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石川先生。↑,”松本介熊對著石川野冢恭敬地點了一下頭,而后又將柔和的目光投向了正在彈奏三味線的松本宏夫,給了這個孩子一個命令的眼神。
松本宏夫心領神會,馬上就更換了一段較為舒緩的曲子,同時還利用手指彈撥的力道,恰到好處地將樂曲的響聲降低到了一種既能夠繼續為酒宴助興,也不至于影響到眾人談話交流的合適程度。
盡管此時的房間里面早已沒有任何的閑雜人等,并且就連負責安防守衛的工作人員也都站在距離宴會廳比較遠的地帶。不過即便如此,松本介熊還是顯得格外的小心謹慎,他生怕接下來的談話被不該聽到的人聽到。
于是,松本介熊沒有急于開口,而是站起身離開了座位,徑直走到了宴會廳的門口處,對著一個方向輕輕地揮了揮手。
站在相對較近處的兩名工作人員立即就看到松本介熊的手勢,他們兩個連忙向外面又退出去了將近十幾米的距離。
松本介熊又定睛朝著四下張望了一番,直到確認房間周圍絕對沒有問題之后,他才轉身返回到宴會廳內,而且還把兩扇隔音效果極好的厚重房門給緊緊地關閉上。
其實,當石川野冢此次親自來到東方,便已經令澤田吉南和澤田佑岡兄弟想到一點,那就是他們澤田家族所參與的這個“計劃”,無論是在重要程度方面,還是在其所具有的某種重大意義方面,應該都要遠遠地超過他們之前所預想的。
而此時此刻,在即將要步入到正題的時候,又見到松本介熊表現出如此的謹慎態度來,澤田兄弟二人在興奮之余,心里面自然也都產生了一種相同的緊張之感,并且還都很不自覺地感到了幾分心驚膽戰……
宛如一只狐媚的澤田美奈美自然也有著與她伯父和父親一樣的感覺,不過,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不僅成熟老道,頭腦靈活,而且膽子還大的出奇。
澤田美奈美眨了眨一雙眼眸,便將眉頭微微皺起,緊張兮兮望著剛剛落座的松本介熊,小聲說道,“介熊博士,這里面上上下下可全都是我們自己的人。可是,您還制造出這樣的緊張氛圍來。您這樣做,讓我,讓我覺得非常不自然,更是有些害怕。”
“美奈美小姐,你覺得……”松本介熊一直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慍色,不緊不慢地反問道,“我有必要當著石川先生的面,在你們的面前故意虛張聲勢,故弄玄虛么?”
“介熊博士,請您千萬不要誤會。美奈美并不是說您在故弄玄虛,在虛張聲勢。”澤田美奈美連忙站起來,不停地擺著手解釋道,“只不過是心里面怎么想的,就隨口說了出來,我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呵呵呵……”松本介熊干澀地笑了幾聲,也擺了擺手說道,“你不必再解釋了,我當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而我要告訴你,用不著這樣害怕,真的用不著害怕什么。”
“我是害怕,但是我并不害怕我們的對手。”澤田美奈美又開口解釋了起來,“我,我只是害怕我們的計劃無法完成……”
“美奈美,不要再說了。”澤田吉南伸手制止住澤田美奈美,又轉過頭對石川野冢以及松本介熊說道,“石川先生,介熊博士,能不能再允許我插幾句話?”
“說吧。”石川野冢把筷子放下,笑著點了點頭。
松本介熊很是客氣地說道,“石川先生已經答應,我當然沒有意見,您請講吧。”
“我侄女剛才說的沒錯,的確,這里上上下下都是我們自己人。但是事關重要,而我們面對的對手又格外的狡詐難纏,所以我們就必須要加倍的小心謹慎。
我想,我們在座的人心里面都應該非常清楚,即便石川先生還有你們父子可以通過不同手段來有效地控制住這里的所有人員,讓他們就算是選擇去死,也不敢輕易地開口。
但是,畢竟知道事情的人越多,走漏出去風聲的可能性也就會越大,而我們的計劃也就有可能會面臨著功虧一簣的風險。因此,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還是越少越好,這樣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利大于弊。
我們在座的人和外面的人不一樣,我們不需要被控制便能夠做到。因為我們,包括和大家有關系的親屬,從參與這個計劃開始就都乘坐在同一條船上,不管遇到任何情況,我們都只能是向前,絕對不能后退,更不能中途掉隊離開,一直到到達彼岸為止。”
石川野冢沒有做聲,只是肯定地點了一下頭,便繼續自顧自地品著清酒,吃著菜肴。
“澤田先生,既然您把話說的這樣透徹,我就不再多說了。”松本介熊淡淡地說道,“不過,我還是要再做一個說明。
我們現在走到這里,其實都已經無法回頭了。因為,就算我們想離開這條船,當然,就算石川先生他會允許,站在他背后的人也一定不會點頭答應。除非,這個人是個死人。”
“介熊君,如此說來。”石川野冢猛然抬起頭,盯著松本介熊激動地問道,“解決那個問題的方法真的被你找到了?!”
“是的!”松本介熊點了一下頭,“石川先生。”
“太棒了!簡直太棒了!”石川野冢情不自禁地拍手鼓掌叫好,他的心里面非常清楚,松本介熊是不會、更是不敢欺騙他的。而且,他看的出來松本介熊的胸有成竹,如果一切順利,就單是王室所賞賜給他的財富以及其他,就將會是無可計數,無法估量的……
澤田吉南和澤田佑岡被眼前的一幕給弄得不知所措,他們面面相覷,而澤田美奈美則是聽出來一些端倪,她連忙問道,“石川先生,介熊博士,難道在坊間流傳已久的那個關于香火難以延續的傳說,是真的?”
“的確是真的!只可惜,當年研制那些藥物的該死家伙都已經不在世了,所以,我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來研究破解的方法。”石川野冢收住笑容說了幾句,便又對松本介熊說道,“介熊君,你快點講一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