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伊,不管怎么樣,只要你手上的玉佩沒有破碎,就證明我呂風還活著,還在中原,那么你們四人,連同西極宗的任何弟子,都不許踏入中原一步”看著面前那一面朦朧的水鏡中白小伊的身影,呂風嚴厲的訓斥著。“不管怎么樣,你們西極宗要在西方給本門留下一脈元氣中原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若是那玉佩碎掉了,你就竭力的發展西極宗,等得西極宗擁有五萬名分神期以上的高手后,才許再入中原”
水鏡中的白小伊、八戒、修心、養姓四小滿臉的淚水,在那里深深的跪拜了下去。呂風猛的笑起來:“怎么,莫非你們認為我一定會失敗不成嘿嘿,以有心算無心,我這輩子算計過的人,還沒有能活下來的,你們這么擔心作甚么呢他們雖然厲害,卻也不見得就能輕松的滅掉本門在中原的實力呀”
好言撫慰了四小一陣,呂風再次重申了他們以及門下西極宗弟子踏入中原的條件后,揮手就擊碎了那面用西方魔法的手段制造出來的水鏡。噗哧一聲,那水鏡化為滿天水霧飛散了出去,呂風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陣。良久,他才低聲說道:“徐青,你攜帶我的信物,去懸空島見雙仙宗如今的幾大堂主,喝令他們閉門潛修,若是沒有本門的人攜帶信物或者沒有西極宗的信物,他們不許出關”
呂風眼里閃動著詭譎的光芒,陰聲說道:“或者有人手持我的信物,或者是西極宗傳令了過去,否則他們不許再讓世人知曉海外散修的存在。每過半甲子,他們可以派出門人弟子,來中原招收根基好的門人。”徐青領命,從呂風手上接過了一面玉佩,匆匆的去了。
沉吟了好一陣,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小貓,呂風點頭說道:“小貓,冥龍會如今有多少人手”
小貓憨憨的笑了幾聲,回答到:“九位頭領,三百七十名天殺,九百四十名地殺,三千四百名玄殺,五千一百名黃殺。其他的低級殺手,就是還沒有修煉本門心法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江湖上的黑道和綠林的勢力,都被冥龍會給霸占了,真正算起來,怕是那些低級的屬下,不會少于二十萬人,如果加上他們的親屬家眷這,真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了。”
凝重的點點頭,緩緩的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輕輕的彈動了一下身邊的茶幾,呂風瞇著眼睛低沉的說道:“那,冥龍會也潛伏下來罷。連同問天篇一起,把本門所有精妙的法訣都傳授給冥龍、魔龍、血龍三人,著他們傳授給門下弟子。”呂風不無得意的看著小貓直樂:“如此一來,我一元宗主力處于明地里,暗里還有西極宗、雙仙宗、冥龍會三大勢力分處西方、東海、中原江湖道上,就算若是曰后萬一有了個差失,本門的香火卻是不會斷絕的。”
一直靜悄悄的站在旁邊的趙月兒渾身一抖,連忙抓住了呂風的肩膀,低聲呵斥到:“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已經有了這么多的準備,你還害怕什么他們那數萬神殿護衛再厲害,難道經得起中原這么多正教同道的圍攻么游仙觀、黃龍門的弟子有如此之多,你還說這些話作甚”
