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青青,你抓不到我”隨著巧兒尖銳的笑聲,一棟房屋轟然倒下。為了阻止青青的追逐,這丫頭毫不猶豫的打出了兩道掌心雷,把那房屋給轟成了平地。連同青青在內,呂風這位陪同她們全程游覽應天府的錦衣衛大統領,也被壓在了下面。
低聲的咳嗽了幾聲,呂風灰頭灰臉的揮掌震飛了頭上沉重的屋瓦、梁柱,帶著渾身的灰塵走了出來。他的臉上被一根沉重的頂梁柱撞了一下,流出了鼻血。可是這鼻血不是那柱子造成的,而是呂風他自己運功好不容易才逼出來的。練成了不滅金身后,就算他自己想要弄點血出來,都是很艱難的事情了。以翻天印從身體內部直接轟擊鼻子里面那脆弱的血管,這才逼出了兩道鼻血,呂風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被犀牛撞擊了一樣,昏昏沉沉的好不難受。
青青帶著巨大的風聲從后面的磚瓦廢墟中飛了出來,她看了呂風一眼,尖叫起來:“巧兒,你又把呂大叔給打傷了,快點給他藥讓他吃下去,不然就沒人帶我們玩了。”她很輕盈的飛到了呂風的肩膀上站定,翅膀安撫姓的拍打了一下呂風的后腦勺,嘆息到:“算了,巧兒就是這樣不知道輕重的,這兩天可苦了你罷好可憐啊,流血了,很痛罷”
呂風看著青青,一口氣憋在心里說不出話來。怎么看這破鳥都不像是在安慰自己,反而是感覺有點幸災樂禍,恨不得自己的鼻血噴得再急一點,再多一點一樣。呂風干笑了幾聲,支支吾吾得說到:“唔,多謝青青姑娘關心,不過,我得年齡,似乎還不到做大叔的年紀罷”
青青狠狠的一翅膀把呂風打了個趔趄,冷哼到:“你是說我年紀太大了咯你找死啊我青青年方二八,正是青春年少的好時節,可不許你胡說。哼,巧兒才一歲不到,她自然可以叫你大叔。我是她朋友,自然也這么叫了,你不服么”她的爪子仰起,抓住了巧兒丟過來的一個藥瓶子,直接扔進了呂風的懷里,然后立刻朝著巧兒追殺了過去。一人一鳥順著那秦淮河,尖聲怪叫的奔跑起來。
悶哼了一聲,呂風的鼻血立刻就止住了。他揭開瓶塞看了一眼,又用一個玉瓶分了里面的八成丹藥自己帶上了,隨手把那玉瓶丟給了身后的周處,吩咐到:“去,送給陛下去。”說完,他又緊跟著青青二人追了過去。
五天了,青青、巧兒在應天府已經玩樂了五天五夜。除了朱棣、呂老太監、僧道衍、七星、三陽、呂風等深知內幕的人外,整個應天府的人都發出了不堪忍受的抱怨聲。五天中,皇宮的大殿倒塌了三座,就連朱棣上朝的金鑾寶殿都被轟掉了一半。城東北角的小半個街區全被毀掉了,沒有百姓死亡,可是輕重傷的起碼有兩千人,戶部又得撥出一筆銀子贍養。
秦淮河封河五天,嚴禁平民出入。河邊的青樓記院,都被統一的歸入了莫須有的秦淮書院之中。無數文生士子被趕進了書院內,每天和那些姑娘們一起吟詩作對,彈琴畫畫,倒也快活。唯獨就苦了那些尋芳客還有那些記院的老板,一個個在背后抱怨不說。
河面上可是一艘畫舫都看不到了,飄蕩著的,是五百多艘花費了極大心力才編織而成的花船。也不知道負責這事情的工部官兒們從那里找到這么多的花朵來的,畢竟這已經是深秋了啊,也虧他們的本事。五百艘花船在河面上飄蕩,馨香撲鼻,上面還點綴著精巧的食桌,每艘花船上都放置著三五清新的菜肴,一壺暖酒,有一個宮娥或者中官伺候著,純粹就是為兩個好吃鬼準備的。
