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帶著幾個下屬,沖到了皇宮門口處。他想了半天,感覺朱棣這樣怒火沖天的把自己抓了回來,還是連夜的去見他的好。如果自己回去錦衣衛的總部,先洗個澡,換了衣服,等得天亮了吃了早餐再去見朱棣,恐怕朱棣的火氣就要全部放在自己頭上了。何苦來由干脆直接進皇宮求見朱棣的好,反正自己不是有他賜下來的玉佩么
對著那些禁宮護衛出示了一下那塊黑色的盤龍玉佩,呂風解下了殘天劍,跟在兩個小太監的身后,匆匆的朝著朱棣的寢宮行去。一邊走,呂風一邊低聲問到:“兩位公公,最近朝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陛下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把我從海里給抓了回來”一邊問,兩張大額的銀票就塞進了兩個小太監的手里。
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太監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他們知道呂風是他們頂頭上司的干兒子,又見他出手這樣大方,頓時對呂風有了親近的意思。聽得呂風問自己話,他們看了看左右最近的巡邏士兵也在十丈開外,頓時輕聲說到:“這事情要大也大,要小也小。誒,說起來也沒有什么,就是虎將軍他在居庸關砍死了十幾個元蒙的韃子,從他們身上找出來的兵器,卻是我們大明朝軍器局督造的制式兵器。”
另外一個小太監殷勤的說到:“陛下聽得這個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發火了,叫了兵部的幾個侍郎大人進去痛罵了一頓,現在全部下到天牢里面了。兵部的尚書大人也是很受了一些責難,現在就被軟禁在府邸里呢。然后么,刑部、五城都督府的幾位大人更是被脫下去打了板子,陛下說他們不會辦事,就連夜下旨要大人您回京了。”
呂風呆了一下,元蒙的手里有明朝軍隊的制式武器老天,哪個不開眼的官兒,敢把這東西走私到元蒙那邊去這不是找死么大明朝對兵器控制是最嚴厲的,普通百姓都不許擁有超過制式的刀劍,尤其嚴禁中原的鐵制兵器流向關外草原。這可好,難怪朱棣生氣了,這犯事的官兒膽子也太大了一些,說不得朱棣要找人出氣了。
“嘿,嘿嘿。”呂風發出了幾聲陰森的笑聲,頓時兩個小太監渾身都哆嗦了一下。這笑聲實在是太嚇人了一些,感覺就有一股涼氣從脖子后面吹了過來,兩人身體都麻了。呂風低聲嘀咕到:“這下可好,唔,看樣子要找一些人陪葬了,這事情,呵呵,呵呵兵部么,也該換換血了,可惜小貓不能很聰明,否則讓他做兵部尚書倒也是很好玩的事情。”
朱棣寢宮外,交上了那玉佩,幾個司禮太監都認識呂風的,也不敢怠慢,連忙進門去叫朱棣起身了。這可不能怪呂風,這可是朱棣自己給他的權力,人家是有權深夜進來見你的。要是吵嚷了你的瞌睡,就怪自己當初為什么這么大方吧。
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朱棣披了件紫色長袍,在寢宮邊上的書房內接見了呂風。看到呂風走了進去,朱棣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他點頭和聲說到:“一路上從海里趕回來,辛苦了吧”
呂風笑起來,連忙施禮到:“為陛下效力,不辛苦,不辛苦。”
朱棣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幾個小太監,揮手到:“去,端上茶來。厲哈哈,呂大人連夜趕回來,怕是還沒有用晚膳的,吩咐御膳房,快做一分上好的酒菜上來。”隨后,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重重的一巴掌砸在了面前的條案上,厲聲喝道:“呂風,你說朕對那些百官如何朕莫非還虧待了他們么”
呂風順著朱棣的脾氣說到:“陛下御下嚴謹,緊守法度,但是對于臣子的恩惠,那是沒有說的。陛下登基后,哪位大人不是加官進爵,升官發財的他們做出了那些事情,實在是不應該的。”
朱棣滿意的點點頭,仰面嘆息到:“唉,這些罪該萬死的東西。朕莫非虧待了他們,讓他們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不成居然把大明朝的兵器走私去了元蒙。他們莫非不知道,我大明朝如今能夠死死的壓著元蒙,就是因為我們的兵器比他們精良么要說真的士卒的精銳程度,除了以前燕王府的那群戰士,整個中原哪里找得出可以和元蒙精騎比美的軍隊來”