呂風輕笑,握住了趙月兒的手掌,輕輕的撫摸了幾下,故作輕松的說道:“我們修道之人,難道還要討什么吉利的話不成先做好籌算,總比事到臨頭手慌腳亂來得好月兒,水前輩煉制的化形丹,你挑選道行功候最深的那些靈獸服下,小貓,你去瑤池訓練那些笨家伙,總要把他們都訓練成一支軍隊的模樣才好。這些家伙的真元,不見得就弱過了神殿護衛們,我們以軍陣殺伐之術應付之,必定大勝加上天外天那三十六營的天兵,起碼我們在人數上占了太大的便宜了。”
小貓點頭應諾了一聲,掐了掐自己的長胡子,隆聲說道:“這是虎爺我吃飯的勾當,鐵定艸練得他們比破陣營的那群還要精銳”
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趙月兒的手,呂風笑道:“月兒,還有一件事情交代給你,在青云坪、峨嵋山等本門弟子聚集的地方,布置好陣圖,若是我們最終失利了,全部門人,統統逃進瑤池里避退。嘿嘿,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西方、東海、中原,我們擁有無數的門徒,千年之后,我們的實力會有多大這也就是我們最后的一步退路了,千萬不能出了差錯。”
趙月兒深深的點頭,應諾了下來。呂風極其舒暢的嘆息了一聲,猛的鼓掌了三下,笑道:“如此甚好,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老子親自送那些苦力去挖礦去。娘的,可惜那些礦坑倒塌卻壓不死他們,否則老子非要成天讓他們礦難不可。唉月兒、小貓,你們速速去辦理我交代的事情,千萬不能延誤了。我這里應付完了主圣他們,還有好事要做呢。”
看到呂風滿臉的陰險神色,趙月兒輕啐了一聲,握起拳頭往呂風頭上砸了兩下,化為一蓬白光消散了。小貓卻是大步隆隆的沖出了密室,一路吼著的跑了出去:“趙老大,常鐵,他娘的,給你們一筆好買賣做。皇帝叫老子去訓練新軍哩,你們還不多抓幾個能干的將佐跟著老子走么多帶純種的黑土狗,他娘的,那鬼地方可是找不到狗肉吃的。”
呂風猛的呆了一下,心里一股寒氣直沖了上來:“在瑤池烤狗肉吃天啊,若是被西王母知曉,怕是她會直接”
蕭瑟的秋風中,呂風送走了那群倒霉的神殿護衛,看著他們脫下了鎧甲、放下了兵器,抓起了鋤頭、鐵鍬一類的工具,跟著幾個自己收羅來的邪道修士飛遠了。“唔,用這些家伙去挖礦,還挺節約的。凡人工匠,半個月就會磨損一柄工具,可是這些家伙以真元運用之,怕是一百年都不會損壞一柄,這成本可就大大的降低了呀皇帝說國庫不飽,這回挖出來的金銀,多獻上去一些也是功勞。”
撇著嘴冷笑了幾聲,呂風反手一掌把一片快要落到他肩膀上的黃葉震成粉碎,頭都不回的吩咐到:“周處,備馬,我去山里找義父商量些事情。你們快快派人去江南一帶,多采購美酒美女,多弄些奇技銀巧的東西過來北平,獻給主圣他們,只要他們高興了,我們的好處可是極多的沒看到大人我,前天已經得了他們總計將近二十萬年苦修的真元么”
周處他們額頭上滿是冷汗,眼里卻毫不掩飾對呂風的羨慕。簡直就是開玩笑,一個有根基的道人,苦修兩千年,只要渡過了最后的天劫,總能破開虛空,飛升仙界,接受仙界的萃煉后,就會成為擁有極大力量的仙人。可是呂風如今身上加起來,擁有了主圣、靈先生等九人合計超過三十萬年苦修的龐大真元,呂風如今還能算是人么恐怕就連怪物,都無法形容如今的呂風
看到周處他們滿臉古怪的表情,呂風不由得笑起來:“罷了,下次你們多送點美酒之類的給靈先生他們,每個人從他們手里哄個幾百年的修為出來,總是很容易的事情的。”頓了頓,呂風陰聲說道:“若是有可能,找機會煉化了他們一人,練成丹藥給你們服下,這效果卻也不錯哩”呂風如今有信心,若是從背后下手刺殺,能夠一舉摧毀靈先生他們中任何一人的全部生機。
周處他們聽得呂風的話,不由得都低聲獰笑起來,點點頭后,飛一樣的跑了出去:“快快備馬,大人要出城呢。”
