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戴思琦已經完全弄明白白若云的一番良苦用心,她那只和白若云握在一起的手又一次情不自禁地用了一下力,頗為感慨地一笑,輕聲說道,“大姐,你放心吧,我只管安安心心地養傷.不僅不會再去為這件事情傷腦筋費心思,而且也不會再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許只顧得在嘴上說,要真正做到噢!”白若云很是欣慰地抿著嘴笑了笑,“作為你的姐姐,同時也是你曾經的老板,我現在交個你一個任務,盡管艱巨,但是你必須要完成。¥℉頂點小說,這個任務就是,用最短的時間好起來。”
“沒問題!”戴思琦用力點了一下頭,微笑著說道,“有老公,有你,還有全家人,以及親朋好友的共同努力,這個任務我一定會出色的完成。”
白若云將那只搭在戴思琦肩頭上的手收了回去,用手指尖快速抹了一下眼角,“那既然這樣,明天我們就和商小姐說……”
“大姐!”戴思琦趕緊打斷了白若云的話,“我知道你對我的這份心,可是,我要學習盲文的目的,也并不是為了將來的后半輩子做準備。”
“那你還想做什么?”白若云追問道。
“我不想都干巴巴的待著,更不希望聽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掉。”戴思琦面色平靜地說道,“所以,我希望利用我養傷的這段寶貴時間,寫一點屬于我自己,也是屬于我們全家人,同時還是能夠讓更多人看到的東西。
這兩天來,我大致上已經構思好了,考慮到要盡可能多的還原事實,保留一些真實鮮活的畫面和場景,同時又要兼顧到多種渠道的發表情況,和其他方面因素的制約問題,所以我決定要寫十部中短篇小說,每一部小說的女主角當然只有一個,分別是我們這些個姐妹擔當,而所有的小說的男主角肯定也就只有一個原型,就是老公他了。
我希望讓更多的人能夠看清楚,在我們曾經和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上,什么是真情,什么是真愛;什么是真正的富有,什么是真正的純潔。什么是白,什么是黑;什么是善,什么是惡;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偽;哪些是美好,哪些是丑陋……
當然,如果我的眼睛提前康復了,我在工作之余抽時間肯定也要繼續把它們完成。對了大姐,對于每一部小說的最后結局,我也已經想好的,全都是喜劇,每一對夫妻都是白首到老,而且兒孫滿堂……”
“很好,我會全力你的。”白若云隨后又輕聲叮嚀道,“可是,我要提出一個要求,你只能把寫這些東西當做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消遣,而且你也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絕對不可以讓它影響到你的康復情況,以及你的正常生活。”
“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的。”戴思琦連連點頭,“我有時間就寫,累了的話就歇著。”
“就應該這樣。”白若云松開握著戴思琦的手,站起身來到床頭柜旁,拿起兩個人的保溫杯,朝著飲水機走去:
“思琦,我記得你剛到公司第一年,先是做了五個月的文案,然后就先后去了部和推廣部,都是擔任主要策劃的工作。所以你的文筆、邏輯性,創意等等這些方面應該都沒什么問題。”
“大姐,我認為,文筆、邏輯、創意這些固然重要,但都沒有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真情實感,以及作者發自內心想要表達的東西重要。”
戴思琦循著流水聲,把臉轉向了飲水機的方向,“當然,我會在某種程度上盡量把它們寫的好一點,寫得吸引人一些。我想,凡是有些閱歷的人,或者是能夠看明白的人,他們應該都能夠通過我的那些文字所描繪出來的東西找到一些讓他們熟悉、親切、甚至是有感觸,有感動的感覺……”
“不要只顧得說,再喝點水。”白若云走到床邊,把保溫杯放在了戴思琦的手里,她也喝了幾小口溫水,將兩個人的杯子放下后,才坐回到戴思琦的身邊。
戴思琦又抓住了白若云的手,微笑著問道,“大姐,你猜一下,我的第一部小說要把誰當做女主角?”
白若云嫣然一笑,輕聲反問道,“你都這么問了,還用我猜么?!”
戴思琦笑著說道,“我要先從你寫起,至于老公么,我想先把他向后放一放,讓他晚點出場。”
“我哪有什么好寫的。”白若云笑了幾聲,趕緊說道,“要想保證有人看,你最好還是把筆墨放在老公的身上。”
戴思琦嘴角輕輕向上一翹,信誓旦旦地笑著輕聲說道,“反正我也不指望著靠它們來賺錢,所以我就隨著我的性子去寫,不去在乎哪些寫作要素方面的問題,也沒必要注重情節的設定和節奏,我想到什么就些什么,喜歡寫什么就寫什么。
而且,我覺得你的身上能寫的太多了,我可以寫你怎么經營和管理公司,寫你怎么出資辦學,怎么醫院,怎么去搞愛心基金做慈善事業,寫你如斗那些魁魅魍魎……
然后,等到當很多人都對你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并且漸漸地喜歡上,甚至是愛上你這個女主角之后,我再寫你和老公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大姐,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老公說你們兩個人是在飛機上邂逅,并且一見鐘情的,對于這點我深信不疑。
可是,我就不明白,而他也始終都沒有告訴我們,說那幾個歹徒是怎么通過層層檢查,把一支沖鋒槍帶上飛機的?”
白若云心里面當然是非常清楚,盡管他們早就組建了這個大家庭,但是這些姐妹基本上都沒有問及過她和林非之間的敏感事情,只是有的孩子問起過,而林非也一直都所有人說,他和白若云是在飛機上邂逅相遇的……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只不過在現實中出現的可能性非常小。”白若云淡淡一笑,輕聲說道,“至于他為什么沒有告訴你們,原因很簡單,這樣的事情只是他從別人口中聽到的,而他也并不知道真實情況是什么。”
“怪不得呢。”戴思琦點了點頭,“那幾個歹徒應該是確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