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謝海濤算是徹底領略到任怡彤這個女人的翻臉無情與陰險歹毒,既然任怡彤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表明了她早已精心設計好這個局,至于這個局是如何設計的,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任怡彤完全有這方面的能力,
謝海濤追悔不及,他痛恨自己被美色沖昏了頭腦,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卻要去招惹這樣一個危險的女人……
看著謝海濤這個樣子,任怡彤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冷地笑了笑,收住笑容后,她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很明顯,事實就擺在眼前,欒永軍在和你通完一個電話之后,他的辦公室里便響起了槍聲,
目前看,還不清楚是他殺或者是自殺,不過,你是最后一個和他通過電話的人,而且在他死之前,你與他通話的次數最多,按照警方一貫的辦案思維,他們肯定會把你列為犯罪嫌疑人,你父親做了幾十年的警察,你應該了解這些辦案嘗試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謝海濤皺著眉頭問道,
“做什么。”任怡彤柳眉挑了一下,“我要你們父子身敗名裂,讓你們父子身陷囹圄……”
謝海濤身體猛地一顫,他連忙解釋道:“雖然我有私心,可是不管怎么說,我確實幫了你的大忙,你不從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變本加厲的陷害我們。”
“是你自找的。”任怡彤冷笑了一聲,“蠢豬,話都說的很清楚了,我最討厭被人威脅。”她指了指謝海濤前面操作臺下方的儲物箱,“自己打開看看,信封里面有好東西。”
欒永軍乖乖地打開儲物箱,把一個信封拿了起來,從里面抽出一張紙,仔細地看著上面打印出來的字跡,
“欒永軍案調查結果(初稿)
欒永軍在兩年前沾染上賭癮,為此欠下巨額賭債,他在謝海濤的手里拿了很多的錢,而謝海濤之所以把錢給欒永軍,其中有重要的原因,
去年的六月二十四號,謝海濤的日化廠里有一個女員工夢xx墜樓身亡,其真正死因不是自殺,而是由于謝海濤與夢xx發生不正當關系,致使夢xx懷孕,之后夢xx提出條件,謝海濤卻不認賬,雙方在糾纏中,謝海濤把夢xx推下樓,致其當場死亡……
欒永軍負責調查這個案子,是他幫謝海濤平息了這件事,不過,欒永軍也不是白幫忙,收了謝海濤的好處費,又在謝海濤父親,即警局政治委員謝國良的多次提攜下升為刑警隊長,
最近一端時間,欒永軍欠下的賭債越來越多,他以那起命案為由向謝海濤所要錢財的數額也越來越大,
謝海濤與其父親謝國良并不希望再這樣被欒永軍糾纏下去,在談條件未果的情況下,他們父子惱羞成怒,謝國良護子心切,為了保全其子謝海濤,一怒之下趕到了警局,趁著欒永軍不注意開槍殺死了他以滅口,而且還制造了欒永軍自殺的假現場……”
謝海濤手里捏著這份報告,無力地靠在了座椅上,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在這份所謂的(初稿)中,有很大一部分內容完全是憑空捏造的,可是也有一些事情屬實,
夢xx是日化公司的采購員,謝海濤與夢xx的確發生過很多次關系,夢xx懷孕以后,隨即便向謝海濤提出高額的經濟補償,
謝海濤本來打算把錢給夢xx,一方面是因為很喜歡夢xx,另外也是因為夢xx肚子里有他的骨肉,他希望夢xx能夠把孩子生下來,為他增加子嗣,
可是就在謝海濤即將給夢xx打款的時候,突然聽一個朋友講,夢xx所懷的孩子或許不是他的,他馬上命人去調查,很快便確認夢xx果然與一個供貨商有染,而且兩個人關系處得非常火熱,
然后,謝海濤找到了夢xx,質問她為什么要背著自己去找別的男人,夢xx先是請求謝海濤原諒,而后見謝海濤根本就無法原諒時,便狠狠地拋下了幾句話,她說謝海濤只能夠給她錢,而那個供貨商卻可以給她名分,
她和謝海濤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同時也承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謝海濤的,還說她在和謝海濤做的時候,為了防止懷孕會服下避孕藥等等,
謝海濤覺得受到了欺騙和侮辱,一氣之下打了夢xx幾個耳光,并且說不會給她一分錢的補償,之后打算離開,
夢xx覺得非常失落,她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威脅謝海濤不給她錢就跳樓自殺,誰知也巧,因為建筑商施工質量差,欄桿突然斷裂,夢xx意外墜樓而亡……
因為夢xx墜樓的地點是職工公寓,所以謝海濤也沒有辦法完全隱瞞,警方便委派欒永軍帶人介入調查,真相很快就出來了,
為了不引起其他員工的恐慌,謝海濤、欒永軍以及建筑商私下達成協議,建筑商補償謝海濤巨額封口費,欒永軍收取了一些好處費,三方將樓房建筑質量差的問題隱瞞下來,對外聲稱夢xx由于患重度抑郁癥而導致的自殺……
盡管是這樣,但是任怡彤卻可以利用少量的事實大做文章,謝海濤越想越害怕,現在的他包括他的老爸都被任怡彤牢牢地控制住了,
謝海濤并不愚蠢,看得出任怡彤此刻把這個(初稿)拿出來的真正原因,很明顯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她的資本,更是說明她可以隨意操控這個案子,
不用想,任怡彤的手里肯定還準備了許多偽造的證據,倘若再加上市委大領導的庇護,他們父子根本就別無選擇,只能是乖乖地‘認罪伏法’……
“怎么樣。”任怡彤看著失魂落魄的謝海濤淡淡一笑,“對這份報告的內容可否滿意,如果覺得不滿意,我再給吳局長打個電話,讓他重新起草一份新的,當然了,這個案子在某種前提下,也可以被定義為欒永軍是自殺……”
“任大主任。”謝海濤抬起頭,苦苦地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和我老爸,只要你能高抬貴手,我什么條件都能答應你。”
“征服一個男人其實就是這么簡單,呵呵……”任怡彤得意地笑了,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謝海濤的臉,“你現在知道了吧,不是我聽你的安排,而是你要聽我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