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脆響,劉遠杰的脛腓骨被硬生生踢斷。
“呃啊……”劉遠杰鬼哭狼嚎一般叫了出來,他的身子止不住顫抖起來,同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腹部和腿部帶來的強烈劇痛讓他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夏嵐有些看不下去,她希望劉遠杰早些開口,免得在死之前再多受一些折磨,連忙微蹙著柳眉說道:“劉遠杰,你快說!為什么要對孟玉婷母子下毒手。”
“我說,是吉賽爾逼我去做的。”劉遠杰痛苦地說道。
“她為什么要逼你殺妻滅子?”林非吼道。
“我因為愛她,毒死了她的丈夫。她知道真相后說可以原諒我,也同意和我在一起。
但是有一個條件,為了讓我證明對她的一片忠心,她叫我毒死孟玉婷。”劉遠杰吐了一口鮮血,“我也是無奈……”
“你他媽簡直就是禽獸!”林非照著劉遠杰的身上猛踢了起來
劉遠杰嗷嗷慘叫了幾聲暈厥過去。
夏嵐小跑到林非身邊,輕輕拍打著林非起伏的胸口說:“老公,你先消消氣,她說的應該是真話。
我是女人,剛剛聽羅德里格斯說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我可以猜想到那個叫吉賽爾的女人心思,她并不是真心想和劉遠杰在一起,這樣做應該也是為了報復劉遠杰。”
“我知道。”林非皺著眉頭喘著粗氣說:“不管什么原因,他也不應該對結發妻子下毒手,更何況還有一個年幼的孩子,他就是當代的陳世美!你先到一邊去,我現在就宰了他!”
夏嵐無奈,只得轉身走出客廳,她畢竟是一名警察,不愿見到這樣的場面。
林非拎著劉遠杰的腰帶走到魚缸邊,一拳將魚缸打碎,缸里的水澆到了劉遠杰的頭上。
片刻后,劉遠杰身子動了動蘇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不住地咳嗽。
林非蹲在劉遠杰的身邊,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放在他的面前,冷聲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劉遠杰看到照片后,失聲痛哭起來。林非皺著眉頭罵道:“你還有臉哭!”
劉遠杰吃力地抬起手試圖去抓這張照片,林非快速把手收回將照片放進口袋里,“收回你的臟手!”
“求你了,讓我看……看兒子。”劉遠杰哀求道。
“休想!你沒資格叫彤彤兒子!”林非厲聲喝道:“這么多年,你拋妻棄子在外面做一些不法的勾當,卻把孟玉婷一個人丟在那樣一個家里。
她為了你受盡了委屈,可是她無怨無悔!她一個人把孩子辛辛苦苦撫養大,為你們家延續香火,踏踏實實地在家里等著你早日回去和她過日子。
可是你呢!你帶給她的是什么!?是毒蜘蛛!是絕情!是傷害!你毀了她青春還不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為了那些臭錢,喪心病狂地對她對你自己的親骨肉下毒手,你他媽的簡直禽獸不如!”
“其實我的命運也很慘,從小失去父母……”劉遠杰解釋道。
“夠了!”林非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眼里冒著怒火,冷冷地說:“在這個世界上,從小失去父母的人不是你一個,他們活的都很好。
人活著的方式有很多,而你卻偏偏選擇了一條通向死亡的罪惡之路。我之所以把彤彤的照片帶給你,就是希望你知道,孟玉婷是一個稱職的媽媽,是一個好女人,可是你卻不知道珍惜。”
“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劉遠杰抽動著身子哀求道。
“不可能了。”林非搖了搖頭冷冷地說:“你不要抱著回東方后會有人救你的希望了。”
“求你……呃……”劉遠杰還沒說完,隨著一聲嚎叫,他的眼睛一翻,身子抽搐了幾下,停止了呼吸。
林非看了一眼扎在劉遠杰后心處的那把短刀,自言自語道:“我從小也沒有父母,但是我知道感恩……”
傍晚時分,萊蒂西亞小鎮的一家賓館,夕陽斜射進夏嵐的臥室,房間里彌漫著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換了一身睡衣的夏嵐早已經睡熟,身上蓋著一條薄被,她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看來又是做了一個美夢。
林非靠坐在沙發上,還是穿著那身衣服,只不過褲腿邊多了一些劉遠杰的血漬,他望著手里的一張人名單不住地搖頭嘆息。
“老公,和你在一起真好……”夏嵐囈語道。
聽到夏嵐的聲音后,林非連忙放下手里的名單,抬眼看著床上的夏嵐,只見女人翻了一個身,吧唧吧唧嘴繼續她的美夢。
林非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床邊,再度為夏嵐將被子蓋好,低語道:“睡覺真不老實,咬牙放屁吧唧嘴,外加說夢話。”說完,他俯下身在夏嵐額前輕輕吻了一下,轉身走出房間。
一片暮色之中,微風輕輕拂過亞馬遜河面,河水在夕陽下波光鱗鱗,天邊的一抹紅霞與藍天白云交相輝映,岸邊是郁郁蔥蔥的熱帶雨林,這儼然是一副綺麗斑斕又不失恬靜質樸的畫卷。
林非站在河畔,頭發被風吹得有些零亂,望著緩緩流淌的河水,臉上露出絲絲感傷。
費格羅拉跳下越野車,走到林非身邊,“閣下,國民自衛隊的首領已經投降,他們愿意歸順政府;那個道格拉斯也被我們俘獲,現在正送往的的喀喀湖。”
“好。”林非淡淡地說:“跟政府領獎金的事情交給你了,另外,把獎金交給總部那幾個家伙時,向他們說一聲,明年還要給你們加薪。”
“好的,我會說的。”費格羅拉低聲說:“閣下,今天太晚了,還有一點,夏嵐小姐也需要好好休息。要不然我們明天再去吧。”
“好吧,你考慮的真周到。”林非拍了拍費格羅拉的肩頭,“說實話,我真想現在就見到他!”
“您的心情可以理解,我們也有同樣的感受。”費格羅拉點點頭。
“索羅斯兄弟回來了嗎?”林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