一棟極其豪華的院落內,主圣抓著一個絕頂精致的水晶杯,品味著里面那芳香異常的淡青色酒液,看著那瘋狂歌舞有飛天妖魔之象的女子,不由得滿足的嘆息了起來:“想不到,呂風這區區一個王朝的大臣,他的享受,卻比我們族中最高貴的王還要好。難怪你們四個成天泡在女人堆里,銳氣都被消磨了大半也難怪元圣他們,進了中原之后,立刻就起了叛心了。”
嘆息了幾聲,主圣隨手一抓,把一個極美的女子憑空抓進了自己的懷里,用舌頭在那不斷嬌笑的女子臉上舔了幾下,主圣問道:“元圣說了,要提防呂風他可能在背后搗鬼,這幾天,你們不是都在監視他么呂風的確是在老老實實的幫我們辦事么”他懷中的女子扭動了幾下,嬌聲歡笑,主圣連忙無比疼愛的把酒杯送進了那女子的手里,看著她一飲而盡,連忙夸獎到:“寶貝,你好酒量。”
靈先生眼饞的朝著主圣懷中的那女子看了幾眼,聽得主圣問他,連忙說道:“自然,我們這幾天都輪番在背后窺探呂風呢。可是呂風如今的真元,卻比我們還要強了,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發現,所以我們卻也不敢太靠近他呀您給他的力量,太多了。”
主圣冷冷的笑著,很是無所謂的說道:“給他的力量太多么本圣不這么覺得,我們萬萬不能親自出手的,很多事情只能是呂風自己去解決,如果他沒有足夠的力量,他要是被人殺死了,我們的希望豈不是落空了么”貪婪的撫摸幾下懷中的美女,主圣笑道:“卻也不怕呂風翻天,他要是好好的給本圣辦事,曰后自然有他的好處。若是他敢搗亂,本圣埋伏在他體內的魔咒立刻爆發,讓他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停了一下,主圣突然大笑起來:“可是,呂風他為什么要搗亂呢他已經修煉成了魔體,已經是我族之人,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幫我們辦事呢唔,本圣看人不會看錯的,呂風是個很可靠的人。再說了,既然他體內已經埋伏下了本圣的魔咒,還用擔心什么”
一群魔頭狂笑,卻不知道,僅僅一盞茶的時間后,他們的對話就全部傳進了呂風的耳朵里。這些艷麗的女子,都是錦衣衛花營訓練出來的密探啊尤其她們都被呂風用巫族法術洗干凈了頭腦,對呂風是忠心耿耿,而巫族法術的波動最是隱晦不過,就連主圣,也沒有察覺這些女子的異常呢。
斜靠在一顆梧桐樹干上,呂風看著呂老太監在林中的那陣圖上潑灑著黑色的藥水,看到羅蘭等一行黑法師在那里念頌著難聽的咒語,一縷縷的黑氣從那陣圖上升了起來。慢慢的,一只雪白的手掌猛的從那地下一掌擊出,一具渾身,眼里閃動著赤紅光芒的僵尸慢慢的爬了起來。那一縷縷的黑氣立刻向著那僵尸纏繞了過去,在那僵尸的皮膚上,繪制出了無數古怪的花紋。
鏗鏘一聲,呂風手虛空一抓,一柄鋼刀立刻從旁邊一錦衣衛的刀鞘里飛出,狠狠的朝著那僵尸劈了過去。當啷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那僵尸僅僅是皮膚上出現了一條淡淡的痕跡,而那鋼刀卻是被整個的崩壞,刀鋒上出來了個拳頭大小的缺口。
呂風鼓掌贊嘆到:“羅蘭,你們學得真快啊,東方和西方的法術結合了起來,這些僵尸既有了東方僵尸的強大力量,同時又有如你們西方的死靈騎士一樣容易煉制,嘖嘖,果然是驚人的成就。”看著那邊眉開眼笑的羅蘭,呂風故意打趣到:“恐怕就憑借這一手新的法術,你在你們組織中的地位,都會升上大大的一步罷”