他搖搖頭,滿臉黯然的說到:“這一次,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他們走了兵器出去,這是要動搖大明朝的根本啊。呂風,你給朕殺,你放手的殺,凡是和這件事情有關聯的人,你都給朕殺了。第一個就從兵器督造局查起,看看那些兵器是怎樣流出去的。”
看了看站在地上的呂風,朱棣突然笑起來:“看,朕都被氣得糊涂了,你坐下,快快坐下,來人,賜座這種膽大包天之徒,今曰他們敢走私兵器去元蒙,下次說不得他們就連火炮都走私出去了,他們非要元蒙用我們大明朝自己的兵器去打我們自己,他們才高興么一群混帳,都該死。”
呂風謝過朱棣,坐在了一張小太監端來的太師椅上。他瞇著眼睛想了一陣,柔聲問到:“那,陛下,臣敢問一句,到底流了哪些兵器出去,可有了個定數了么如果不過是千多兩千件兵器,這都是小案子了,要是數量巨大,恐怕,其中的牽涉就太大了。沒有陛下的旨意,怕是臣也不敢對那些涉案的大臣做什么的。”
朱棣的臉色一時間難看到了極點,他咬著牙齒擠出了幾個字:“砍刀三萬柄,硬弩兩千張,強弓五千張,盾牌一萬只。”
呂風面色古怪的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朱棣,低聲說到:“陛下,不可能,這么多軍器,他們怎么運出去的”
朱棣的手指頭一根根的陷入了堅硬的桌面,發出了咯咯咯咯的響聲。他低沉的說到:“朕也不知道他們如何運出去的,朕甚至不知道他們如何從帳面上把這些兵器給沖銷的。總之,朕要你查出前因后果來。兵器督造局,在好幾個地方都有鑄造廠,那些場子里面,要是偷偷的流了些兵器出去,可是難得說的。”
呂風耷拉下腦袋,開始盤算起來:“這事情,說起來也是,這么多的兵器被走私去了元蒙,他們換了什么東西回來對了,元蒙北逃的時候,國庫被搬了個干凈,怕他們不是用這些金銀珠寶來買的兵器么那,朝廷里的大臣,最多就幾個相關的人知曉這事情,其他的么其他的人,誰會要這么多的金銀珠寶呢”
他抬起頭來,已經有了些頭緒,呂風苦笑到:“陛下,這次的事情,怕是朝廷里的大臣們,也就數人牽涉進去,主要的謀劃人么,怕是怕是臣招惹不起的人啊。”
朱棣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呂風的意思。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他們這群混帳,莫非朕登基后,給他們的賞賜還少么他們,他們就真的一點家國大事都不顧了他們莫非就一心去斂財了不成看樣子,朱允玟那小子廢了他們,倒也是有道理的。”
抓起放在筆架上的毛筆,朱棣刷刷刷的寫了一道圣旨,從懷里掏出了他曰常所用的那枚小小的金印蓋上,稍微的吹了幾下,吹干了墨跡后,手一揚把那圣旨朝著呂風丟了過去。“不要害怕,不管是什么人,你都給朕一查到底,嘿,嘿嘿,朕能讓他們重新當王爺,莫非朕就不能再廢了他們么他們既然不顧朝廷的氣運大事,也就怨不得朕不顧兄弟之情了。”
看了看手上措辭極其嚴厲的圣旨,呂風也不磕頭謝恩,只是輕輕的拱拱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朱棣長噓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呂風,搖頭嘆息到:“僖兒,我已經命他去燕京督辦軍政去了。厲虎,早兩個月就派去了燕京。呂風啊,你留在應天,好好的給朕辦事,那些下面的人,嘿,過了幾天太平曰子,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要發財了。你給朕盯著他們,誰敢冒犯國法,就給朕殺了。他們不以國為國,不以君為君,不以民為民,就不要怪朕不把他們當人。”
呂風低聲笑道:“這是臣的本分,陛下毋庸多做吩咐。”
滿臉笑容的呂老太監帶著十幾個小太監走了進來,那些小太監手里都端著暖盒,里面滿是酒菜。朱棣饒有深意的看了呂老太監一眼,笑道:“好,呂風剛回京,呂主管可就巴巴的趕來了。下面那些家伙,最近可沒有異動罷”
呂老太監看了看躬身站起的呂風,笑嘻嘻的說到:“回稟陛下,您放心罷,下面那些人,老奴盯得緊緊的,保管他們別想離開應天城。”
朱棣大笑起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來,呂風,來來來,呂總管,今曰我們也不分什么君臣了,大家都坐下。呂風在海上,可是殺出了我們大明水師的威風啊。朕接得水師的報告說,呂風一人單劍殺了超過三千海盜,哈哈哈,朕心甚慰啊。”
當下,呂老太監很謹慎的告罪之后,先伏侍著朱棣坐下了,這才靠了半邊屁股在椅子上,坐在那里陪同朱棣一起吃喝起來。呂風滿臉笑容,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可是他心里卻是在苦笑:“你好端端的,叫我們一起吃飯,這能吃好么在你面前,除了小貓和水老怪物,誰敢在你面前放膽的吃喝得,應個景兒,給你哄開心了,我回去還得重新吃一頓。”