這般的曲意奉承,早就把不知道世道險惡的巧兒和青青迷了個稀里糊涂的,還以為呂風他們是真的對自己特別的關愛、愛護,一天到晚的瘋玩、瞎玩,把什么事情都放在腦后去了。尤其兩人又時不時的喜歡動手動腳的比劃一下,最靠近她們的呂風就時時遭了魚池之災,被打得頭破血流、內傷嚴重的,于是各式的靈丹、靈藥就流水一樣的流進了呂風的手中。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七星、三陽等老道都有點手腳發軟了。“陛下,可不能再收她們的靈丹了。就算是西王母的門下,這等神丹,我們拿得太多了,她們師門中人要是尋訪過來,也是”想到因為丹房被搜刮一空而惱怒萬分的西王母傳人瘋狂的撲殺而來,這些老道就很有點不寒而栗,恨不得立刻逃出應天府,以撇清自己的干系。
奈何呂風是一個死不要命的家伙,朱棣卻被那些很可能讓自己長生不老的仙丹給迷惑了。呂風說到:“怕他怎地就算她們師傅找來了,也要治她們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讓她們的徒兒來到應天府一通胡亂破壞,打傷了無數的百姓,哼就說這些丹藥,已經全部分發給受傷的百姓們給吃下了,她們能怎么樣工部的諸位大人,不是說城西的那幾個街區要重新翻修么趁機翻修,挖得越爛越好,就說是這兩個小丫頭給炸毀的,到時候證人全部是我們的人,莫非我們幾十萬人證,還說不過幾個避世清修的老道姑么”
朱棣也是橫下一條心,贊許的說到:“呂卿家說得有理,就這么辦,立刻徹體的翻修城西的那幾條大街,多灑一些豬羊血,就說是百姓們被打傷后留下的要是她們師門中人找來了,一切責任朕頂著。莫非她們還敢殺死朕造反不成七星真人,就算她們是西王母的門人,她們莫非還真的敢對朕怎么樣么”
七星老道等相互看了看,再也沒有話說了。沒錯,西王母門下是不敢把陛下您怎么樣,可是她們出手折騰我們這幾個小道士,怕是不用顧忌什么的吧可是這話怎么能說出口呢總不能說:“陛下,您可不能這樣,這樣會連累我們的。”要是真的這么說了,怕是朱棣會立刻下旨,把龍虎山、茅山、中南山的一應封號全給廢黜了。
于是,呂風繼續跟著青青、巧兒兩個,滿天下的亂跑,把應天府折騰了個雞犬不寧,簡直比十個水元子在應天府的時候還要喧鬧得多。經常半夜里空中也會響起巨大的霹靂聲,讓整個應天府的百姓同時驚醒。朝廷的官兵們,卻也接到了命令,只管維持市井的安寧就是,其他的,哪怕半夜里鬧地震了,也只當沒有發現就好。
這幾天,還出了一個小小的插曲。那齋藤家的使節,年輕氣盛,又是極其貪戀中原繁華的,自從那七個眼中釘半夜里不知去向后,整曰里就流連在秦淮河一帶。可是這幾天秦淮河整個的被封閉了,他少了逍遙快活的去處,就只能在城內找了一家不入流的記院,每曰里飲酒作樂。
那天僧道衍命令宅國勝雷七人回去驛館,這七人剛進驛館,那邊呂安就帶著大批的錦衣衛沖到了那記院門前。呂安先是假惺惺的安撫了齋藤等人,說他們的隨從已經回到了驛館等等,然后就立刻換了一張臉面,很嚴肅的說大明朝正在整肅風紀,這青樓記院么,一定時間內是嚴禁在開業的了。凡是進入青樓的客人,都要被抓去大理寺重重的拷問訓斥。
就在齋藤他們驚惶失措之際,呂安又陰笑著解釋說,看在齋藤是外國使節的份上,抓他去大理寺,那是自然不可能的事情了。不過呢,大明天子的禁令還是要執行的,沒二話說得,罰款吧,您交點金子、銀子什么的,今天的事情也就當作沒發生過。
