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夫人能夠如此體恤下屬,真是我們這些人的福分啊。”藤野嚴次郎面帶笑容地轉過身去倒茶,“您們先請坐,我這剛剛泡好了清茶。”
松本一郎和松本良子雙雙落座,松本一郎看了看茶幾上擺放著的一本醫學書籍,又抬起頭看著藤野嚴次郎那一身工作裝,關切地說道,“藤野君,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不比年輕人精力充沛,所以以后要早點休息。”
“是的,先生。”藤野嚴次郎把兩杯茶放在茶幾上,將那本書籍拿起來合上放在一旁,而后在靠近松本一郎那邊的沙發上輕輕落座:
“根據友惠子小姐的臨床癥狀,我認為她應該是急性腸胃炎,或者是急性闌尾炎,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疾病。
她說今晚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所以一直并不想去醫院,只是希望讓我給簡單治療一下。不過,考慮到她的病情非常嚴重,為了防止進一步惡化,我拒絕了她,并且建議她馬上去醫院就診治療。”
松本一郎點了點頭,又問道,“她去哪家醫院?誰陪著她去的?鈴木還是松島?”
“是鈴木,臨走的時候我還特意叮囑他把友惠子小姐送往稍微遠一些的那家,因為今晚我那個沈同學應該在醫院值班,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鈴木和友惠子他們離開之后,我就把打電話打過去了,我那個同學果然在值班,我拜托他多照顧一下。”
說到這里,藤野嚴次郎呵呵地一笑,搖著頭說道,“沒辦法,在東方待久了,我們必須要學會入鄉隨俗。”
“應該的。”松本一郎也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現在還沒有友惠子的最新消息吧?”
“是的,半個小時前我打過一次,那時友惠子正在做全面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后我就沒敢再貿然打電話去打擾他們。”
藤野嚴次郎簡單地做了介紹,又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我覺得,時間上應該可以出結果了。要不這樣,我先給鈴木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的情況,您們看怎么樣?”
“可以。”松本一郎正在品茶,坐在旁邊的松本良子點頭應允。
“好的,夫人。”藤野嚴次郎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那端便傳來了聲音,“藤野先生您好。”
“你好,鈴木君。”藤野嚴次郎把手機切換成外放模式,放在了茶幾上,“友惠子小姐現在的情況如何?結果是否出來了?”
電話那端的鈴木講述道,“情況確實非常嚴重,結果剛剛出來,沈醫生說,友惠子小姐是急性闌尾炎,是比較麻煩的那種……”
“壞疽型吧?”藤野嚴次郎不由得皺起眉頭。
“對的,就是這種病,并且還伴有穿孔……”鈴木說道,“沈醫生說,友惠子小姐很幸運,她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是藤野君您,如果沒有被及時送到醫院,她會非常危險。她已經被送往手術室了,沈醫生也跟著進去了……”
“鈴木君,你多辛苦一些。”松本一郎把手機拿起來,說道,“友惠子小姐的一切事務都拜托你了,我和良子感謝你的付出。”
鈴木自然知道松本一郎話里有話,他說道,“先生,夫人,請您們放心,我一定會盡職盡責地守在友惠子小姐周圍。”
掛斷電話,藤野嚴次郎又請示過松本一郎,然后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簡短幾句,藤野嚴次郎便結束了通話,他對松本一郎和松本良子說道,“您們盡管放心,友惠子小姐手術由我的同學來親自主刀,不過,術后還需要再醫院住上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
“沒關系。”松本一郎擺了擺手,他自然也懂得一些醫學常識,知道三浦友惠子這種病屬于突發性的,并且在得知三浦友惠子病情屬實,他也就不再擔心了。
松本一郎接著說道,“只有徹底恢復好了才能再回來更好地工作。明天我和良子都有事,無法脫身,煩勞你代替我們一家人去醫院看望一下友惠子。”
“是。”藤野嚴次郎站起身,用力點了一下頭,“我一定把您們的慰問帶給友惠子小姐。”
“拜托了。”松本一郎和松本良子也站起身,“早些休息,我們走了。”
“好的。”藤野嚴次郎起身相送,“您們慢走,晚安。”
走出去一段距離,松本良子緊了緊衣襟,微蹙著眉頭輕聲說道,“我們是不是太過于敏感了?”
“不。”松本一郎輕輕搖了搖頭,“東方有句古話,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非常時期的關鍵節點上,我們必須要慎之又慎,對任何一個出現反常表現的人都要重視起來。”
“我真希望趕快結束這種生活。”松本良子停下腳步,抬頭望著東方那片黑壓壓的天空,“早些回到我們的祖國,在那里無憂無慮的享受輕松時光。”
松本一郎拍了幾下松本良子的后背,“用不了幾天,就會結束了。”
清晨六點半,黎明之前的天色變得昏沉沉,黑漆漆的一片。病房里亮著燈光,白若云早已經起床了,她雖說只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在林非的懷抱中她卻睡得特別踏實,特別香甜。只不過,盡管女人的精神狀態依舊如初,可是她的臉色仔細看上去,還是多少帶著幾分憔悴和疲憊。
此時,白若云正在洗手間里面輔助戴思琦梳洗,她把潤膚水倒在戴思琦的手心中,輕聲問道,“思琦,今天感覺怎么樣?”
“一點都不疼了,就是有些地方有點癢癢的感覺。”戴思琦往面頰上輕輕拍打著潤膚水,抿著嘴笑道,“我想,應該是傷口在愈合,可是,我又覺得不會這么快吧?”
“應該就是愈合,以后,你的康復狀況有可能超過我們所有人的想象。”白若云的臉上也露出感慨良多的笑容,“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大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戴思琦不解地問道。
“那天喝過師娘的藥酒之后。”白若云說道,“我覺得身體的一些機能被調動起來了,最明顯的就是我眼力和聽力,突然間都變得特別敏銳。你呢,你難道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么?”
戴思琦輕輕點了點頭,“我也有,不過,就持續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我和你差不多。”白若云說道,“所以,我們必須要按照師娘的方子堅持調理下去。”
“嗯!”戴思琦也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她又輕聲問道,“對了,大姐,老公不是說今天不去鍛煉了么?可他怎么那么早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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