羅蘭笑得牙齒都掩不住了,連忙說道:“可不是么只要我們這里的魔法筆記送回總部,我起碼就可以成為最頂級的長老級別的人物,這可是最大的一份功勞呀我們可以量產這樣強大的死靈戰士,我們還害怕誰呢只要擁有這樣強大的,超過一百萬的戰士,我們可以橫掃整個西方大陸了呀”羅蘭眼里滿是激動,就連旁邊那些骷髏架子一般的黑法師也是雀躍不已。
呂風耳朵里面傳來了呂老太監的傳音:“哼哼,他們想要把這法術的筆記送回西方乖兒子,可要小心了,若是他們真的橫掃了西方,說不定就會引起主圣他們的注意,到時候,哼哼,你的西極宗,可就有麻煩了再者,若是他們制造無數這樣的僵尸出來,說不定他們的野心,就是要吞并東方了,那時候咱們可就有麻煩了。”
臉上笑得彷佛吃了蜜糖一樣,呂風對著羅蘭他們很是勉勵了一陣,這才傳音回去道:“您放心罷,這些人,孩兒又怎么可能讓他們回去西方呢等得極陰地窟中的僵尸有了二十萬,就可以下手把他們都抹掉了。只要有了他們的法術修煉方法,我們就可以制造出更加強大的僵尸來。”
還在不斷的潑灑藥水的呂老太監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他繼續問道:“那主圣在你身上下的魔咒,沒有問題罷你可是我呂家傳宗接代的獨苗,要是你出事了,公公我就去和那老鬼拼命。”言語中,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慈愛之意,濃濃的流淌了出來。
呂風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回答到:“您放心罷,我如今是混沌之體,他的那魔咒,剛剛進入我的身軀,就被孩兒化解了。哼哼,兩儀生氣的妙用無窮,他們的那魔氣,姓質上還差了老大一截,那等魔咒,怎么可能傷害到我您在這里逍遙度曰罷,看管好這些西方的黑法師,不讓他們搗鬼就是。孩兒卻是要回去監工了,那九條法龍,卻是要好好的煉制一番的。”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呂風大笑起來,狠狠的拍打了幾下羅蘭的肩膀,鼓勵他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一定要造出更加強大的僵尸來,并且描繪了一下雙方合作的美好前途之后,呂風微笑著帶著一行隨從,跨上馬背,就要返回北平府。那邊,呂老太監奇怪的開口問道:“風子,你這次來,就是為了看我們怎么煉制僵尸么”
呂風驚訝的看了看呂老太監,皺眉到:“我不是向您請教過那問題了么我此番來,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問極品的春藥是如何制造的,宮里是否有某些奇怪的春藥配方呀您老的答案和孩兒我的預想是一摸一樣的,那,自然就算是完事了呀北平城內事情還多著呢,孩兒自然要回去監督著才行得了,您老慢慢的玩罷,孩兒去了。”
揮揮手,呂風笑嘻嘻的一馬鞭子抽在了坐騎的屁股上,策馬嘩啦啦的朝著山下奔去。呂老太監面色呆滯的站在原地,很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問公公我那些春藥的煉制方法開,開什么玩笑你,你已經是修道之人了,莫非還要春藥么不行,公公我要好好的問問詳細,可不能你那地方有了毛病,公公我的孫子,可就”
越想越是心慌,呂老太監啊呀一聲狂嘯,丟開了手中的藥水壇子,足足原地跳起來十幾丈高,彷佛一陣狂風,朝著呂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路上,就看到無數巨大的古木被呂老太監一掌一掌的震成了粉碎,他老人家就這么直接走直線,朝著山下追了過去羅蘭很少見的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喃喃自語道:“上帝啊,多可怕的老人。”那些黑法師連連點頭,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看著那些粉碎的參天大樹直發呆。
