晚年,你有所不知,如今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上則是暗流涌動。最近不光是我們這里的小官員,還有不少的高官相繼落馬。算了,不跟你說了……”謝宏蓮擺了擺手,“我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怎么辦,你先回去吧。”
“姨媽,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一定是個完美的收場。”
林非隨著山口四郎向走廊的盡頭走去,他聽到一些房間內有軍刀出鞘的聲音。另外,在路過中間兩個房間時,里面傳出子彈上膛的聲響。
聽到這些,林非眉頭不由得深鎖起來,他暗暗慶幸自己剛剛對做出決定的一些改變,倘若是杜光明等人貿然地出擊清剿這里,這些日本人恐怕會狗急跳墻,在交鋒中難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那將是林非最不愿見到的。
而令林非想不通的也正是這一點,就是這些人日本人既然有這么深的背景,按它們強大的人脈關系,即便他們的陰謀敗露,地方警察也是奈何不了它們的,從而給它們留足了出逃的時間和機會。所以說,它們根本沒到魚死網破的地步,那么這樣精心布局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言而喻,這分明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