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澤田吉南的臉上閃過一抹微笑,連忙轉過身,對著商衛寧彬彬有禮地點了一下頭,和顏悅色的輕聲商量道,“商醫生,真是抱歉了,我和白女士之間想要談一些涉及到家庭和商業的機密事情,所以,還希望您能夠暫時回避一下.”
“可以,您不用這么客氣。︾頂︾點︾小︾說,”商衛寧非常干脆地擺了擺手,不過他在離開之前,又對著澤田吉南和白若云說道,“澤田先生,白董事長,我就在外面等候,不會走得很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你們盡管招呼一聲。”
白若云自然明白商衛寧的這片好心,淡淡地笑了笑,簡單地道了一聲謝:“謝謝……”
“謝謝!謝謝!”澤田吉南也對商衛寧客客氣氣地道過謝,并且還特意轉過身,隨著他走了幾步后才停下腳步,目送著他走出了病房的房門。
商衛寧來到外面,左右環顧了一眼,趕緊掏出了手機,再一次撥打林非的電話,結果這次還像剛才的那次一樣,林非的手機依舊處于正在通話中的狀態……
“林非呀,林非,你這個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啊?跟誰在通話呀?”商衛寧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心里面暗暗地叨念起來,“真是急死我了,你就算不趕緊回來了,最起碼也要快點給我回個電話呀……”
“請坐。”白若云穩穩地落座后,指著一旁的那張沙發對澤田吉南說道,“有什么話請直說吧。”
“謝謝。”澤田吉南走到了沙發前,他并沒有坐下來,而是再一次將深深地向下一低,“白女士,首先我對戴思琦女士受到如此大的傷害表示深深地同情和遺憾。其次,請允許我懷著一顆真誠的心,對您,也對戴思琦女士致以誠摯的歉意。”
“領事先生,你這樣的致歉。”白若云淡淡地說道,“令我覺得非常的突兀和不解。”
澤田吉南抬起頭,用充滿歉意和友善的目光看著白若云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的致歉可能會讓您感到突兀和不解。但是,請您相信,這的的確確就是我現在最想表達的一種心情和感受。”
“實話實說,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愿意對任何一個我所了解,我所熟悉的,以及值得我去信賴的人,予以胡亂的猜忌和妄加懷疑……”
白若云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平靜得宛若一池秋水,“不過,對于那些我不了解的人,陌生的,或者是從我心底里就認為永遠都無法去相信的人。
就算這些人把話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輕易地相信。當然了,假如他們所說的就是事實,那也只能再另當別論。”
“白女士,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覺得,您有這樣的想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澤田吉南點了點頭,兩只手規規矩矩地放在了并起來的雙膝上,看著白若云說道:
“如果我和您換一個位置,我也肯定會和您一樣。特別是在面對著像我這樣一個素未謀面,并且在這之前,我們之間還確實發生了一些看上去很不愉快的事情的人,您當然更會這樣想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白若云說道,“你理解的非常正確。”
澤田吉南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很顯然,那樣一些事情直接地導致了您對我,包括對我們澤田一家人出現了現在這樣的一種既有誤會又有隔閡的心理。
我認為,再加上戴思琦女士受傷,您對我們的怨氣可能會變得更深。而我今天貿然來到這里拜見您,想要和您解釋清楚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正是為了要消除我們之間的誤會和隔閡。
我想,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去調查清楚,我們櫻野株式會社自從上世紀成立至今已有幾十年的歷史,在我們本土內一向都是一家遵紀守法的正規企業。
而我們櫻野投資來到東方,并且從涉足這里的第一筆生意之時起,我們始終都是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不瞞您說,想要和我們謀求合作和發展的個人與公司非常多,我們并不缺少情投意合的合作伙伴。
這些年以來,您始終都不愿意和我們日本人進行任何形式的合作,對于這件眾所周知的事情,我們澤田一家自然也非常清楚。
所以說,我們澤田家族的櫻野株式會社,以及在東方注冊成立的櫻野投資公司,從一開始直到現在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與您,與靜楓集團之間出現任何的交集。
另外,我們也知道,您的靜楓集團雖然是一家民營企業,但是它的實力,包括在東方諸多領域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像我們這樣一個外來的投資者,即便再有實力,也要對靜楓集團予以尊重,并且報以敬畏的心理,而不愿意,更不希望與其成為敵人。
我們深知,倘若與靜楓集團為敵,勢必對我們澤田一家,對我們在東方所從事的生意有百害而無一利。
我目前的身份是駐沽城的總領事,但我更是一個有頭腦,也識時務的生意人,我在東方工作的目的很簡單,一希望我們國家的人能夠在這里安安穩穩地生活,第二就是希望我們家族的企業能夠在合法的范圍內獲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這樣想和這樣做,也正是因為我懂得您們東方幾句俗語的含義,就是人在矮檐下,不可不低頭,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入鄉必須要隨俗等等……
雖然我這樣說有些不妥,但是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我們和您,和您的家人,連同靜楓集團之間都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之間毫不相干,毫無瓜葛。
至于我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對您和戴思琦女士深深地致歉,并且還請求得到您們的諒解,其實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我上個月就回國了,述職完畢以后,由于要處理一些家務事和工作方面的事務,所以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回到東方。
當我得知弟弟澤田佑岡因為一時糊涂所犯下的那些錯誤之后,我當即就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和責罰。畢竟如果不是他的過錯,很多的事情也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的糟糕。
所以,為了我們澤田家族能夠繼續更好地在東方生活和經營生意,我真心地希望對您在聽我解釋,并且看到我所拿出來的鑿鑿鐵證過后,可以完全相信我,相信我們澤田家族和櫻野株式會社想要和您和平相處的心,同時也請您能夠對我弟弟予以原諒,冰釋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