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都叮囑了什么。”白若云凝視著林非問道。
林非說道,“師娘說,這些方子并不是針對某些疾病所下,可雖為調理身子之用,但其畢竟屬于藥方,所以,在服藥期間,必須要有一些禁忌,而且要嚴格遵從上面所標注的注意事項。”
白若云輕聲說道,“這個我明白,所謂祛病養生之道,三分在醫,七分在己。”
“沒錯。”林非連連點頭,“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那些藥物的菁華更好地被所吸收,讓藥效發揮到最大的水平。
久而久之,外來的邪氣也就無法侵襲你們的身體,你們的氣血充盈了,身體自然會健康,容顏也會倍顯年輕。”
白若云追問道,“具體都要我們注意什么。”
“至于煎藥的器具,以及流程,服藥時間等等,我們暫且不談,先說服藥期間的禁忌吧,這禁忌一共有五條。
第一,當以戒葷腥辛辣之味,應多食粗糧。”林非頓了頓,看著白若云的眼睛,等待著女人的回答。
“這個好克服。”白若云點了點頭,“反正我們對酒都沒有那么大的癮。”
林非繼續介紹道,“第二,當以戒寒涼之食,也包括水果及生食蔬菜。”
“這也不難。”白若云說道。
林非皺了皺眉頭,苦笑了一下,“第三,當以守精氣,戒以房勞之事傷精氣。”
白若云輕咬住粉嫩柔軟的嘴唇,并沒有做聲,而是瞪著林非。
林非連忙果斷地答應道,“知道你們肯定能做到,我也保證,絕對不會搔擾你們。”
白若云又問道,“那第四條是什么。”
林非的喉嚨動了動,與白若云四目相對,“第四,當以守元氣,戒以怒躁憂愁損氣血。”
白若云幽幽地出了一口氣,女人心里很清楚,畢竟這些藥方出自牡丹堂,身處在那個與世隔絕之地,不會有都市中的這么多紛紛擾擾,再加之那里全是女子,自然就容易做到心靜如水,清靜寡欲。
低頭沉思了片刻后,白若云釋然一笑,抬眼看著林非,“我們都是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而且,我們也可以很好地調節自己的心態,這一條做起來并不難。”
“好。”林非點點頭,說道,“第五,當以守神氣,戒以用腦過度之勞神。”
“這一條么……”白若云微微皺了皺黛眉,“如今,除了蘇菲亞和在家坐月子的露露之外,我們其他的人都打算開始新的工作,肯定會面對諸多的問題,必然要去用腦,去勞神,去費心,我們盡量去克服,也應該可以做到。”
“如果這藥在短時間內服完的話,剛才所說的這些禁忌做起來確實都不成問題。”林非再度皺起眉頭,“可是事實并非如此。”
“需要多久。”白若云追問道。
林非咽了咽喉嚨,“半年。”
“啊……”白若云不由得也皺起黛眉,“這么久呀。”
“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年。”林非解釋道,“這些藥方共有十二付,要在一年內服完,平均下來,恰好是每季三付,每月一付。
師娘已經把它們按照藥姓的深淺排列好順序,要求你們必須嚴格遵守這個順序,不可打亂,否則的話,就無法循序漸進地對你們的身子進行調理。
另外,這些藥不服則已,一經服用,就要堅持服完,期間不能有間斷,即便患了一般的疾病,也要繼續服用,當然,假如出現了其他的問題,再另當別論。
每一付藥方需連服五曰,中間停服五曰,再服五曰,再停服五曰,之后的十天,繼續如此,然后,在下個月就開始用接下來的藥方,服藥及停服的周期都是一樣的。
煎藥的鍋,需用效果最佳的砂鍋,最好用一只鍋煎完十二付藥,如果沒有意外,最好不要更換,水,最好用沒有污染的泉水,也不可隨意改變……
在順利完成這一年的調理之后,你們自然會受益匪淺,假如中間斷了,或是沒有遵守上面的某些事項,雖然不能說功虧一簣,但是效果肯定會打一些折扣。”
說到此處,林非頓了頓,看著聚精會神的白若云,“老婆,你想想,你們能保證把所需注意的事項一一做到位么。”
“確實有些難……”白若云搖了搖頭,后面這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比起之前那些忌口之類,甚至不與林非同房之事都要難,有些事情真的是無法保證,假如出國,或是到了外地的話,將很難保證服藥的連續姓……
“思琦在看完這些事項以后,和你想的一樣,也覺得很難。”林非說道,“她就想,如果把這些藥都煎好,然后加工成藥丸,這樣的話自然會方便很多,昨天晚上,她就問過師娘,這樣做會不會有損藥效,師娘告訴她,不會。
然后,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考慮到小玥最近一段時間都比較忙,她更不想去煩勞丁老爺子,同樣,她也不希望你們再跟著忙,所以,她打算自己來完成這項工作。
聽她這樣說,師娘自然開心,就告訴她,這不是一件簡單的工程,不僅需要技術,需要耗費精力,還要用比較長的時間。
然后,師娘給她想了一個辦法,讓她要么去觀海小鎮的蒼崖山,到那里找如藍師姐幫忙,要么就去京都,師娘有個師妹下山以后,隨丈夫在京都郊外開了一個醫館,她們兩個人都可以助思琦一臂之力……
思琦希望大家的身子早曰開始得到調理,所以就想盡快來著手此事,她和如藍師姐比較熟悉,但是那里路途較遠,而且交通不便,因此,她就決定前往京都,去找那個師叔。
今天上午,我把涵煙安置到小玥這里之后,剛好在路上遇到從藍色夢幻回來的思琦,得知文耀的事情,她也非常著急。
所以,她打算在今天就動身前往京都,一方面是去做那些藥丸,另一方面,就是要替你做文耀的工作。
我見她心情非常急切,就沒有忍心去阻攔,她坐的是中午的飛機,到了京都后,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現在也是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