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寒光閃閃的刀子上泛著一層幽幽的藍霧,如果不是具有驚人的視力,根本很難發現,即便在光線好的地方,也非常容易誤認為是刀身上的金屬光芒。
林非憑借多年的經驗判斷出,這層藍霧應該是一種毒,他慶幸沒有把刀子丟出去,要不然那個女人恐怕很難抗拒這樣的毒,他連忙將刀子收好,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此刻,女人已經進入到密林之中,她閃展騰挪,踩著樹干,攀著樹枝,身子在半空中疾飛向前,她用余光掃了一眼身后,不由得微微蹙眉,林非的身法太快,頃刻間便追趕上來,與她不足十米的距離
“姑娘,別跑了。”林非從女人身后喊了一聲,提了一口丹田氣,雙腳用力點地,身子高高躍起向前飛去,趕到了女人身后。
林非抬起一只手,點在了她的肩井穴上。
“啊。”女人尖叫一聲,從半空中墜落在地。
林非隨即落在了女人身邊,蹲下身子說道:“姑娘,只要你實話實說,我不會傷害你。”
女人瞪了林非一眼,把頭扭向一邊,冷冷地說道:“無所謂,大不了一死,我什么都不會說。”
“既然如此,不要怪我無禮了。”林非看著女人微微隆起的胸部,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將大手探向女人的胸口。
“你要干嘛,。”倒在地上的女人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將雙手死死地抱在胸前,睜大眼睛無助地望著林非。
“我要檢查一下,你到底是男是女。”林非嘿嘿一笑,牢牢地抓住了女人的兩個手腕,微微用力向上一提,將女人的胸部露出來。
“無恥。”女人眼中含著淚水,緊咬著下嘴唇。
“你是女人。”林非點了點頭,把手松開,注視著女人的眼睛說道:“放松一點,已經證明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再碰你了。
因為沒有出現嚴重的后果,我不想過分為難你,只希望你配合一下,說出是誰指示你來的,我一定會把你放掉。”
“休想。”女人掃了一眼林非的身后,冷冷地一笑,說道:“誰死還不一定呢。”
林非覺得從他的身后傳來一陣寒風,他連忙縱身躍到五六米開外,迅速轉過身看去,只見一個輕紗遮面的黑衣女子如閃電般沖到他的面前,揮動著手中的兩把短劍狂風暴雨般刺向了他。
黑衣女子的身手要遠遠高出地上的女人,林非雖然沒有還手,但是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在躲閃著女子短劍的時候,仔細地打量著她。
由于有輕紗遮擋,林非只能看到女子的雙眼,那眼睛和戴思綺一般無二,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眼神。
戴思綺的眼神是清澈如水,透著一種靈秀之氣,而眼前黑衣女子的眼睛里則是有些渾濁,像是浮動著一層淡淡的黑霧。
為了看清黑衣女子的真面目,林非決定還擊,他閃開女人的短劍之后,快速上前進身,探出一只手試圖去扯她的面紗。
黑衣女子連忙向側后方退了一步,揮起雙手中的短劍一前一后迎著林非刺去。
林非一閃身,手臂在女子的面前一晃,而后朝著她的一條手臂擊打過去。
黑衣女子變換招式,把手臂向后一收,將手中的短劍倒臥,一上一下,一支短劍橫著劃向林非的咽喉,另一只則是刺向他的胸口。
林非看清黑衣女子的動作,微微收腹,身子向后退了一下,兩把短劍擦著他的身體劃過,他見時機成熟,抬起一條腿佯裝踢向女人的小腹。
黑衣女子急忙撤步躲閃,就在這一刻,林非快速探出一只手,將她臉上的輕紗扯了下來。
當林非看清黑衣女子的容顏時,他頓時愣在了原地,顫抖著喉嚨說道:“思綺。”
黑衣女子聽到林非喊出這個名字之后,身子微微一愣,從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清澈的光芒,這清澈的光芒瞬間又消失了,她的眼中依舊渾濁,只不過比剛才多了幾分迷茫。
林非感慨萬分,心里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即便思想上有所準備,一時也很難接受。
他期盼著戴思綺能夠活著,希望能夠早rì得到女人平安的消息,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時隔幾個月的時間之后,再度與女人相見的時候,竟然會是眼前這樣的一幕。
那個曾經冷艷卻不失溫情的都市白領,如今卻變成了無情殘忍的殺手,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戴思綺看上去與他素不相識,對他痛下死手;又是為什么在女人聽到他喊出“思綺“的名字時,眼睛里會閃過那樣的光芒……
林非平復著復雜的情緒,看著黑衣女子問道:“思綺,真的是你嗎,。”
黑衣女子見林非這等神情,又聽到了思綺這個名字,微微蹙了蹙柳眉,突然她臉色一變,瞪大雙眼對著林非身后喊道:“師妹,別。”
原來,剛才還倒在地上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悄悄地出現在他的身后,從小腿里掏出一把短劍,狠狠地刺向了林非的后心。
若不是黑衣女子這句話,林非根本沒有察覺身后的危險,他來不及用真元之氣護體,只得用盡渾身力氣在原地旋轉著向一側躲避。
女人的短劍“刷”的一下將林非肩膀處的衣服劃了一個口子,她隨著慣性沖到幾米開外。
“師姐,你。”女子不悅看了一眼黑衣女子。
“師妹,什么都不要說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黑衣女子給了女人一個眼神,“快走吧。”
話音未落,兩個女人縱身一躍,跑向密林的深處。
林非咽了咽喉嚨,邁開大步從后面追趕而去。
不遠處有一條二十多米寬的深谷,谷底是從山上流淌下來的溪水,深谷上方早已懸掛好兩條繩索。
兩個女人在深谷邊高高躍起,抓起繩索上的鐵環頃刻間便滑向對岸。
林非趕到深谷邊,只見兩個女人在即將落地的一瞬,同時將頭頂的繩索割斷。
林非伸手抓起垂在面前的繩索,看著逐漸消失的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轉身目測了一下與鉑陽會館的距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瘋了一般向著會館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