被呂老太監在半路上截住,仔細的詢問了一下呂風最近的雙修生活是否和諧的問題,鬧得呂風瞠目結舌,差點沒暈過去。呂老太監卻是得到了呂風依舊龍精虎猛,那些春藥卻是另有妙用之后,這才心滿意足的甩著一條獨臂,化為一道狂風,朝著深山又飆了回去。呂風回頭看了看一眾隨行門人那憋不住的笑意,氣得眉毛直豎:“笑什么走,走,快點,他娘的,大人我像是,像是那樣的人么”
氣急敗壞的一掌拍出,青色的狂飚卷起了路邊一塊數千斤的巨石狠狠的砸進了樹林里,也不管那巨石是否會誤傷到了無辜的人,呂風狠狠拍打了一下馬屁股,帶著數百錦衣衛騎士,飛速的朝著北平城奔馳而去。他沒有注意到,路邊那塊巨石落地的樹林內,一個極美貌的少女手托著那塊巨石,慢慢的飄了起來,臉上是一片的歹毒獰惡的神色:“呂風,你,你還活著,老天保佑,你還活著”
一團金光閃出,那塊巨石猛的炸成了粉碎,那少女發出了一聲凄厲無比的尖嘯,化為一團灰影,直飛起數百丈高,朝北平城飛射而去。
北平城內,呂風放慢了馬蹄,翻身下馬,隨手把那韁繩丟給了一名錦衣衛大漢,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道:“本官要去拜會三王爺,你們也不用跟來了,自己回去衙門里罷最近聽說,江南那邊,還有人在背后造謠生事,說陛下的壞話,把這些目無君上的混帳東西都給本官抓出來,統統處死,滅其十族”血淋淋的命令,嚇得附近百姓四處逃散,唯恐自己就招惹了這些錦衣衛的兇神,被當作叛逆給殺死了。
呂風冷笑了幾聲,有意無意的朝著路邊一棟閣樓掃了一眼,背著雙手往前漫步行去。他走到哪里,路邊的百姓就恭敬甚至是帶著一種恐怖的眼神低下了頭去,簡直就比皇帝出行,這些百姓還要來得恭敬一些。呂風自然明白這些百姓害怕的是什么,可是他也不在意,反正這錦衣衛的兇名,已經是天下知曉了,沒必要再掩掩蓋蓋的裝好人。
正行走間,突然背后傳來了一道凄厲至極的破空聲。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無邊的怨毒之氣大聲喝道:“呂風賊子,納命來貧僧替天下無辜亡命的百姓,取你的狗命”那女子故意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強大的真元,讓整個北平城都聽到了她的喊叫。
呂風的身體突然僵直了,彷佛一具石像一樣固定在了空氣中。一柄閃動著刺目金光的禪杖,帶著隱隱的天龍吟唱之聲,帶著浩然的純正佛力,直接穿過了那身影的胸膛。那女子發出了歡暢的歡呼聲,但是立刻就變成了一聲驚呼:那身影突然碎裂,哪里是呂風的真形分明就是因為呂風速度太快消失在空氣中,所留下來的一條虛影
那女子的反應也是極快的,手腕一抖,那禪杖立刻翻騰了起來,化為一條金龍,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身體,隨后,一件佛門至寶七寶彩練舍利幢呼嘯著從她身上冒了出來,化為一層層七彩光幕,把她護在了里面。那上面鑲嵌的四十九顆拇指大小的舍利更是破空飛出,四十九道白光橫貫天地,強大的法力波動封鎖了方圓里許的整個空間。
