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90821"();“好的.”馬重五對著林非點了點頭,隨后便把目光落在了姚曼曼的臉上,“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姚警官在對文物進行鑒定的時候,擁有著敏銳的感覺和極其深厚的造詣,所以,姚警官你要是活著,郁展圖讓我們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也都將會化為烏有的。sogou,360,soso搜jdxs小說[,,廣告少,,]”
如果不聽馬重五說,林非的確是不知道姚曼曼還有這樣的本事。而且,他從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語中也基本上猜到了郁展圖的用意。
不過,為了做進一步的確認,林非還是故作不知,看了一眼姚曼曼,轉過臉對著馬重五微微一笑,淡淡地反問道,“郁展圖想得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賈隊長,你這么想一點也不奇怪,就連我剛一聽到這樣一個決定的時候,心里面也是這么想的。”馬重五趕緊解釋起來,“不過,當郁展圖和我們說完之后,我就覺得他這樣的想法真的并不天真。
我們東方人口眾多,可以說是藏龍臥虎,遍地都是人才。可是,能夠有能力,更是有資格做鑒定的權威專家卻為數不多。
而且,說真的,在那個特殊的圈子里面,有的人的確是有眼力、@♂也有真本事,可是他們在特定的情況下,未必就有敢說真話的膽量,更不要再談什么對不對得起天地良心了。
所以,針對他們不同的弱點或者是需要,要么就是拿錢去收買,要么就是用威脅的手段。[,,廣告少,,]總之,想要搞定他們那些人簡直太容易不過了至高神權();。
至于另外的那些個沒有什么真才實學,完全是憑借著各種關系混出來,只會裝模作樣的滿嘴胡說八道的權威專家們,就用不著再去做考慮了。因為就算把那些個文物拿給他們看,他們也不見得看得出來到底是真還是假。”
“這么說。”姚曼曼盯著馬重五的眼睛問道,“郁展圖已經把所有有可能被我們請過來做鑒定的人都控制住了?”
“對。”馬重五點點頭,而后又解釋道,“不過,那些人不都是這一次搞定的。他們其中有的人在很早以前就被拉下水了,有的人本身屁股底下就不怎么干凈,所以根本就用不著再去錢收買,只需對他們做個小小的警告就可以了……”
待到馬重五交待完畢之后,林非便問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就是那些能夠以假亂真的文物是從何而來的。
聽到林非這么問,馬重五很自然地皺了一下眉頭,誠摯地說道,“賈隊長,這個我真的毫不知情。”
“沒關系。”林非微笑著擺了擺手,“你又不是郁展圖本人,不一定對任何事情都知道,這個再正常不過了。”
“謝謝賈隊長的理解。”馬重五誠懇地看著林非,依舊是尤為客氣地道謝。
“不必客氣。”林非簡單地回了一句,便沒有再繼續往下問,而是轉過臉看向了姚曼曼,希望她能夠將那個最為關鍵的問題道出來。
見林非沒有再問,姚曼曼便心有靈犀轉過臉,兩個人的目光很是自然地對視在一起,并且在一剎那間又非常默契地完成了一種無聲卻又勝似有聲的交流。
姚曼曼對著林非抿嘴微微一笑,輕輕點了一下頭后就轉過臉,看著馬重五說道,“那你是否知道那些真品現在藏于何處?是已經流散到海外,還是在我們東方?是在郁展圖的手中,還是已經易主到其他買家的手中?”
“這個我確實知道。”馬重五不停地點著頭,“大師兄對我說過,那些東西從一開始直到現在,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郁展圖的手,不出意外的話,它們目前應該還在郁家的祖墳里面埋著……”
馬重五的回答不僅完全在林非的預料之中,而且也并沒有令姚曼曼感到有太大的意外村艷少();。而馬重五這樣的回答也恰好印證了林非之前所做出的一種判斷,他的思路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林非認為,為了這些文物,郁展圖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不但動用了大量的物力和人力,更是想盡了一切能夠想到的辦法、做足一切能夠做得到的文章。
而郁展圖這樣做的目的,絕對不是想要通過這些文物來大發一筆橫財,因為他沒有必要用這種鋌而走險的方式,他更是不會出于對這些文物的癡愛而搞所謂收藏。
那么,根據之前所掌握的有關郁展圖的那些信息,再結合著與馬重五的談話交流,林非覺得,像郁展圖這樣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不可能會平白無故地去做冒險之事。即便他舍得義子或者弟子的性命,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他也不敢輕易地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拿出來去做賭注。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郁展圖如此的挖空心思,讓他如此的喪心病狂呢?現在看,能夠說得過去的解釋恐怕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源于他的一種特殊心理——迷信!
姚曼曼的思路也朝著與林非一樣的方向去發展,她之所以能夠想到這些,除了結合著林非和馬重五,結合著林非與她自己,結合著她自己與馬重五的那些對話,以及結合著林非和馬重五的言談舉止,包括他們兩個人在不同階段所流露出的神情態度等等諸多細節去做分析和推斷。
還有就是,姚曼曼覺得很多看似凌亂的問話,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在無形中卻有著一種密切的聯系,而這種聯系其實正是林非所為她自己精心設計而出的。
并且,她還覺得林非仿佛在暗中像自己伸出一只手,緊緊地牽著自己向前走,漸漸地走出那一團團遮住眼睛、籠罩著心靈的迷霧,漸漸地走向清晰,更靠近了一個又一個的真相……
“應該就是源自于迷信,沒錯!盡管這樣的一種現象是怪異的,是可笑的,更是愚蠢而無知的,但是,在最近這些年間,它們的的確確是存在的,而且還是比較普遍的……”
姚曼曼低著頭暗自叨念了幾句,便抬起頭看向了馬重五,盡管此時她的心里面特別得痛,但是她那兩道清澈而犀利的目光卻是顯得無比堅定。而此刻,林非也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