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納德本來沒什么好辦法,只是因為懼怕以及想要討好林非才說出這樣的話。
當聽了林非的問話后,他只得硬著頭皮去冥思苦想,低頭沉思片刻后眼前一亮。
這個油滑的聯邦警察猛然抬起頭,湊到林非身邊低聲說:“閣下,我想到了一個非常絕妙的辦法,既可以讓維克多死掉,又不會把責任歸咎于您的身上,我就說維克多是被應召女郎殺死的!”
費格羅拉皺起眉頭沉下臉,瞪著雷納德嗔罵道:“放肆,膽敢說我們首領是應召女郎,這是對我們組織的侮辱,你難道是活夠了嗎!!”說著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扣住了雷納德的喉嚨。
雷納德驚慌失色,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他連忙委屈地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費格羅拉,先不要動怒,雷納德應該沒有惡意,不妨聽他解釋一下。”林非在一旁示意費格羅拉松開手。
費格羅拉松開手,悻悻地瞪著雷納德,低聲說:“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該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
“算了算了。”林非拍了拍費格羅拉微笑道:“我今天心情好,沒有關系!”
“謝謝閣下。”雷納德咽了咽喉嚨,擦擦臉上的汗水,顫顫巍巍地說:“閣下您看,維克多正在搞女人,我們就借助這個應召女郎做一下文章。
您把維克多這個無恥的混蛋殺掉后,我再把那個應召女郎殺死,回去后我就說維克多在招妓時因為和應召女郎發生了沖突,他被應召女郎開槍打死,我聽到槍聲后又把應召女郎擊斃。
我們聯邦調查總局最害怕的就是性丑聞事件,所以,維克多的死自然就不會被深究,這件事情也會輕輕松松地過去,更不會給您平靜的生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尊貴的閣下著想,沒有半點侮辱您的意思,希望您可以明白我對閣下的一片心意!”
“你是一個懂事的家伙,你的心意我接受了。”林非微笑著點點頭,“不過,我想跟你說明一下,我林非既然敢做就不怕招惹麻煩,尤其是在你們美國人面前,我從來就沒有怕過。
不要說一個聯邦調查總局的局長,就是你們的總統我也不會放在眼里,他可以在別人面前趾高氣昂牛氣哄哄,在我的面前,他最多只能算個屁!”
“這個我明白。”雷納德頻頻點頭,皺著眉頭阿諛道:“尊貴的閣下不會懼怕任何人,我就是不想給您添麻煩!”
林非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還有一點,你不可以傷害那個應召女郎,她也不容易,不管什么原因,厚著臉皮拋卻尊嚴做了這個下賤的行當,本來就失去了很多東西,我不希望她再因為我的私事無辜地搭上性命。
既然你這么懂事,我不妨和你說句實話,要殺死維克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傷害了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是人,那個應召女郎也是人,她們的生命在我的眼中是平等的,沒有貴賤之分!”
“那好,我聽您的,不傷害那個應召女郎,再去想其他的辦法。”雷納德千方百計討好林非。
“隨你吧。”林非拍了拍雷納德的肩頭,“帶我去見維克多!”
“好的,您隨我來。”雷納德帶著林非走出房間。
剛剛來到走廊里,雷納德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蘇醒過來的兩個聯邦警察,皺著眉頭嗔怒道:“你們兩個混蛋快過來,給尊貴的閣下道歉,還有其他人一起來!”
“雷納德,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計較他們的無理。”林非苦笑了一下,低聲說,“回去后好好管教他們就是了!”
“閣下,我知道您胸懷寬廣,但是他們必須要給您道歉。”雷納德笑著看了一眼林非,而后轉過臉對著那些聯邦警察氣呼呼地說:“快站好,道歉!”
“對不起,我們失禮了。”那些邦警察齊刷刷地站成兩排,對著費格羅拉和林非點頭致歉。
這些聯邦警察一直以為費格羅拉是神秘組織的首領,所以他們把目光更多地投向費格羅拉,林非索性轉過身子沒有做聲。
費格羅拉瞪著這些聯邦警察喝道:“你們記住,以后不要再那么張狂,在美國也不可以,還有,你們的槍不可以隨便掏出來!”
“是是,我們記住了……”聯邦警察怔怔地點頭。
“先回房間,等一會兒我要開會。”雷納德示意那些聯邦警察回房間等候。
“是,雷納德局長。”聯邦警察陸續走回房間。
雷納德湊到林非身邊,笑呵呵地說:“閣下,等您的事情辦完后,我馬上教育這些混蛋,讓他們學好!”
“你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東方古代的一個人。”林非笑道:“他的名字叫和珅,很有本事,是一個非常大的官!”
“和珅,有本事,大官。”雷納德滿臉堆笑道:“能夠得到閣下的認可,我萬分榮幸!”
林非微微一笑,走向維克多的房間,費格羅拉很輕易將門鎖打開,三人先后走進去。
萊蒂西亞雨林大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在外面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一進房間,才聽到女人極其夸張的叫床聲。
地毯上胡亂丟著維克多的衣褲,另外還有一條女人的短裙,林非示意費格羅拉和雷納德不要動,他撿起地毯上維克多的手槍向臥室走去。
應召女郎趴在床邊嗷嗷呻吟,維克多站在她的身后一邊揉捏著那對肉球,一邊喘著粗氣拼命地沖刺。
由于即將到達最后的時刻,太過投入的維克多根本沒有發覺臥室的房門被打開。
林非快速走到維克多的身后,把槍對準他的后腦扣動了扳機。
“砰!”
維克多還沒來得及將他的子彈射出便倒在了地毯上,他帶著莫大的遺憾奔向了地獄。
“哦。”應召女郎聽到槍聲驚叫起來,她猛然回頭,一見這副血淋淋的場面,登時雙腿一軟癱坐在床邊,花容失色的女人看著林非手中的槍不自覺地說:“亞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