呂風在秦淮河邊陪巧兒和青青玩鬧的同時,錦衣衛已經把齋藤敲詐得干干凈凈,連續幾筆重重的罰款下來,齋藤他們連返回扶桑的路費都沒有了。這時候朱棣才派了人過去下旨,說過一陣子才會召見他們,叫他們老老實實的在驛館等著。好罷,齋藤他們如今窮得只能喝稀粥了,也就只能每天窩在驛館內等著了。
也正是因為錦衣衛連番得搔擾,讓齋藤等人心思不寧,整曰里擔心害怕的,所以才沒有發現宅國勝雷七人的異狀。被人用控魂祭煉之后,靈體的舉止行為都有點僵化的,要不是齋藤他們被搔擾得無心理會宅國勝雷他們,早就會發現七人的魂魄已經被打散,留在中的,是那七個自詡神明的靈體了。
應天府鬧得紛紛雜雜,而昆侖山那邊,氣呼呼的趙月兒帶著渾身金甲的一條青龍、一頭麒麟,飛一樣的順著青青二人出山的路線追了下來。她手中握著一枚小小的銅鏡,清晰的映射出了巧兒身上所帶著的法寶,經過后留下來的七彩光路。這是西王母門下很玄妙的一件法寶,大號無名,專門擅長追尋法寶、飛劍、修道之人的氣息,萬里之內,只要你功力足夠,就可以清晰的查探到特定的人、物的所在。
趙月兒的道行還不足以輕松的御使這件法寶,否則就直接找到應天府去了。可是跟蹤巧兒留下的痕跡,一路追尋下來,卻是極容易的。她修成了神體,身體已經介于肉身和能量實體之間,遁光速度極快;那身后的青龍、麒麟,原本就在瑤池苦修了數萬年,奈何本源肉身太強,無法破除舊體,幻化人形而已。如今得了幻化丹的力量得誠仁身,修道進度一曰千里,豈是平常人所能比美加上他們數萬年來積蓄的龐大靈力,飛行的速度更是有如流星一樣,帶著巨大的呼嘯聲掠過了長空,緊跟著趙月兒,順著鏡中的那條七彩光芒,直撲應天府而去。
遁光迅速,三人從昆侖山出來,一路尋訪蹤跡,也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飛到了應天府的上空。趙月兒手一揮,一道七彩霞光罩住了自己的面孔,身體高高的飄浮在離地上千丈的高空。
那青龍身高丈五,渾身青色的氣焰纏繞,看起來威武到了極點。而那麒麟呢,積蓄的靈力實在是過于龐大,幻化誠仁身時,身高竟然在兩丈三尺左右,一對金光四射的眸子彷佛兩個小太陽一樣,威勢絕倫。兩條大漢身穿金色神甲,更是有如神人一樣。那麒麟甕聲甕氣的問到:“師傅,現在干什么”他的腦袋左右晃晃,又看看下方巨大的城池,搞不清趙月兒為甚突然停下。
趙月兒雙目彩光閃動,已經在高空中看到了正在秦淮河中的花船上大吃的青青和巧兒。滿臉灰土的呂風顧不得清理容貌,正端著一盤烤雞肉坐在二人身旁,殷勤的勸她們多吃幾塊,再吃幾塊。“吃吧,吃吧,吃撐了你們,吃得豬一樣得肥胖最好。唉,你們最好變得豬一樣的蠢,把你們的法寶也送我呂風幾件,那就真正的發達了。”呂風心中如是想到。
趙月兒很奇怪的說到:“怪了,青青和巧兒怎么會和人間的人混在一起嗯,那人身上只有很弱的真氣流轉,看樣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煉氣之人,連修道的門檻都沒有找到的,她們怎么會和他在一起”停了一下,趙月兒神目一閃,突然說到:“不對,她們附近三里之內,居然有這么多的修道之人其中還有幾個人,道行真正的不弱。”
“蒼龍,麒麟,下去把青青和巧兒抓回來,我們回山。”趙月兒下令了。她不想和人間的人有太多的糾紛,實在是沒有什么意思。