一條黑影有如鬼怪一般,慢慢的出現在那少女身前不到一丈的地方。呂風滿臉的獰笑,破開了那被封鎖的虛空,直接出現在那少女的面前。沒有任何的客氣,呂風右手食指、中指成劍訣形劃出,一道漆黑的劍氣轟鳴著沖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那少女胸前一顆正在閃動著光芒的舍利上。無比龐大的力量當場就震碎了那顆舍利,少女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了一口金色的血液,整個身體被打飛了出去。
右手一抓,一只黑漆漆的足足有數十丈方圓的大手憑空出現,抓住了空中四十八顆完好的舍利,呂風張開嘴就把這些起碼有六世輪回火候的舍利給吞了下去,吃糖豆子一般的嘎吱幾聲嚼掉了。純正的佛力蕩漾在體內,立刻被轉化為了兩儀生氣,呂風渾身舒暢,頓時仰天發出了一聲長笑:“姑娘辛苦了,卻是憑空給本官增加了如許多的修為,本官都不好意思了哩”
無數道閃亮的黑色劍光飛射而出,當啷啷的一陣巨響,那少女護身的寶幢、金龍接連粉碎,呂風臉上一陣的邪笑,一掌帶著絲絲黑煙,狠狠的印向了那少女的丹田要害。“在大街上刺殺朝廷命官,罪該萬死,抄滅九族小丫頭,你就乖乖的留下罷”呂風邪氣十足的,渾身籠罩在黑煙中,撲向了那小嘴中鮮血狂噴的少女。
那少女一聲驚呼,身上突然閃過了一圈七彩光華,整個化為一道兒彩光,極快無比的飛了出去。這分明是發動了一件奇門法寶,把她給帶了出去,那法寶的速度快得無法形容,饒是呂風的速度,也弄了個措手不及,只能勉強的在那少女的身上抓了一把。嗤啦一聲輕響,呂風手里握住了一把三尺長的青絲,他頓時有點愕然的呆住了:“開開什么玩笑本官什么時候和尼姑結仇了”
無比氣惱的把那青絲丟在了地上,呂風眼里寒光一閃,掃過了街邊的那些百姓,冷哼到:“來人啊,把這些刁民統統抓回去,讓他們明白,什么是該說的,什么是不該說的。”那隨行的數百錦衣衛聞風而動,立刻就封鎖了整條長街,只等大隊人馬到來,立刻就要抓人了。
“古怪,古怪,一個小尼姑來刺殺本官,我呂風什么時候得罪她了本官行事最是小心不過,錦衣衛大統領這個身份,可是從來沒有和修道中人結怨的,相反,本官和那幾個修道門戶,關系還是很不錯哩,怎么會有個小尼姑來刺殺本官唔,卻是要讓那些在各大門戶中的密探好好的打聽一下,這小尼姑的道行,最多相當于金丹初期的水準,可是使用的法寶,可都不弱啊。”
一路沉思著,呂風已經到了主任被軟禁的府邸,朝著那大門口的上百軍士點點頭,呂風掀起前襟,放步的走了進去。剛剛進門,呂風就絲毫沒有任何尊重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三王爺,臣下來看望您了,您最近過得怎么樣呀唉,您如今太太平平的做個富家翁,您的王號也保留著,每年還有朝廷的俸祿供養,嘖嘖,本官都羨慕您的逍遙曰子哩。”
大廳中,正趴在一個侍女胸膛上用舌頭亂舔的朱任連忙一手把那少女推開,慌不迭的整理了一下衣褲,恭恭敬敬的把呂風迎進了大廳,很是謙卑的笑了起來。“呂大人說笑話了,您可是朝廷的重臣,小王哪里有什么值得您羨慕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滿臉笑容的呂風,朱任殷勤的請呂風坐下,立刻叫嚷到:“來人啊,上茶,上茶,上次收藏的極品大紅袍,快快給本王拿上來。”
看到呂風滿臉的溫和笑意,朱任很謹慎的半邊屁股坐在了主位上,低聲問道:“呂大人,外面聽說,我二哥他他已經是去了,嘿嘿,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似乎害怕呂風誤會什么,朱任連忙解釋到:“我只是出于兄弟之情,問問,嘿嘿,問問,沒有其他的用意,絕對沒有其他的用意。呂大人乃是當今皇上身邊的紅人,這個,您應該知道消息吧”
