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店女老板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語后,林非和白若云的心里面自然都是五味雜陳,更是感慨良多.
雖然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很普通,也很平凡,但由于她的熱情、她的善良、她的愛心,以及她的自強不息和謙遜隨和,使得她的人和她的心一樣,都閃爍著金子般的光芒。
“我和我愛人能夠有幸遇見你,心里面也覺得非常的開心。”白若云走到女老板的近前,用真摯的目光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龐,情真意切地說道,“另外,我們現在對你也只有兩種感覺:一是由衷的感謝,另外就是敬意,莫大的敬意。”
“謝謝,謝謝。”女老板微笑著點了點頭,“女士,聽您這么一說,我更覺得不好意思了。”
“姑娘。”林非從一旁插言道,“其實我們和你一樣,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百姓。而我們和你所做的也都是不分伯仲,無非是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說實在的,在有些時候,我們也和你一樣,就是始終都認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微不足道,也無足輕重*萬*書*吧*小說。可是仔細想一想,畢竟我們的心里面有愛,畢竟我們都是一直在用心去做啊。
所以說,我們至少比起那些只顧得自己享樂,而根本就不去在乎其他人疾苦的人要強得多。比起那些只是為了能夠換取更多的名與利,只是為了能夠標榜自己,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從而才愿意借著宣傳或者炒作自己的機會去虛情假意地獻愛心,做慈善,進行捐贈的人,我們更是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最重要的,就是我們比那些人不僅活的真實,活的不做作,而且也不圖虛名,更不求回報。試想一下,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都覺得不好意思,那他們呢?要是萬一在哪一天那些人的良心發現了,一想想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他們還不得害臊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死了。”
女老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先生,您真有意思,沒想到這么沉重的話題被您一說,居然有了另外的一種味道。
不過,說真的,您說的這些確實非常有道理。我們且不說其他那些數不勝數的不盡人意之事,就拿那個曾經靠炫富靠干爹走紅,現在已經由于詐騙和參賭而身陷囹圄的那個什么會的女孩子說吧。
因為她在前前后后所造成的不良影響,讓很多本想要獻出愛心的人士心里面涼透了,也絕望了。我并不同情那個女孩子,因為她不懂自愛,不要尊嚴,貪慕虛榮,貪圖享受,根本就不值得去同情。
可是冷靜地想一想,歸根結底她終究也是一個弱者,是一個特殊時代的產物,一個笑柄,到最后更應該算是一個受害者。
而究竟什么才使得她這樣的人出現,并且也容許她存在很長一段時間的呢?究竟又是什么才是令人真正感到寒心和徹底失望的呢?我想您們兩位都是明白人,即便我不說,您們的心里面自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實話實說,在現如今,能夠默默無聞去付出愛心的人,的確是少之又少。力不從心是一方面,整體的思想意識和覺悟素質才是關鍵所在。
而思想意識覺悟素質,又往往不是靠鋪天蓋地地宣傳,或者是通過某些強加手段才能夠建立起來的。是我們所有的東方人,靠著一點一滴、靠著一步一個腳印,上上下下,扎扎實實,真真切切地積累起來的。”
“說的好!”林非和白若云對視了一眼,情不自禁地為女老板鼓了幾下掌。
“謝謝,您過獎了,我這個人的脾氣很直,喜歡心里面有什么嘴里就說什么。可是在一般情況下,也只會和您們這樣的人說。”女老板轉過臉看了看林非和白若云,微笑著說道,“因為您們和楊阿姨一樣,讓我一見面就沒有任何的距離感。”
“我們也一樣。”白若云淺笑著點了點頭,“由于我們都認識楊阿姨,也都有著相投志趣的緣故,因此在和你說話的時候,我們也始終感到非常親切和隨意。”
“確實是。”林非也微笑著點點頭,隨口問道,“對了,姑娘,這么大的一個花店,就你一個人經營么?”
“就我一個人。”女老板點了一下頭。
“那你一個人又要采購,還要照看店鋪。”白若云輕聲說道,“這里里外外的事情可是不少,如果總這樣下去,一個人肯定會難以應付的。”
“沒辦法,現在人們的手里哪有那么多的閑錢,我的生意雖說還過得去,但也只能算是攢下一點小錢而已。
如果再請人幫忙的話,會額外增加一筆不小的開支,自己做忙是忙了點,不過一想到每月能省下幾大千塊錢,就覺得挺帶勁兒的。畢竟年輕,身體還是可以應付的了。
當然了,假如將來我的生意更火紅了,我肯定要請人幫忙,然后再擴大規模,最先做的,就是把隔壁那家賣炒股軟件的房子并過來,免得讓更多的人再繼續把手里的血汗錢投進去打水漂玩兒。”
女老板說話的同時,已經非常嫻熟地將搭配了幾只白色的百合和紅玫瑰的花束扎好,并且還在上面點綴了一些滿天星。
白若云由衷地笑了一下,“就憑你的這顆正直而善良的心,你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火。”
“借您吉言。”女老板笑著點點頭,捧起這束鮮花對白若云說道,“您看看,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或者是還想再繼續點綴的什么,您就告訴我,我再接著弄。”
“非常滿意,這樣已經很漂亮、很完美了。”白若云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這束鮮花。
林非從錢夾里掏出幾張鈔票,“姑娘,你先收下。”
“都說了是進價,可用不了這么多,有這一張就夠了。”女老板捏了一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隨后拿起一束同樣以百合和康乃馨為主的鮮花,交給了林非,“這是一位客人訂的,我剛扎好。反正他還要過一會兒再來取,您們先拿這個走吧。”
“好的,謝謝。你忙著吧,我們走了,再見。”林非和白若云捧著鮮花向外走去。
“再見,慢走啊。”女老板將他們送到了門口,便走回去繼續忙碌起來。
因為姚曼曼還沒有出來,所以林非和白若云便在那家玩具店前停下來等候她。
“老婆,你是怎么打算的?”林非看著那家花店,輕聲問道。
“京都這邊的公司除了開會,或者慶典,一般很難用到鮮花。”白若云說道,“所以,我想還是給凝竹打個電話,有了她的酒店和婚慶公司,完全可以讓這家花店紅火起來。”
“我也是這么想的。”林非笑呵呵地問道,“那我現在這就給凝竹打電話了?”
“行了,就像你多怕我是的。”白若云抿著嘴笑了,“趕緊打吧,免得一忙起來就給耽誤了。”
林非掏出手機,撥通了陸凝竹的電話。
“喂,姐夫,說吧,找我有什么事?”電話一端的陸凝竹問道。
“若云,你和凝竹說吧……”林非將手機交給了白若云,不自覺地朝著福利院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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