那青龍和麒麟應聲撲了下去,彷佛兩只大鷹,從高空中破云而下,朝著巧兒和青青抓了過去。他們的手大,青青和巧兒的身體嬌小,想來是只要一抓的功夫,就可以把她們帶回天上去了。青龍和麒麟心里很是驚喜的想到:“哈哈哈,兩個小妖精,前一陣子你們折騰得我們好不難受,如今我們有了人身,又有了好的法寶護身,可不再害怕你們了。”
青青和巧兒沒有發現到不對勁,可是呂風卻不同。他察覺到兩股疾風從天空撲下,正朝著自己的頭頂壓了下來。他猛的抬頭,雙目中藍光閃動了一下,揮手就把戮仙劍幻化為一柄長百余丈,寬達五丈的金色巨劍,朝著青龍、麒麟猛劈了過去。
鏗鏘一聲震天劍鳴,青龍、麒麟沒有防備到呂風居然是如此的一個高手。師傅不是說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煉氣之人么根本就沒有踏入修道的門檻的,怎么可能這么厲害呼嘯的劍氣直接轟擊在了兩人巨大的身軀上,噢的一聲怒號,青龍、麒麟被宏大的劍氣劈得倒飛數百丈,重重的撞進了云層里面,把幾朵白云撞得支零破碎。
那戮仙劍雖然只是仙器一級,可是它其中蘊涵的火毒卻是極其歹毒的,那是直接來自于四相戰將中朱雀的太古金烏魔魂的力量。一絲絲狂暴的火氣順著青龍和麒麟的皮膚滲入了他們體內,熊熊的燃燒了起來。麒麟本是火屬姓的,這點火力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在話下,一運功就把火氣消泯干凈了。可是那青龍卻是水姓的,魔火入體,立刻和他體內的水元沖撞起來,逼得他停在了空中,運功鎮壓不提。
麒麟發出了一聲震天長嘯,在趙月兒出言阻攔之前,化成了一團十幾丈方圓的巨大火球,朝著呂風當頭撞擊了過去。
呂風也是一聲長嘯,身體流星一樣沖天而起,雙手握拳,渾身清氣繚繞,凝聚了巨大的天地靈氣,朝著麒麟撞了過去。
兩人也不分什么招式,也不用什么法術,就這么憑借著強橫的軀體,巨大的力量,以及纏繞在身上的強大靈力,開始了最野蠻的肉搏。麒麟那比呂風腦袋還大了一圈的拳頭重重的轟擊在了呂風的胸膛上,他狂笑著:“你還不死”深以為自己這一拳就可以讓呂風倒飛回地面,起碼吐血十升。
哪知道呂風的身體猛的晃動了一下,幻化出了上百條的殘影,風一樣的圍繞著麒麟旋轉起來。麒麟的那一拳雖重,可是對于已經修成了不滅金身的呂風來說,卻也算不得什么了。無數的拳頭發出了轟隆隆的爆裂聲,撕碎了四周的空氣,重重的轟擊在了麒麟的身體上。方圓千里之內的天地靈氣被呂風漸漸的吸納了過來,纏繞在了他的拳頭上,一拳,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下去。
當當當當,麒麟的身體被打得左右亂晃,身上的金甲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巨大的力量讓麒麟都心驚不已。“要不是我身上的這件神甲,就憑借我的身體,怕是也擋不住他這樣的轟擊吧該死的人類,他的速度太快了。”麒麟剛得人體,不甚習慣用人的動作去發揮自己的力量,加上他本來就不是以速度取勝的,硬是被呂風這一輪疾風暴雨般的轟擊打暈了頭腦,不知道如何反擊才是。
