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點了點頭，注視著杜光明的照片，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無奈地淡淡一笑，“兄弟，你放心吧。我已經決定，要了身邊這個難纏的女人。”
顏如玉白了林非一眼，低聲嗔嗲道：“你說誰難纏？”
“說你唄。”林非皺著眉頭看著顏如玉，“走吧，我們回去。”
顏如玉點點頭，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林非身邊，沿著石板路向墓園大門走去，她緊緊地握著林非的大手，把頭靠在男人的肩上，撅著花唇說：“說我難纏，我就是難纏，還不是你逼的！不管你怎么說我，反正不許變卦！如果變卦，杜警官也會找你算賬。”
林非苦笑了一下，“他找不找我，都無所謂，我也不怕他。關鍵是我老婆那關該怎樣過，我真的不想再給她帶來什么傷害……如玉呀如玉，你是不是盼著我早些和光明兄弟見面呀？”
“不許你胡說！我要你活一百歲！”顏如玉連忙用手捂住林非的嘴，微微蹙了蹙柳眉，“不是一百歲！是一千歲！”
“你希望我做王八！？”林非掛了一臉黑線，抬起手捏了顏如玉的臉蛋兒一下。
“不是，不是……我希望你永遠健康。”顏如玉憔悴的俏臉一紅，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我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半點關系，責任都在我，我會去找董事長解釋……”
“算了，這種事情不是那么好解釋的。”林非搖了搖頭，“我去和她說，只要她不離開我，怎樣懲罰我都可以。”
“林非，我們之間還沒有發生什么吧？”顏如玉蹙眉道。
“難道你現在就想發生什么？”林非問道。
“哎呀！不是這個意思。”顏如玉搖了搖頭，“我知道該怎樣和董事長去說。”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車邊，林非拉開車門，“上車吧。”
顏如玉在車門前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算了，我還是自己打計程車回去吧。”
“怎么了？”林非淡淡一笑，問道，“怕我喝酒后會出事嗎？”
“不是。”顏如玉搖了搖頭，“你不用特意送我去醫院，直接回公司吧。聽丁露說，董事長還在公司里，我擔心她等急了。”
林非看了看公墓前寂靜的馬路，幾乎見不到車輛和行人經過，微蹙著眉頭一笑，“如玉，如果在我第一次要離開時，你這樣說，我也許會馬上離開。
如今，我們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你覺得，我能夠忍心把自己的女人丟在這里嗎？”
“你不能！”顏如玉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可是，我們不順路，我已經耽誤你這么長時間了……”
“上去吧。”林非挽著顏如玉的胳膊將她送到車廂里。
林非發動汽車，朝著第二醫院的方向駛去，他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顏如玉，抿著嘴一笑，“如玉，在想什么？”
顏如玉抬眼看著林非，“我在想，自己到底算不算一個好女人。”
“后悔了，沒關系，反正我們也沒有發生什么。”林非淺笑道。
“我不是后悔，應該是沒有丁露放得開吧。總覺得為了滿足一己私欲，對不住董事長。她對我那么好，而我卻在背地里糾纏她的男人。”顏如玉微蹙著柳眉說道。
林非對著顏如玉一笑，“如玉，如果我對你說，我這只色狼很早就喜歡上你了，你相信么？”
“算了，你不要為我開脫了。”顏如玉搖了搖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楚楚地看著林非，“其實，我覺得只要你承認要我，就是對我的一種肯定，讓我感覺到自己和丁露她們一樣。哪怕是你一輩子都不碰我，我的心里也沒什么遺憾。”
“如玉，不許這么說！”林非聽了顏如玉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女人還在想著曾經的經歷，連忙拉住她的手，咽了咽喉嚨，苦笑道：“你是干干凈凈的女人，由內而外的純潔。而我，才是一個臟兮兮的臭男人。”
“你不是……”顏如玉緊緊握著林非的手，“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你錯了，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如果真的還有來生，如果來生可以再做一個男人，我絕對要做一個對愛情專一的男人，哪怕是一個最普通的男人都可以。而這輩子，我也就是這樣了。”林非對著顏如玉壞笑了一下，“如玉，說實話，你真的忍受的住寂寞嗎？”
顏如玉有些蒼白的臉頓時布滿了淡淡地羞紅，連忙把頭低下，輕聲道：“應該可以吧，前提是，你不許故意招惹我……”
說到這里，林非猛地一踩剎車，將車停靠在公路旁，大手向著顏如玉的身子探了過去。
顏如玉不由得一驚，忙不迭地推開林非的手，將雙手抱在胸前，胸脯緊張地一起一伏，顫顫巍巍地說：“你……要做什么？”
林非輕輕托起顏如玉的下巴，對著女人笑了一下，“如玉，你不是要做我的女人嗎？怎么了？害怕了？”
“不是，這里……不可以……”顏如玉無助地搖了搖頭。
林非收住笑容，一臉嚴肅地說：“如玉，你不只是名義上成為了我的女人，我遲早會要了你。只不過，不是現在。我想要對你說，不論你哥哥將來會遇到什么情況，我都希望你可以堅強的走下去。不為別的，為了我，為了我們，可以么？”
“可以……”顏如玉點點頭，“我會的。”
林非輕輕吻了一下顏如玉的額頭，又將手伸向女人的身體一側。
“你還要做什么？”顏如玉再度緊張起來。
“幫你系好安全帶！”林非拉過顏如玉一側的安全帶扣好，對著女人抿著嘴一笑道：“坐好了，我要把車速提起來了。”
顏如玉咬著嘴唇把頭低下……
林非來到白若云辦公室的樓層，聶曉雅正好從她的秘書辦公室走出來。
“曉雅，你還沒回家呢？”林非問道。
“我這就走。”聶曉雅對著林非微笑了一下，輕聲道：“董事長已經忙了一個下午，記得好好地犒勞一下她。拜拜！”
“再見！”林非擺了擺手，托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白若云的辦公室前，輕輕敲了兩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