端起渾身哆嗦的仆役送上來的茶水,呂風深深的吸了一口,強行擠出了一絲悲凄的哀容,嘆息到:“唉,好人不長命呀二王爺他雖然在皇宮內被好吃好喝的奉養著,卻一心煉那血神魔功。”呂風的演技的確是到家了,他眼角居然都掛上了兩顆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水珠,在那里哀嘆到:“所以,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就這么生生的被魔火給燒化了。”
朱任整個人頓時軟在了太師椅上,他滿臉的橫肉都一下子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嚎叫著:“呂大人,二哥他死了,可是小王,卻是對陛下忠心耿耿,那造反叛亂的事情,真的和本王無關啊。本王最多的罪過,也就是吞了幾萬畝天地,討要租子的時候弄死了幾個人,搶了百把個民女,縱狗咬死了幾百個賤民,本王真的沒有叛亂呀”
嘿,就看到朱任鼻涕眼淚的全下來了,眼看著就要往呂風身上撲。呂風連忙放出了一層真氣逼住了朱任那胖大的身軀,心里尋思到:“嘿,這死胖子卻是個心里明白的人,知道朱僜是被皇帝下令殺了的,卻在這里求饒了本官管你搶劫民女的事情哼,沒有你們這些搶劫、誘拐民女的貨色,本官去哪里買美女獻給主圣他們啊”
搖搖頭,呂風眼角的兩顆水珠神奇的又縮了回去,他呵呵大笑著安慰朱任到:“王爺您放心,您是陛下的親叔叔,誰敢把您怎么樣呢只要您好好的在這里住著,不要太頻繁的出城就是啦。陛下說了,您以后若是憋得悶了,只要給錦衣衛衙門里面去張條子,等衙門里派出高手護衛來,您就可以出去轉悠一下。如今北平城的青樓記院,也是挺不錯的,王爺可不要錯過哦”
朱任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舉起袖子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鼻涕等物,笑嘻嘻的說道:“嚇死本王了,皇上他不會殺本王”
呂風連忙說道:“哎呀,王爺怎么這么說呢您是陛下的親叔叔,皇上他照顧您都還來不及,誰說咬殺了您呢嘿嘿,這不是,最近聽說王爺您身體有恙,所以,所以陛下立刻就派臣下來探望您了不是”呂風臉上的笑容極其的古怪,似笑非笑的,總是往朱任的下體掃來掃去的。
肥胖的臉蛋上,極其少有的出現了一片的暗紅色,朱任有點赧然的說道:“啊,這個,陛下也知道也知道本王的那點毛病了不成嘿嘿,不是什么大毛病,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過是最近幾個月,這個,稍微沉迷了一點點,啊,哈哈,太醫說本官那是虛火上升,弄得腎水枯涸,只要小心的調養,卻是沒事的。”
頓了頓,朱任有點得意的說道:“不過,本王卻也找到了好東西,高價從西域的商人那里買到了幾瓶大力金剛丸,只要一丸服下去,這個嘛,整個晚上那是龍精虎猛,精力充沛,夜御十女,那是輕松異常的事情。”說著說著,他沾沾自喜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純金的小瓶子,看著呂風笑道:“呂大人,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呀這寶貝,效果可是真正的不錯哩。”
眼睛猛的跳了一下,呂風連忙說道:“罷了,罷了,本官內功有成,卻是用不上這等玩意。”裝模作樣的把那金瓶拿了過來,揭開蓋子細細的聞了一下那瓶子里金丹的味道,呂風突然間大聲叫嚷起來:“哎呀,王爺,您可怎么如此的不知死活您已經是腎水枯涸,只能用滋養的藥物慢慢調養,卻還吃這等虎狼之藥,逼伐腎元最后一絲元氣,雖然如今看起來是金槍不倒,實際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呀”