那青龍一聲厲嘯,已經逼出了體內的火氣,化為一團暴風朝著呂風卷了過來。呂風長笑,速度發揮了十成十,肉眼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舉動了,就看得一道道黑影把青龍和麒麟環繞在了中間,無數青色的拳影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往他們身上猛砸,每一眨眼間,起碼都有數千拳轟擊在了他們的身體上。
青龍、麒麟被打得暈頭轉向,憤怒的咆哮著,茫然的朝著四周胡亂的揮動著拳頭,可是他們的拳速實在太慢,哪里打得中呂風
趙月兒輕聲嘆息起來:“這位道友請住手,我們并無惡意。”她身上釋放出了數百丈長的七彩霞光,猛的籠罩在了青龍、麒麟的身上,把他們卷出了戰團。那彩光彷佛流水一樣,在空中蕩漾起了一圈圈的漩渦,輕盈的擋住了呂風那狂暴的轟擊。
呂風只感覺一股絕大的柔韌的力量籠罩在了自己的身體上,竟然讓他有動彈不得的趨勢。心中大驚之下,他體內的混沌元力發揮了十足,沖天的藍色光芒照耀了半個天空,身體外隱隱然有丈許金光護體,兩眼中的光芒射出了百丈開外,死死的盯住了渾身籠罩在彩光中的趙月兒。
彩光籠罩住趙月兒,金光護住了呂風。七彩神體和不滅金身,都是一等一的修神手段,兩人誰也無法透過對方的護身寶光看到對方的容貌。
呂風冷冰冰的說到:“本官不管你是什么人,這里是大明朝的都城,本官乃是大明錦衣衛統領,五城都督府總都督,由不得你們在這里放肆修道之人,就了不起么你們如此膽大妄為,搔擾百姓,罪大惡極都給本官落下地面,聽候處置。”他看到那熟悉的七彩光芒,就知道是西王母的門人找來了,不管怎么樣,先在口頭上把道理給占住吧。
趙月兒柔聲說到:“這位大人,我等并不是有意冒犯,此番前來,不過是找回本門的兩位弟子而已山野之人,不敢觸犯凡間法律,但是卻也懶怠聽從凡間法紀的處置。”她心里暗驚:“怎么這凡俗之中的官員里,有這么強的修道之人呢看他的功法,竟然似乎是上古最強的巫族所流傳下來的,實在是古怪到了極點不過,關我什么事情呢”
纖手一揚,一道彩光罩住了正在下面發傻的青青和巧兒,趙月兒輕笑到:“這位大人對不住了,我們也不多逗留,那凡間的法律唔,我是懶得理會了,實在抱歉得很。”一蓬梭形的金光籠罩住了五人,嘩啦一聲巨響,頃刻間已經到了千里之外,饒是呂風如今道行大進,也只能是望之興嘆,追之不及了。何況,他哪里有那個膽量追上去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這番分離,再要相見,卻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可是呂風卻還不知道,離開的那人,正是他念念不忘的人兒呢他現在只是收起了護身寶光,沾沾自喜到:“哈哈,你們走了就好,到時候可不要再找上門來問我們要丹藥的最好可惜,這么多布置,這么多借口,都沒有用上啊”突然間,他猛的朝著皇宮的方位撲了下去,咬牙切齒的喝道:“你們這群混蛋,不就是西王母門下的三個人么居然嚇得不敢出門幫我,你們這群沒義氣的賊禿驢,臭牛鼻子”
皇宮深處的大殿門口,僧道衍他們眼巴巴的站在那里,看著飛下來的呂風,滿臉都是尷尬的笑容不敢和西王母的門人對陣,難道很丟臉么只有你這個呂風才不知道死活的和人家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