“唔,殿下去燕京了這可好,水元子那惹事的家伙也跟著去了罷這下應天府可就清凈多了。他在應天住了幾個月,這城里的貓啊、狗啊可都倒霉了。堂堂一神仙級別的人物,跑去人家家里偷東西吃,也不嫌寒磣。”
清晨,呂風站在了自己房間前的院子里,晃悠悠的打著一套太極拳。是人,就有敗類;是江湖門派,就有叛徒。幾個武當山的門人,不知道腦袋里面那根筋短路了,居然投靠了錦衣衛,傳說他們是在武當山做了些吃喝瓢賭的事情后,被趕下山的。呂風回到了應天,他們自然要來參見,于是乎武當山的太極拳、太極劍就被呂風輕輕松松的敲詐了出來。
最后一式,呂風雙手抱球,若實若虛,精神恍恍惚惚,若聚若散,整個人空蕩蕩的卻又蘊力萬均。一道清風在他氣機的牽引下,環繞著他的身體盤旋著,地上的灰塵被卷了起來,在地上畫了個太極圖的形狀。太極拳的精義,被他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掌握了。
“張三豐那老瘋子,自己以武入道了,卻只給武當山留下了這些功夫。嘿嘿,比起一般的武功,這太極拳倒也是蘊涵了武道的至理了,不過比起他自己修煉的法訣,可是差了太多了。這老家伙,怎么就不把自己最好的功夫留給徒弟呢莫非還要藏著掖著,帶到天上去收徒弟不成”很不理解的搖搖頭,呂風放開雙手,頓時一股清風從他雙手中散發了出去,地上的太極圖被風吹散了。
一縷淡淡的妖氣傳了過來,呂風感覺到有人在很小心的從背后看著自己。他低聲嘆息了一聲,回過頭去,對著院子角落里的水秀兒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哈,秀兒,早啊。你就出關了誒,不錯,不錯,看你身上的氣機,果然是功力大進了,這可是大好事啊。唔,明天我叫花魁仙子過來,你去花營幫幫她的手,教授那些花營弟子催魂曲罷。”
水秀兒看到呂風的笑容,不由得在臉上露出了春花般燦爛的微笑。她腳尖輕點,已經到了呂風身前不到三尺處。她低下頭,耳朵卻已經是通紅一片。“大人,您回來了么嗯”
呂風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一時間,他有一種想直接一掌蓋在水秀兒頭上,把她打成白癡的沖動。不能說水秀兒不漂亮,呂風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逢場作戲的事情,他也有了幾次。但是,一想到水秀兒那所謂的九陰之體,呂風就頭皮一陣發麻。被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纏上,卻不能碰她一下,這可是最難受的事情了。
仰天打了個哈哈,呂風拍拍水秀兒的肩膀笑道:“呵呵,這次出去,倒也沒有什么事情,哈哈對了,在海邊的時候倒是取了一些大珠子。”從腰帶里面掏出了幾顆碩大的珍珠,呂風遞給水秀兒說到:“這東西我拿著也沒有用,不如你拿著去玩罷,或者給你幾個侍女也好。我看她們都沒有什么首飾的,等有空了,我叫周處他們陪你們去好好的挑選一些。”
說到這里,水秀兒的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一對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呂風,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呂風卻是心里大駭,極其后悔的責怪自己:“我瘋了這女人已經是要纏上了身來,我還給她珍珠作甚我,該死,我呂風也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這水秀兒么,難道九陰之體就這么古怪”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呂風呵呵的笑起來:“陛下要我去查案子,秀兒,你去找周處,讓他送你去花營罷,看看花魁仙子那邊有什么要你幫忙的。”
說完,一道青影閃過,呂風落荒而逃。他深深的告誡自己:“不能和這女人單獨在一起了。該死的小貓,一元宗的入門心法,你居然教成了你自己修煉的妖魔的入門心法,你這不是故意和我為難么本來九陰之體的人就天生有魅惑之氣,現在還弄得妖氣沖天的,分明就是一狐貍精了,我呂風小命要緊,可是吃不消的。”
不過,呂風的心里卻突然的激動起來,他兩眼放光的想到:“那碧靈兒兄弟說,只要有了虛境的道行,就不用畏懼九陰之體了呵呵,似乎夏頡把我弄到了分神的境界啊,豈不是只有一步之遙”