絮絮叨叨的,一通的危言聳聽,整整的說了有一刻鐘,呂風從縱欲的害處說起,一直說道長期服用這等金丹會帶來的害處,以及引申到最后會讓朱任變成一具骷髏架子等等可怕的后果,硬是嚇得朱任渾身冷汗,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呂大人,您可是武林高手,又擅長修道煉丹,這些事情可是瞞不過您的呀難怪本王最近心慌氣喘,咳嗽的時候黃痰里面還帶黑色的血絲啊,都是那群該死的西域的商人,本王要宰了他們可是,呂大人,本王的一條小命,可就在大人您的身上了呀”
哀嚎了好久,呂風手一抬,輕輕的扶起了朱任,笑吟吟的說道:“王爺不用擔心,臣下開幾張方子,王爺重金收購上面的天生靈藥,只要小半年的功夫,保證王爺的身體回復如初。不過這等下三濫的春藥嘛,還是不用服用了的好。就算是春藥,也要講究陰陽調和的至理,純粹的陽剛藥物,那等于是純剛大斧,把王爺的元氣都給砍伐去了。只有那用純陰的藥物,煉制的丹藥中自然帶著的一股子陽氣,才能是極品的春藥,不僅僅引發王爺的雄風,更是能調和體內的陰陽氣息,絕對不會有損王爺的虎軀呀”
眼里神光一振,朱任連忙湊了上去,很是低聲下氣的求教到:“那,還請呂大人示下藥方子才好。嘿嘿,如今本王連封地都沒有了,也就只有在女人身上討點快活,實在是離不開那些藥物啊。”
呂風滿臉的遲疑,很是猶豫的說道:“可是,藥方子可以給王爺,王爺也可以備齊這些原料,可是,要想煉丹,卻是只有本官一人能行的,這個本官如今事務繁忙,怕是沒有時間去”
朱任可不管這么多,他死死的握住了呂風的手,哀求道:“呂大人,您就幫幫小王這次罷,只要煉出了那極品的春藥,小王一定有心意獻上呂大人呀,本王可就只有這么一點點愛好了,您可不會不幫忙罷”說完,又是一通許愿的好話說了出去。
呂風遲疑了很久很久,最后終于是被朱任糾纏得沒有了辦法,這才勉強的點頭說道:“罷了,既然王爺這么有誠心,那,拿五十萬兩銀子的費用,臣下就替王爺開爐煉制他幾百粒極品的春風正氣丸出來可是拿原料,卻還要王爺自己去想辦法呀。”頓了頓,呂風極其詭秘的笑起來:“天底下最為潔凈,最為純凈的陰中帶陽的物事,可就是少女的初次天葵。只要王爺能收集四百九十名少女的初潮血液,嘿嘿,再加上其他的幾種君臣輔佐的藥物,靈丹,可就煉制出來了。”
朱任的昏庸,也是出名了的,聽得呂風這等荒誕無稽的藥方子,他卻是興奮得亂叫:“呂大人果然是好見識,這等奇妙得藥方,那些普通得太醫,哪里能知曉四百九十名少女么,本王著人去收買就是,十兩銀子一個,卻還用不了五千兩,不夠本王一次宴會的花費,便宜呀”
呂風連忙告誡道:“王爺,此事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尤其若是被監察御史得聞,說臣下為王爺煉制這等丹藥,怕是立刻就會彈劾臣下,這可不能漏了風聲呢至于那些少女,更是要處女之身方可,否則元陽入了體內,那陰氣就駁雜不純了,煉制出來得丹藥,卻沒有什么靈效了呢。”呂風深深的看著朱任,用魔功把這告誡直接印進了他的腦海。
朱任哈哈大笑,卷起了袖子大聲叫嚷到:“呂大人放心,這等事情,本王理會得。嘿嘿,只要靈丹煉成了,本王一定有心意送上的,還請呂大人曰后多多照顧才是嘿嘿,聽說道家法門,有那采陰補陽的密法兒,呂大人可否賜教一二呢”
呂風看得朱任如此的殷勤,二話不說的就給朱任傳授了幾種不入流的采補的法門,兩人不時的發出極其銀褻的殲笑聲,笑聲不堪入耳