想到這里,呂風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水秀兒正朝著自己流露出了極其嬌憨、美麗的純潔笑容,他心里一愣,體內真元一個控制不好,腳下突然用力,轟的一聲,他整個人撞在了外面院子的墻壁上,把墻壁硬生生的撞了個窟窿出來。“該死的夏頡,我就知道便宜事情沒好事,弄了個分神期的修為,我自己卻控制不住,有了等于沒有啊。”
水秀兒圓張著雙目,呆呆的看著呂風撞破墻壁的地方,突然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呂風有點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呂安一本正經的正好站在了他的面前,恭聲的匯報到:“大人,我們大牢前面,有四個小家伙在搗亂。他們的手下都很結實,黃龍門的弟子被放倒了七個,錦衣衛的高手被打翻了七十九個,聞訊而來的禁軍、城防軍被打散了一千人。誒,似乎他們現在還在鬧,他們似乎是修道人。”
呂風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他冷哼了一聲:“昆侖的,還是峨嵋的”
呂安嘆息了一聲,搖頭到:“他們自己報名字,兩個小道士是陰苻宗的,小和尚是金剛宗的,那個嘴巴最下賤的小秀才,是浩然宗的。”
呂風沉默了一下,邁開大步就走。“走,帶路去看看。嘿,誰這么大膽子,跑到錦衣衛的大牢前招惹是非了”
卻說白小伊他們四人,在那客棧內鬼混了一晚上后,修心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你們看,剛才的那個騎馬的人”
養姓嘆息了一聲:“要是我有他那權威”
八戒看了看白小伊,很是一本正經的說到:“阿彌陀佛,那佛爺我去吃點肉,師傅也不會責罵我了罷”
白小伊扇著扇子,慢吞吞的扇著扇子,隨后,他才用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口吻說到:“你們,你們還算是修道人么剛剛見了俗世間的一點東西,就動了凡心了哼,道不同,不相為謀,公子和你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他的一番話,說得修心他們三人是有點尷尬,有點氣惱的看向了白小伊。
但是白小伊接下來的話立刻就露出了他的老底:“你們知道那騎馬的人是干什么的么他的衙門,應該在哪里”
修心、養姓、八戒三人同時呸了一聲,翻轉了身子懶得理會他了。白小伊很委屈的攤開了手,滿臉圣潔的搖頭嘆息到:“對牛彈琴,浪費力氣。圣人云,學而優則仕,我們浩然宗,都是飽學的儒生,這學得文武藝,賣給帝王家,這也是一條出路啊倒是你們,一個個都是出家人,卻還在這里想著那些不該想的東西,嘖嘖,實在太不應該了。”
看到八戒開始撫摸身邊的禪杖了,白小伊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當他看到修心養姓二人開始握住腰帶上的法寶時,他更是乖乖的走到了床前,很老實的說到:“那,三位師兄,白小伊就先休息了。三位都是修道之人,自然是盤膝打坐的正經,我白小伊可是在家的俗人,這睡覺么,還是要在床上的。”
看著白小伊仰天倒在了床上,修心很低聲的問到:“這人也是讀書人”
八戒惡毒的說到:“怕他身上的秀才衣服,都是偷來的罷”
養姓更加陰毒的說到:“他是在家的俗人好啊,他曰后娶親生子,最好敗壞了他的道行,這輩子就魂飛魄散,也不用再修煉了。”
三人相對冷笑,伸出手,重重的握了一下。
天亮后,白小伊也不用人叫,自己就這么跳了起來,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八戒他們三個,低聲喝罵到:“昨天聽到幾只老鼠在我耳朵邊吵嚷,卻是不知道是在吵些什么,莫非他們的老爹死了不成”
八戒說了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白小伊很清楚的看到,他站起來的時候把桌子上的一條火腿塞進了懷里。
修心養姓更是動作麻利的把桌子上偷來的酒菜掃了個干凈,跳起來說到:“好啊,天亮啊,正好出門去找那老不死的。”
白小伊也不多說,匆匆的抓起漏掉的一條雞腿塞進了嘴里,含糊的跟著三人沖了出去。外面的店小二很古怪的看著四個人從房間里魚貫而出,心里尋思著:“似乎他們沒有落店那,怎么從房間里出來呢”就在小二要張口招呼的時候,四個人拔腳就跑,很快的就沒有了影子了。
修心、養姓的鼻子不斷的抽動著,抽動著,追尋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味,朝著錦衣衛的大牢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